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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呵——他们把森萨伊当什么了？街边上的流浪狗吗？”卢卡斯嘲讽道。
“士官长，我知道被人研究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但是，如果那帮科学家可以帮森萨伊变回正常呢？他们帮我觉醒了异能，那么他们说不定也能帮上森萨伊。”我说道，“就算没办法变得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可是，哪怕只是抑制她的力量，也比现在这样放任她强得多吧？”
“戴着项圈被人关在玻璃笼子里研究也叫强得多吗？我不这么想。”卢卡斯似乎认为我和异能研究中心是一伙的，他的怒气也就冲着我来了。
我想起第一次敲开他的房门的时候，他先关门夹了我的脚，然后一掌推在我的胸口把我推的差点摔倒。
要不是和他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他的耐心恐怕已经用完了吧。
“森萨伊不会永远被关在玻璃笼子里。但是，如果你继续用你的消极方式保护森萨伊的话，她将永远没有成为正常人的希望。”我说道，随后被自己说话的口气和话的内容惊讶到。
我想起了昨天我在动车上感受到的暴怒，但我随即发现让我发生这样改变的事情应该还在更前面——被可以穿墙的异能者摘掉项圈，刚上中学时抽屉里拿到的那封信，以及在性别纠正中心里十分不愿意但仍旧被变成了小姑娘。
我的话激怒了卢卡斯，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需要和菲利普斯谈谈，这样才能找到森萨伊的联系方式。
下午，我背着书包离开异能者社区，来到大门和高压铁丝网围墙外的公交车站等候去学校的公交车。
我的书包里都是换洗衣服，书本什么的都放在教室的课桌里和寝室的书柜上，而且我周末几乎不会看书，所以没必要把书往家里背。
书包里还装了一些崭新的内衣，之前的都有些小了，该扔掉了。
坐上公交车，经过城里唯一的那条商业街时，我看见一群工人正在把一面广告牌拆下来。
我很多次坐车经过这里，因此熟悉那面广告牌的内容。
那上面宣传的是一种很早就有的男性内裤，面料十分修身，会紧贴皮肤，由于它在裆部使用了特殊材料，会导致这个地方散热不充分，然后通过某种我也不清楚的原理达到零距离放心爱的目的。
这种内裤畅销与否我不清楚，但能做这么大一张板面的广告，它的老板一定出手大方，这应该能从侧面反应它的利润。
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我对性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我只需扫上一眼就能记下。
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呢。
回到学校，我把书包往宿舍一丢，换上球衣就跑去球场踢球。
今天我来的太早了，球场上人不多，除了两个四年级的学长在互相传球玩以外就是附近居民区的一群小学生在草坪玩皮球。
我加入两位学长的圈子，我们三人开始顺时针传球。
其中一位学长是校足球队的主力，跟他踢球很有挑战性，但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一开始大家还好好传球，但不知道谁先开始挑衅，大家便故意开始传偏难怪球，只要不是歪的太离谱就由被传球的人去捡球，还会被嘲讽太菜了连球都停不住。但要是歪到奶奶家去的话就由传球的人去捡球。
校队的那位学长接住另一位学长踢来的球后，把球放在地上，后退了有十米左右然后开始助跑。
我一看这架势连忙开始向后跑，只听砰得一声，足球高高飞起，等球差不多要落地时，我从正跑换着倒退跑，成功把球接下。
球落地还没有两秒，我便一脚踢飞向另一位学长。
那位学长气喘吁吁地把球运回来，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我也是。
“咱们休息一会儿。来点养老强度的，别整青少年的。”他说道。
“行。”我也有点受不了了，倒是校队的学长感觉才热完身的样子。
“这才哪到哪你就不行了？”校队学长嘲讽另一人道。
“该猛冲猛打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冲起来的。但是平时养老就行啦。”那位学长说道。他把球轻轻传给校队学长。
“我本来就没多少机会在咱们学校踢球了，你还要浪费这一次机会吗？”校队学长说道。
“学长你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吗？”我问道。
诺邓海姆中学是五年制中学，因此两位学长明年才是毕业班。
“我明年要到本格明德中学去做交换生。”校队学长说道。他以一个不算太高难度的脚法把球踢向我。
“是参加本格明德中学的校队吗？”我接了球，不着急踢出去，问道。
“不是。我肯定还是咱们诺邓海姆中学校队的人啦。”学长说道，“但是，去本格明德中学交换这一年，我就有机会参加大学招生考试。虽然最后毕业证还是咱们学校的，但是毕竟多了一次升学的机会，不是吗？”
学长说了这么多一串话，最后我只听到了那一句：有机会参加大学招生考试。
我只感觉到一只手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心脏。
“这个交换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问道。
我心不在焉地把球传了出去。
“就是大学生太少了，没有足够的学生大学都要倒闭了，所以本格明德中学就到咱们学校来薅学生。”另一位学长说道。
“我听说传送门开启之前就有这种交换生项目了。”校队学长说道，“那个时候应该不缺大学生才是。”
“那时候有那时候的原因，现在有现在的原因。”
“你是对的。”
“学长现在才四年级，交换过去读一年也才五年级呀，本格明德中学不是六年制吗？应该交换两年才对呀。”我问道。
“咱们是五年制，他们是六年制，所以咱们的四年级就是他们的五年级咯。”不是校队的那位学长说道。
“这样呀。说起来，参加交换生项目的学长多吗？”
“不多，我数数……咱们年级应该就四个。”
“那学长可以争取到四个名额之一一定非常努力吧？”我问道。
“那可不。他可是咱们学校最厉害的前卫球员，咱们今年能拿到亚军全是他的功劳呢。”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校队学长笑骂道。
“你看他还装起来了。要我说，亚军已经很厉害了，非要争冠军干嘛？”
已经套完话的我不再问这方面的问题，恭维了两位学长几句，他们好像挺受用的。
这时，已经有熟人抱着足球朝我们走来。
“咱们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加的人多了咱们就能踢踢比赛。”校队学长说道。
“我去让那些小朋友们到球场那边去玩。”我说道。
这种活一般都是我在做。其他同学要么有点害羞，要么就是太凶了容易引起小孩子们的反抗，倒是我去和小朋友们说话他们都愿意听。
本来一场球踢下来我都忘了交换生的事情了，但我回到宿舍完澡，擦干自己，吹干头发后，果着躺在被窝里，就着一丝睡前的疲惫拿起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刚刚翻开第一页，忽然想起交换生的事情，便起床起床去拿文具盒里面的便利贴。
这时，门口传来克鲁格的脚步声，还有另一个我不是很熟悉的脚步声，不过听谈话应该是克鲁格的那位学姐。
我连忙拿起浴巾把自己裹起来，等她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好把浴巾裹好。
“嗨，克鲁格。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来学校呢。”我说道。
“今天我不做生意，专门陪我的前辈。”克鲁格说着，把头靠在学姐的肩膀上，而她的学姐正盯着我的肩膀看。
虽然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面对姛来说还是得保护好自己才是。
两人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在门口抱在一起秀恩爱，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写好便利贴，本来想贴在衣柜上，但考虑到有时候克鲁格喜欢看我的便利贴来查看她是否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把这张便利贴贴在YG门内而不是门外。
毕竟克鲁格也很聪明，她六年级几乎没怎么学都能考上诺邓海姆中学，她可以说是一个很强力的竞争对手，因此维持信息差是有必要的……吗？
虽然能够上大学十分诱惑，但是把这种重要信息藏着掖着我会看不起自己的。
熄灯后，我忍不住把交换生的事情和克鲁格说了。
“克鲁格，咱们下学期就是三年级学生了，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你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呢？”我问道。
“还能做什么？”克鲁格疑惑道，“我继续卖酒呗。要是挣到足够的钱，我就盘下一间铺子开个小酒馆。”
“我听说可以到本格明德中学做交换生，这样就有机会上大学。”我说道。
“哈——你不会想参加交换生项目吧？”克鲁格笑道。
“想呀。”
“你先瞅瞅自己脖颈上挂着什么吧。咱们这种人还想上大学？人家招生办的人一看你的申请，啊，原来是异能者，直接就给你毙了。”克鲁格说道。
“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坏吧。”我怀着侥幸心说道。
“他们只会比我说的还坏。”
“可我总想试试。”
“那你就试呗。”
“你不陪我一起试吗？”
“你觉得像我这种生活费都要自己挣的人有资格接受高等教育吗？”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沮丧地说道：“我家的经济情况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