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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打赏➕月票加更❤(ɔˆз(ˆ⌣ˆc)谢谢大家的支持)“哇,酷!我能借一双拳击手套吗?”卡尔说道。
“去吧台那边登记交押金,然后你就可以拿到一副手套。”阿古斯塔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卡尔兴致勃勃地跑走了。
“爸,如果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只是教我怎么打架的话,我明天就不来了。”我对老爸说道。
老爸靠近我,低声说道:“如果你觉得波海姆回家后会改过自新,你确实可以这么做。”
波海姆改过自新?开什么玩笑!
我想起他在我的课本上画吊图的那一天,他可是被他的老爸连拉带拽又踢又打领出学校的。那么多同学看着呢,他的老爸一点不给波海姆留面子。
今天他被撵回家停课反思,他的家长能放过他?波海姆受了折磨,肯定会更加怨恨我。
“当然,就算他没有悔过自新,但是如果你能用圣人般的心肠宽恕他对你做的事情,你也可以不来这里。”爸爸继续说道。
爸爸提醒我想起了那副画在我的肚子上的小鸡啄米图,还有那几个恶劣的箭头符号,我顿时怒从心头起。
这么恶劣的事情,校长居然就让波海姆回去反思两周?这也太溺爱他了吧?
我戴上拳击手套,来到一个沙袋面前,举起双拳,然后右拳狠狠地打在沙包上。
“一。”爸爸给我计数道,“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打,别敷衍。”
前几拳带着对波海姆的恨意,我打得虎虎生风。
打架这事不是天生就会么?还用得着教?
然而,我本来以为挥拳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当我连续挥出七八下右拳后,我发觉自己错了——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发力方式不对,如果能确发力,我的每一拳都会很有威力。
但问题是我完全不知道正确的发力方式是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意识到我可以通过调整发力姿势来取得更好的打击效果而已。
一想到我几分钟前还以为自己厉害,自我感觉良好,我就觉得十分可笑。
然而,可怕的是我已经开始感到累了——身体素质下降的太多了!
“十。加油,艾达。”
“他已经有点入门的感觉了。”阿古斯塔盯了我一会儿,对爸爸说道。
“艾德里安打小就聪明。”爸爸说这话时十分自豪,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打出十五拳时便感觉右臂已经很累了,但是我坚持到第二十拳才停下。
这时,我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为了让右手休息一下,我换左手挥拳。
但左手和右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右手发达一些,因此我对右手的掌控也十分熟练。可左拳的表现让我怀疑我是个瘫痪在床的病人,有心无力。
我打了二十拳,没有觉得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只是单纯的挥完了二十拳而已,就像我在敷衍了事一般。可我明明很想认真打呀!
我觉得沮丧——左手和右手的差距居然可以那么大!
换右手后就激情的多了,我很快便进入状态,波海姆什么的都忘到脑后了,这种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狂飙,身体完全受意志支配的感觉让我兴奋到想要叫出来。
“他在学校里遇到什么麻烦了?”阿古斯塔问我爸道,“我看他挺活跃的啊,一般来说这样的孩子不会成为霸凌者的目标。”
“就是小孩子之间打架而已。”爸爸对阿古斯塔撒谎道,“他的脖颈上的项圈让他的同学们羡慕嫉妒恨。”
说完,阿古斯塔和爸爸一起笑了起来。
“但欺负他的那几个小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笑完后,爸爸严肃地说。
他开始给阿古斯塔讲我的校长如何把一个霸凌事件变成斗殴事件,再各打五十大板。
阿古斯塔听完也严肃起来,道:“他们有多大权力是咱们说了算。如果我们不服从,那他们屁都不是。如果他们不主持公道,那么就由我们自己来讨回公道。”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于当下的出拳节奏,并且默念着拳数。虽然手臂已经十分酸痛,但我还能坚持。
又过了一会儿,我停下来,说道:
“左拳一百下,右拳一百下,我都打满了。”
可真累啊。虽然才花了不到半小时,但我已经大汗淋漓。
阿古斯塔对我说道:“有感觉到打沙包的乐趣吗?”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有乐趣。但我害怕我变成一个暴力狂。”
“相信我,你不会的。”爸爸说道。
“我虽然只是个业余的拳击手,但我也不赖。如果你想学点东西,明天同样的时间我们在这里不见不散,怎么样?”阿古斯塔对我说道。
“那今天呢?”
“今天你已经打了两百拳,已经够了。”阿古斯塔说道。
“那明天我来找你。”
说完,我坐到一旁一边休息一边擦汗,然后看着卡尔把沙包打得砰砰直响。
老爸让我在这待着,他去抽根烟,小喝一杯,然后我们就走。
回去的路上,我问卡尔是如何把沙包打出那样干脆有力的砰砰声,但是卡尔也说不明白。
星期六,我没陪卡尔去射击,卡尔也没有屈尊来陪我。我跑到阿古斯塔那里,可惜他并没有教我什么东西,而是让我继续打沙包。
星期天,这天有点下雨。虽然只是淅沥沥的几颗小雨珠,但是气温却已经接近零下,秋天的衣服只能放进衣柜里,厚厚的冬装被拿了出来。
今天卡尔本来想约我去一个室外的靶场试一试他的那把温切斯特猎枪,但天公不作美,他只好到铁拳酒吧找我。
在我揍沙包的时候,他提议要和我练习一下。我知道他就是想借机欺负我而已,我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坚决拒绝他的提议。
星期一,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教室,观察着同学们的表情。
我并没有成为他们的焦点,很好,看来秘密没有暴露。
但是,当我去厕所嘘嘘时,有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虽然不认识那人是谁,但好歹脸熟,我知道他是那两个抽烟仔的同班同学。
看来抽烟仔已经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了。
我拿着厕所刷子等了一会儿,但并没有脑袋从上面探出。我决定以后不来这个厕所,而是去比较远的地方解决。这间厕所熟人太多了。
星期四,流言蔓延到我的班级,虽然信息严重失真,但仍旧可以判断出我是流言之中的主角——有人说赫斯先生的班里有个异能怪胎可以使用异能把人变性。
由于这流言太离谱以至于大家都把它当作笑谈,我的秘密反而又藏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这样我就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了——毕竟期末考试马上就要来了。
白天我认真学习,晚上我就坐车到老爸那里去找阿古斯塔。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老爸每天大概六点左右下班,但是他喜欢在铁拳酒吧待一会儿再回家。这几天由于我的原因,我和老爸回到家都八点过了,惹得妈妈不高兴。
妈妈知道爸爸在教我打架。她虽然没有阻止爸爸,但是每当我们到家后总会唠叨那么几句,提醒我别变成暴力狂。
我则告诉妈妈没什么好担心的,拳击本身不会塑造暴力狂,拳击是一项运动,就像解开数学难题一样,让人愉悦的同时还富有成就感。
妈妈听了更担心了。
星期五下午,我终于用右拳在沙包上打出一声干脆利落的“砰”,就像一声枪响那样。而沙包屈服于我的拳头,痛苦地躬起了腰。
“就这样!”阿古斯塔为我欢呼。
接下来,我大受鼓舞,连续打出了一连串的砰砰声。
阿古斯塔觉得是时候了,开始给我讲发力,带我找最合适的打击距离和打击角度,体会带动全身力量的挥拳动作。
“控制打击距离,瞄准打击位置,脚下的步伐也要跟上……这些动作需要大量的训练来巩固,直到它变成肌肉记忆。”阿古斯塔说道。
我的右拳很快就能稳定地打出近乎完美的一击,而等到左拳勉强能够把沙包打出“砰”的一声时,波海姆已经返校了。
我希望波海姆不要来惹我,虽然我只练了两周的拳击,但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只会乱打一气的小学生了。
我不会太花哨的东西,但是实拳和直拳打人却是最疼的。
好在波海姆也必须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期末复习中,没空惹是生非。
三周后,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时,我所有科目都是A。说句凡尔赛的话,我对这个成绩不是很满意,因为我以前一直拿A+的成绩。
但爸妈却十分高兴,他们认为这是我从性别纠正手术中走出来的标志,为此他们买了很多菜肴和饮料,好在庭院里露天烧烤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