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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什么事,我从爸妈不用的笔里面找到了一根比较结实的中性笔,拿在手里当匕首对着空气刺了几下,感觉手感还不错,于是便揣在衣兜里——我作为学生,身上随身带一支笔很正常吧?
周一,我早早来到学校,却发现桌面上被人写了一行小字:小心你背后,千万不要落单。
这字我认识,是班长写的。她经常负责一些文书工作,因此她的字同学们都认识。
看来班长知道有人要对付我,于是采取这种低调的方法提醒我。
我该怎么应对呢?
和老师说有人准备对付我?别天真了,老师又不是我的保镖,不会全天候守着我。
我捏了捏兜里的中性笔,感觉我可以应付一切困难。
周一,风平浪静。周二周三也是如此。
周四,常识课后半节课,老师讲完课让大家自习,我由于早上多喝了些牛奶,便请假去上厕所。
厕所里,那两个抽烟的同学见到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调侃我,而是冲我笑了笑。
我则朝他们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我合上门,脱下裤子,嘘嘘完毕,我刚刚擦干净自己,厕所门突然被踢了一脚。
我一惊,站起身,穿好裤子。
这时又是一脚,年久失修的门锁脱落下来,门被踹得摔在墙壁上。
波海姆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掌握局面的笑容。他说道:“你好啊,艾德里安。”
他的身后站着那两个抽烟的混混——我怎么忘了波海姆认识的人渣朋友特别多这件事情呢?
“出来。”波海姆让出一个身位,“让我看看你这个娘娘腔除了给老师告状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他正在用“给老师告状”的理由引起他的狗腿子的同仇敌忾。
我把手伸进兜里,捏着中性笔,说道:“然后呢?你就可以给道上的人炫耀:我可真是个男子汉,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艾德里安,而他几个月前才生了场大病,做了个大手术。我还有两个伙计帮我,提前商量好战术,把艾德里安堵在厕所里面。”
在这里,波海姆并没有继续他的笑面虎表演,被我激怒后直接走进来揍我。
他们三人,我只有一个人,我可不敢留手,左手招架他的攻击,右手握着中性笔,飞快地戳在他的脖子上。
但我高估了中性笔的威力,也许我戳的地方不对,也有可能是我发力方式不对,反正他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也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我趁着波海姆愣神的空挡跑出隔间,想跑出厕所却被抽烟仔拦住。
我猛揍了其中一人的脸,但另一人的拳头和脚尖踢打得我趔趄两步,要不是扶着墙就摔倒了。
这种斗殴千万不能摔倒,一旦摔倒那就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我忍着痛踹了靠近我的抽烟仔两脚,这时我猛然发现我的体力已经不支,而刚才那两脚根本没有踢疼对方,反而激怒了他。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腰,不顾我用肘击砸在他后背上,凭借体重优势直接将我摔倒。
我被摔的七荤八素,随后是一阵短暂的拳打脚踢,我只能抱住脑袋不让他们踢到。
“停。我说停!”波海姆说道,“他之前动过大手术,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也不能把他就这么放了!弱鸡一个,还吊兮兮的,欠打!”一个抽烟仔说着扇了我一下。
波海姆拿着我刚才在打斗中遗失的中性笔,在手上写了写,点头道:“嗯,还出墨。”
“来,写他脸上。”有人提议道。
“你疯了?你作死,我可不作死。”说着,波海姆掀开我的衣服,开始在我的肚皮上写字。
“变——种——垃——圾——”他边写边读。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波海姆道:“来个人把他架住。”
当即有个人来到我身后,把手从我的腋下伸过去。
“救命——”我喊了一声,另一个抽烟仔连忙捂住我的嘴巴。他捂嘴的动作很使劲,甚至连我的鼻子都捂住了,我在即将窒息的危险中使劲扑腾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前,那个人松开了手,捧腹大笑起来。
我第一次觉得厕所里的空气如此香甜。
“多——余——之——人——”波海姆继续边写边读道。
“你说他们家为什么会有个老三呢?”一个抽烟仔问道,“异能者不是只能生两胎么。”
“什么两胎!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只能生一胎了,而且绝对不允许超。再过几年啊,估计所有异能者都要被拉去结扎,这样,几十年后,异种怪胎就会从地球上消失。”波海姆说道。
“你不是说他是娘娘腔么?给他的尾巴上画条缝。”有人建议道。
“好主意。”波海姆说着就开始脱我的裤子。
我伸手去拽裤子,却被人按住手腕,反抗不得——我刚刚差点都窒息了,现在哪里有力气挣脱他们的魔爪?
“卧槽!他是女的!”我听见波海姆惊叹。
“还真是!”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他应该是被纠正了性别!对,一定是这样!我之前见过他在小便池嘘嘘的。”
“有道理啊波海姆!怪不得我们每次见他他都要跑到雅间里去上厕所,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咱们给他画个小弟弟吧,缺什么补什么。”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可我连把手抬起来都做不到!
“看他的眼神!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我给他画小弟弟!”波海姆激动的脸都胀红了。
我闭上眼不去看波海姆在我的皮肤上涂鸦。
“他到时候和老师告状怎么办?”有个人觉得自己玩大发了。
“这种丑事他会和老师说?”波海姆笑道。
“快一点,马上下课了!”有人催促道。
“马上就好,我画几个箭头指过去。”波海姆画完后,把笔往我的肚子上一丢,和抽烟仔们一起瓜笑一阵后,拍拍手就走了。
按住我的抽烟仔也跟着他离开。
我爬起来,不敢看身上到底被涂鸦了什么东西,只觉得耻辱。下课铃响起,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不愿被别人看见我哭兮兮的样子,于是躲进隔间里,把门锁上,靠着墙壁默默流泪。
有一瞬间我甚至想一死了之,但却没敢付诸行动。
等外面的人逐渐少了,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我深呼吸后,用努力装出来的平静声音说道:“有人。”
“是我,特德。”特德说道,“波海姆揍你了?”
我没回答他。
特德叹了口气,道:“需要帮助就和我说。”说着,他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包纸。
“波海姆回班上有没有说什么?”我问道。
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希望特德不会听出哭腔来。
“没有。他阴着嘞,从来不会大肆宣扬自己做过什么事情。”特德说道,“快上课了,你得赶快回教室。还是说,你要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你先走吧。谢谢。”
等特德走后,我擦干眼泪,深呼吸平复情绪后,打开厕所门,走出去。
我感觉脸上涂了一层浆糊,让脸上的皮肤紧绷绷的,于是还洗了把脸,再用湿巾擦干。
这时,上课铃响起,我这才朝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艺术课老师说我迟到了,让我赶紧回到座位上。
我看了波海姆一眼,他则冲我微微一笑。
而米拉则投来关切的目光。我突然很想哭,但我必须忍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挨放学的。总之,今天的课我几乎没怎么听。
一回到家里,我就来到卫生间里,站在镜子面前脱下衣服和裤子。
我以为我会崩溃到大哭,可实际上,当我看到那些侮辱性的词汇时,我只感觉到愤怒。
变种垃圾。
多余之人。
异种怪胎。
但这些加起来的杀伤力,都不如我小腹处的那块涂鸦——波海姆在那里画了一副小鸡啄米的图,然后还画了几个箭头指向【屏蔽字符】。
我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妈妈回来。她估计是看到了我扔在沙发上的书包,一进门就喊我的名字,可我没理她,于是她便找了过来,敲敲卫生间的门。
我忽然哭了出来,打开门抱着妈妈大哭,然后给她看我身上的涂鸦。
妈妈惊呆了,打电话给爸爸让他火速回来商量对策。
等爸爸到家后,爸爸拿起电话打通了教育局的电话,向他们反映了这事。
电话那边告诉爸爸,说他们明天会来学校里调查,让我们留好证据。
“不要怕,艾达。我们一定不会让那个小杂种好受。”爸爸对我说道。
“你别把孩子教成暴力狂了。”妈妈埋怨道,然后推着我走进浴室。
“失去暴力就会失去一切。”爸爸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要去揍那个小杂种,哪里暴力了?”
“但是你有表现出暴力倾向。”妈妈说道。
她用热水淋过我的头顶,淋湿我全身后,开始给我身上打泡泡。
“艾达,我们明天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