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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噬神者S静血之心 / 4.迫近的死亡

4.迫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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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下一个是、五!好!我又赢了!】
  【噫哈~曼拉顿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了?我怎么今天手气这么差?】
  【哈哈哈!自己手气差就不要怪别人啊!还有我们说好的——】
  【OK,包扫除对吧?愿赌服输,明天你的宿舍就交给我来打扫了!】
  阿德拉支部的娱乐大厅,这里是神机使们互相交流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处能够通过娱乐的方式供神机使们释放压力的地方。
  曼拉顿与一名金发男性在一处角落相对而坐,二人手持扑克牌,而牌局已经结束、赢家显然是曼拉顿。
  在这里,曼拉顿有个赫赫有名的绰号——
  【啊哈~“豪赌王”怎么在欺负咱队的小鸡仔啊?】
  一名右手端着咖啡的赤发女性悠然地在人来人往的娱乐大厅穿梭,她衣服的衣角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产生接触。
  【队、队长……!?我、我只是……】
  【好啦,咱不管你们谁赢谁输,乔尔先生接下来似乎还有任务、在这里无意义地消磨时间可不太好呢。】
  赤发女性毛骨悚然的笑容震到了互相打牌的二人。在她将左手搭在金发男性肩膀的一刻、男性立刻像是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
  【好、好!马上完成任务!】
  【嗯嗯,就是要这种干劲~】
  作为队长的赤发女性在留下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转身离去;曼拉顿和金发男性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果然还是队长的泪痣……】
  【不不不,她的那两颗垂在胸口的球状物体才是犯规吧。和她相比、我们的队长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
  熟悉的女声从曼拉顿的背后冷不丁地响起、正如她的音色一样冷淡。
  在身后的女性将左手搭在曼拉顿肩膀的一刻、他立刻像是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
  【就、就、就是……】
  曼拉顿像是机器人一样缓缓地转过头去,柔软的褐色发丝拂过他的面庞,沁人的香气流入鼻腔、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呃,队长……早上好?】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午饭后准备出任务,记得别迟到了。】
  诺葡娜冷冷地下达命令后便转身离去。只不过,走之前低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诺葡娜……这绝对是生气了吧。】
  【怎么可能,她生气的时候才不会和我对视呢。】
  曼拉顿摆出一副“没人比我更懂诺葡娜”的表情,金发男性看着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真是恩爱呐……你们两个。】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咳嗯!说起来,你们要出的任务……我记得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就是那个……】
  【啊?你到底想说什么?支支吾吾可不像你的性格。】
  【不,所以说……】
  金发男性搂住曼拉顿的肩膀,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后、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道:
  【……听着,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知道你是想趁着这次简单的任务和诺葡娜……咳,和诺葡娜增进战友情。但就在今早、我听别人说一级管理层的大人物们很看重此次行动……不觉得很蹊跷吗?】
  【蹊跷啊……确实有一点。明明是任务、人数却强行限定在两人或以下。】
  曼拉顿虽说鲁莽,但并不是笨蛋。和眉头紧锁的金发男性不同、他蹙起眉头是正在思考的表现。
  【唉,虽说如此,既然是任务也不能不做吧?如果中途取消任务的话、就凭咱们这种神机使是承担不了一级管理层的责罚的。来,手伸出来,这个给你。】
  金发男性取下了戴在手上的医用手套,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手掌大小的针剂。
  针剂内装满了压缩过后的紫色液体。
  【这个包装是……神谕抑制剂?】
  【差不多吧,这是我改良后的抑制剂,无论是性能还是用量都和原本的抑制剂有着云泥之别。目前还处于测试阶段,但其效果已经在数位“志愿者”身上得到了保证。】
  他将针剂递给了曼拉顿。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一定要小心啊!】
  【乔尔,你……有你这样的兄弟我真的……死而无憾了!】
  金发男性乔尔一边说着“说什么晦气话呢!”一边拍打着曼拉顿的后背。他那一下拍得很使劲,充满了重量感的疼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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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续到现在。
  (唔……我……要死了吗?)
  不知是死前的走马灯、还是乔尔当时拍得实在是太用力,虚幻的冲击感把游离在外的曼拉顿的意识打回到了现实。
  他吃力地微微晃动脖颈,模糊的视野左右摇摆,映入眼帘的除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以外、还有染红雪地的赤色液体。
  (红色的……这是……我的血……?啊,对了,抑制剂……)
  曼拉顿尝试挪动冰冷的指尖,但那早已没了知觉。
  不仅如此,他腕轮下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骇人的黑色,黑色的肉体呈树状、还在向着更上的躯体延伸。
  不过死亡的无力盖过了侵蚀的疼痛。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疼,于是他微微张嘴——
  【诺……诺葡娜……】
  失去血色的嘴唇尽力挤出了这三个字,声音小到连粗气声都压过了吐字声。
  但是,对于坐在他旁边的人来讲,即便是微如蚊虫的呼救声——只要是曼拉顿,对她来说也是可以被称作条件反射般的共鸣。
  【曼、曼拉顿?你醒了?!】
  诺葡娜手忙脚乱地拾起掉落在地的抑制剂,甚至没留意到为二人提供庇护的石头,头狠狠地磕在了石顶上。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笨手笨脚……】
  【闭嘴!你先别说话!我现在要为你注射神谕抑制剂,代号“Chance”启用针剂。】
  伴着“滋”的一声,手掌大小的针剂弹出了锐利的针头。
  【好了,忍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诺葡娜紧紧地握住曼拉顿的手,针剂在刺入黑色的肌肤后、她感到对方握紧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大。
  (曼拉顿……一定要挺过去啊。)
  在诺葡娜无声的祈祷下,地狱般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持续了大约数分钟。
  【……呼……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副表情……也很好看……】
  【哈……你、少说两句吧……走,村庄就在旁边。】
  见曼拉顿逐渐恢复了神志,她也终于能抽出时间擦拭额头上滚热的冷汗。
  【我们回去治疗吧——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那两个大家伙还是得解决掉……抱歉。】
  【哈哈,你道什么歉啊。我当然知道……如果这次任务失败的话、一级管理层的那帮混蛋肯定会万般刁难我们的。】
  在诺葡娜的搀扶下,虚弱的男性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扶起了倒在雪地里的神机,拭去了沾在神机上的旧雪,润湿的痕迹让赤金色的神机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他的内心也如这光辉一般、扬起了斗志。
  【而且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啊。为了不让我们的家人变成“无面人”这样的奴隶……】
  【……是啊,你说得对,是我犯蠢了。虽然很勉强……但还是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诺葡娜朝着曼拉顿低下头来请求道。
  (对哦,她的父母的腿被荒神踩断了,弟弟也有先天性疾病……)
  【哈啊~你怎么整的和清纯少女告白一样?我们的利害关系一致、也都有不能退让的事物,事到如今不需要请求我我也会帮你的。】
  【不、不是……那个,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曼拉顿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诺葡娜一边念叨着“迟钝的家伙”一边脸红地解释道。
  而看到她的反应,曼拉顿也似乎是理解了什么一样,将羞红的脸撇向一旁,尴尬地抓挠着自己的后脖颈。
  二人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不能退让的事物……不知道我算不算呢……?)
  诺葡娜用余光偷偷瞟向因害羞而露出了可怕表情的曼拉顿,又迅速地收回视线。
  (呜啊啊啊!明明是任务中……!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白色的雾气从诺葡娜口中散出,随后鼻腔吸入了冰冷的寒气,让她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些许。
  【咳!嗯,队员曼拉顿!我现在以队长的身份要求你与我一同前往村庄,在村庄里对任务目标实行反击!】
  【噗!脸红着说出这种话……】
  【啊啊啊啊别多嘴!现在是任务中!我们要时刻保持队内的秩序!】
  曼拉顿悠哉地扛起神机。神谕细胞的侵蚀已经有所好转,即便如今的他不处于万全状态、但要对付两只即将陷入困境的中型种还是绰绰有余的。
  【了解~诺葡娜队长。】
  【很好。那么我们先制定一下具体的计划……】
  诺葡娜伸出手,手指陷入冰冷的雪地,在旧雪上开始绘制地图以及方案。
  【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甩开了那两只怪异的新型种荒神,不过它们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听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在错综复杂的房屋之间与它们作战。陷入慌乱的村民们会为我们的行动提供便利,同样也能干扰它们的行动。前提是一定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明白了,也就是说拿那些村民当挡箭牌什么的——也是无所谓的吧?】
  曼拉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也别太过火哦,毕竟他们也是“人”嘛。】
  诺葡娜的微笑愈发温柔。
  二人面面相觑,似乎早已有所定论。
  【好,那么就决定了——作战开始!】
  【喂!笨蛋曼拉顿,别抢队长的口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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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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