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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幽闭的通道。
“嗯…我们就这样…不跟视察者汇合就行动会不会不好……”
芳江的行为很拘束,就像是初来乍到,没有扎下根基,不方便放开手脚的样子。
“就这次任务来讲,我们没必要跟他汇合。
现在我们来的就只有三个人,然后视察者负责管理协助前排主力,可以为我们分担压力,这时候就很方便进行分开合作。
你没有收到那条‘尽量不起冲突,收集情报’的消息吗?
我们的任务大致就差不多如此,然后在必要的情况下,起点冲突也没有问题。”
准镜倒是很清楚这次的任务,目前的话依旧在她的状态下。
“哦,你说那条消息啊,不说我都快忘了。
那应该是针尖进行安排的……情报确实收集过了。
所以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芳江这才恍然大悟,记起先前来的消息。
“……你别说,现在我们先分析分析,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准镜在距离地点还有几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和芳江分析一下当前局势,好制定计划。
在刚刚的四处造访中,她们倒是凭借的自身比较能跟人相处的外貌,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这或许便是为什么视察者叫他们两个去收集吧,毕竟就视察者那样子的性格……我估计也不好干这些活。
准镜就这样暗戳戳的想着。
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很显然,那一次初次见面时的情况,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首先就我目前走访周边人得到的消息,这里原本的失控人形据点相当之大,并且在私底下已经覆盖了约百分之六七十的组织、商业部以及政府了,算是比较浩大的势力。
但是现在,看守的势力,根据视察者传来的情报,竟然只有三个人,你觉得这不奇怪吗?”
“对哦!
而且他们之前还反扑了几下,甚至还摧毁了部分销毁部人员所构起的公事。
明显,这不可能是几个人形就能办得到的事。
所以说那些人形应该是隐藏起来了,然后他们突然反扑或许便是为了隐藏这些人员,好方便带走什么东西。”
芳江也开始冷静的分析起来。
“不只是为了隐藏。”
准镜用脚跺了跺地面。
刚刚的分开造访时,芳江或许没有得到这条消息:
“在我们所处的这栋建筑之下,便是一片相当规模的建筑工事。
这里就是这群失控人形的老巢,也是他们能够在这里立足的资本。”
“!那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他们所有的人形都在里面组织着什么。
不过…多半只有撤离了。
在此之前,派来的其他人形已经和各处的组织以及当地政府洽谈过了,他们完全不会给此群乌合之众任何的支援。
而从目前的现状来看,他们的力量也出现在衰弱,没有补给,他们很快就要结束了。”
芳江反应过来。
“噗赫赫,反应很快嘛,完全不像是你之前那职场新形的样子啊,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准镜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揶揄芳江。
“嗯,其实确实不算,毕竟之前我也是在别的部门工作过的……只是……”
“只是什么?”
“是在资源保障部……”
“……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状态也很正常。”
准镜有些汗然。
就资源保障部的情况……相当合理。
毕竟不愧是在所有部门中最“安全”的部门,那些麻烦且危险的事物全都被几个“大人物”给包揽了,那剩下的自然就很安全。
“行了,不讲那么多。正好,这次任务之前我还发现了一条密道,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形看守的。”
“什么原因?”
“因为这条道都已经废弃了,或者说,它根本就没有完全建成过,只是一个缺口。后来被改制成了备平风口,而已。”
两人形就这样边商讨边继续前进,她们的脚跟踏在地上咚咚的响,在狭窄空间内传荡着,回荡着。
……直到,发现两名被吊起的人形为止。
——
“这不是、这不是视察者他妹妹吗!怎么被挂在这里了!还伤的那么重,再不治疗恐怕马上就要损毁!
另一个!另一个……不认识。好像也不重。”
芳江抬头凝视着,生怕自己看错,又点亮了自己随身的所有发光发饰,提起来照明。最终确认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哎等等!别过去—”
准镜也没有预料到突**况,正想提醒芳江冷静,只是时间晚了点。
芳江早冲了上去。
顺手抓起自己的随身武器,她欲用“落堂”一刀劈在那条漆黑的线上。
不过,剑转瞬间便脱了手,反倒是让已经腾空的芳江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哎呀!落堂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救形吗!”
差点摔个屁股蹲,芳江显得有些生气,竟跟自己的剑给拌起嘴来了。
然而落堂似乎也很不同意她的观点,反而一会嗡嗡嗡一会闪着光,与主人作对。
“噗,芳江,我前面还说你反应很快,结果到这怎么就热气上头了,你的剑都比你冷静。你也不分析分析她为什么会挂在这?”
“还、还能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认为这里比较隐蔽,结果还是被我们碰到了?”
芳江此时相对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她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瞟向那两位人形,显然还是救形心切。
“恐怕并不是。这两天漆黑的线,粗略分析它的结构,很明显是一种特殊的信号传接装置,只要当它所捆绑的事物消失,那便会将异常反馈给源头。
此时,如果我们就这么救下他们,那我们的踪迹就暴露了!”
准镜的语气冷了下来,严肃的分析就如此救下他们的后果。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吗?就等死了…这不对……”
芳江垂头丧气,她似乎还不敢接受,明明可以救治的生命就在眼前,因为特殊原因而无法得到及时的维修,永久损毁。
这样,在她的眼里就算是杀死无辜的生命。
因为,沉默即是原罪,即是帮凶。
“唉…,这倒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刚刚在你和你剑闹的时候,我已经将情况发送给视察者了,他说——”
准镜无奈的叹口气,抬起手臂,展示视察者在信息上发来的消息:
「交给我来处理。你们,继续前进,行动不受影响。」
——
深入。
昏暗的环境里,却杂涌着嘈杂的声音:
“快快,那个人形别偷懒,马上就要撤了!你可别给我们拖后腿!”
“去你大爷的,怎么磨磨唧唧,当你家的小娘子吗!走快一点!”
“这边、这边,对,放这里等,马上就送走……”
……
一群手持各类武器的人形,正紧张着指挥其余人形处理剩下的东西,时刻准备撤离。
“这些物资摆放的很有问题啊,感觉只要用寻常人形1/10的力,就可以轻松将所有货物全部推倒,而且估摸着每一个物资箱的重量也并非等称……看来真的是有些慌不择路了。”
芳江眉头微蹙着说到。
——在这一方面,作为在资源保障部工作了好几年的人形来讲,是基本操作。
“这样最好,浑水才能摸鱼。”
来自深处的角落,自林间延展出的音韵,听不出主人。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
芳江放下遮拦刺眼灯光的手,回头望向那个声音的真正来源。
“对,这或许是我为什么会分到气象部吧。”
林的深处,准镜单腿架在自我形成的那个台子上,又将重狙架在腿甲的凹陷,看似还在说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其实眼睛已经死死盯着每一处目标。
这个能力,确实是十分方便暗杀呢。
……
“从他们各处人形的穿着可以分辨出来,他们并非全是失控人形。”
准镜放下自己的重狙,眯起眼。
“何以见得?我的摄像模块都快看累了,都没发现。”
芳江揉揉自己的摄像模块,同时兼顾询问的时间。
“就他们这种完全不协调的搭配,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在这里盘踞很久的恶龙地头蛇。”
准镜检查了弹药储备。
“如果是这样……对了。
——他们之间的唯一关系,更像是强迫。
他们在强迫本地人形,进行他们的撤离。”
芳江推导出了最后的分析。
目透冷光。
“就通过目前的路径数据观察,a区的人数最少,或者说失控人形的管制最少。”
那无从被人观察透的林子开始扩大它的范围。
“开始行动吧。”
————在a区之间————
失控人形正惬意的躺在旁边,享受着完成任务之后难得空的安凉。
他们全然不顾周边的异样。
“咚——!”
一发完全不知道是何处展现的重狙子弹,打碎了此处唯一的光源。
陷入黑暗。
但,不又不完全是。
绽放。
宛若星辰的四点光源,此处唯一的“救赎”,
——唯一的“灯塔”。
她们要消灭,要被标记的的怪物,就在下面:
——在一群惊慌失措的面容间。
“落堂”坠落,在墙壁之间划下深陷的凹痕、最利落的火花。
无从察觉。
因为发觉的人,都已经,
——消失了。
————
她扭身,落堂已经脱手,芳江又抓起发尖的发饰,变尖变长,变出她的刃口。
亮色,两色交接于他处身体之上,迸发出,五光十色,优美华丽。
[“月尖”,弯弯的月……
溅满,仇敌的罪。
那醉人的泪,那哭泣着的哀歌。
都倾诉给、都倾诉给那月牙吧~
小船啊,小船啊,就那样飘呀荡啊~
月亮~月亮,会为你保守最后的秘密——
直至所有,所有所有……
世界与故事的终结——~]
直到他们的头,落在地上,他们才终于听到了那吟诵着歌谣的末尾。
还有吟诵歌谣的身影。
仅此一次。
再无可能。
————
……这森林,是活着的。
它就像是一种不知名的外星生物,正在不断的扩张领地。
它悄无声息的将猎物吞入腹中,一枪将其击毙,拖入密林的深处,为它补给源源不绝的营养。
它的一切就是那么的神秘,它无法注目,就好像它的一切都被忽视了一样。
哪怕,方才,它已经覆盖了整个a区。
——
就在不停扭转的“落堂”之下,
——永远为保守秘密的“月尖”。
在,悄无声息不知何处,收割命运的子弹里。
——那片永远在生长的密林。
两者的绝不相干,异样妖艳的结合。
——江月镜林。
……经过这一处时间的洗礼,只有不会说话的,无罪可洗的,会留下那最后的记忆。
那不可多得,却再也不想体会的记忆。
——
而在另一区,一名身着青蛙服饰的幼小人形正瑟瑟发抖,而若巧不注意,没人能发觉,她嘴里在念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