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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噤声强制几个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人就是装腔作势,来达到在心理上战胜对方,压制实力发挥。
再加上怨老大给的情报,视察者只是个文职人员,顶多就是饱和性爆炸而已,这对我来讲,打消耗战,我才最占优势。
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哈。)
不过,她还不打算动员所有的缝嘴偶聚集。
她还没傻到会被这一个人形给忽悠到。
外面可全都是人形,估计就等着我将缝嘴偶聚集起来,这样多路就没有防守力量了!
没有了我,就那两个蠢大叔,估计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噤声合上她空洞的眼眸,气息骤然一转。
伶俐一跃,翻跃了阻拦在前的视察者,转手握住常伴随她的那根巨针。
见近在咫尺,视查者的气息,并没有变动。
(呵,果然只是虚张声势。)
局势大好,她冷笑一声,送出了手中的巨针。
锁链滑擦的发酸振响,听着那剧烈的破空声,巨针的速度不比那些远程的攻势慢上多少。
这极速且绚丽的“花苞”,已经近在目标端了呢。
“哈哈哈,要开花了开花啦!马上就要‘扑哧’一声作响了哦!
哦,或者是……‘咣当’?反正不是什么好结果,哼哼。
这也算是——我对于你,这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好回赠了吧!”
马上就要得手,噤声笑的狂荡。
杀掉老大标记的目标,一定能得很多奖赏吧?嘿嘿嘿,想着就让人更有动力了,要不要再多杀几个?!
“呼——……”
可是,明明已经穿过了那道气息,但破空声竟然没有停下,更没有听到预料的那令人欢喜激动的‘花苞绽放’和惨叫。
打空了!
噤声本来信心十足到张狂的心猛然咯噔一下,所有的自信都消饵了。
(这怎么可能……)
不信邪的噤声又将巨针抽回来,再次连续疯狂甩击,呼声甚至比以往都更加剧烈。
可是无一例外,所有的攻击都穿过了气息的来源,甚至连气息在其视野里都没有飘动几下。
“到底怎么回事!”
噤声的语气有些抓狂。没错,她开始害怕了。
——
其实,噤声的心智并不算成熟,甚至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仅在一些较简单的任务里能够撑得住(逼格)牌面,不当场暴露出自己其实智商不高还有点憨,独自完成出色。
不过你也不能这么要求的太多嘛,毕竟人家噤声只是战斗人形。
(啊啊啊啊——老大当时咋没说有这么麻烦的敌人呢!现在但凡再来一个人也好啊!至少有个人能帮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我计算不灵活,真的!)
噤声开始有点想家了。
————
“你当你是大型滑溜捻吗!这么爱藏着!小偷小摸的,没有一点君子相,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快站出来给我公平决斗!”
气急败坏,骂骂咧咧.jpg
“哇喔,之前塑造的高冷形象全都消失了呢,看来是着急了。”
视察者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有的悠扬,有的近如直尺,可是有的却又捉摸不定,就像是一团烟、一阵风、一片叶。
“……可是我们这又没有一个是君子。
君子少,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君子,在这个不太妙的世道上,死的可真快。
我可不想当短命的。
再说了,比起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抄家伙的来讲,我现在只是在礼貌的和你周旋,还在等待着你的口头选择,已经算是很有君子相了。”
“所以事到如今,你又要如何选择呢?是投案自首还是……最后搏一把,再选择消失呢?”
就如幻觉一样,噤声已经混到无以复加的脑海里竟又浮现出了——令人感到恐惧的,苍白的笑。
————
——————十几分钟前——————
“……花蕊,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过来吗。”
视察着领着花蕊,朝着先前探出来的看守力度较小的一个口子走去。
“……为什么?我们两个严格来讲都是偏辅助以及文职的人形啊。”
花蕊有些垂头丧气,她能感觉到,视察者准备面对在里面操控着缝嘴偶的失控人形。
她觉得这可没有什么胜算。
“你还没有明白吗?都说了我们的拳头都没人家大,那么我们就只能取巧了。”
视察者停下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走花蕊旁边漂浮着的“浆爆”悬浮摄像头。
“哎别动我……”“先让我演示着。”
见到自己视若家人、珍宝的摄像头,被“饱和式攻击追崇者”、“摄像头杀手”给握着,花蕊慌了。
“我这不是自杀式摄像头啊?快还给我,不要、不要……杀死花花啊……呜呜……”
花蕊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根本没听视察者在讲什么,扑过来要拯救“花花”。
“花花”也像是应了主人的话,剧烈挣扎着。
“……”
你们俩……
“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视察者有些无语,不过情绪抑制暂时还用不着。
“花蕊,你还记得你的设计功能有分析模仿创建,释放气息和毒雾等的物质吧?现在,借用‘浆爆’摄像头,也就是你说的花花,释放当前环境的气息。”
视察者想要让花蕊来证实一下,他猜想的结论是否正确。
“呜、…呜……好。”
花蕊的哭还没来得及止住,在朦胧之中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瞬间感到周边的温度下降了几许,花蕊头上的几处发夹吸入气体,发出啸叫声。
“……好了。”
花蕊猛然睁开眼睛,她提起手,指间凝聚出几滴化为实质的气息。
“嗡——!”
浆爆摄像头见状立马撒欢的挣脱开视察者的手,扑食般的嘶溜一声,将所有的气息全部吸入。
“成了吗,那——”
视察者准备继续。
“视察者,我先警告你一句,虽然我们之间关系确实很近,但是你也不能让我随随便便将自己最心爱的宠物给献祭出去!懂吗!”
花蕊的神色紧张,立马将吸引过来的“花花”死死抱在自己怀里。
“……我在你眼里,真的就是很不堪的吗。”
视察者的情绪指数开始升高了。
“……得了,要牺牲的是我的摄像头,又不是你的,你让你花花’将气息转移到我这里的摄像头上。”
视察者不耐烦的摆摆手,取出存储于体内的一颗模块摄像头。
——
说起来其实蛮羡慕的,“母亲”给了其他几位妹妹,专属于自己,有心智的摄像头,唯独设计给自己的都是这种可以自爆以及只供传输的消耗品。
但是很明显,我们的“母亲”并不能了解每个人的性格,就比如说给花蕊的,相对于我来讲,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给一些看起来更加正常一点的。
而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宛如人类眼球、还带着神经和血丝的外形设计。
不过……也对,“母亲”似乎也只是拿我们作为自己上位的工具罢了。
……徒刑,不就是这样被她害的吗……
呵,人类......创造人形,便是利用。
若非是当今的思想,恐怕她还只是“工程师”。
毕竟对于一个人类来讲,创造一个人形,她与他之间情感的关联可是太少了。
而不像我们,一旦真诚的付出情感,再也不会收回。
……
只有她才有这个动机,也只有她才有这个权限。
等到哪一次,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去当面质问她的动机,她利用我们的原因……
这是……我作为她们的哥哥,所应有的义务。
——
“再往前去就要遇到缝嘴偶了。花蕊,释放气息笼罩我们,再滴上一滴在我这块模块摄像头上。”
“哦哦,好的。”
花蕊回过神,调动自己的能力。
“花花”撕裂开自己的身体,释放了无法被捉摸的气息,只是感觉它与环境相当的般配。
下意识间的,他们的嗅觉区块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在这团气息中,模块摄像头的上方,不知何时何法,凝结成一滴灰浊的水,
滴落,悄然绽放于其上。
下一刻,它成功的隐匿,成为了环境的一分子,甚至——它就是这里的环境。
在它的气息中,浓缩了这片环境的倒影,不,是一切。
“嗯,不错。”
视察者满意的点头表示欣喜,随后便满不在意的随手一掷,模块摄像头飞出去了51.421米远,附着于墙壁之上,迅速的启动了。
其实它没必要观察什么的,这里就是缝嘴偶的必经之地,等他们到来的时候,所有人形自会感到恐惧。
因为没有心智,它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离危险有多近。
……
一阵风刮过来,如若是风铃,它会发出清呤的脆响,可是缝嘴偶只会,传来木牌湿哒哒的沉重敲击声。
还有血,还有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
他们沉重又冷静,成群结队的游走着,在他们既定的领地。
在所有缝嘴偶的身上,凝结成实质的怨念,无法被散逸。
他们低沉的、他们愤怒的无声咆哮,诉说着自己的惨死。
无人应答。他们偏要给这些无法给出答案的罪人、沉默的帮凶,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样突兀于场景之中,那不停闪溢着异样光芒的模块摄像头。
他们,会去抹除掉吗?
——他们不会。
他们视若无睹。
他们忽视着它,却要注视着它,视外物为寻常。
“……怎么会呢!唔——!”
花蕊感到惊讶,不经意间的出了声,然后又赶忙捂住了嘴。
“哈哈,果然在我的预料之中。”
视察者一点也不意外的笑了笑,像是完全不担心暴露自己。
“哥哥你不要……”
“放轻松,你对你自己的能力没有一点自信吗…”
视察者表示有些无语,自己的能力,竟然别人还会比她自己要更清楚。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自信了!只是我怕……他们、不只是有寻求气息的能力。还有哥,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观察了好久还没弄明白。”
花蕊故作骄傲的挺挺腰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你自己没仔细研究报表吗?都是一出现,他们便寻着逃跑的轨迹完全无差错的跟上来了,可是却一点没有发现摄像模块的痕迹,然后在刚刚观察中,他们所代表着鼻的部分一直在抽动,气息在朝着他们汇聚,你觉得这不是寻求气味是什么?再说了——”
视察者好笑的看着花蕊,同时又指一指她的身后。
“嗯?……哇啊啊啊啊——!”
花蕊转过头去,瞬间这个人从疑惑变成了惊吓。
——她的身后,那一条他们经过的通道,被视察者布置满了所有可以用来自爆的模块摄像头。
一旦引爆,别说是这一处的缝嘴偶,恐怕是这一栋楼的一半都要随着爆炸,一起崩塌。
……这就是,“饱和式攻击追崇者”、“摄像头杀手”在危险任务中的基本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