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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就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我望着广播室里的景色,喃喃自语着。
“实际上也差不多,”瑞香点点头,马上向我解释,“这个法术,就是截取了这一段不连续的‘时空’,把它当做私有物,这里和当时的现实是完全相同的哦,只不过没办法和物品进行互动。”
说着,瑞香便伸手去触碰沙发上的可可亚。
她的手就这么直接穿过了‘可可亚’的身躯和沙发,‘可可亚’和沙发的表面,像是水面上的倒映一样,泛起一些波纹。
瑞香抽回手后,那些波纹逐渐平复,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我挠挠头,看来又是我不理解的领域。比起法术的原理,我还是考虑考虑现状吧。
瑞香乱来的行为,似乎让天平朝着朔月倾斜了几分。
我不觉得朔月预料到了瑞香的行动。否则,她没有必要费尽心力去拖住瑞香。
我正打算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却看到瑞香低沉地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她把脑袋靠在看不见的墙上,嘴里发出自怨自艾的呜咽声。
想不到只是紧急情况下判断失误,就能让她这么低沉。
我不自觉地因为她不多见的模样笑了笑,便迈开步子走到她身旁,向她摊开右手。
“瑞香,之前朔月在我手心里印了一个像符文一样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刚一说完,她的脸上便‘唰’地一下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她一把抓住我伸出的手,开始放在膝盖上,仔细端详起来。
瑞香的反应实在太像人类驯化的某种动物,让我忍俊不禁。
我微不可察的笑声,没能引起聚精会神的瑞香注意,她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掌心,沉思片刻后,便用食指在我的手掌上方划过。
我的触须立刻像条件反射一样竖起,齐刷刷的指向她食指扫过的掌心。我也感觉到,正有什么悄然变化着。
那枚金色的‘符文’,逐渐在瑞香的‘施法’中,浮现在我的掌心上。随着符文复现,触须们也开始闪烁起与之前一致的呼吸灯。
看到‘符文’的瞬间,瑞香的表情,也从沉思、凝重,转件变成了惊愕。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呆愣愣地说:“这……不是魔法符文,是某种‘印记’,这是……”
说到一半,她脸色煞白的两手抓住我的手,面色凝重地缓缓闭上眼睛。
她的样子,就像是看到患者得了绝症,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医生。
“什么……印记?这是什么东西?”我嘴角一抽,问道。
“这是……‘群星’的印记。”
瑞香面色古怪的望着我手心的符文,她犹豫良久,还是说了出口。
“在阿斯加德有记载的,曾经与人类最早接触的‘永生者’。祂们被称为‘阿斯加德的群星’。祂们自称是宇宙的创立者,并授予了人类知识……”
“‘群星’的印记,据说是阿斯加德群星的某种法术。人类虽然能够轻而易举地仿制这类印记,但实际能够激活印记并使用的,也只有‘群星’的族人。”
“我这些触须,和那什么‘群星’像吗?”我甩了甩几条有些拘谨的触须,问道。
“我不知道。”
瑞香头一次飞快地摇头并否认了,她简直是在害怕自己与‘群星’有所关联一样。
她猛地拉着我的手站起来,面色担忧、焦急又慌张地继续说道:
“‘阿斯加德的群星’只是魔法使内部的称谓,实际上,祂们的存在直到现在都是谜。没人见过祂们真正的模样,只有一些年迈的魔法使的魔导书里,会提到只言片语。”
“根据我……根据历史学派的研究,确切来说,‘阿斯加德的群星’并非是一个种族,而是一整个个体!祂们每一个个体都不过是本源的投影。也有证据表明,祂们每一个个体都是独立存在的,但同时也是一个整体……”
“停……停一会儿!先不用说那么多!”
我已经快被她念到头晕了。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说来话长。简单来说,这个印记的一丝,就是‘钥匙’……阿斯加德群星的文明很难理解,毕竟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但根据挤在,我猜测……”
瑞香又吞吞吐吐地说了两句,低下头。
“这是……呃,代表……‘生育’……的印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印记’一词完全消失不见。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我的大脑也在一时间宕机了。
我花了几分钟时间,去理解瑞香说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最后反复在脑海里确认,那个词语是否与我理解的语言有一致性。
霎时间飞速运转的大脑,把我的思维带向了本不该有的奇思妙想。
脑海中闪过的景象,大概是水母、我,触手以奇怪的姿势‘扭’到一起。
最后,我只能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
“啊?”
“这个……‘阿斯加德的群星’不是哺乳动物,倒不如说不是动物……他们代表‘生育’的印记,也不一定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瑞香又慌忙手舞足蹈地为我解释着。
我也赶忙晃着脑袋,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尴尬地笑了笑,问道:
“那……这会有什么影响?”
当我问出这句话时,瑞香的表情忽明忽暗,白皙的脸颊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她在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脸上,挤出笑意,说道:
“如……如果你真的可以使用这个‘印记’,那你应该就会散发出吸引周围同类的……呃,某种物质。所谓的同类,也就是‘阿斯加德的群星’及其族人,还有……人类吧……”
“你说……什么?”
我愣了一会,崩溃地捂着脸,跪在地上,开始怀疑人生。
亏得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想搞明白朔月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刻下这个印记。
说白了不就是○in纹吗!什么情况啊!朔月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我怪叫着发泄着内心的郁闷。
本就紧张的瑞香,被我的怪叫吓到。她张了张嘴,刚打算说些什么来安慰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马上恢复了冷静。
我长舒一口气,拉起肩上滑落的吊带,看着瑞香惊愕的目光,我微微一笑。
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但不管晚上出了什么事,睡不着,只要闹钟响了,就还是要继续起床工作。
做不到这一点的人,早就在日渐积累的压力下精神崩坏了……说笑的。
我摸着下巴思考起来,虽说印记的效果和我想象的有不少区别,但还是线索依然如期而至。
既然这个印记有能力吸引那什么群星,那朔月的一系列行为,就完全合乎常理了。
这枚印记,很有可能并不是在我逃离体育仓库,和朔月接触后,才在我手中出现的。
朔月特地为了见我,来了一趟体育仓库……虽然她确实是会特地来和我说一两句话的那种人,但我想,她在那时就已经做了什么手脚,甚至……有可能更早。
和我共生的奇怪触须,正是那名叫‘阿斯加德的群星’的奇怪生物。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体育馆,是因为我和水母一并被召唤了。
想来,朔月的目的……一开始就是唤出那只水母。
我推测,可可亚之所以会召唤出那只水母,完全是因为朔月在一旁搞鬼。
“瑞香,关于‘阿斯加德的群星’,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先放一放。”
我拍着半蹲在地上的瑞香的肩膀,她好像还震惊于我的情绪转换的前后反差。
她也马上回过神来,站起身来,点点头,平静地‘嗯’了一声。
她看起来比平时老实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吓到她了。
“可可亚在体育馆召唤了某种生物,外形神似水母。有关群星的记录中,有提及其外表吗?”我问道。
可可亚微微颔首沉思,随即说道:“祂们在物质位面的投影,有时也会以人类形态出现,有时是猫、有时甚至是无机物……没有固定的形象,祂们应该可以决定自己以什么模样出现吧。”
这么说来,以水母的形态出现也合乎情理。我下意识地捂住半张脸,一边回忆当时水母对可可亚做的事情,一边问道:
“这名粉发的女孩……可可亚,她的右腿和右手被‘阿斯加德的群星’以某种方式溶解了,之后,可可亚也称自己为‘永生者’,你知道些什么相关的事情吗?”
“呃?只有右手和右腿吗?”
瑞香有些惊讶,她这时才起身,去观察起沙发上那被‘凝固’在那一刻的可可亚。
仅用了半秒,她就马上回头向我说:“根据记载,‘阿斯加德的群星’会让祂们选中的人,加入祂们。”
说着,她转过头去,开始仔细观察起‘可可亚’右臂的断面。
“被选中的人,在与‘群星’接触后,物质形态会完全消灭,连残渣都不会留下……之所以留下了记录,是因为‘阿斯加德的群星’偶尔会自称自己曾经是人类……如果转化的过程被打断了……”
我还没问,瑞香就明白了我要问什么。
一向好奇心旺盛的她,开始蹲在沙发前,盯着沙发上被定格在那一瞬间可可亚。
在短暂的观察后,她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一边思考,一边说:
“‘群星’确实是在筛选人加入自身。这个叫做可可亚的孩子,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永生者’了吗?她肯定已经与‘群星’建立了某种联系。”
说着,瑞香指向可可亚右臂处光滑的断面。
“她的右手……与其说遭受了外力,被分解,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另外一种东西……?
瑞香的话让我想起来,在可可亚召唤我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那是一只纤细又毫无力量感的手,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随着我的注视,我突然从中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个声音,有什么在呼唤我。
我耳边开始回荡起那古怪的吟唱声。
【同胞,一如既往,永远。】
【手并不是手,而是延伸的弦。触须也不是手,是帮助感知弦的器官。在弦被拨动时,世间的一切为之颤动。】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了。
我透过我的手掌看到了地板、看到了天空、看到了我从亲眼见过的海滨。看到了彗星划过墨丘利上空,看见宇宙原处之时的混沌姿态……
“……梦……咏梦,咏梦!!”
这一切,随着那声呼喊,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一起消失了。
我这才察觉到,我并没有在呼吸,本能让我贪婪地把空气吸入肺部,缺氧的恐惧带来的心悸感让我不断地喘息着。
瑞香正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抱在怀里。她正死命拽着我的……右手?
我呆滞地移过目光,转向那只的右手。
如果‘它’还能被成为‘手’的话。
我之所以还知道‘它’是我的右手,也只是因为瑞香还握着它,并且我感觉到了触感。
它,已经变成了泛着奇怪光芒的‘器官’,不断‘呼吸’的光芒,在星空一般的‘表面’流转,时而闪烁,时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