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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梦的！
毫无意义的！
前情提要！
上回说到，我、朔月和老王三人已经决定了行动计划，便在道别后回到公司。
因为朔月的道别感到不安的我，果然遇到了突发事件！
在方舟花了一千三百万元的超级异世界富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来到了墨丘利！来到了我的工位上！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古德曼一句话没说就跑掉了，多半是去询问墨丘利高层的意见，那么，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就是拖延时间。
其实也不需要我拖延时间，毕竟瑞香也不是什么恶魔。
总之，先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才早上起点呢，平常我都还没来上班，其实你可以吃过午饭再来。”
我从抽屉里拿出两罐罐装咖啡，并递给瑞香。
她看到罐装咖啡的时候，眼前一亮，随后便两手捧起罐头，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
“在我出生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东西，不过都很旧了。”
她这么说着，熟练地打开咖啡罐后，便轻轻抿了一口。
她对罐装咖啡似乎并不陌生。
“你出生的世界？”
“没错，是一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你不会感兴趣的。”
瑞香闭上眼睛，她回想起的事情，恐怕算不上愉快。
“你不想说吗？”
我继续捣鼓着自己的触须，尝试用触须去卷起薯片，却轻而易举地将包装袋挤破，发出响亮的声音。
瑞香被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变魔术一样从她的袖口里掏出一把近一米长的枪。
没错，是枪械，能够击发子弹，轻而易举地摆平一头猛兽的人造武器。
那把通体洁白的枪械上，覆盖着鎏金纹路，华丽得不似我记忆中的枪械。
看到我的触须掏出来的干瘪包装袋时，她才松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把枪放了回去，坐回床边。
而我，呆呆地看着这超乎常识的一幕。
瑞香别过脸去，整理着耳边的秀发，一边无奈地说道：
“倒也不是不想说……”
“刚刚那是什么？我●！太酷了吧！我也要整一个！”
我的热血之魂在燃烧！
那是我的工资绝对买不起的高级玩意儿。
像是可以储物的指环啊、魔法的之类的东西，明明穿越作品里随处可见，在方舟却贵得令人发指。
能换到的类似定位的东西，也就只有住人的空间。像是瑞香这样从袖口里摸出武器的操作，在方舟根本不要想。
那是只有上面的大人物才能用的VIP特权。
“啊？你说这个……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魔法，在阿斯加德……我的世界里、也算不上常见。”
她晃了晃袖子，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
“我可以学吗？”
“大概可以？不过原理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根据我老师说……”
还没等瑞香说完，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就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只好先去打开工位的门。
按开门铃的人，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金发梳着大背头。与他高大的身材相反的是，他的脸显得十分年轻，反而像是个年轻人。
宽阔的肩膀拦住了整个工位门，像是为了阻拦我们逃跑一样。
“两位，请允许我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
他颇具风度的微微鞠躬，并略带歉意地继续说道：
“这位瑞香女士并不属于墨丘利，按照规定，您的停留必须进行申请。”
“我可没在方舟的系统上找到你说的申请。”
面对男子的说辞，瑞香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平静地道出他口中的谎言。
“很抱歉，女士，也许是我用词不当。请容许我更正。”
男子却立刻道了歉。
“您目前的停留在允许范围内，但在申请通过之前，您只能规定的区域内活动。其中包括墨丘利市以及其下辖地。而且，您需要在24小时内提交申请，否则墨丘利公司有权将您驱逐出境。”
“什么啊，就这样的事情，那申请怎么提交呢？”
“我们会负责大部分流程，您只需要填写一些表格，不过出于保密原因，请两位跟我来。”
说完，他让出了道路。
“啊？我也要吗？”
“是的，咏梦女士。”
男子脸上的一直维持着、分毫不变的笑容，令人脊背发凉。
“您现在开始暂时会是瑞香女士的专用客服，公司已经安排好了。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墨丘利公司的董事，你可以叫我V。”
墨丘利的董事？！
不知道那一千三百万有多少魔力，能让公司如此低头。
我看向瑞香，只见她撇着嘴，满脸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身边，随后出乎我意料一把抱住我的手臂，轻声向男子说道：
“好，带路吧。”
老实说，我有些没明白为什么要拉我一起去，但瑞香双臂传来的轻微力度让我放弃了抵抗。
她看上去很想让我一起去。
之后的几分钟里，我们就跟在那个金发男子身后，乘上了墨丘利大楼的电梯。
墨丘利大楼，40层往上就需要身份才能激活。
自称V的董事会成员，站在电梯里，对着面板操作了一通后，一道红光闪过，电梯便开始运行。
电梯顷刻间便把我们带到了80层，待电梯门打开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和工位无二的炫目走廊。
也不知道墨丘利高层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才做出令人找不准方向走廊。
“您们的权限都已经激活，请随意找一间房间休息。”
把我们赶出电梯后，瑞香无奈地靠着墙，也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只是看上去相当不满。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我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瑞香转过头望了我一眼，随后无奈地笑着说道：
“你还真是放松啊，还是说你真的就这么笨吗？”
“……我自认还是很聪明的。”
“那你还不明白墨丘利为什么把你也带来吗？”
“呃，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我真的没明白，不，或许是我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其实还是能想出一些墨丘利的理由的。
比如，因为瑞香只和我认识，所以用我来要挟瑞相什么的。
但我并不认为自己重要到那种地步。
“……咏梦，你没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吧？”
瑞香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指着我的鼻尖。
“如你所说……我不认为我有那么重要。”
“就算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墨丘利呢？我呢？很简单吧。”
她用食指轻轻敲了敲走廊的墙壁，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很明显，材质只是玻璃而已。
随后，她双手合在身前，举到脸前，稍微遮住了自己半张脸，才愿意向我解释。
“我可是个花了一千三百万，还能自己跑到你们世界来的家伙。你的公司听到我这样的人专程来见一个客服，会作何感想？”
这确实不是常见的情况。
为了不让瑞香继续对我的智商进行痛击，我试着分析了一下墨丘利高层会有的想法。
他们并不欢迎瑞香这个外来者。
从方舟系统对普通人的限制来看，他们并不希望一般人掌握太强大的力量。
这是合情合理，也应该的。
普通人有了枪，也许会乖乖上交、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拿出那把武器，也许只会偷偷在暗地下尝试武器。
但哪怕有十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的人心怀恶意，后果可能难以想象。
不具备资格的人，若是拥有了力量，顷刻间就会堕落为贪欲的化身——因为一切唾手可得。
“他们会害怕。”
我得出了我的结论。
“无论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还是对于一个不速之客的恐惧，他们都不会太欢迎我。”
瑞香这么说道。
她右手习惯性地放在胸口，左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飘忽不定，偶尔向我这边看一眼。
最后，她摊开右手，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
“而我，则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也还是选择了要来。我可是把你看得很重要的。”
“看来你很看重周围的人和物。”
我可不敢正面回答这个话题。
“你也在害怕？你会回避你不擅长的话题，这两天聊下来，我已经很了解了。”
她看穿了我的弱点，她正为此开心。
瑞香终于不再扭捏，而是用力一拍手。
“我认为你有能力解决我的问题，而且，和你聊天很开心。”
“我现在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有处理呢。”
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不知不觉想要推脱掉她的事情了。
可以预见，她肯定会给我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她可是个穿越者，还是个有能力离开自己世界的穿越者。
“我可以帮你。”
她坚定地看向我，银白的双眸中充满期许。
“我战胜过虚空的造物，解决过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使带来的灾难。我数之不尽的秘宝和财富，熟知战争。至今为止，我客服了我遇到的一切困难，我绝不是故事里只会求救女主人公，我可以为你战胜一切敌人。”
“只要你……”
她上前一步，把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
清香的花香伴随着她晃动的秀发，撩过我的鼻尖。
“……只要你……像之前一样……把我从日复一日的空虚中，拯救出来！”
我无法感受、也无法想象她过去经历的事情，到底对她造成了什么影响。
我甚至也不曾了解她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明白了，失去了珍视的一切，空虚的活在世界上的她，到底在苛求什么东西。
“……你向我渴求的东西，不过是绝望者不得不喝下去的猛毒。你只是折下清晨的稻草，想要用上面的露水止渴。”
看着她期许的眼光，我只能说出有些残酷的回答。
我并不能给她什么，爱、幸福、还是她渴求的，失去的珍视的人。
她和梅尔菲不同，她的饥渴和绝望，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瑞香，只是在用
我闪烁其辞的目光肯定让她感到了不安，她渴求着我的回答。
“现在这样就好！我不在乎！”
我叹了口气，轻轻把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尽量温柔地说道：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我对瑞香一点也不了解，一如往常。和梅尔菲一样，甚至和朔月一样。
我只是清晨的露水，只能成为她们临死前的慰藉。
如果，我再努力一些，也许就不会让她们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