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课程

　　吃过晚饭，阿列克谢陪政委去物资部领到了装备，二人就一起回到了宿舍，对着选课表研究了起来。选课表是一张写着所有课程名称的目录，每人一份，只需要在所选课程前面的方框里打勾就可以。
　　“阿列克谢，”政委向身边同样研究着课程的人提问：“你打算选什么课？”
　　阿列克谢的手指从上往下划过。
　　“我记得上次来还没有这么多种啊……”阿列克谢皱眉看着手中的纸，上面的课程似乎有将近三位数。
　　“火种物理学导论，机械原理，母只因的产后护理……呜啊，看上去就头疼……”政委托着脑袋：“随便挑几个部队能用上的吧，不然选课要比上课还累了……”
　　二人纠结了一会，终于在睡觉之前敲定了课程，准备明天一早就送过去。两份一样的表格静静地躺在桌上，上面有过涂改的痕迹，但能明显地看到最后打的勾。
　　是“战略战术讲座”，“火种武器原理”，“常规武器的制造和使用”，以及“新人类能力训练”。集体活动比较自由，只需要去了签到就好，所以上面只提供了介绍，没有打勾的地方。
　　次日。
　　二人一早起来，去食堂解决了早饭，又去大厅交付了表格。工作人员分别发给二人另一份表格，上面记录着所有课程进行的时间以及地点——参加者需要自行前去。尽管有诸多不同之处，但课程进行的时间都是一致的，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每节课两个小时。
　　“让我看看……第一节是‘常规武器的制作和使用’，地点是一号厂房，”政委指着手中简洁了不少的表格：“还有十五分钟，我们现在过去吧？”
　　阿列克谢点了点头，转身向工作人员要了一份手持的小地图，又回过头来：“嗯，走吧。”
　　整个疗养院呈放射状布局，每个建筑和大厅的距离都几乎一致。不到十分钟，二人就来到了厂房的门口。疗养院的课程和常规意义上的学校不同，并没有对身份的确认，只要想上，随时都可以换课，课程表只是一个对时间的提醒。
　　八点整，一位看起来是退伍军人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手中的并不是教材，而是推着一车用麻袋装着的颗粒。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工人模样的人，以及三个同样堆着麻袋的板车。等中年人走到了厂房的中间，工人们便身手敏捷地从车上搬下来麻袋，用小刀割开袋口，将里面分装好的小包装分发给众人。
　　“火种”，“硫磺”和“火硝”。政委看着手中的包装。他看向一旁的阿列克谢，对方手上的东西也并无二致。
　　“同志们！”军人同志中气十足地开口，厂房里的众人都看向了中间。
　　“我们的课程是常规武器的制作和使用，同志们先找一个工作台坐下，人比较多大家可以两人一组自由分配。”军人拍了拍手，整个厂房顿时有了教学的氛围：“所谓常规武器，就是不用红石引导能量的火种武器。红石虽然可以更稳定地导出火种的能量，但是如果所有武器都用红石就太浪费了——这就是常规武器发挥作用的地方。”
　　“今天我们来学习一次性武器，也就是拉火管、导火索、雷管和炸药。同志们先看我示范，然后自己操作一遍。工人同志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大胆去做吧。”军人一边讲话，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工作台，随后便开始了示范。
　　阿列克谢和政委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手上的操作。
　　“我们今天要做的是红火药，”军人称量着物质，称取了三份火种，两份硫磺和十五份火硝：“红火药的成分需要参考实际情况调整，比如多加硫磺可以降低燃速。这里只介绍最常用的一种配方。”
　　“我们先用药碾把火种和硫磺分别粉碎，然后用桌上的细筛过筛。筛子最好要一百五十目到二百目，只有药粉足够细腻，做出来的炸药效果才好。”军人一边说着，手上也来回摆动着药碾。碾了一会，他给旁边的铁锅加入了火硝和过火硝一指的清水，点上火烧了起来。
　　“硝水需要煮到这样才算煮好，这时候我们把刚才筛好的药粉加进去。”军人用木勺舀起一勺硝水，硝水像熔化的白蜡一样滴下。筛好的药粉在旁边堆成两座小山，军人关了火，等到硝水不再沸腾，将火种加了进去。
　　“接下来我们试试温度，等到四十度的时候再加入硫磺。搅拌好以后倒在石板上，用木锤反复捶打，混合均匀。”军人描述着制造的流程，补充道：“这一步之后就是晾干了，同志们做好了以后可以写上名字交到工人同志们手里，晾干以后下节课测试效果。”
　　等到所有人都制作完成，军人又从旁边拖过来一面黑板，在上面画起了图：“导火索需要专门的工具，拉火管和雷管需要特殊材料，所以这里只讲一下导火索的原理。有兴趣的同志晚上可以来厂房，尝试一下制作。”
　　粉笔在黑板上舞动，一张张图像显出了形状。
　　“并不是所有火药都需要制粒，有时候为了稳定燃烧，反而要把火药压实。”军人指着黑板：“这是两种导火索的制作方法。”
　　第一张图要求将牛皮纸裁成长约二十厘米，宽约十厘米的长方形，全部涂上胶水，沿着长边用直径0.3到0.4毫米的铁丝卷起，再用漏斗倒入火药，压实。第二张图则是用了长度一样，宽两厘米的棉纸，在一面涂上胶水，沾上火药再捻成绳。旁边有几行批注：“单根引线的燃烧速度约为0.5厘米每秒，顺方向捻起来的四根燃速不变，逆方向则加快到一厘米每秒。”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铃铛敲击声的响起，军人宣布下课，和工人们推着载满了不同人的火药的板车离开了厂房。一同来参与疗养的同志们也纷纷起身，准备前往下一个学习的地点。阿列克谢和政委也站了起来，他们接下来要去听《火种武器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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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同志们，已经尽量把这些内容写的不枯燥乏味了……但是知识这东西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