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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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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首藩的车队有4台车,其中3台皮卡模样的老车经过改装,车头装了撞杆,车窗有可活动的防弹板,后面的平台上装着机枪。开车的赤首藩叼着烟卷,旁边的把手臂伸到车窗外面,嚣张跋扈全在表情和动作里,这种气质还真不是其它人能学出来的。3台皮卡车前2后1,中间夹着1台看起来很新的轻型装甲车,样式是以前没见过的,涂着墨绿和灰色相间迷彩。
  “滴滴”,来自林玄的1对1通讯:“切,这帮玩意儿也有好东西。我真看不惯他们的土匪样,小人得志!”
  “会用1对1通讯了?”
  “你当我真不会啊?要是在这东西都不能快速上手当什么猎人呢还,我那是帮你试试那位大小姐。”
  “帮我试什么?”
  “唉……还是先盯着他们的动向吧。”
  “你就不认为中间那两台车也是‘外面’来的人?”
  “隔着防弹玻璃我都看清他们那让人讨厌的红色脑袋。”
  赤首藩纵然讨厌,但陆垣却不知林玄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厌恶感。
  “不是‘接待’车队的话,那就只能是例行巡视了,用得着这么大排场么?”
  “这帮混蛋向来如此。”
  看着车队越来越近,林玄似乎变得有些焦躁:“得动手了。”
  “现在看他们只是路过,不一定会拐到我们这条路上……”
  “让他们在这儿转来转去也是个麻烦,不如干脆把他们带远点。大小姐的卫星图上离这儿不远有个大公园,现在林木茂密,引到那去把他们钉住。”
  紧接着林玄切换到广域通讯:“何柳、大小姐,准备好,等他们被引走之后你们就离开那,慢一点别弄出太大的烟。”
  “收到!”“好的。”
  她俩回答后想起了潘凡不安的声音:“你完全没必要招惹他们啊!”
  “你别说话了,坐好系好安全带!”何柳马上堵上了他的话。
  此时的陆垣赞同潘凡的看法,就这样把赤首藩放过去也完全没问题,林玄干嘛冒这么大风险去引开他们?
  “陆垣,交替射击,跟着我往西面走,大概800米。在这种地方车没有腿快。”
  “等!……”陆垣刚想劝阻他,枪已经响了,带着消音的自动步枪发出沉闷的爆响和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叮叮叮”。中间那台轻型装甲车的挡风玻璃上随声扬起了一阵白雾,那是粉碎的玻璃渣,等白雾散开防弹玻璃上多了三个像大雪花的弹坑。如果是普通玻璃,坐在后面的那个人应该已经脑袋开花了,林玄的射击精准度令人佩服。中弹的装甲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皮卡来不及刹车顶在了装甲车的后面。前面的两台皮卡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依然在向前行驶。
  “移动!”林玄说完之后又是一阵点射,这次打在了领头皮卡的风挡中心,那块普通玻璃立刻被开了几个洞,弹头一直贯穿车厢打到车斗中的金属架上溅起几朵火花。
  在林玄射击的同时,陆垣迅速穿过街道跑到另一头并继续向目标公园方向跑了一段,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等他靠在一堆瓦砾旁架好枪时,赤首藩的车队已经乱成一团,他们还没搞清楚去是从哪里来得枪击,有的人正忙着关上皮卡窗户上的防弹板,有的正往皮卡后面的机枪那里爬,有的拿着手里枪不知应该瞄向何处,正在四下张望。
  “就位,该你了。”陆垣通知林玄移动,并将枪口对准了那群慌乱的赤首藩。他知道这就是林玄所说的“挠痒痒”,扰乱他们就行了,没必要杀人,要是把他们惹急了可就不那么容易罢休了。不过这种射击有点羞辱的意思,在明白没什么致命危险之后会让人烦躁不安。
  陆垣开始了自己的射击,子弹打在车子的撞杆、框架和防弹板上,阵阵火星、叮当乱响。
  林玄开始跑动,跑到一半的时候关掉了映射迷彩,他这是要把赤首藩引过来。透过枪支瞄准具,陆垣看见几个赤首藩指着林玄的方向大喊,看来他们上钩了。跑到一半林玄又开启了映射迷彩,刚才那个清晰的奔跑身形立刻隐匿在瓦砾和草丛间,他还不忘顺手在路边插了一颗定向雷。
  “陆垣,该你了!何柳!你们也走!”
  接到信号的何柳带着陈昀依离开了,陆垣则继续朝西面前进,赤首藩们的车正在朝他们这边开过来,又过了两次交替,他们的车子触发了刚才那颗雷,其中一辆皮卡丧失了行驶能力,后面的轻型装甲车把它顶到了一边。
  这会儿赤首藩车上的机枪变得越来越准确,着弹点从胡乱试探变成逐渐靠近他们藏身的位置,挨了几轮点射之后,对方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是“挠痒痒”的缺点,两人制造的混乱很有限,挨打的一方凭着经验总归会看清形势,如果是致命的对峙,挨打的一方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已经出局了,哪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现在赤首藩的几台车横向摆开一定距离,剩下的三台车能同时射击。
  赤首藩重整旗鼓之后,林玄和陆垣这边的压力开始变大,他们两个已经不敢再关闭映射迷彩,如果没了这点优势,他们两把自动步枪根本不可能压得住对面的机枪。
  好在现在离林木茂密的公园只剩最后几十米,进了树林车开不进去,他们只要借着对方看不见的优势伺机逃脱就行了。
  赤首藩这边也看出了端倪,车上的人下车从两侧散开朝公园的方向围拢过去。
  “这帮土匪也不傻,想围住咱们。我在这儿拖他们一会儿,陆垣你先去树林,弄出点动静来,让他们摸不清林子里的人数。只要他们怕有陷阱不敢贸然深入,咱们就有开溜的机会。”
  “好,你也别逞强。”
  陆垣先跑向了树林,这里以前是一处城市中心的公园,地形稍有起伏原来还有人造水系,能提供掩护的地形不多,主要还得靠林木。凭着经验,陆垣往赤首藩们会经过的地方扔了一些感应闪光弹,有人靠近就会爆,既能让敌人晕眩也能让他们了解动向。最后陆垣退到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小山包上,这里能看到林玄的位置,随即他让林玄往后撤,沿着没有布置闪光弹的路线。在林玄后撤的时候,陆垣没有开枪,他在等。他和林玄停火之后,赤首藩那边也渐渐停了下来,周围的环境变得安静了,没有枪声、喊叫,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样的平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此时的赤首藩们肯定非常不安,刚才的行动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现在一定正在努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测着这片树林里到底有什么,这片刻的宁静将会成为催化剂,打灭他们刚才的气焰,放大心中的恐惧。
  时间对于此时的赤首藩众好似凝固了,陆垣心里清楚,静默的时间越长,对方的恐惧感就越强,自己也就越容易脱身。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哪个先壮着胆子前进的赤首藩撞到闪光弹,树林里一片白光,紧接着又是一个。林玄趁此机会也随便甩了两颗手雷:“再给你们加点料。”陆垣也再次朝着赤首藩的车辆开始射击,不一会儿冲到身边的林玄也加入进来,朝着树林里闪光的位置倾泻子弹。他们也能看见树林里星星点点的枪口火焰和闪光弹的白光,赤首藩又像刚开始时那样陷入了混乱,并且有人产生了退意。
  “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林玄拍了拍陆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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