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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刚好就是判刑之后,立即动用那个条例来把我带走?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不是越低调越好吗?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硬性规定一定要法院重新判刑什么的,只是即使有着这样的规定好了,我又不是立即行刑,先丢着一两个月之后再来改判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即使陈瞳瞳还未问出问题,但是瓦特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因此他理解到自己竟然在这短短的对话中接连犯下了错误,当时他并没有要隐瞒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要特别点明而已。
“考虑到你事前有仔细调查过民意,光是在意我的话应该不用做这些事,因此我想像到的只有一个可能,让你们决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让我加入,你们想要利用我达成另一个目的,我没有想错吧?”
瓦特认为这是最后的难关了,集中精神动用所有脑力,思考着要如何回应才不会让他,或者组织与陈瞳瞳之间产生嫌隙,答得不好就绝对没救,回答得太慢也会让嫌隙扩大,在时间的逼迫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承认:“没错,你的猜想很合理而且是对的,因为……”
“嗯,后面不用说了。”
“诶?诶诶诶?等等,先听我的解释……”
“不用了。”陈瞳瞳说得斩钉截铁,这一瞬间瓦特的心情已经堕进冰窖,认为自己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或许是看到他那铁青的脸色,本来不打算再说下去的陈瞳瞳还是决定开口:“放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利用我,但对为何利用我这一点不感兴趣。”
“嗯?嗯嗯嗯嗯嗯?”
看见瓦特瞪大的双眼,陈瞳瞳没好气地说:“所以啦,在你承认的那一刻起……”
只是在陈瞳瞳把话说完之前,突然间货柜里响起了似是救护车执勤时的警报声,与此同时布置在角落的喇叭传出了人声:“报……附近发出了入侵者警报,按照这速度还有二十秒就要进入红色区域了!”
“怎么可能!”瓦特先是惊慌地应了一声,但转瞬间就冷静下来说:“现在可是中午,怎么可能还有敌人?”
“很可能是最近偶尔出现的“延迟型”,请下指示。”
瓦特思忖了一下,在短短的一秒之间作出了决定:“嗯……立即停车,我们先去附近的避难所。”
“”进入红色区域了?什么……”
得不到遵从指示的答覆,瓦特全身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感所笼罩,这股异常的感觉让他作出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决断。
只见瓦特二话不说就拉开尾部闸门的握把,接着一脚把门踢开,然后回过身来朝原来会露出傻眼表情的陈瞳瞳冲去,不容其反抗就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下一刻他们二人已经跳出车外。
瓦特一手揽着陈瞳瞳的后背,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脑袋,这让她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到一股无从适应的腾空感,在脑袋还未能运转的状况下,比起意识到将要承受落地的冲击,先是听到了骇人的声响。
那是金属被强行撕裂开来的刺耳声音。
在仍然无法理解事态的下一刻,在空中的二人摔落到地面然后受着无情力量的驱使不停翻滚,男人咬紧牙关死命地抱着少女,这种行为毫无疑问称得上是舍命保护。
到底转了十圈还是二十圈,陈瞳瞳想当然没有这样的闲心去算,即使受到别人拼命保护也好,她仍然感受到与沥青路亲吻所带来的下场,全身散发着近乎要散架的痛楚。
尽管对为了保护自己而压在自己上面的瓦特很不好意思,但是因为感觉到他似乎失去了意识,为了理解目前的状况她也只能催动着不知道有没有受伤的身体,尝试从他的怀中逃出来。
似乎运气在陈瞳瞳这一方,在最后几个翻滚中瓦特便已经失去意识,所以动作不再是紧抱着她,再加上受到手铐与脚镣的束缚让她没有在那种状况下胡乱挣扎,就结果而言她至少没受到致命的伤害,亦能顺利从他的身体下溜出去。
考虑到手铐与脚镣所连接的链镣,陈瞳瞳选择先像做仰卧起坐一般坐起,然后往右侧半翻,到双手碰到地面之后便改成跪姿,再以双手支撑变成蹲下的姿势,好不容易才总算站了起来。
“拜那些游戏所赐,这点痛楚不太碍事呢。”她先是自嘲般轻语了一声,望了倒在旁边不知生死的瓦特一眼之后,即使脑海里的思绪再混乱,她也至少认知到他不是那种无故做出这种举动的人,便决定回头一望,确认她飞出货柜之后所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时,整个人登时呆在当场。
不是因为她原本所处的货柜从中断成两截,而是看到了一座活的“小山”。
恐怕有六到七公尺高的巨型生物,漆黑色的光亮外表活像一只蝎子,位在前方的螫肢渗出能把世间万物一剪两断的骇人压迫感,扁平的头部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珠,突出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模样非常恐怖,八双一共十六条步足粗如人体,长达二十公尺的身躯为不定形的块状甲壳所包裹,宛如装甲一般保护它的全身,还有它那散发出阴沉银光的尾巴在上空晃动,犹如铁锥的前端感觉就连坦克的装甲都能轻易刺穿。
绝望。
陈瞳瞳知道自己的目光正与怪物对上,而怪物显然也发现她了。
或许是落地的冲击撞到了脑袋,或许是恐惧所导致的幻听,她忽略了耳中不住传来的奇怪声音,很像是人类的喊声又或者粗暴地运用机器的怒吼声,毕竟在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样的结果……虽然失去了丁点改变的可能,不过也不错嘛。”
一阵强风吹过,黑发少女的头发随风飘散,裙子摆动,束缚住她的镣链奏响了清脆的乐曲,摇摇欲坠地站着的她阖上了眼睛。
在她感觉到强烈的痛楚之前,意识已经悄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