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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态者很明显没有意识到在重力锚点附近存在的软材料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才那里存在,由软材料构成的身躯在高度混乱的重力环境下极速崩溃。
软材料的全能性质带去了他的毁灭,在软材料之中还好,然而他好死不死的来到了重力环境复杂的重力锚点。这种全能性拖垮了他的简易神经系统。
这并不意味着因特曼安全了,它的身躯尚未完全崩溃,残余的细胞组织不知去向。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它会做什么。
那个被重力撕裂的软材料(看起来像各种材料的缝合怪)人形伸手向蛸一指,随后彻底被扯散。
尽管有所准备,因特曼还是有了“惊恐”的感觉。
整个蛸静止在了重力锚点之中,但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蛸周围的重力围绕着蛸形成了平衡,例如商鞅。(马,绳子,人)
周围的重力开始针对性拉扯蛸的脆弱结构,大量的触手被第一时间扯断,圆滑的外表也满是褶皱。
因特曼听到了巨大的噪声,随后他发现自己悬浮在驾驶舱的圆心处,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力轻轻拉扯着自己的身躯。
驾驶舱的舱壁呈漏斗状向外微微凹陷,甚至代表着危机状况的红色环境衬托灯都熄灭了。
整个舱室之内的空间逐渐收缩,交错的微型卸力结构穿梭在破损的材料之间将其串联。
外壁已经被掀开的材料突然一齐退回到蛸的主结构之上,大量的中空结构被抛弃,迅速贴合。
不利于稳固自身结构的异物被堆积到了内部的驾驶室之中,正好将悬浮在半空的因特曼卡住。
在头部的材料演化为了脑波捕捉装置,因特曼真正意义上的“操控”了蛸。
当然,他不能像计算机一样应对物质变化的大量详细信息,所以说他的操控更倾向于大方向的指导。
现在蛸的情况尚未到达死局。被变态者扰动的重力牢牢的将它锁在原地无法动弹,但重力也拿现在的
蛸没什么办法。
不过一旦隐藏的变态者细胞再次“复活”,哪怕是一次性的,也足以让现在的蛸瞬间毁灭了。
因特曼需要抓紧转移位置,变态者在失去自己的大量精密器官后就无法实时捕捉他的行动并打击。假设他再次出击,最有可能打击的地方就是蛸现在所处的位置。
现在的蛸无法通过驱动的方式来进行坐标移动,任何体外的驱动装置一旦形成就会被重力拽走它的关键零件,白白浪费物质。
因特曼需要一种结构简单,动力强劲的推进器,或者说能提供推进力的东西让蛸离开这个牢笼。
一种结构简单的炸药就是不错的选择,可惜具体的计算公式蛸里面没有存储。主要是因为在外壳空间中利用爆发性冲击波往往会造成令人类心慌的财产损失。
在重力锚点之中就不用担心这样的问题。因特曼毫无心理负担地往计算机上上传了关于爆炸物的公式。
但它拒绝接受,理由上面给了。
因特曼在脑波之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它依旧死守着程序限制不肯接受。
“那这么着,你把计算力给我,我自己算。”
“死亡率过高,不推荐。”开玩笑,蛸身上的计算力计算着全身的材料变化以及排列,一旦移交也意味着这些复杂的计算也一并移交。
“也就是说可以。”
在因特曼看来,脑死亡比起在这里被重力撕碎要体面一点。
“那么准备好。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计时的声音在因特曼的感觉之中被无限拉长,他抛弃了大量无用的思维进程,全身心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接入!”坚硬的嵌入端扎入了他的大脑皮层,庞大的信息流汹涌而来。他身躯的几乎所有神经系统在一瞬间拥有了抱团的迹象。
人在大量信息的冲刷下会是什么样的?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就能看见结果的一部分。
在大量物质变化信息的冲击下,因特曼已经接近了精神崩溃。这种崩溃是突发的,而不是渐进的。
机体本身的保护性措施已经让蔓延在全身的神经系统开始退化,因为神经传来的信息会让本身负担严重的大脑雪上加霜。
这还是计算机有意放缓进程的结果,这符合它之前的判断,可惜现在它无法再次判断了。因特曼只能尽量在这信息的洪水之中生存下来,否则就是死。
…
在外面守候的埃塞克斯很快就发现了他身体的特殊状况,本着谨慎的心思,它立马就开始了对他大脑的急救。
它的急救手段更倾向于维持,数个针头穿透了他的头骨往里面注射激素与营养物质。模拟的电神经接上了他的大脑皮层,可惜传来的只有杂乱的电子波。
看,又一个这玩意特殊的异常的数据。要是其它流浪汉大脑中传出来这种电波,不,他们根本传不出来电波,第一时间就已经死了。
可这个男人不同,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相当的生命力,大脑部的负担没有干涉到他自身的身体活动。
埃塞克斯有预感,自己也许会看到一个奇迹。至于是什么奇迹,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然而任何时候都会有讨厌的剧透党,这一次埃塞克斯不幸中招了。埃塞克斯再次从自己的信息收集渠道捕捉到了先前被做成排污管道的简陋人造人。
“胡卡海姆,你在这里干什么?”埃塞克斯在谈话之余也在顺着这个终端找到胡卡海姆的所在处,一无所获。
“不要尝试了,这个终端的信息传递不实时。准确的来说它只能算作一个录音……”
“你在说谎。”埃塞克斯打断了它的叙述。因为经它改进的新型探测仪器捕捉到了一种源自人造人的波动。
“你应该回来,否则你将被我们与艾丽忒联合共同追击。你躲不了多久,及时回归还能以无偿工作的方式偿还损失。”
“自由的感觉怎么样?”那个人造人突然问道。
埃塞克斯懒得回答这个问题,“自由”对它来说是相当无聊的概念。在那次的“诡异一笑”后,它确实发现了合约的某些缺陷,所以它选择保留了那个男人的玩家身份。
但它从来没有想过在现在追求自由,“因特莱特”,还是这个泡罐头的倒霉蛋,比起虚无缥缈的“自由”要远远有趣的多啊。
“你待在这里很开心吧?”
“无需多言,如果你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你这特殊的信息传导方式就归我了。”除非胡卡海姆掌握的技术已经超出了埃塞克斯的认知,在输出端进在掌握的情况下,埃塞克斯没理由无法倒推出来这个人造人运用的传输技术。
“你的资料之中是否存储了一部分上时代的文学资料?”
“这是当然,毕竟爱丽忒联合的那帮人很注重‘学前教育’。”
“那么接下来的‘基因锁’概念你也能明白吧?”
埃塞克斯再次确认了一下人工神经内传出的杂乱信息,确信了自己的结论没有什么错误。
“废话少说,你发现了什么?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应该明白这个家伙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你有……你肯定有这个男人过去一年的生理数据(艾丽忒联合提供了部分生理数据)。在对这些数据的观测中你可能会发现一些堪称‘诡异’的痕迹。”
“生命指标一度突破个人潜力极限。”埃塞克斯补上了这个诡异的痕迹。
作为基因工程的失败品,在艾丽忒联合上巡游的大量流浪汉在其实是孱弱不堪的。即使有着营养液与一个智能的贴心呵护也无法扭转这一事实。
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在脑内传出杂乱电波的三个小时后身躯就已经发育到某些不注重身躯数值的公司职员水平了。
公司职员是什么水平?这里有一个生动的例子:却说在某次小行星带能源开发之中,有一个叫艾克的人管理的微型开采站突然失去了联系。而正好艾丽忒所属的某个小型矿业处于某种阴暗的目的,把这个小行星炸了。
然后这个仁兄就在两天十二小时后获救,伴随他的软材料仅仅有两千克,连他自己体重的五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想而知公司职员的数据有多变态,这样也不负他们运用自身大量财富做的改造手术了。
但这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还只是泡了个营养液就到达了了艾克的地步……这么多的buff叠加下,要说这男的身上没有什么秘密是鬼都不信的。
“是这样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男人在‘因特莱特’里……”
“你是想说他‘因特莱特’中诞生了基因锁,你怎么……”
“自由过后性子也变冲了吗?不错的数据。”
“不要用自由来界定我的意识,胡卡海姆!你不觉得自己太嚣张了吗?”埃塞克斯立马使埋伏在人造人附近的自动装备开动,瞬间就将它拆分成了七八块。
但这个时候惊悚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人造人nm是空心的!
“我记得之前的论坛之中有一句关于基因锁的话挺流行的,叫做:生死一线基因锁。而通过这个男人来看,似乎因特莱特能够成为基因解锁现象发生的苗床。”一个四足载具不小心触发了一个emp地雷,在电磁波之中射出了这一段信息。
“你是想说因特莱特是真的?真是有趣的想法。”埃塞克斯控制着自身世界之中的化身抬了一下头。
“可惜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艾丽忒又不是傻子。”
…
因特曼在眼前……也许是眼前,看到了不断闪烁的单视角场景,他并不理解这些闪断的图片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里面有着部分他作为“因特曼”存在的的生活照——摄像机就是他的眼睛。其它的则是完全看不出来与自己有什么关联的第一视角照片。
照片们山闪烁的越来越快,因特曼发现自己的情绪也随着这些照片的闪烁逐渐变化。
由此逐渐地催生了一个问题:因特曼反应不过来了,他无法根据自己突然被变化的情绪实时做出反应。
他的“身躯”相对于极速变化的情绪毫无反应,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更加贴切的来讲,现在因特曼的“身躯”更加倾向于“坐化”的状态。
眼前的图片闪烁逐渐暗淡,因特曼可能要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了,因为他现在不能移动。
看着不断闪现的图片,他奔涌的情绪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颇有“适应性进化”的意味。
也许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但是他莫名其妙的衍生了愤怒的情绪,内心的求生欲望一瞬间压制了所有思绪。
在外面埃塞克斯接受到的杂乱波数据逐渐出现了一丝稳定的迹象,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曲线。
他在挣扎。
在他意识形成的幻像之中,一切仿佛活了过来,疯狂的冲击着他现在诞生的这一丝求生欲望。
人的认知很大一部分架构于感觉之上,现在这个活过来的世界就通过干涉因特曼的“感觉”来试图扭曲他的求生意念。
是的,扭曲,而不是覆盖。因特曼的求生意志已经到了无法改变的程度,通俗的来说就是“怕死怕到了骨子里”。无论是什么,只要告诉因特曼最后他要死,就会使他瞬间惊醒过来。
这个活过来的空间倾尽一切来告诉因特曼,在这里以这个姿态暂时停留也是存活的一部分。
极端的舒适与跨越的惩罚,在一瞬间重复了上百次。这个活化的世界正在以驯兽的方式试图让他屈从,在这里无声息地消亡。
但因特曼可不是一个人(在脊柱里面的根本不算人),他不能接受自己信息的消亡。这个活化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那个编织自身存在的世界。
“让我(把你抓回)回到现实!”
…
一瞬间人工神经内传来的信息超过了阈值,不一会就过热焚毁了。
埃塞克斯转而分析起因特曼逐渐稳定的神经信息。艾丽忒有着独特的一套神经信号解码标准,而埃塞克斯只需要分析其中的tc值即可判定胡卡海姆的瞎扯(毕竟基因锁在艾丽忒联合的共享知识上并没有类似描述)是否属实。
那么问题就来了:仅仅凭借这一段神经信息就能分析一个无穷可能人的tc吗?
答案是:不,当然不能做到,但是,现在他的大脑在埃塞克斯的手里。
只需要根据他大脑的神经信号反推一个短暂的反应模型就能测试出该人对于突发反应的反应程度。比较贴切的就是函数有解求算式,大脑这一精密的器官固然极为复杂,但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律可寻。
第二步就是根据这些反射模型进一步推算代表着大脑的联动系统。在通过这个虚拟的大脑来测试思维复杂度,也就是tc。
这种方法往往需要巨大的算力以及大量的可靠数据支持,对于资源有限(纯粹是抠)的诸公司来说不是一个好方法。但对于埃塞克斯来说,它有那个算力,也有艾丽忒联合灌输的大量神经数据。
那么这方法的优点就突出了:它很详细精确,能够精准的描述个体的tc。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埃塞克斯调用了一部分计算力来完成这件事情,大概几个月之后就能得到初步的反应测算结果。
他总不可能在这几个月里就似了吧?
…
蛸的计算机依旧不知疲倦的往因特曼的大脑中灌输计算资源。因为没有什么东西阻止,所以自从因特曼昏迷开始,一直到了那个变态者二次袭击时计算机都在认真工作。
抱着凶猛复仇信念的变态者再次干涉重力,这一次它一定要那东西毁掉。
它应该是在……那儿!
那里的重力方向再次改变,
幸好这个变态者没有长出眼睛否则非得气死,因为在他探头的瞬间,蛸就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它针对蛸的行为毫无效果。
镜头转回到蛸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安然趴伏。经历了重重考考验的他不只是本质,连外形也大相径庭。
那么就让我们进行一个字眼的抠,看看“大相径庭”的因特曼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首先是“大”,这个主要体现在他的“大脑”,为了应对大量的信息,他的头颅扩充到了人体结构的极致。针对软材料把控的新材料大脑已经取代了正常的大脑,并与身后裸露的软材料调控盒“骨肉”相连。
其实这个“大”的解释就能概括了(好水
“崩!”链接在他大脑之后的神经线尽数断开,头脑里掺杂的软材料自脸部的毛孔析出。
长得像肿瘤的无毛大头在软材料连接线断裂后开始收缩,白雾从他的脸部往上蔓延。
这层由蛸计算机释放的白雾稳定了因特曼的生命迹象,他得以安然回愈自己正常的身体状态。
爆破之后,蛸终于脱离了异常重力,圆球状的外形在新的重力环境下实时变化。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蛸在设计时究竟有什么样的野心。就凭借实时计算重力改变自身结构的能力就代表着一个变异者为之恐惧的方向。
不过嘛,因为某些人的问题,这个“珍贵的一代试验品”没有得到完善的机会,各方面都有点问题……
最为致命的,就是动力问题。蛸能够适应重力锚点附近的重力波动,可它出不去啊。
直到蛸陷入这困境的三分钟后,因特曼才悠悠醒来。
忍着神经与肉体不适应的感觉,因特曼开始看起了蛸自挣脱异变重力后的全部分志,顺便了解了一下蛸的全部隐藏功能。
其中看起来最为可疑的,也就是他再无意识的情况下执行了先前的那个半瞎扯的方案,而且还成功了。
不过他也就在这里多看了一瞬,就直接开始了下阶段计划的规划。那个云幕还遮在那里呢。
“坐标202.51.34,侦测到半完工接引轨道。”计算机突然出声提醒道。
“接引轨道?”在因特曼发声的同时他的眼前也闪过了接引轨道的外形以及详细数据。
因特曼瞬间就联想到了陆龟专用的加速轨道,同时也明了了计算机称之为“半完工”的原因。
因为那个轨道根本没有所谓的接引功能,只作为一个稳固的轨道而存在。
也许有人说没有电梯间的电梯和fw差不多,但是接引轨道的“接引”与电梯不同啊,它在建设计划上是能直接将人接引到物质世界的,该有的功能一样不会少。
“那就靠过去。”
“很遗憾我的算力不足,在这里漂泊已是极限。”
“那就借用我的算力,至少那东西我不缺。”
多个软材料人造神经线就像是早有预谋的一样扎进了因特曼的后脑勺,他肉体赶不上反应的囧况终于终止了。
蛸在重力锚点附近开始了更为疯狂的机动,混乱的重力环境简直拿它当陀螺抽,期间光是在重力锚点边界摩擦的次数就比因特曼抽烟的次数多了。
不过从因特曼现在的坐姿来看,这场旅途看起来惊险异常但其实尽在掌握。除了还剩一点点点点点的变态者细胞外,他们前往接引轨道的趋势不可阻挡。
但因特曼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出于谨慎的考虑,又往计算机拨了一部分算力。
“建构一个紧急处理模型。”
“算力不够。”计算机现实的说道。
“那就都拿走。”
“只需再调一小部分即可。”因特曼后脑处跃跃欲试的两根线直接扎了进去。
在又一次惊险的摩擦之后,蛸直接射向了接引轨道。这里的重力足以支持蛸“弹射”到那里。
包裹在软材料内的残存细胞再次驱动自身的能量基因,然而却怎么也没法使用自身的能力了。
“你的任务结束了。接下来交给我。”这些细胞团被一把捞出,然后就在剧烈颤抖中消失了。
针对未知变态者残存细胞的处理模型竟出乎意料的没有派上用场。计算机只好退还了部分算力,因特曼的情绪得以回归。
“为什么要这样?你的程序中有这一点?”因特曼非常不理解计算机退还算力的行为。
“不,在常态外壳空间之中的软材料能为我让渡一部分算力,另外,在短时间内基因库不可能再次输送另一位变态者。”
“凡事都有例外。”因特曼说道。
在这两位讨论的时候,蛸已经脱离了引导轨道,回到了常态外壳空间之中。
在对接软材料的信息之后,计算机给出了一个坏消息:又有一名变态者来到了这里,并且在其附近的大量软材料也一同消失了。
“我们冲过去。”因特曼说道。
现在蛸的距离确实离云幕不远,但这种行为……
“它暂时管不着我们。新变态者的能力似乎被软材料克制。我有必要提醒:这种机会并不多见。”
“那就把握这个机会。”
蛸的前方虽然还是那些软物质,可它们的性质已经产生了变化。在其中游行的蛸速度简直不能与之前相提并论。
“能再快一点吗?”因特曼问道。
“可以,但是有太大的风险。通过软材料构建的加速隧道有概率被直接截断。而且我们对于那个云幕的性质一无所知。”
“好吧,我们就按着这个速度撞过去,蛸的物质构成没有泄露吧?再不济我可以提供算力遮盖我们的物质本性。就算它的性质再怎么诡异也不可能违背能力作用的基本规律。”
(规律:唯有认知方可干涉,尤其是变态者。)
“根据软材料的调查报告,混沌扰动效果不大……”
“我们材料的全能性比它要强得多,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这意味着你会暂时失去任何思维能力,据我计算这才是基础,甚至连容错空间都没有。”
“机会难得。”
原本就很快的蛸速度再次上了一了一个量级,令人怀疑是不是有可能在云幕上一头撞死。
另一边,新来的变态者并不像因特曼预料的那样面露难色,而是悠闲地躺在由光编织的躺椅上看着四周运用混沌扰动阻挠她能力的软材料。
她当然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要错过了,但她就是不动。
她感到了厌烦,对于自己“忠诚”的厌烦。看着面前比起自己小屋精彩无数倍的世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忠诚。
为什么呢?明明自己还能在无限精彩的世界之内奋斗。却被它执意的将寿命限制在短暂的时间之内,明明有着延寿的方法……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倒计时,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还有……算了,懒得数。
古人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么她自己临死的行为也会变得善良了吧。
想完,她看向自己来的方向,比了个中指。
“老娘不干啦!”
…
因特曼看着仪表盘上不断跳动的距离数,内心估算着预计失去意识的时间。
但他的预测注定不会有结果了:“侦测到破壁反应,那边又送来了几个。”
“全力撞上去!”
正挡在蛸面前的某个变态者下意识的一躲,左臂就被高速穿梭的蛸给扯断。血液与肉丝被涌动的软材料吸收。
“该死的,阻止他!”
众多奇怪的能力阻挡在蛸与云幕之间,可却怎么也无法影响高速穿梭的蛸。
正当蛸将要接触到那个云幕时,在它的正前方又一次出现了熟悉的破壁反应。
在这种压轴时机出场的自然是那个存在,它只是轻轻一伸手,就按住了即将撞上云幕的蛸。
“怎么办?”混沌扰动显然无法阻止基因库,因此计算机返还了算力。
“预备弹射。”
外部,基因库凝视着面前的这个奇怪载具。开始运用自身的能力解除它上面的混沌扰动。
但就在这个时候,蛸爆炸了!它所有组成的粒子射向了各处,而其中有的粒子甚至连它也无法分辨。
这些粒子无视了在场所有的物质,以直线射向了四周。
“不错的思路。”基因库抓住了身后即将成型的粒子团。
但它没看到的是,这个粒子团的顶端往前一射,正好碰到了云幕。基因库的眉毛一皱,左手一划。
无尽的三维线条瞬间从那个接触点射出,亮白色的圆锥将基因库覆盖。
那带着奇异波动的聚团粒子则被圆锥接引到了云幕之外。
随着三维线条的不断涌入,这小小的接触点逐渐扩大,留在这里的变异者拼命的想要用自己的能力阻止,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基因库,你的活跃期将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