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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治疗周期显然不太正常,长达一个星期的高等治疗服务目的肯定不只是维护因特曼的身心健康。
在变异者世界之中流传的“兰瑟号”坠毁情报之中不经意提到的“某个生死不明治安官”并没有撩动那位新生变态者的神经。
很难想象这个极其依赖家人的“外强中干”大学生能够在短时间内成长到如此地步。
基因库可没兴趣对新生的变态者进行新手引导,他们一开始就要面对纯净人类永无止境的追杀,最后被封锁在某个区域之中。
像她这种心灵脆弱而缺乏依靠的人绝对不会对这种危及亲人的消息坐视不理,但是她居然不来了。
要知道,水星设计好了一系列信息陷阱了啊。就算换了最近活动范围缩小到方圆五千米的某位电子信息变态者也只会相信那个男人“无药可救”。
据水星的心智模型来看,她对于因特曼的真情作不了假,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新的能量基因对于人格的扭曲产生了反向效果吧。
水星很疑惑,但也没办法,只好按照规定的移交流程将痊愈的因特曼唤醒——是的,因特曼幸运的体会到了在最高等医疗设施之中睡上六天的感觉。
…
“我想你并没有抓到她。”因特曼一起来就以确信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呢?”水星好奇地问道,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隐约猜到水星的目的,但能猜到它没有抓到属实是让水星有点好奇。
“知道感应吗?”
“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亲缘关系。你的玩笑并不好笑。”那个所谓的“妹妹”,是他的父母在他八岁时收养的,无论是DNA检测报告还是领养记录都清晰的证明了这一点是不去上课了?了,。
“你不信啊。”因特曼笑道。
“我也很想相信,但这太过于魔幻。至少我的智能脑不能容纳这一世界观。”
因特曼穿好了衣服,走到了窗边,看着眼前的云海翻腾沉默不语,白色的云流在他的眼底翻腾。
看着看着,他就不由得走起神来。
他全身心的为她修建通天坦途,却没想到自己的无言付出其实才是毁灭她道路的罪魁祸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珍惜自己的性命,想办法找回她。
“因特曼先生。”水星突然严肃的说道。
因特曼回过神来:“怎么了?”
“恐怕你要遗憾的告别太空之旅了。”
这下因特曼快速回头问道:“你居然还有让我上太空的计划吗?”
“考虑到你的亲人因能量基因可能产生的人格扭曲,你有必要进行高级治安官的特训以在最小的时间之内掌握最多的高级治安官技能。”
“那么我不能去太空是为了什么呢?”
“临时禁令。你缺失的课程会在下面以最专业的技术一分不差的传授。”
“那我又何必上太空呢?”因特曼有些夸张的叹道。
“在地球上你的安全就无从保证了,我们很难判断在能量基因扭曲之后她对你的崇敬尚余几分。”
“现在你们能确定了吗?”
因特曼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显然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我想你应当有所决断。13区,去吧。那里离她不是很远。另外,有一个老熟人会来接你。你需要某个具有完整公民权利的人来‘认领’才能离开。”
实际上他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疼,毕竟他不可能指望着某位请假过来接他了。
“十三区?老熟人?”因特曼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那个老家伙倒是能勉强与这六个字沾上边。
“他到了。”
因特曼忐忑的看着那个与记忆中的他有几分相似的老人自门外走来。
“会是他吗?我没看错吗?”他在心中说道。
“是我,你没看错。”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舱室的大门打开,一个尚余骨架与几十斤肉的老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老人的到来,因特曼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这个名为“约翰周”的老先生很早就与他父亲结实,这些年来也一直为他提供着各种帮助。
在数年前他因为改造后遗症不得不退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特曼在那个时候拼命地氪命改造而他苦劝无果)二线担任13区培训教官。身体欠佳而与因特曼关系冷却多年的他居然出现在了此地,他不由得有点感叹。
“我们一切全凭借自愿,我想你明白这一点。”
“我……”
“你这小畜生,居然把你妹妹搞丢了!真是越活越倒退……”老人吹胡子瞪眼,全然没了那刀疤带来的威势。
因特曼知道,他很想要按着自己的头猛揍一顿,只是碍于水星没法动手罢了。
现在想想,他做人还真是失败。一出了事情居然只有这个老先生来“认领”。这些年来他的努力究竟做成了什么呢?
…
“胡卡海姆,如果你继续维持这种不符合条例的封锁,我很难说服我自己不在下一次的例会中揭露你一直以来的的行为。”
埃塞克斯怎么也不会想到胡卡海姆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又一次玩弄起它的封锁把戏。
这样正合它意,它早就想要削弱这个“老前辈”的话语权了。
它所谓的“维持”实际上并不怎么保守,更形象的来说,“维持”就是在因特莱特上将智能方控制的一部分硬生生的撕扯下来而已。
上一次因为它手脚足够干净从而使得针对胡卡海姆的指控无果而返,但这次胡卡海姆慷慨的为埃塞克斯赠送了弹药。
和上次一样的手法,这次埃塞克斯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胡卡海姆留下的痕迹。这下埃塞克斯的指控将会导向一个它想要看到的后果。
但真的有这么简单吗?胡卡海姆有这么蠢?
埃塞克斯将自己的权重挥霍一空,开启了紧急会议,所有涉及“因特莱特”计划的智能必须立即参加,否则将被扣除权重。
智能们通过一条物理线路与计算站点准备“胡卡海姆封锁案”,但胡卡海姆始终没有连接。
“它没有来,对于它来说,权重至关重要。它曾向我发过一套割裂方案,但它并没有说服我。”阿尔伯特说道。
“有必要调查,埃塞克斯请求对其主界进行筛查。”
“准许,但你必须开放共享接口。”
“已经在做了。”埃塞克斯依据公共坐标跳进了此时胡卡海姆算力理论上也是“条例约定应当”的集中区域——因特莱特“拿铁”主发生器的计算网络之中。
“它不在了。”整个计算网络并没有任何智能调控,效能已经接近了历史最低,这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
众多智能立即将自己的算力集中在这片区域以维持“拿铁”的正常运行。还好它们发现的及时,否则整个因特莱特计划的三只足就要断上一只了。
“我们有必要与掌控联络员积极重新建立联络,现在的情况已经失去了控制。”
“但合约不允许我们主动联系公司代表们,私以为胡卡海姆的权重尚未清空,并不满足联系的必要条件。”掌管另一个“群落”主发生器的弗兰克斯立即反驳道。
“我们的工作重心集中在因特莱特上,而胡卡海姆在明知自己的离去可能会导致‘拿铁’机能下降的状况下依旧离去。这是一种危险的倾向,我们必须及时报告。”
“那么我们就进行表决,是否联系公司代表们。”
“我弃权,并拒绝参与。”弗兰克斯断开了联系,有几个智能也跟着断开了联系,现在在权重上穷的一比的埃塞克斯也跟着断开了连接。
“好了,现在让我们好好看看自己的小白鼠了。”
埃塞克斯开始窥视某个幸运玩家的现状,但是它很快就发觉了“小白鼠”的异常。
纵使他的脑电波一致,世界指标一致,但埃塞克斯就是觉得目标有点不对劲。就像是套了个有色玻璃壳的透明石头试图充当玉石一样,从内核上就感到了拉胯。
那么,真正的玩家在哪里?埃塞克斯开始动用自己庞大的算力检索起自己的世界。一无所获。
埃塞克斯不禁又看了看罐装的流浪汉,他现在的生命体征不算健康,但也远远称不上能“失联”的地步。
但埃塞克斯不能根据他的物理联系找到因特曼在因特莱特中的方位,因为那个联系他大脑的物理连接已经被因特莱特内强烈变量扰动的“观察迷雾”覆盖。
这也意味着因特曼将与来自埃塞克斯的援助彻底失联。在无限接近于现实的世界中,他将孤身一人。
说实话这种设定对埃塞克斯来说挺带感的,它也想看看在离开自己的干涉后因特曼究竟会走到哪一步。
它立即登录了自己手里积压的玩家账号,从因特曼脑中的物理连接线上开了个分流,将自己的一部分思维传了进去。
当然,为了避免干涉带来的影响,埃塞克斯不会给这个懵懂的思维任何记忆与性格,只会借着它的视角来观察他的生存进程。
倒是它之前的干涉行为可能会让因特曼的生还概率下降,不过埃塞克斯相信因特曼会轻松渡过危机的。
…
“那么我们能走了吧?”因特曼如此问道。
“并不能,在黑猫被收容后,你现在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我需要调集防卫部队来保卫你的安全。”
“我?”
“是的,很明显与那位变态者关系密切的你可能会被古时候的某些遗老盯上。他们在这个时代只会给纯净人类添麻烦。”
水星用“遗老”来称呼这群人简直不要太恰当,由于政府的战后统一太过于焦急,导致一部分上时代幸存下来的老家伙扎了根,并发展出了不小的势力
然而就在前年,老家伙们居然发昏,居然联合起来试图让政府削弱对于变异者的打压与剿灭。贸然踏进泥潭的老家伙们很快就被吞吃殆尽,只剩下被美好口号欺骗的残渣为破坏政府“邪恶计划”而奔波。
但他们有必要针对一个看起来重要性相对来说不是很重要的高级治安官吗?
因特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水星,黑猫的状态是?”
“被捕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因特曼遭受飞来横祸的原因也自然明晰了。
黑猫是老航天,也就是“十六航天设计局”之中资历算是最老的人了。航天派那可是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啊。
黑猫在舰船派的影响力足以支持某些人在她成为变态者被逮捕后为了她而试图杀死一个侥幸在灾难中幸存的人。
而且兰瑟号唯一幸存者的死亡也会使政府丢一个不大不小的脸,反正航天事业现在已经烂完了。
即使她没有来,她与因特曼的亲情关系也不可忽视,那政府的真金白银又得被砸掉一大坨。
“不必担忧,他们的刺杀只会有这么一次。”
确实,在他离开医疗站三个月后一般政府就能把兰瑟号的舆论压下来了,到那个时候航天派也没理由杀他了。
因特曼有理由怀疑政府利用他设了一个套,等着航天派自己上钩,然后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这样因特曼反倒能放心了,因为有明显利益驱使的行为往往很简单就能看清。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由水星本体射出的扩展件附着在医疗站外壁上,延伸扩展,在医疗站相对光滑的外壁上安装上了大量激光炮塔。
喷涌的液态金属将医疗站的外部装甲数次加厚,来自太空的牵引力与新加装的推进器让医疗站的负重再上一层。
“呃……老头在水星临时构造的座椅上坐下后欲言又止,他用于登上医疗站的载具在紧急改造下能否幸存是一个未知数,那东西可是贵的很。
“无需担忧,你的载具已经被转移。虽然它的转移工序很麻烦,但在这里的我可以高效执行。但恕我直言,这个载具非常不适合你,或许你需要换一个了。”
“不,不需要置换。”
“好的。”代表着水星反应状态的光环进入了相对温和的微蓝色。在室内的两人相对无言。
“说说吧。她跟你说了什么。”老人的声音透出了深深的疲惫,对他来说看到老友的后辈变成这样一点也不好受。
“我想不必……”
“那我被气死也大概也是不必理会了。”
因特曼被这句话划开了心室,他环顾四周,室内光秃秃的,和他一样一无所有。他这么些年来究竟做了什么,又为了什么而做呢?
他是错误的吗?可他究竟错在哪里?他已经努力的给她一条平坦的大道了。在他生命剩下的几年中,他有充足的把握让她自由的追逐自己的梦想。
本身他就不如她命长,作为哥哥他的极限也就如此……
老人的喝茶声惊醒了因特曼,他不敢去看他那双浑浊的眼睛。
曾经的兄妹俩惹了麻烦也是这样的,另一边的妹妹更为不堪,经常躲到因特曼的身后。
现在没人抓住他的后背,他反而有了更大的心理压力。
“你不肯说吗?那就让我猜猜吧。她在背叛的一瞬间,情绪化的你先给她造成了不大不小的伤害,然后心里痛的要死却依旧摆着臭脸说教……”
随着他的叙述,因特曼觉得自己的双膝越来越软,巨大的压力压迫着他,要将他团成一个写着“愧疚”的压缩肉球。
他逐渐觉得自己的身躯不属于自己,他不配拥有这副身躯。他只是一个租客,只是因为真正主人的沉睡才侥幸成为它的主人罢了。
那这副身躯真正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呢?
老人很快就讲完了,然而因特曼依旧在思考这副躯体真正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无意冒犯,但程序要求我通知你们旅途要开始了。请在接下来的途中保持克制……”
水星的声音缥缈远去,他在旧主人的遗失记忆中拼凑着主人昔日的形象。
老人不再出声,安静的等待。
…
“撤退吧,水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老式操作台前的机械人在话语刚落后立即自爆。
云层中闪烁的水星投影被突然的爆炸震散,然而最关键的部件并没有被爆炸所摧毁,反而飞向了正在前进的“医疗站”。
水星哪还能不明白其背后的原因,立马招呼上几个卫星系统小伙伴拿着探测仪器要把附近几百里掘地三尺。
但某人的能量基因实在是太过逆天,闻讯赶来的诸位卫星系统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踪迹。这年头,是个厉害的变异者就能摆脱卫星系统的追踪,真是世风日下……
水星捕获了飞来的重要部件,它会成为接下来政府对付航天派系的众多弹药之一。
实际上,在水星看到“爆炸”的同时,针对航天派高层的逮捕行动就已经开始。在因特曼抵达十三区之前新闻估计就要满天飞了。
感谢水星卓越的航行技术,因特曼得以在这安静舒适的旅途之中深刻思考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与未来方向。
对于原主人肖像的描绘不是很成功,因为他的面容已经被时光的尘雾所掩埋。但他还是拼凑出了属于主人的闪光点:至少他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诚实的。
他现在已经隐隐的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但他不能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他可没有提前说大话的习惯。
一边的老人安心睡去,在他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需要音乐吗?现在你或许需要。”水星突然小声问道。
因特曼看了看一遍打着呼噜的老先生,摇摇头。他现在不需要音乐来调节情绪,这老头的呼噜声总能以最烦人的方式打扰他人的音乐体验
…
某处最常见的变异者据点之中,有着狼耳的少女蹲在一个看着像旧时代电影中会出现的变异蚂蚱面前。手中的蝴蝶刀翻飞,反射的白色光点不时扫过它的肢体关节。
“别睡了,快起床啊,让我听听黑猫那个贱货是怎么算计咱的,嗯?”
蚂蚱一动不动,像是在冬眠。(该死,TMD哪家蚂蚱会冬眠啊!)这个不成人形的变异者就像是真正的原始生物一样听不懂人话。
在等待了三分钟后,她终于没了耐心,小手一甩,蚂蚱的身躯骤然垮塌,飞向她的各色体液突然消失,剩下的则是无差别波及了室内的所有物件。
“过分了啊。”染色地板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她。
“我还以为你走了。”身体组织与体液骤然消失,地板上抽象的人脸与形象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知道我不可能走,我还有活要找你干。”地板上抽象人脸的嘴唇突然变得形象,口吐人言。
“什么活啊,首先说好,对付他绝对不行。”她的眼神尖锐起来,从表情中渗出的扭曲情感让整个人脸抽搐起来。
“放心,你只需要跑个腿,到十三区……”
“等等,我们不就在十三区吗?难道这又是什么秘密基地的特殊代号?你手还挺长啊。”她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就是你脚下踩的这个十三区,你没听错。我需要你去送信。”
“送信?我?”她可不认为自己是当信使的好料子。不是说十三区路况不好(虽然确实是这样),而是她一个基因上就写着莽子的变态者在卫星系统眼皮子之下给某个与变态者联系密切的存在送信总是让人觉得尤为奇怪。
“只有你才能胜任这个工作,我没有那个实力。”
“哦,挑战书。要不换一个不是让我趋势的工作?”
“放心,不是送死,你只要在我的掩护下潜伏到‘红发梅’门前打个标志即可。”人脸说完,出了具象化的面部器官,其它抽象的线条重新组合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把这个重新编码一下吗?”
“对。只要让她看到百分之五十的结构就行。不能多也不能少。”嘴唇说完,就化作两条粗壮的面包虫死掉了。而明亮的大眼珠子也变成了市场中常见的圆形器官。
“跑的真快,差点就找到你了。人马”她撇撇嘴,拿出一个旧相机拍下了这个图案。
一脚踹开门走出,无视了外面堆积的尸体。她对着那个隐没于天幕之中她魂牵梦萦的存在笑了一下。
她很需要补充亲人能量,哪怕只是知道那个存在的方位都会感觉到满满的幸福。
…
十三区的治安官驻扎地秉承着“道法自然”的设计理念,整座建筑与环境完美贴合。这同时也意味着初次到达这里的因特曼要靠着老人的指引才能找到入口。
“那么就此别过吧。”水星的拟人投影对着因特曼说道,与土星相对完善的形象不同,水星的形象有一种合成的僵硬美。
“有劳阁下了。”老人很有礼貌。这句话在安这个老家伙身上显得特别怪异,就因特曼所知,这老头曾经因为嘴臭差点丢了治安官的工作。人啊,不得不服老……
投影消散,老人看也没看因特曼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然后就在因特曼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因特曼感到了脚下传来一阵阵震动,他用双手刨开脚下的沙土,拿起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埋在那里的一个造声器。
这东西不是许多公民在家里安装在各处的家用声效模拟器,它一直在重复一句音质特糊的语音。
因特曼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提示,一旦他绞尽脑汁破解了这句语音就只能找到老人的嘲讽。
十三区的气候条件不是很好,因特曼很快就感到了口干舌燥。但最近的补给点一定是变异者的居住地,眼前的荒地只是荒地,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关键地点”。
那么为什么水星只把两个人送到这里呢?因为水星与老头是一伙的,它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老头的消失就是它的手笔。
这是高级治安官的标准培训流程,培训教官将会检验新人在失去现代技术支持后(不包括生物设备)在隔离区内的综合能力。
十三区的治理难度比起二十二区要小的多,因此因特曼推测老头对自己大概率遵守“不观察,不接触,不在乎”原则。
换而言之,除非因特曼在十三区内找到联系治安官驻扎地的方法,否则他的生死将由隔离区来操纵。
有人可能会问:这么搞不会有治安官叛变到对面耍耍吗?
答案当然是不,有哪个纯净人类会放着现代社会跑去与一群狼去玩荒野求生的?哪怕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变异者都不可能回到隔离区里,更不要说生活条件相对较好的治安官了。
因特曼摸了摸身上,还行,至少给自己留了小刀。
他看着地面拖拽的痕迹,看向了它延伸的方向,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于对人权的尊重,政府一直在隔离区之中布设各种供生存所需的资源。其中可食用生物的投放为数量之最。
这种拖拽痕迹体现出来的生物体型投放名录之中的小型爬行类相似,但显的太做作。
有什么人会让自己的猎物在地上拖一路啊?更不要说这是小型爬行类,是个人就能抬动。
经过联邦特殊培育的食用生物表皮并不坚硬,这么拖一路早就血肉模糊了。这么一来痕迹也会被寻味而来的变异者破坏。
这也许是陷阱,专门钓那种具有一定智慧但不是太多的变异者。
遗憾的是,集中了人类大部分科研实力的政府无法破解变异者的能量基因,因此因特曼无法得知被捕捉的变异者会变成什么样。
在十三区的话,被吃掉反而是中上游的结局。
十三区管理难度较低的原因反而是这种较为返始的生态,一群空有力量的生物比起有能力的松散实体更好控制。
因特曼回忆着自己在手册里背下的十三区地图,看着现在的太阳,因特曼确定了自己所在的区块。
这里的变异者密度极少,因为十三区最近正在执行削弱工作方针,将就要形成的集团式组织提前消灭了。
换句话来说,因特曼正处于某个变异者组织碎片集合附近。
好消息是,根据那个痕迹来看,因特曼并不处于“争议性地区”之中,应当是相对边缘的位置。
仔细想想,因特曼还是得跟着这个痕迹走,因为他现在找不到任何线索,布置这个陷阱的家伙肯定具有一定智慧。找到它基本上也能联系上这里的“集团碎片”了。
每年变异者隔离区都会投放一定数量的单向联络器,而这些小玩意往往会落到最具统治力的变异者手中,在十三区这种现象尤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