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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一条普通的黄犬自一边的树丛蹦下,直直的砸向颤动的土地。
一块木板带着泥土掀起,计首的目标从地窖中钻出,他遥遥一指,由天地元气聚成的刺贯穿了黄狗的天灵盖。
黄狗大吼,化作枫叶向四方飘散,计首的身形在修士的身后出现,闪耀着猩红光芒的砍刀轻易的削下了他的头颅。
然后,计首从收纳袋中拿出黄狗的尸体,扔到修士身上。“隐居还能养起‘鼻犬’……”计首感觉自己好像挖了棵大树,尽管只是掏出了它的小小侧根,他仍旧能感到深处根系的庞大。
砍刀的猩红光芒消逝,计首问道:“怎么样。”
“好难吃……”“不是问这个!”“所以说很难吃啊。”
计首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这东西除了骗锁的记忆之外,其他的记忆都消失了。”接着,刀面冲出几滴漆黑的鲜血。“呸!”
“……”计首想找个倒霉家伙发泄自己的怒火。
“就是说我亏死了?”“对啊。”
计首不信邪,立马冲进修士的小屋中翻找起来。
太阳慢悠悠的在天上逛了一圈,很快就要越过西面的小山丘了。
计首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奇怪的东西,甚至连字纸都没有找到。
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一个普通的隐居地一样。
“去地窖?”砍刀说道。“没用,在砍他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那东西的结构,只是个勉强容身的大坑罢了。”
“试试吧。”砍刀哀求道。但计首早就看惯了这种把戏,冷笑一声,双脚没有丝毫挪动。
庞大的刀气掀开了地皮,隐藏在墙壁之中的坚固金属板显现。
“这熟悉的材质……”计首想起了那场不愉快的旅行。他走到金属板面前,刚想拾起,一阵劲风刮过。
计首回手一刀,却什么也没劈到。
空气中的怪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瞬间就得出了它的身份。
“目映据……”计首突然有了参与进去的意愿。
“别啊,这里面的水可能很深啊。”砍刀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在计首的目光下,她还是屈服了。
“但是吧,你非要去也是不行……”
“那还扯什么废话!”计首将砍刀插回刀鞘,身形消失。
目映据,翘起小脚丫在桌子上的阴天子咬了一口苹果,唔噜道:“上够路!”
她打了个响指,最新型号的探索者从房梁上跳下,(你丫为什么还藏梁上君子啊!)穿越了紧闭的大门。
梦魇空间确实已经离开,连维持黑纸的接口都失去了它的力量,被阴天子接收。确认梦魇空间离开的阴天子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对“天命之子”的引导。
两方的斗争愈演愈烈,通过阴天子的推论,如果祂们仍旧保持着如此的战争烈度,祂能在斗争的尾声中得到波框架的某些核心内容。
作为天道方重要棋子的计首,能成为阴天子达成目标的重要砝码。
圆月夜,地上白黑交织,在这宁静的夜晚,某些人不肯屈服于寂静的气氛。
这个农庄中,一间普通的石屋纸窗被荧光照亮,一个人影在走来走去。
屋内,眼生重瞳的乞丐容光焕发,他似乎不是因为恶劣的居住条件而难以入睡。
他的眼睛不时狂喜的瞟过桌上的木盒,不断走动的身影导致那微末的烛火几近熄灭。从那诡异的气味来看,他就是那个抢走金属板的人。
那次超乎极限的速度已经烧废了他的潜能,如今他打起架来甚至不如普通人。
如果他没有抢到这东西的话,他就得真当一个乞丐了。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他抢到了金属板,将接受来自目映据的奖励,成为一名强大的“目人”。
到了那时,庞大的修炼界将向他打开大门……
他突然站住在那傻乐,隐藏的砍刀传出了不爽的嗡鸣。
瞬间,刀光闪过,乞丐身首分离,但没有任何鲜血洒出,这玩意是假的!
计首连忙打开盒子,金属板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他松了一口气。
地上的乞丐头颅艰难的恢复成正放的样子,嘴唇蠕动,少女的声音传出:“刚刚偷你东西的那个早死了。你挺有意思的,这东西就送给你吧。”
计首下意识砍去,阴天子又处理掉了一个失败品,可喜可贺。
乞丐躺在一边的尸体摸索着站起,向着计首比着手势。幸亏计首懂手势语言,勉强看懂了内容。
“你真没礼貌!”鬼知道祂是怎么比出叹号而计首又是怎么看懂的。
“不知您有何贵干啊?”计首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头尸体扶着地面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嘴里抠出一个带着哈喇子的鹅卵石。
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好恶心啊。”砍刀带着计首的手臂远离了无头尸体。
似乎是为了辩解,无头尸体又开始比手势,然后,无头尸体仰面(它有这玩意?)倒下,真正的回去了阴间。
看着计首想要拾起鹅卵石,砍刀连忙将他往后拉。“使不得啊,上面不干净!”
计首仍是抓去,砍刀逐渐绝望。
那鹅卵石竟化作一条纤细浊流,流进计首的掌心消失。
“进来啦啊啊啊啊啊啊啊!”砍刀吓得要死,她已经做着为主人办事的准备了。
计首早就习惯了她的大呼小叫,拿起了桌上的盒子,蓝光闪过,将烛火吹熄。
在几日前,蓝星天道再次与阴天子发起了通讯,并好心的透露了情报。
半沉入湖面的钢铁城市,是金石教国“铁浇钢铸”建筑风格的代表。纯粹冰冷的钢之宫殿,由线条与规整的形体组成,虽没有昔日冠岛的威严,却有一种静寂的严肃感。
这里保持了帝制,在“冠岛陨落”时期意外逃生的王朝太子被尊为皇帝,居住在中央的“天制宫”内。
以上是某些去过金石教国的学者所言,实际上,那所谓的“皇帝”早已被某个意识所占领,看似是帝制的金石教国与帝制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在今日,金石教国的上下开始行动起来,开始执行他们憋了几百年的计划。
“你是怎么知道的?”按理来说蓝星天道不应该接触到这么机密的情报啊?
“这个世界的另一方与我达成了交易,祂似乎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变异修行者。”
最近一段时间陆续有类似金石教国制造的金属板出土。祂的直觉告诉祂,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局势越混乱,越利于浑水摸鱼啊。”蓝星天道切断了通讯,阴天子的化身撇撇嘴,将手中的苹果把扔出窗外。
祂当然知道金属板是障眼法,但是嘛,某个怀揣不可思议力量的棋子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
舟车劳顿,坐着马车穿插在帝国边界的计首终于抵达了自己的目标。
易教废弃的凭郡,作为完全钢制的城池在周围的杂草围攻中巍然不动,经历了数年仍旧光洁规整如初,怎么看都不像是钢铁能办到的。
作为完整的废弃城池,这里的一切可移动的物件都被搜刮殆尽。但诡异的是,这么坚固完美的城池竟没有被任何国家占领。
然而计首不是为了它而来,而是为了下面的东西。
计首在外闯荡的数年里,曾经收集了众多珍贵的密藏情报,关于凭郡的密藏情报他当然有。
那天他获得这情报时,本着“试一试又不吃亏”的思想,对情报进行了核验。
结果显而易见,这情报是真的。在那次核验中,计首甚至听到了金石教国机关特有的运转声,而且,他还看见了安放金属板的插槽。
他有预感,这次的行动最终的结果将会导向他的目标。
马车无声的停在了隐蔽处,计首朝着窗外洒出**,它正常的掠过了那隐蔽的出口,没有找出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在某次委托之中,计首意外救下了一名炼药大师,大师为了答谢他,专门为他制作了一种揭示气浓度的再生**。
**无往不利,让计首能够识破大部分的埋伏,从而全身而退。
既然**没有找出什么,有两个可能,第一是这里的埋伏十分隐匿,另外就是这里根本没埋伏。
计首从虚空中拽出一个柳哨,吹了一声,问道:“这里有没有埋伏?”
柳哨的颜色转红。计首收回柳哨,提刀就向入口走去。
假设柳哨也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那他离开也没意义了。
计首翻起杂草,找到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味都像树苗的木杆子。
他捏住它,往下一拉,同时刀面冰晶纹亮起,整个人瞬间消失。
而杂草也如时间倒流一般,再次护住了那根木杆。
脚下一震,计首已经来到了深埋凭郡下的神秘设施。
白色的灯光轻轻抚过他的双眼,过于洁净的琉璃底板反射出了他的影子,整个室内回荡着微弱的嗡鸣。
这里就像他第一次来时一样,毫无改变。
面前的墙壁上,有着小小的缝隙,足够金属板横着插进去。除此之外,这里徒有四壁与灯光。
计首拿出盒子打开,金属板自动悬浮着,飘向缝隙的方向。
反光的墙壁骤然透明,某人已经在这里等待计首很久了。
“果然你会来。”瘫在圈椅上的卜士翘起了二郎腿,身后的七重光圈逐渐暗淡。
“你还是离开吧。”看起来变成普通人的卜士诚挚的说道。“以旁观者的身份。”
“你知道我没什么选择。”计首将砍刀指向她,她叹了一口气,身后的七重光圈再次亮起,热浪扑面。
“不要留情啊。”计首闪过了凭空劈来的巨斧,刀面冰晶纹一闪,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赖以为战的武器,真正能带着你前往救赎吗?”
计首立刻一个后空翻,闪过了横扫的巨斧。就在这一刹那,暗中瞄着计首的几根黑管射出了雷光。
“她脑子秀逗了?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呀!”砍刀勃然大怒,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的枫叶们闪着红光冲向卜士。
突破阻碍的几束雷光只是穿过了枫叶组成的人形。隐藏在枫叶之中的计首吐出一扣鲜血,连忙换了位置。
“还不明白么?”卜士的目光中带有强烈的悲悯,枫叶们掉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你是如此容易被操控……”卜士手掌微掀,计首被某种不可见的力强行摁在了墙壁上。
他很快就挣脱了,躲过了前方捅来的拳头,反手一刀,被环绕在她周围的炽红黏住。
土黄色的波纹向周围扩散,但被一面金属墙所抵挡。
危机感从背后传来,计首将砍刀后刺,抵在某个坚实的金属盾上,抬头一看,四周的金属墙壁与天花板不知何时向他推进了一些,面前少女的气息更加的危险了。
“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你难道不明白吗?这里是我的主场。”
炽红的铁流融入了她的身体,她身后的七重光圈融合为闪烁着冰冷光芒的粗大铁环。
“速战速决吧。”
计首沉默着将刀尖指向了她。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拳刃相撞。计首被狂暴的力量击退,虎口也出现了隐约的裂痕。
停滞的四壁也在此时开始压迫着他的生存空间,卜士身上的威势越来越强。
说实话,卜士的近战技巧跟计首比差的远,但是她的力量与防御几乎毫无破绽,而且,她的力量随时间流逝而更加强大。
计首本来还能砍她几下,然而根本没用。到了之后,她逐渐增大的力量更是强行突破了他的招式。
“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卜士将计首一拳捅到墙上,坚固的金属墙壁瞬间被撞出了一个人形凹陷。
“尽管我对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但现在,我必须为‘我们’负责。”
卜士一步一步走向瘫在地上的计首,眼中的七重圆环光芒愈加炽烈。
“再见。”七根黑管对准了计首,管中的雷芒溢出。
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讨厌至极,又无可抵挡。
又一次,计首是那样的无力。
“不甘心吗?”卜士冷漠的看着他。“在局势面前我们总是无从选择,‘天命之子’。”
“凭什么!”计首很勉强的抬起头,带着滔天的不甘。
为什么,这些人的嘴脸总是一样的!他们掌控着一切,肆意为着他们的目标摧毁一切!
“太过无力,不是么?”卜士在这时才显露出一丝微笑。“你还是太过天真。”
雷光喷涌,计首的生命宛如风中残烛。
时间停止,卜士淡然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冲向他的雷光……一切,一切都在他的眼前停止了。
奇怪的紫色符号突然出现在计首面前,他想要看清它的外形,但怎么也看不清。无视了他不礼貌的窥视,充满兴奋意味的声音传来。
“哎呀呀,看起来某位陷入了巨大的危机呀。”
“你要做什么。”计首警惕的看着它,这普通的符号在他眼中似乎隐藏着巨大的恐怖。
“完成你的第三个愿望,给予你撕裂命运的强大力量。”
“为什么?”
“我~高~兴。”
不等计首再次发言,一股纯粹的气,与这方天地联系更紧密的气粗暴的灌入他的身躯。
他痛苦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这种气,竟有着思想!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愤怒的情绪已经撬开了他的精神之门。
他被莫名其妙的狂暴怒意所充满,嘴中一直传出野兽般的嘶吼,强劲的痛苦更加剧了这一过程。
砍刀并未妄动,她在犹豫,在恐惧,恐惧自己的插手会毁掉一切,毁掉翻盘的机会。
“我好无能……”砍刀似乎也沾到了一部分气,对于自身不够锋锐的愧疚更加剧烈。
他开始疯狂的摧毁着身边的一切东西,包括他的衣物。
不算坚韧的衣物很快就被他的挣扎摧毁,黑纸掉在地上。他直接愣住了。
“呕吼,有好戏看了。”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黑纸,一个声音在他的内心狂吼:“撕掉它!撕掉它!”
计首想要移开视线,却引来了更深邃的愤怒。
他与自己的理智对抗,很快就占了上风。
计首紧绷的身躯突然扑向了黑纸,势要将这个惹他厌烦的小东西彻底撕碎。
他的扑击卓有成效,脆弱的黑纸上已经有了众多的白痕。
他拿起黑纸,狂暴的撕去了边角。
然后他又停住了,恐惧自内心迸发,他狂躁的锤击地面,为他的犹豫而愤怒。
但哪怕他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仍不敢碰它一分。
是啊,哪个成年人会亲手断绝自己的救赎希望呢?
见到计首这幅样子,符文“切”了一声,渐渐隐去。
砍刀红光大盛,飞扬的枫叶遮挡住他的身躯,他的愤怒情绪在满眼的枫叶中消磨殆尽。
计首的眼睛血丝密布,但他已经脱离了那一切,在与机遇的斗争中大获全胜,自近在咫尺的绝望海洋中逃脱。
砍刀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他小心又珍重的将黑纸藏起时,又什么也不想说了。
时间,恢复流动。
射来的狂野雷光被计首轻易抵挡,在卜士的计算中,计首的威胁度在她整个人生中都是未曾见过的。
“果然,你打算引入第二条暗流吗?”卜士全身被钢铁覆盖,转瞬间变成了棱角分明的人形,身上的气息愈加深邃恐怖。
但是,相对于计首获得的力量,这种威势,不够格。计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打压卜士嚣张的气焰。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卜士的百般攻击。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靠近计首一分一毫。
“居然是如此吗……”计首喃喃道,一把抓住了卜士攻来的拳头,将二人相撞的冲击波压缩到他的掌中。
“你的力量来自这里吧。”计首一边轻描淡写的躲避,一边说道。
“随着空间的逐渐缩小,你的力量会愈加强力。”卜士终于找到了计首的破绽,一拳锤去,却只击中了残影。
被洞悉力量机制的卜士面无表情,以一种压制性的拳路攻击计首。
“不要抵抗。”无形的冲击力将卜士击飞,计首将砍刀插在金属地板中,蜘蛛网一般的裂纹扩散。
卜士的强大气息消失,那合为一体的金属环破碎。卜士瘫在地上,几度欲起,次次失败,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抱歉。”计首转头,一刀劈开天花板与上方的大地,自短暂开启的裂缝中飞出。
飞到凭郡的上方,计首突然感到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他被上万根黑管瞄准。
他那还不明白?叹了一口气,砍刀高高扬起。
如果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大概只有“神仙”才能够描述吧。
整个凭郡,被完美的切成两半,气爆与过载爆破的光芒此起彼伏。
供卜士苟延残喘的地下空间,就在这条线的正中央,线条精准的将她切做两半。在精准的计算与构造种建起的规整城市,最终还是被一条平分线所毁灭。
“数据上传完成。”弥留的卜士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坦然面对她的死亡。
来自灵魂的悸动使计首看向金石教国的方向,没有任何犹豫的,计首向着那里飞去。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砍刀的红光愈显得高昂。
就像计首与她说的那样:“只要是你要求的,爸爸我无所不能。”无所不能的父亲将会亲手完成救赎。
“居然没走!”阴天子吓了一跳,内心有点忐忑。
然后祂就斗志昂扬了,这两种情绪对祂来说并不矛盾,更不要说“翻脸如翻书”的指控了。
正如阴天子所预料的那样,随着梦魇的出现,祂的暗手再次失效。奇怪的是,梦魇并没有篡夺祂黑纸的权限。
到了梦魇那种水平就已经不能考虑遗漏与羞辱的选项了,梦魇肯定具有更深层的目的。
不过,祂现在必须入场了。
这个世界很是离谱,总会发生一些超乎想象的事,例如被边境诸国死死压制的兽潮突然就突破了四国的防御,向着大陆中心冲去。
还有就是“死去”的冠岛打赢了复活赛,现场加入了金石教国。
一时间,风云骤起,生灵涂炭。快乐薅羊毛的地主阶级被轻易干碎,除了神秘的金石教国,所有的国家都陷入了这遍及大陆的动乱中。
兽潮一路势如破竹,但当它们总算抵达目标——金石教国的边境钢铁城外时,被无尽的轰击硬生生的击溃了。
可怜的蓝星天道,刚刚培养的伪命运之子死在了这场攻坚战中。或者说,这也是命运对盗版的安排?
“这个金石教国的技术比我们想象的要高一点。”蓝星天道总结道。
“这才有趣不是吗?”
“我可没你那心思……”
金属城外,尸横遍野,被半透明壁障覆盖的钢铁城市看不到人影。
从中央王朝开始,就有人察觉到易教的不同。与王朝的大多数人相比,就像圣贤与凡人一样差别巨大。
易教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着比肩太师的智慧与能力,如今的金石教国更是带着一股傲气将兽潮击溃。
甚至,群兽至死都没有看见来自金石教国的任何人,它们只能看见爆炸,然后是满目的死亡。
这次的兽潮,不计代价,不计损伤。他们凭借着可怕的勇气一路踏平了众多国家。然后,在金石教国的宣泄中耗尽了鲜血。
幕后黑手丝毫不慌,这么多年的对抗,祂对金石的力量一清二楚。
对祂来说,兽潮只是为了扫除对手边缘棋子的手段罢了,派它们攻打金石教国纯属是为了试探。
幕后黑手的制胜利器,还在赶路呢。更别说还有游离在云端的神人,就是祂们的工作态度嘛……
突然,边境城外,雷声滚滚,乌云群聚,隐约有着惨白长虫窥视着人间。
果然,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工作态度堪忧的诸神也多少得认真起来。依据金石教国明里暗里收集的各项天罚数据,这种程度的天象,来的只有可能是那位。
在天道神系中,掌管杀伐与战争的“獬豸”,祂真正的名字在金石教国没一个人知道,这个名字只是为了节省空间硬从先人文化典籍中扣下来的代号,与真正的獬豸没啥关系。
讲真,异界天道就是个懒狗,祂的神系上下无论名字与权能多么狂拽炫酷,最终都会以闪电的形式来展现能力。
对波框架有所了解的金石教国依据这一缺陷设计出了针对性的仪器“避雷针”。就像winoffice中的查找删除功能一样,瞬间删除任何长的特像闪电的东西。
因此边境城对獬豸的来临丝毫不慌,甚至懒得理祂们。
看到毫无变化的边境城,云层,愤怒了!
犹如搅拌棒在浓汤里乱搅,天上的乌云与白底在整个边境城可见天空的范围内随机移动,偶尔亮起的白色闪光就如烧开热水冒出的水泡一样一个接一个。
古话说的好:“雷声大雨点小”。这里更是先进,光效强大,声音没有,无尽的雷霆无声落下,落在了边境城的四周,劈开了深深的大洞。
獬豸的卑劣意图昭然若揭,祂打算摧毁这座钢铁城市的地基,用物理的方式摧毁这座城。
确实,“避雷针”的能力对天道神系来说就是绝对的克星,但是,它的反应速度跟不上雷电的生成与消失速度。
即使金石教国考虑到诸神藏私的可能性,让避雷针拥有了捕捉大部分记录雷电的反应能力,但是,绝望的事发生了:獬豸释放的雷电,无论是生成、传递还是消失,这一切的速度都是“避雷针”反应速度的25倍!
这完全颠覆了金石教国对“神明雷电”的认识。
在波框架的助力下,物质世界的光速规则被更高级的原则扭曲改造,金石教国的“神明雷电不变速”理论被击的粉碎。
似乎边境城今日难逃一寄?其实不是。
出于谨慎,金石教国在建设边境城时对神明的“权能”做了针对性防御,被称作“不变梦金”的金属结合金石教国掌握的波框架技术,足以免疫旧神的攻击。
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波框架部分原则的新神,则有“浑天仪”大智能对付。
所以说边境城只是默默关闭了“避雷针”分系统,其它应对?没有。
虽说金石教国的城市不多,但一旦让城市拥有抵抗神明的威势,哪怕只有一座,都得付出庞大的资产。
现在的边境城拿天上的神仙没啥办法,只能乖乖挨打。
这么一来,边境城的拖延效果就会完全消失,不被纠缠的獬豸在屡次无功后一定会深入腹地,成为天道方加在另一侧的重要砝码。
就在此时,英雄登场,来自另一端的支援从寂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