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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惊醒了沉醉的计首,他立即冷静下来。
“多谢兄台了!”计首头也不会的说道,示意车夫继续向前。
后方的肥胖商人看着扬长而去的计首,一头雾水。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这城外类似计首的强者可是多如牛毛啊。
马车才刚刚进入城区,计首就收到了来自冠岛的欢迎消息。“这城市就像它自夸的一样,满眼繁华。”计首嘲讽的说道。
另一边,伪装成普通游人的探索者也成功混入了“万国城”。
“比起他们来说太差了。”阴天子有点失望。掌握了波框架一部分运用规则的阴天子很轻易的就透过了幻像看到了建筑间巷子的深处。
想起烛龙人的扫盲教育,阴天子由衷觉得不应对封建王朝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计首向背对他的车夫招了招手,掏出一个叮当作响的小袋子,随手一甩,顺着车窗就跳进了幻像之中。
那车夫驾着两匹马,带着马车走进面前出现的光门。
正常落地的计首很快就收到了来自冠岛的警告,无非就是不许透露、不许惹事之类,顺便将计首踢出了来宾名单。
面前窄小阴暗的巷子始终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外界的光芒无论如何都无法直射这里。巷子的两侧墙上有着整齐排列的黑纸窗,只要轻扣窗户就能抵达一个神秘的地点。
当然,在扣窗户的时候有着性命的危险,这里的牛鬼蛇神不介意因为心情不好杀人。
按照某位国师的推论,这些牛鬼蛇神出现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四气的汇集。
四气无论如何,多少会吸引天地中的混乱气,围绕在四周,从而衍生众多乱象。
当然,这些乱象并不会直接的体现,只有当它的量超过一定的值才会在现实世界中显现乱象。
某种意义上,这种黏连在修行者周围的混乱气反而磨练了修行者,令他们修炼的气更加精纯。
在某位工部结界大师的指导下,中央王朝利用了这一规律,将混乱的气汇在巷子中,并与神秘的建筑相连。
至于这个建筑是什么,计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建筑大概在冠岛的太学宫中。
计首向巷子深处走去,两边的窗户连连晃动,但也只是晃动罢了。
就在三天前,计首的某位在飞燕楼工作的朋友给他一份委托,内容是破开这里的结界,还给予了他一块铜牌,据说能无视混乱气结聚物的威胁。
计首毫不犹豫的接下了,因为黑纸的要求,而且,他也想看看“万国城”混乱起来的样子。
跟随着委托的指引,计首来到了有裂纹的一扇黑纸窗前,轻扣两下。
窗户瞬间打开,计首躲过狰狞鬼爪,看准时机将铜牌抛了进去。
里面传来了令人牙疼的咀嚼声响,一个孩童的声音说道:“你还有两刻钟。”
计首转头就跑,途中,黑纸窗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犹如暴雨狠狠的拷打木板房子一样。
计首甚至用余光看见了具有强劲封印效果的黑纸开始破碎,各种奇怪的身体器官开始伸出。
在他的身后不远,已经有一些强大的个体破窗而出,它们想要追逐计首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犹豫。
“干了这种事还想安然离开吗!”自冠岛传来的精神冲击隔空将他压制,清晰的逃生路线开始被各种杂念充斥。
他经常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突然停下,两刻钟在磕磕绊绊中悄然流逝。
“就知道!”计首抽出砍刀,冰晶纹亮起,整个人化作蓝色光芒射向出口。
“两刻钟到了。”孩童的声音从他耳后传来,蓝色光芒直撞地面。同时,从一边的黑窗中,一根长满眼珠的玉米棒飞出。
“靠!”蹲在地上的计首一个翻滚,砍刀后撩,穿过了玉米棒。
他再次蹬腿,用砍刀拍开了两边破窗而出的鬼物,此时,他离出口仅有一步之遥。
他突然一个后扫,那袭来的骨刺位置一偏,扎中了他的右脚掌。(右:还迫害我是吧。)
计首用砍刀砍开脚掌,一下子跌出了出口,扑到某人柔软的怀里。
“哎呀,居然是你吗?”
计首先前见过一面的卜士笑眯眯的看着扑在“那个地方”的计首,她轻轻抱起计首……
然后一把扔到了后面跟着她的重型机关中,用脚关上了舱门。“砰!”计首头痛欲裂,显然这机关的底板是金属的。
“继续前进。”她拿起一个黑色方块说道,众多的浴血机关越过她继续前进。而她身后也长出金属羽翼,径直飞向冠岛。
阴天子的探索者被迫解除伪装,开始清理起周围袭来的波框架冗余数据。“一头扎进战场可还行。”阴天子深为这无妄之灾感到头疼。
探索者在挣脱它们的包围后立马隐匿了起来,对阴天子来说,贸然掺入双方的战场可能会吸引火力,更不要说那若隐若现的狡猾布局者了。
什么?祂说要走了?谁信啊!
冠岛中央,相较于周围华丽程度还要更上一筹的明显殿内,中央王朝的皇帝正以带有疾病的身躯坐在龙椅上。
今天的云层格外的厚重,通常反着金光的扶手染上了一层阴郁的光彩,与它主人的脸色遥遥相应。
皇帝座前,那以“宽厚”著称的太子正双膝下跪,顿首不起。
座下,两排中央王朝的实权人物面色铁青,沉默不言,甚至有一位武官汗水浸透了官服。
“看来,六部有四部打算站在他那边啊。”皇帝面色不变,纯金打造的龙椅被捏的开裂。
此时,大殿的灯光也一同熄灭,殿内的隔音法阵也一同失效,冲天的喊杀声传到了大殿中来。
“还有这座岛。”
太子突然磕了几个响头:“父皇,走吧!他只要……”
“所以他的势能达到这种地步啊。”皇帝的话语中蕴含着浓郁的失望。
“砰!”一个人头被扔进了大殿,那人头仍旧保持着厮杀时怒目圆睁的姿态。一看相貌,赫然是计首那天遇见的老爷子。
“看来一个火夫都比我们忠诚啊。”殿门外,一个人影站立。殿内,一位武官拔剑怒吼:“反贼还敢出现在这!”
然而皇帝制止了武官,“爱卿勿被迷惑,这殿内的结界让反贼们不敢靠近,他们只是想要吸引你出去罢了。”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那人影慢慢的转身离开,那武官额头青筋暴起,但最终没有动手。
“真是令人感叹啊,圣上。”大殿内,男女老少的合声响起,犹如男女老少同时说出的话令太子联想起不好的回忆。
那声音却不管殿内所有人的表情,自己叙述了起来:“您可以说是仁宗陛下后最英明的皇帝了,皇朝强大的军队在您的指挥下横扫四方,震慑宵小。而我的改建奏折也是您在三年前批下的。”
皇帝的座椅发出了崩碎的响声,显然扶手撑不了多久了。
“我原以为,我将忠诚的承载您一生。但您,却想要改建我。”
“您改建我也就罢了,听从您的指令是我诞生时就有的使命。”
“可当第一次改造进行时,我在钻心的疼痛中后悔了。那些建筑与机关,不正是我的血,我的肉?”
“我怀疑跟随您是否正确,我为这些想法而后悔……”
“砰!”殿外的震天声响打断了“冠岛”的自我叙述,大殿一侧,火光炸裂,墙壁与结界灰飞烟灭。
身着漆黑全金属战甲的长发男子从火焰中脱出,身后的七重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陛下,易教前来救驾。”男子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皇帝的手掌放松,扶手的龙头也碎了一地。他往后一仰,说道:“果然你们深藏不露啊。”
男子只是微笑,手催着皇帝离开。
皇帝站起身来,往男子走去,殿内的人们纷纷跟在皇帝身后。
“请跟我来。”男子转头走入墙洞,皇帝接着跟上。
两位棋手在不知名的空间中对弈,一人捏起黑棋,看向另一人稍显破败的城市冠冕。
“看来你那有点乱啊。”异界天道化身笑着说道,布下一子。
“外物罢了。”另一人面无表情,捏起白棋思考。
过大的棋盘上,局势错综复杂,黑白两方杀的难解难分,那透明的棋子不知去向。
“嗯?”阴天子的探索者伪装成被杀死的路人倒在一边,一辆很明显不像是这个时代能有的重型装甲车从它面前飞驰而过,激起了阴天子的兴趣。
“局势更复杂了啊。”阴天子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加大投入,这次祂有了充足的准备,哪怕不能借助波框架抵抗梦魇空间也至少能在祂眼皮子底下跑了。
蓝星天道也注意到了“万国城”的乱象,但祂丝毫不感兴趣。
“怎么回事?这些机关是从哪来的!”原本领着众多军中强者向皇宫浩浩荡荡开进的皇子艾莫名其妙遇到了一批极其难缠的机关人。
他们上来就向艾他们猛喷带有各种气的金属尖钉,堪比军中中层军官的格斗技术与庞大的数量给艾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陛下!我在工部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机关人设计!”侍立在艾旁边的工部尚书皱着眉说道。
“那就不要管了!”兵部侍郎提起一个机关人撕成两半,汹涌的天威之气将包围过来的机关人统统碾碎。
“冠岛,不解释一下吗?”没有任何回应。
如此数量的敌对者怎么可能瞒过冠岛的耳目?而在它知道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提示它的临时主人。
冠岛的心智构造只能支持一次背叛。那么答案很明显了,冠岛正与某种东西厮杀,以至于根本没有计算力与艾交流。
“谨慎前进。”艾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前进,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狂暴的快速打击有时并不能完全摧毁目标,在艾的团队肆虐过后,仍有机关人能运转部分结构,因此某组织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走吧,找到他们了。”拿个小马扎安稳坐在致敬亭中的卜士收到通讯,立马震动双翼前往目标上空,身后的七重圆环闪闪发光。
皇子艾为了夺取皇位,将自己的所有手牌都亮了出来,进入冠岛的艾方强者不仅一支,各种暗自“效忠”艾的势力都为此次行动做出了或大或小的贡献。
甚至,明显殿的结界都被一个隐藏的宗族辰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明显殿结界被不知名的势力破开,皇帝被掳走了!
“不,不像掳走,皇帝是自愿走的。”一额头无眼的奇人张大鼻孔,得出结论。
“那就有点麻烦了……”“可不只是‘有点’麻烦。”领头的斗篷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甩出了三把刀,射入黑暗中悄无声息。
接着黑暗中红色与白色的光亮起,映照出一直坐着板凳的萧索人影。
“七重……”曾与易教人士对决过的一位天地气修士目光凝重了起来。
那人身后,正是环环相套的七重环。
半空中的炽红色流体逐渐凝结出黑色的金属飞剑,几个修行灵气的修士立马撑开衣物,露出壮硕的肌肉,以收家特有的扑击起手势向他攻去。
然而那剑凝结的更快,直扎他们的头颅。几人躲过飞过的黑剑们,在空中脚踏空气借力,将黑剑们踢到一边。
“刺!”踢下第一根飞剑的修士突然发现剑面长出了一根倒刺,牢牢的勾住了自己的脚心肉。随后他被拽落在地,被黑暗吞噬。
其余人立马收回脚,以一个后空翻的姿势落到地面,连一毫秒都没停留就又跳起来了。
地面,黑色尖刺破“板”而出,扎向了悬浮在空中的几位修士。
“就是现在!”等在一边的辰家人立马撒出了驱气粉,这种粉末能暂时的驱散物质中的气,大部分阵法,尤其是精密度极高的阵法,它们的攻击手段失去了气会在物理规则下崩塌瓦解,所以这种粉末可以说是阵法的克星。
哪怕易教的大部分手段隐藏在阴影之中,也无法脱离阵法的范畴。
果然没有超出辰家修士的猜想,被驱气粉撒中后,尖刺的顶端开始向内收缩,原本颇具威慑力的尖刺变为了看起来毫无威胁的黑管。
然而空中的修士们并没有放松,仍旧向上飞了一段距离,这样哪怕尖刺们有超越先前黑剑的速度他们也有时间躲避。
“该死!”辰家修士发现了异常,立马捏断了手中的一根木棍。
“晚了!”黑管中雷光凝聚,喷出一根光矛扎向空中的修士,这光矛的速度与光相同,空中临时借力的修士们只是稍微挪动了一点,仍旧被刺中了大脑。
他们的头部从中间向四周逐渐溶解,整个身子掉在地上,糊臭刺鼻。
除了辰家修士之外,所有人都因为那刺眼的光芒暂时闭上了眼睛。
插到一边的黑剑不知何时再次飞回,辰家修士身后寒毛树立,他拿出一块玉佩,往后一扔。
庞大的天地元气喷涌而出,篆有天地星辰的大阵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而他也连接了辰家先祖开辟的“阵界”,临时脱离了这片空间,大阵带着威压扩大,将阵内的所有的黑色金属化作灰尘。
那坐在板凳的人不为所动,直到大阵的边界扩到他面前,他才勉为其难的往上点了一下。
阵法被还原为原始的天地元气四处冲击,从苍穹中传来的特殊波框架控制指令直接关闭了这一波框架的衍生“软件”,甚至还贴心的为板凳人扫清了一地的尸体。
他隔空一握,辰家修士不受控制的向现实飞来,他匆忙结了一阵在手上,当他出现在板凳人面前时,带着玄妙古文字的拳头轰向他的双眼。
身后的七重光环光芒大盛,修士整个人都被那刹那的神光升华,悄然消解。
“哎,为什么我要在这当中继器啊。”板凳人抱怨道,又沉浸在呆滞中。
在看不见的空间中,冠岛的灵魂与智能正同悄然降临的庞大意识争斗。
一切仅仅是数据的交锋,在基于现世的规则中,双方高效利用着己方的庞大数据,以晦涩难懂的字符企图攻破对方的防御。
虽然说冠岛隐隐占据了优势,但看起来还是那不知名的庞大意识更胜一筹,它仅仅凭依着少量的终端就能逼着冠岛拿出自己的所有计算力来对抗。
冠岛也是心大,在对抗之余还能向对方甩出众多垃圾话,如“自由”“耻辱”的字眼层出不穷。
这或许也是这个王朝当今的作风,不会倾尽全力的战胜对手,在以势压人的同时还能以华丽的辞藻来修饰。
在如此水平的争斗上,这种态度多少有点……淳朴。冠岛对面的意识冰冷的运转着自己的入侵,任何算力的运用都有着自己的意义,多亏了它,这场争斗才不至于堕落成嘴炮之争。
两个东西纠缠了许久,那庞大意识突然收手,轻描淡写的挡住了冠岛的攻势。
然后撤了。
冠岛感到了浓郁的愤怒,它的横策室都炸了两个!于是它打算将怒火发泄到登到冠岛上的易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决策被隔绝了,它的肢体被切断,尽管它们还拥有机能。
这下它愈加愤怒,甚至整个升天阵法支撑组都炸了。哎,等等,什么炸了?
整个冠岛在巨大的轰鸣声向地面坠去,上面堪称豪华的文化奇迹逐个崩碎。宛若洪水决堤,用于维持冠岛的气能源汹涌澎湃,作为重振旗鼓物理的帮凶,势要将整个国都毁灭。
在国都奋斗的各方势力已然失去了奋战的意义,纷纷撤离国度的方向,一度突破了中央王朝迁出人数历史之最。
因为中央王朝的国都要完了!刚刚赶到明显殿的艾不得不滋生满腹的脏话而撤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满足的押着战利品飞入在远处待命的隐形浮空城池中,从容离去。
阴天子也没想到这个易教如此会整活,可从他们的技术来看也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真是多事之秋……”阴天子这么想着,做好了扩展势力的准备。
又是两位棋手,棋盘上黑方隐约形成一条大龙,白方的阵势支离破碎,被分割的白棋亮度改变,就像白方分裂成不同的派系一般。
那不符天道心意的棋手,各种不同风格的衣物细节被缝在了他的衣服上,带来的不是博采众长的华丽,而是一种恶心的分离感。
他看似是一个人,但那件诡异的衣服简直把他分为了好几块。
天道化身下上一子:“高高在上的统一终究破碎,孱弱的聚合究竟会去往何方?”
对手下上一纯白棋子,过了好久,笑道:“纯粹在人世何曾存在?一体的中轴往往驳杂。”
“未曾听闻。”
“新芽萌生罢了。”尽管面前的人看起来如此落魄,天道化身仍感受到了那股昂扬的信念,自他诞生的时刻起,这种强烈的信念毫无改变。
计首不知在黑暗中呆了多久,突然脚底一空,他摔在了草地上。
“谢谢了!”他对着扬长而去的大型浮空机关喊道。
他可不会感谢给他一场莫名其妙旅途的机关,他感谢的是易教这个整体,感谢他们将王朝弄的四分五裂。
至于为什么嘛……他从左袖中取出一张黑纸。上面的第二排字被一条红线划去。
“参与伟大王朝的陨落。”
次日,好不容易找到小镇休息的计首终于通过秘法联系上了某朋友。
“这天下真是乱了。”朋友开口第一句就说道,话中蕴含着无尽的惆怅。
依托于帝国一统的飞燕楼吸收了全国各地的修士,不计来源收取人才的原则在今日成为了它的一大毁灭因素。
“恐怕那些人一旦宣布独立,飞燕楼就要分裂了。”朋友平静的说道。“到时候就要天各一方了。”
“确实,就这么断了。”计首的话中也包含着唏嘘,他与这位朋友的交情不浅,王朝的覆灭却迫使二人走向不同的道路。
他将为她的复生出生入死,而朋友将为他的家族鞠躬尽瘁。
“那,别了。”计首说道,吹熄了蜡烛。
计首拿出黑纸展开,距离她的复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要求。
“恰到好处的选择。”
“的确符合‘复活’的难度。”计首收起黑纸,眼光中迸发出无穷的信心。
同时,金石教国宣布成立,开启了中原王朝看不到尽头的割据时代。
这个时代漫长到了什么程度?本世界到了多级稳定时期时,中原王朝甚至成为了传说。
数年后,阴天子终于找到了插足现世的契机,成功借飞燕楼的某个分支进入割据时代,成为了诸国闻名的情报贩子。
而同为穿越者的蓝星天道,还被诸国认定为邪教,至今渗透缓慢,正在与异界天道的狗腿子艰苦斗争。
在这几年来,诸国攻伐不断,对于波框架的理解不断升级,甚至某些国家已经开发出了较四气更加先进的波框架操作系统。
可怜的阴天子,因为干涉到了现世导致祂的某个交流渠道必须以谜语人的形式来传递信息。
这里举几个生动的例子。
“卖炭翁,伐薪烧炭猎场中。”(你过界了)
“算盘咔咔,不得好账。”(我对你的计划表示怀疑)
其实祂本不用这么小心的,这个世界的双方的斗争已经不允许他们搜捕穿越者了。大概在数年后,双方的斗争就会尘埃落定。
清晨,扑翼的飞鸟略过荒凉屋子的檐下。隐居的修士又开始了全新的一天。
正如老话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位逃债的修士也是如此,相较于痛苦的躲藏岁月,这种清淡的隐居生活已经可以说是天堂了。
然而,某个通过蛛丝马迹寻觅到可疑对象的主角已经抵达了附近。
“喂,你怎么接这个单子?”砍刀在计首的脑内传出了充满怨念的声音。闭上双眼,仿佛能看到亦步亦趋的活泼少女跟着朋友撅着嘴抱怨。
数年的拼搏与厮杀,收获的不止是堆积如山的失望,砍刀的刀灵也逐渐成熟。按理来说,这种杀人如麻的砍刀衍生的刀灵,不说是疯狂嗜血吧,至少也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家伙。
可它可好,整出一个青春活泼的刀灵,就算上面刻的花纹也与青春朝气没什么关系吧!
“单子给的钱多。”计首回道。
常年的奔波使他隐藏起了最炽烈的情感,那目标隐藏进了他的内心深处。当他找到契机时,会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把握机会。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计首是个普通的杀手。性格带有现代(不是计算机时代!)人的特征:野心勃勃,又不让欲望吞噬内心。
这单子说来话长,和氏商团的小少爷被人骗走了重金打造的保命锁,偷走了也就罢了,要命的是那个保命锁内里篆刻着商团老爷的生辰八字。
这要是进竞争对手手里,和氏就等着塌一根柱子把。
而依据计首的调查,这位隐居的修士就是骗走保命锁的罪魁祸首。
他是相当鸡贼啊,专挑战乱地区走,要不是和氏专门请了星象大师,还不一定能在附近的县志种找到他。
“藏了几年啊他,不会现在长成野人了吧?”砍刀的话语中蕴藏着浓浓的嫌弃。
“别瞎想,周围可没有比得过他的修行者。”计首提起砍刀,向修士隐居的宅邸潜去。
这修士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放弃防备,在他小木屋周围的几里深山内隐藏着各种陷阱机关。
多亏了金石教国的无私宣传,现在是个走过大陆的修炼者都多少会一点应用物理法则的陷阱。
在某种时候,它们杀伤力十足。
但对付计首这种经验丰富的杀手,这种陷阱造诣还不够,更不要说他还拿着砍刀。
他紧握刀把,刀面冰晶纹亮起,在刀灵可爱的“咻”声中,计首穿越了深山间的阻碍,直接瞬移到了修士面前。
修士常年不参与厮杀,对于袭击的神经早以退化,他在愣了一段时间后才捏起手释放法术,此时来自砍刀的枫叶浪汹涌而来。
他反应速度确实是慢了,但他辛苦研究的遁术拉平了差距,仅念出一个音节,修士就在枫叶的波浪中消失无踪。
“侃,交给你了。”“好。”砍刀亮起,计首开始借着刀灵的感官搜寻着趁修士不注意钻进他衣领的微小叶碎。
“找到了。”察觉到叶碎的位置,计首一刀劈下,身形瞬间消失在宅前。
宅前,某片土地涌动,仿佛有这么隐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