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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念雪姐传书托锦帕 唤疾风施法再未果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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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劝她回去换了干衣裳再来作,她不依,到底作了出来。等回到雪姐姐洞府,她便掌不住,浑身发烫,生了病。后来,还是雪姐姐给她熬了些草药喝,我们照顾了她四五日,才回转了些。”梅雨含笑道:“鹭儿偶尔是执拗了些。有时她想做的事,若做不成,便连觉也睡不好,定要千方百计地做成了,她才甘心呢。以前我们在一处修炼法术,她就是这样的。她的悟性又好,又执着,所以有些法术比我练得要高深一些。”尤练闻得“法术”二字,突然说道:“我们不是要送信吗?怎么聊着聊着便说到诗赋上面去了?还好,雨姐姐又说了回来。我这便施法术,将这信送出去。”说着,三人一同出屋。
  岫、雨二人立在檐下看着,尤练走到院中,将真气运向两掌,在心内念了一句“灵道无极,疾风载物”,施起法术来。等了半晌,不见风来。尤练便又施了一回,依旧无果。尤练只觉得不好意思,回首看看岫、雨二人,笑道:“这个法术我还没有精通,时灵时不灵的。”梅雨道:“不妨事,你再试试。”尤练遂回过头来,暗思:“难道是咒语念得声音太小了不成?”遂走到门边,背门面院,空出一块大场地,一行施法,一行一字一顿地念出声音:“灵、道……”还未说完,只闻得门后一个老妇声音道:“什么事?”将尤练吓了一跳,忙住了口,收了法术。尤练回身看时,只见一个老妇人轻轻推开院门,手里捧着一棵大白菜。尤练被问得糊涂,忙含笑问道:“敢问伯母,你老人家有何事?”老妇暗思:“这姑娘怎么知道我的乳名叫‘霖稻’?或许是我听错了吧?”想了一回,方答道:“我是于季的母亲,给艳丫头送一棵白菜。”尤练道:“艳姐姐早上去镇里了,这会子不在。”老妇闻此言,怔了一下,暗思:“这姑娘怎么叫艳儿作‘姐姐’?”向尤练身上细看时,只见她穿着窄袖瘦腰长裙,脖颈至前胸处缀着若干縠编小花,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向尤练身后看时,只见一位姑娘衣衫破碎,自脖颈至双膝盖多处露着皮肉;另一位姑娘,穿着紧身小衣裳,胸、背、腰、臀的轮廓历历在目;又见三人形容,或是妖艳风流,或是清秀含情,或是端庄柔媚,皆有倾国倾城之色。老妇又想:“想必这几个人之中,定有季儿所说的梅鹭姑娘了。怪不得季儿那晚眉飞色舞的,原来梅鹭姑娘竟是这般绝色。回去定要再嘱咐季儿几句,教他离这种美人越远越好。”想了一回,向尤练点头一笑,便欲进屋。尤练忙伸出双手,说道:“你老人家腿脚不灵便,我帮着将白菜抱进去吧。”老妇将白菜递给尤练,说道:“烦劳姑娘。”又试探着问道:“你就是梅鹭姑娘吧?”尤练接过白菜,道:“我不是梅鹭。梅鹭今早跟着艳姐姐,去镇里赶集了。”老妇闻罢,又道了一回谢,出门去了。
  尤练将白菜放入厨房,回至院中又施了三四回法术,终究招不来风,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梅雨问尤练道:“这项法术你练了多久?”尤练道:“几十年,是我自悟的法术。”梅雨安慰道:“自悟的法术就是这样,起初用时极不稳定。练得日子久子,你将其中的玄妙心领神会,就好些了。”说着,三人一同入了屋。
  看看天色已近午时,三人皆感腹肌,遂一齐来到厨房。洗过米蔬后,秦岫用一口锅炒菜,梅雨用另一口锅煮饭,尤练为两灶填柴。尤练问道:“信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秦岫道:“听鹭儿说,她也会一种招风的法术。待她回来时,我们问问她,或许她有办法呢。”尤练道:“也只好如此。不知鹭妹妹现在走到哪里了,几时才能回来呢?”
  原来,彼时梅鹭同马艳沿东南大路向东走,一路谈着天,至此时,已来到镇西的破烂城隍庙旁。梅鹭只觉口渴,遂对马艳道:“艳姐姐,我口渴了,我们去找个人家讨碗水喝吧。”马艳指着前面一片杨林,道:“我也渴了,就去林中的那家喝口水吧。”梅鹭允诺。
  二人在城隍庙前寻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歇了片刻,又继续前行。二人一行走,梅鹭一行问道:“艳姐姐,前面的镇子叫什么名字?”马艳道:“叫‘永昌镇’。”梅鹭又问:“那个镇里有多少人家?”马艳道:“终究有多少,我也难说。不过我猜度着,少说也能有七八个孙家庄那么多。”。
  梅鹭叽叽呱呱地问了许多话,马艳便不厌其烦地答着。不多时,二人便来至杨林边,沿大路向林内行了五箭之地,至一户人家院门前。梅鹭上前敲了几下门,大声问道:“敢问有人在不在?”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马艳道:“这户人家门阔墙高,又是独门独院,想必不是平民家,我们向前再走走,换个人家吧。”梅鹭问:“不过是讨一口水喝,即便他们是官吏人家,也不会难为我们吧?”马艳道:“这可不好说。前些日,我的一位邻居去邺城走亲戚,也是向一个官吏人家讨水喝,结果,身上的银子全被那家劫了去。他在邺城的亲戚又不是做官的,都不敢得罪那个人家,谁敢去讨要银子?没奈何,他只好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从邺城空着两手回到孙家庄来。你说冤不冤?”梅鹭道:“那起恶吏也忒猖獗了些,竟然胆敢如此明火执仗。”又问道:“难道邺城里就没人能管这样的冤案了吗?”马艳道:“自从那个姜太守离世,邺城就乱成了一锅粥。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说,他的侄子现在邺城的一家酒肆里做酒保。有一日,酒肆前聚集了两伙人,共有七八十个汉子,手里都拿着铁棍、刀剑。也不知那两伙人的头目彼此说了些什么话,那两伙汉子便抡起兵器,相互大砍大杀一阵,将整条街溅得四处都是血。”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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