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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剃须,然后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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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叶灵咳嗽几声,缓缓直起腰来。在太阳的照射下,机器人的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
  “唉。”转头看向背后的高墙,抬头看去,仿佛天空都被高墙截成两半,只有自由的云彩晃悠悠地飘到未知的另一头。
  “接下来就沿着路墙走吧,既然有墙,那就一定有出口。”叶灵苦笑着,摸着自己酸痛的大腿,“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关于找到出口之后的事,这个世界的赛博人会不会接受他,是积极热情地帮助他还是无情地把他当做垃圾处理,叶灵一概不知。对于这些叶灵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
  叶灵害怕想象自己找到出口后反而被世界拒绝的情景。如今的叶灵的身心已经濒临崩溃,已经不足以支持他抱着怀疑与恐惧走下去。
  目前最可怕的还是高温和缺少水和食物。
  叶灵花了几个小时重新走到自己的物资边上。这次他没有带走没有电的滑板车,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再让他拖着沉重的箱子继续走。
  “MEET001,你过来下。”
  机器人像条小狗一样晃晃悠悠地移动到叶灵身边,圆溜溜的大脑袋一会儿看向叶灵,一会儿看向箱子,不知道叶灵要做什么。
  叶灵没有多说,解下了箱子系在滑板车上的绳子,然后机器人身边绕了一圈,把绳子系在了机器人的身上。
  “这是捆绑play吗?”MEET001好奇地问道。
  “你的数据库里都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叶灵有气无力地接着话,然后费力地把箱子里一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在箱子底上再铺一些塑料,自己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上去。
  “我的数据库显示,有些人就喜欢和机器人做那种.......”
  “我还未成年!”叶灵随手扔出一个废纸团丢在了机器人的脑门上,机器人则是老老实实地弯下腰,把地上的纸团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MEET001,能请你接下来沿着墙体工作吗?”
  “为什么?”
  “因为优秀的垃圾处理机器人都是这么工作的。MEET001,你是优秀的垃圾处理机器人吗?”
  “我是!”
  MEET001:“|•'-'•)و✧”
  “我要开始工作啦~劳动最光荣!”
  叶灵看着天空,在时不时的颠簸中,天空都好像是颤抖着得。箱子的空间并不大,叶灵躺下里面并不舒服。为了避免突然给自己的脑门上磕出一个大包,叶灵只好蜷缩在箱子的一角,尽量固定着自己的身体。箱子里的味道都不好闻,有股淡淡的铁锈味,这股类似鲜血的味道让叶灵时不时出现了自己手上沾满了红色粘稠液体的幻觉。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突然,平静的垃圾场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的歌声。动听的歌声中虽然带着一丝羸弱,但音色清澈无比。那声音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能让一个愤怒敲击键盘的祖安亚索玩家静下心来,思考这场游戏的失败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正在工作的机器人抬起头来,转头看向箱子,那正是声音的来源。
  “您好,请问是您在唱歌吗?”
  “对,是我。叫我叶灵吧,这么久,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呢。”叶灵清了清喉咙,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至于为什么要唱歌,叶灵也没有个具体的原因,只是兴致来了罢了。
  “唱的真好听。”MEET001认真地评价道。
  “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小时候妈妈经常给我听。”叶灵回想起那个美丽的女人。她其实很少回家,因为这个,叶灵不得已自学出一手漂亮的厨艺。每次她回到家,身上总有一股香水味。叶灵其实很讨厌香水味,但她总是不在乎地抱着自己,把香水味蹭到自己身上,然后又自顾自地离开。
  “你妈妈一定很爱你吧。真羡慕呢,我没有妈。”
  “也许吧。”叶灵停顿了一下,牵强地说道。也许他们真的对自己付出了真诚的爱,但这份爱的保质期是如此之短,以至于叶灵现在只能会想起那份过期的苦涩。
  “叶灵,您能继续唱吗,我想要录下来。”
  “当然可以。”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好听好听!”
  “安静!”
  “哦......”
  太阳在时间流逝下,疲惫地趴在地平线上偷听着这少年异世的歌谣。
  “该死的!”卡塔尔带着凶狠的眼神奋力的踹了一下旁边的铁疙瘩。顿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实心的铁箱竟然被着普普通通的一脚给踢出了一个深坑。
  “别生气,二少爷。”旁边的黄发青年讪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精致的盒子。“来根烟消消火。”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香烟。”名为卡塔尔的青年随手把烟拍在地上,鄙夷的眼神让黄发少年大气不敢出一声。
  随手从身上精致奢华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白色的圆棍。没等卡塔尔放进嘴里,圆棍就自动拼装成一根白色晶莹的烟斗。
  “呼——”一口二手的仙气碰到黄发男的脸上。“凯恩,你觉得老爷子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我就犯了点小错,就罚我到这里干这种,这种低等下贱的脏活?”
  “二少爷,这......”凯恩面色发难,显然两头都不好得罪。
  “真是活久了活出问题了!”卡塔尔青筋暴起,耳上的黄金耳环也随之“叮叮当当”作响,很明显,卡塔尔对自家老爷子满是孝心,十分关注自家长辈的身体问题。
  “确实,确实!”凯恩谄媚地笑着,“卡少爷您是新生代最具有潜力的驾驶员,年轻人血气方刚犯点错,完全是可以原谅的。”
  “最具潜力的架势员,呵呵。”卡塔尔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口唾沫吐在了旁边的铁柱子上。
  “二少爷,这......”凯恩声音小得如老鼠般,偷偷望向旁边的庞然大物。与垃圾场的风格完全不同,身边的这个铁柱正是天罗公司最新一代的开拓系列战斗型机甲的一条机械腿。在当今市场上所有类型的机甲中,这架机甲的综合性能也是数一数二的。
  凯恩的眼神中藏着渴望,只要能有这样一辆机甲的驾驶员。那么自己的身价将会翻了几百倍甚至上千倍。但是凯恩并不敢起多余的窥伺之心,因为他知道,这辆银色冷酷的机甲已经有了它的主人,那就是眼前天罗公司的二少爷,当今聃辋新生代驾驶员榜上前五十的存在。
  “不过是杀了几个猪猡,就把我丢在这个垃圾场里运垃圾?真是不可理喻!”卡塔尔的脾气显然并不是那么好,绿色的仿生瞳里满是蔑视一切的傲气。
  “老爷说过,那,那是企业重要的基因试验品......”
  “试验品......”卡塔尔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真是混账......”
  “不过是一群猪猡而已......”
  “二少爷,今天最后一批货也送到了。不如我们就回去吧。”凯恩见卡塔尔脸色不对,赶忙转移话题道。
  “......”卡塔尔看着眼前跟棺材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金属仓,突然走上去掏出手枪瞄准,然后面无表情地倾泻着自己的子弹。
  “少爷,别鞭尸了。没什么好玩的,脏了少爷的手。”
  “你在教我做事?”卡塔尔瞥了一眼凯恩,凯恩顿时不敢做声。
  “哼。”卡塔尔走到机甲面前,一道红光扫过卡塔尔的瞳孔,一道通往驾驶舱的楼梯就这么伸了出来。
  卡塔尔正准备上电梯,突然一阵婉转的歌声传进了卡塔尔的耳朵里。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卡塔尔的脚步一顿,远远地朝着歌声望去。高级仿生瞳自动放大,让卡塔尔看到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垃圾处理机器人。
  “回家?赛博人哪里有家?”卡塔尔心生烦闷,随即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枪的瞄具笔直得瞄准了一无所知的MEET001。
  “咔嚓。”
  子弹并没有如愿射出,原来刚刚已经把手枪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呸,晦气。”卡塔尔暗骂一声,转头回到了自己的驾驶舱。
  “回家吧,回到——”
  “回你个头,别回家了!”叶灵愤怒的声音从箱子里冲了出来。一身的冷汗和颤抖的手表明叶灵此刻并不冷静。
  叶灵早早地就观察到了卡塔尔这边的情景,被从见过的巨型机甲震惊到说不出话,叶灵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把整个身体平躺在箱子里,只用一片破碎的镜片偷看外界的情况。
  很显然,叶灵的谨慎是正确的。激烈的枪声和偷听到的对话表明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本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再找机会跟着他们溜出去,结果MEET001突然就播起了自己唱歌的录音,把叶灵吓得现在心脏还在嘭嘭直跳。
  MEET001:“(•̥́ˍ•̀ू)”
  费劲地翻出箱子,看着眼前这一顿刚刚被丢在着的垃圾,叶灵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金属仓。刚刚的那个所谓的卡塔尔正是对着这个金属仓开枪。
  “等下再去看看这堆垃圾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先看看这个金属仓,依稀听见里面好像是什么试验品。”
  叶灵站在金属仓上,不透明的材质让叶灵并不能看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这些弹孔,有些奇怪。”叶灵看着分布极为规律的弹孔,感到有一丝疑惑。渐渐的,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叶灵的脑海里。
  假如把舱门比作门的话,那这些弹孔的位置恰好是门锁的位置。
  “难道?”叶灵有些激动。拖着疲惫的身躯,叶灵开始寻找仓口用于被打开的缝隙。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叶灵发现了一个小巧的开关把手。
  犹豫地尝试性拔起,很显然被设计过,看起来就很重的舱门就这么被叶灵给打开来。
  定睛一看,舱内的人性生物的全貌渐渐进入了叶灵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萝莉。浑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合着。粉嫩白皙的脸蛋上透露出一丝病态的苍白。一头看起来被精心打理的带着一丝白色的樱粉长发杂乱无章地撒在了舱内。一双小手放在略有起伏的胸口上,仿佛在不会醒来的噩梦中做着祈祷,渴望谁来救她一样。
  最让叶灵拯救的是,萝莉的头顶上还有一堆不属于人体的部分。那是一对粉色毛茸茸的猫耳朵。
  将手放在萝莉的鼻子前,还有一丝气息,不过十分微弱,女孩的样子看起来也十分不容乐观。
  “怎么办?”一个选择题出现在了叶灵的面前。
  “救还是不救?”
  “救的话,我自己也自身难保。今天份的物资都还没找到,谁知道这个未知的试验品是不是个累赘,会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不救的话,她还活着......”
  人性的抉择突然就这么摆在了叶灵的面前。叶灵好像听到了赛博之神的嗤笑,身边只有MEET001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机器人,即使当做没看见,也不会有任何人来谴责。
  更何况,叶灵本来讨厌所谓的仁义道德。那些不过是他们道德绑架的借口。
  “怎么了?”MEET001好奇地问道,“是无法分辨什么垃圾吗?哼哼,就让我来教你吧!首先,干垃圾是......”
  “垃圾么——”叶灵缓缓地关上了舱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月亮霸占了天空。原本闷热的天气突然变得寒冷了起来。
  她蜷缩着,似乎被一道寒风给叫醒过来。她不禁颤抖了几下,下意识朝着身边的温暖挤了挤。
  “啊,好温暖,好像在被窝里一样。”这样想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头洁白圣洁而又带着一丝尘世间泥土的长发,透过长发,她看到了一张绝美无瑕的脸庞。
  “好,好美!”她刚刚苏醒,此刻的意识如同雏鸟一般纯真,想要靠近、亲近的想法就这么诞生在脑海里。
  低着头,朝着身边人的怀里又钻了钻,一对猫耳朵耸哒下来,平稳的心跳声从“天使姐姐”的胸口传了过来,让她莫名安心下来。
  “天使姐姐”低下头,显然,他也发现了她的苏醒。无奈而又带着一丝调皮恶趣味的悦耳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
  “小家伙,醒了?欢迎来到吃人的赛博!”
  @@@@@@@@@@@@@@@@
  “叶灵哥哥,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吧......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女孩啊——叶灵哥哥,你想要几个呢?”
  “喂喂喂,听我说话啊,你怎么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说,叶灵哥哥要几个呢?(认真脸)”
  ——《赛博第一公主殿下的私生活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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