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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七天以后，全师团以上干部全部被十二军押往南京听传达中央文件。接着南京军区丨党丨委宣布决定，师长马建中政委朱须等二十多人接受隔离审查，有几名飞行员，几名机关工作人员。这些人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阶下囚生活。后来才知道他们为王维国陈励耘选定的可靠人物。如果林彪成功，这些人立马会成为南京军区空军的主要领导。有个人是师警卫连长，我的好朋友，后来从轻处理复员回乡。他对我说，我一个农民的孩子懂得个啥，还不是党叫干啥就干啥。估计他们中很多人还在蚌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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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林彪事件始终是个迷，当事人喊冤，更多的人是一头雾水。来美后我花了半年时间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事件。我发现林彪身边既无高参更无文胆，问题就出现在这上面。一九七零年四月，***带着张春桥来苏州造访林彪。像这样的大事儿林彪应该好好准备，说什么，不说什么，怎么说。我们一个小小的撄花聚会还要准备半年时间，何况一国之君造访了。***先说，我再干两年就交班。接着又说，总理年纪大了，你身体又不好，你看将来把班交给谁？林彪不吭声。其实这时高参应提醒林彪说，这事儿听主席的，主席说交给谁就交给谁！这时***看林彪不说话，又追问，你看小张怎么样？这时林彪说了一句导致后来灭顶之灾错话，我看把班交给黄吴李丘这些从小跟着主席干革命的人。
日期：2008-1-512:28:30
草纸，手纸，卫生纸
耶鲁大学近几年向国际化发展，我见过不少来自泰国，尼泊尔，不丹的学生，他们主要学习环境保护,Yale不但提供全额奖学金，而且暑假还可到美国政府部门打工，待遇极高。有一位来自保加利亚硕士研究生，她的所攻专业是厕所Toilet,她对我说不久她就要去北京参加一个国际厕所学术讨论会并宣读论文，这引起了我极大兴趣，我对她说，北京的胡同厕所文化是世界仅存的，一定要好好看看，随后我想起了这个不雅又没见人写过的题目。
人生来就会吃喝拉撒睡，可能要学会做这些事，第一是吃，第二就是擦屁股了。作父母的一般都给自己的孩子擦过屁股，可孩子要能给老父母擦屁股，那可算大孝子了。
一九六八年我来到陕西黄河滩，看什么都新鲜。有一次我跑进了村民的厕所，我发现粪池里没有擦屁股用过的纸，我觉得很奇怪，老百姓用什么擦屁股？我就蹲在里面不出来，后来我看见一个村民进来解完手后随手从地上捡起块土磕拉往屁股上一蹭就算擦过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村民瞪了我一眼，“小娃子，有什么好笑的！”
农场里每个班都配有一份《解放军报》，常常一到就不翼而飞，想看也看不到，原来都被战士们裁成方块作手纸了。当时很多战士不识字儿，只认毛主席像，不知不觉用了带毛主席语录的报纸擦屁股，领导发现后认为是重大政治事故，反复调查，最后也不了了之。
南方农村要好多了，老百姓普遍用稻草制成的黄纸，通称草纸，虽有些粗糙，但很结实经用，方便实惠，那时的草纸按刀卖，可能与刀切有关。我见过个别村民进厕所时上衣口袋里别着根竹片，但怎么用我没看着。
北京人习惯称手纸，可能一是要用手，二是好区别妇女用的卫生纸，当时我们年轻不懂事，有时候买回了叠的整整齐齐的卫生纸，闹出不少笑话。当时卫生纸要比一般手纸贵一毛多。部队的女战士的津帖要比男战士多五角钱，称作卫生费，可能当时的后勤领导考虑，女战士除了每天用手纸外，每月还要用一次卫生纸，花费要多些。
卫生巾出现以后，北京人很快就把手纸称作卫生纸了，因为当时的手纸多用旧报纸打浆，可能用漂白丨粉丨消毒一下就卫生了。那时的纸粗糙无比，皱皱巴巴，也不白净，我一用就是多年。我看过一篇报导，形容家里人口多是用一天用一卷卫生纸打的比方。
一九八六年，我随空军专家组来美国验收设备，住进了星级大酒店，第一次用上了雪白的卫生纸。开始还舍不得用，这么白的纸，细薄均匀，柔软适度，作手纸不就太可惜了吗，因为我用粗纸用惯了。赢赢当时还在母腹中躁动，心想如果能带点儿美国卫生纸回来将来给赢赢擦屁股该多好，赢赢细嫩的皮肤不致磨破了。
每天我们准备离开酒店时，我叫同房间的领导先出去一步，然后我迅速把成卷的卫生纸放进旅行箱，在我们回来之前，服务员又给换上新的，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顺手牵羊装了半箱，可能美国服务员万万也没有想到住店的中国人会把卫生纸带回北京。进入北京海关时，同龄的海关官员对我们这些出国人员特别嫉妒，非要我开箱检查，当时我紧张得不得了，这一开箱不就暴露了吗！谁出国带卫生纸回来。好在这位官员翻了翻，说了句“照这么多像”，其它也没说什么，可能主要是查有没有带回黄色杂志，前面的领导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赢赢出生后，就用这些美国纸擦屁股，他从来不哭也不闹，可能与纸好有关。
离开北京多年了，北京市场上的卫生纸也不知怎么样了，肯定质量不错，将来说不定还出口美国呢。
06/21/06
日期：2008-1-512:29:36
车后樱花车前雪哪能令我不回首
记2006年安徽大学外语系78级学友华盛顿聚会
潘涌
也许岁月给我留下许多太美好的记忆,几年前就开始写回忆录了.同安大同学分手已快四分之一世纪了,我顿时感到人生不过如此,还是多叙叙旧为好.老同学王海燕是我同安大同学多年不断的联系渠道,通过她,找到了当年才子何晓曦.此时我方才知道,他早已与学友程于群结为伉俪.晓曦告知我们年级有三位女同学家住华盛顿地区,为何不在赏樱时节,看看这三朵樱花.为了这次美好的聚会,我花了近半年功夫筹备,打了无数个电话,日期一变再变三变.我详尽地阅读了安徽资料,就连抗战时安徽省会一度迁到金寨,改名为立煌市也准备了,万一碰上个六安同学,就谈得更投机了.我仔细地回忆当年这些同学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记得王琳毕业时,给过我一张穿西服的二寸照片,吴青同杨永丽过从甚密,胡晓秋戴棕色眼镜,而曹凯明则不戴眼镜.后来又了解到这三位女同学得配佳婿,个个事业有成,家道殷实;而何晓曦王琳早已是PHD……许多事已不可同日而语,因此特意准备了一篇”人生难测”的短文,想拉近我们的距离.对于我自己,同学们最关心的两个迷,一是为什么从六班转到一班,一是为什么没有从同学中找一个终身伴侣.我特意准备了”鼓搂西大街一号”和”小豆子”两篇短文.在此之前,杨振华同学约我在飞人乔丹开的牛排馆相会,我们重点谈了安大与科大的嫁接.最后从礼品,着装和到达时间都作了精心策划,因为任何一个同学不到或不高兴都会使这次聚会逊色不少.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为作东的同学给与了我们超规格的热情接待,真是给足了面子.吴青同学让我品尝了来美后最可口的早餐,晚上又做了十几道大菜.让我们边吃边叙安大同学友情.第二天胡晓秋的先生放下手中的工作,耐心地带我们在华盛顿赏樱一天并为午餐买单,使我们度过难忘的一天.前一天晓秋已为先我到达的王琳夫妇,何晓曦夫妇,以及吴青夫妇,曹凯明等热情接风款待.晚上曹凯明同学不容我控制聚会的节奏,在当地一家著名酒楼宴请我们,实实在在把聚会推向了高丨潮丨.这时什么美国的AA制全没了,剩下的只是友情和回忆.
北归的路上,我喝着曹凯明同学送的茗茶,吃着特别的大饼,想着为这次美好的樱花聚会写点什么,只见前方飘起了雪花,不正是”车后樱花车前雪,哪能令我不回首”吗!
日期：2008-1-512:30:40
二十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