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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哥哥你捎了个女孩子回来的理由吗?”
薛晨月满脸无语地看着薛落凡,穿着居家服的她双手叉腰,仿佛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薛落凡自然不会道出真实缘由,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公园椅子上躺着睡着的小女孩”这样的理由打算蒙混过去。
“我说啊,这样的话他的父母可能会着急的啊,也许就叫她在那里等着也说不定啊。”薛晨月用手指顶了顶薛落凡的额头,“而且这个孩子的打扮,一点都不像穷人家啊。”
完言,薛晨月摸了摸已经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小女孩的裙摆,布料丝滑细腻,被不少白色蕾丝边装饰,显得弥足高贵。只可惜裙摆出现了破损,让薛晨月不由得惋惜。
“算了算了,明天要带她去警察局哦!”薛晨月丢下这么一席话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待自己的妹妹走后,薛落凡中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她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体型,看那外貌估摸着没超过十岁,娇小的身体被严实的布料遮蔽,因为逃命而显得脏兮兮的睡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而那头本应该亮丽的金色长发也因为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有些杂乱黯淡。
薛落凡报告给SAS后并没有滞留原地等候,而是自顾自地带着女孩回家了,等第二天萌小小一定会找上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真把我们当作给你擦屁股的了?”。
薛晨月在卧室里倒腾了一会儿后又出来了,她拿着一件很小的睡衣,对着小女孩比划了一会儿。
“唔......怎么感觉还是太大了啊。”她皱着眉头嘀咕着,“反正也没有办法啦,将就一下吧。”
“哥哥!把她叫醒吧,要洗个澡啦。”
没等薛落凡动口,小女孩那修长纤细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眼,那如同蓝宝石一般漂亮的瞳孔印入眼帘,眼角还有几滴困倦的泪水,这也许就是“水汪汪的眼睛”所形容的样子吧。
小女孩先是迷惑地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嘴边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小声发出“嘤喵......”的声音。等缓过神来,还有些迷糊,略有些惊讶地看向薛落凡,紧接着瞬间清醒,浑身颤抖:“你是!你是!”
薛落凡暗声“不妙”,急急忙忙把妹妹推进了卧室,让薛晨月一脸不知所云,想出门,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冲着门外等薛落凡大声叫着:“放我出去啊!哥哥你干什么啊!”
一顿操作让小女孩心生警惕,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身子往后退了退。
“拜托了,这件事不要让我妹知道!”薛落凡赶忙双手合十,压低了声音低头拜托着。
女孩如临大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你到底想怎样......”
薛落凡挠了挠头:“什么想怎么样,就是把你救了出来然后明天把你送到警察局。”
女孩的警惕还是不减:“就这么简单?”
薛落凡点了点头:“对,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直接送去警察局不好吗?”
“欸啊,你看啊,都这么晚了是吧。”薛落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亲和力,“在警局里也要等不少时间吧?”
女孩将信将疑地将手从胸口放下,但是还是警惕地看向薛落凡,两人之间的距离丝毫不减。
“可是你杀了人......”小女孩脸色一白,小声地说出了见闻。
薛落凡有些无语,心里念叨着:这可不太好办啊。
“总之,我的立场有一些特殊,你可以把握当成便衣警察一类的存在。所以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而且已经跟SAS打过招呼了。”薛落凡希望搬出SAS能多少让她放下些戒备。
“SAS!”小女孩的眼神里冒出精光,刚才的恐惧似乎一扫而空,“你说你和SAS有关系?”
声音有点大,薛落凡心里一紧,急忙摆出嘘声的姿势,然后做贼心虚一样地看向妹妹的卧室方向。唯好没有什么反应。
“小声点啊,这些事情我不想让我妹知道。”薛落凡也是有些困惑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这么大声干什么?”
小女孩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急忙忙摆正姿态,直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薛落凡,仿佛刚才的惊恐都是装出来的。
“我是奥伯斯特·安娜,如果你和SAS是站在一起的,那我可以稍微放松些了。”
薛落凡脑子一顿,突然意识到了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啊!你是那个大叔的女儿啊!”
小女孩眉头一抽。
“真是失礼啊,居然这么称呼别人的父亲。”安娜终于卸下了一些戒备,“有什么文件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薛落凡一阵无语,真想象不到这是个还没十岁的女孩子。他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递给了女孩。
“哦!JAT!”安娜的眼神中闪过欣喜,紧接着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所有戒备,“幸会,还有,解救了我真的感激不尽。”
安娜端庄地鞠躬道谢,气质真的不像她这个年纪所具备的。
【这就是所谓的精英教育吗】
薛落凡心中不由得感慨。
“你就不怕我证件造假吗?”
安娜一愣,发出了“噗嗤”的笑声,然后摇了摇自己的右手。薛落凡看到了她右手腕上的一个饰品,恍然大悟:“是便携式身份验证终端么。”
安娜得意地笑着说:“还挺有见识嘛!我刚才成功核对了,第零号特派员嘛!”
薛落凡心里一惊,他记得自己的身份保密等级还挺高的:“你权限不小啊?”
安娜姗姗一笑:“也只能看到这些基础信息啦~”
薛落凡松了一口气,倒是安娜不服气反击地说:“倒是你!来头还不小啊!连我都无权访问!”
薛落凡尴尬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先吃点东西吧,别待会儿又饿晕了。”
完言他又补充:“这些事情别和我妹讲啊!”
安娜点了点头,小手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神气十足道:“放心,守口如瓶。”
“那就好,哦,对了,我叫薛落凡,很高兴认识你,安娜小姐。”薛落凡对安娜抛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转头把薛晨月卧室的门打开了,然后一个粉色的枕头迎面飞来,“啪唧”一下打在了薛落凡脸上。
薛落凡只觉得眼前一暗,然后就从枕头的布料里闻到了一阵清香,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妹妹大人气恼的声音:“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笨蛋老哥!”
看来确实是很生气,连称呼都从娇滴滴的“哥哥”都改成凶巴巴的“老哥”了。
薛落凡拿起枕头,印入眼帘的是妹妹气红的脸蛋,鼓着腮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对不起!”薛落凡没时间顾虑妹妹生气的样子,连忙道歉,“有些事情要和她商量商量。”
薛晨月闻言,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是“得寸进尺”,她质问:“商量?商量什么事情啊?”
她叉着腰,十分气恼地盯着薛落凡看,那表情,就像是遇见了出轨的丈夫一般。
本来在一边安安静静吃瓜的安娜此时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吹气,后背凉飕飕的。
“所以你和我哥到底聊了些啥啊?”薛晨月见薛落凡不打算回答的样子,转而把希望转到刚醒不久的小女孩身上。
安娜见况,暗声“不妙”,本来自己就是瓜中的一个重要角色,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在一边看戏呢?
失策失策!
安娜也总算是明白了刚才那股凉飕飕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从薛晨月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种气息总给我一种我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感觉啊……】
年纪虽小,心理却十分成熟,安娜很快就知道了始末。
【这个姐姐是个笨蛋兄控啊……】
薛晨月对自己亲哥哥的爱慕之意连小屁孩都看得出来,要是这让她知道非得红着脸撅着个屁股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但是,安娜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客套地微微行礼:“小女奥伯斯特·安娜,您可以叫我安娜。”
薛晨月看见这副“郑重”的情形,不由得楞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边还“啊啦啊啦”地嘀咕着什么。
【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呢!】
薛晨月对这个安娜莫名有了不少好感。
【不对不对,这些现在不是重点!】
就在薛晨月和安娜(空气)斗智斗勇的时候,薛落凡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你带着安娜去洗洗吧,也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了。”
安娜心中有一些抗议:明明我自己可以来,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啊!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毕竟是一个富有教养的千金小姐。
于是在薛落凡的劝导下,薛晨月带着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安娜走进了浴室。
他思索一二,拨通了萌小小的电话,告知她已经找到安娜了。得知此事的萌小小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愣了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用含着惊疑的语气告诉他明天会有人来接安娜。
还能听到她挂断电话后嘴边嘀咕着“见了鬼了”。
薛落凡无奈地耸了耸肩,凝视着关着的浴室门磨砂玻璃窗上隐隐透露的灯光,摇了摇头。
“这都什么事啊……不过话说回来,今儿好像和落霜陈约好了啊。”
这个夜晚有美少女相伴,但是怎么想都不是让人脸红心跳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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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空气是如此宁静,仿佛洗去了尘世间一切铅华,在这繁星点点的天空上犹如温婉安静的少女,让人的心随之沉静。
这是薛落凡最喜欢的时刻之一,寒冬雪飘千里梅花争芳,夏夜雨落耳后人声灭默。此时除了没有点点雨滴,一切都很美好。
远离市中心的居住区,在这山上,可以眺望远方被灯红酒绿染色的天空。与这里的寂静截然不同,远方的那个地方即使在此时此刻也一样人声鼎沸。在那里可以克服困倦,但是在这里,这样的沉默之乡只会诱发困意。
“哈......”薛落凡手撑在走廊的栏杆上,他在这里等着落霜陈已经好一会儿,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来会之意。这让薛落凡不由得苦笑。
“这丫头不会给忘了吧。”
他只好去敲个门问问。
这样去敲一个女孩的家门对于薛落凡来说还真的需要不小的勇气。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但就是会有心虚之感。
“噫呜!?”
即使隔着厚重的房门,薛落凡还是能清晰地听见门背后传来一阵带着娇羞的惊呼。
“喂喂?没事吧?”
薛落凡又敲了敲门,这下节奏快了点。
“没事没事!请稍等一下!”少女的语气中尽是慌乱,让薛落凡心生好奇。
难不成?
是那种吗!
那种!
薛落凡不由得产生这种很失礼的想法。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落霜陈微微抬头看向薛落凡,眼神却又闪躲,尽是羞意。
【这不是妥妥的是干坏事被发现的状态吗……】
薛落凡不禁哑言。
少女此时双腿有些扭捏,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她两腿之间瞥去。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神还带着快要溢出来的羞意,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样子。衣服还有些不整,尽管穿着简单的居家休闲装,那有些不对称的穿法还是让人一眼看出她穿衣服时候有多慌乱。但是头发却并不散乱,没有遮住她闪躲的眼神。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您和哪一位雅兴了?”薛落凡有些尴尬。
落霜陈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就我一个人!”
“哦......”薛落凡将信将疑,“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过来和你说说这次任务的事情的。”
“请!请进!”落霜陈的脑子怎么看都像有些不正常了,明明白天时候还为了避免误会和尴尬特地说好在走廊上谈来着。不过既然这位可爱的女孩子邀请男性进入自己家中,都是这位幸运儿沾了便宜啊。
薛落凡此时也是有些跟不上落霜陈的脑回路,但是还是稀里糊涂地过了门。
因为刚搬过来的缘故,很多家具还没有备全,这样一来,偌大的客厅显得十分空旷,仅有的是那上一任业主没有搬走的长帆布沙发和茶几,电视也好好留着,茶几上的篮子里有一些水果。
薛落凡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到女生地家里(妹妹当然不算),别样的情感在他的心中悄然出现。果然,即使仅仅进入女孩的私密之地,也还是会让人心跳加速,不过这可能是针对处男而言的。
落霜陈的眼神一直在闪躲,她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然后红着脸接着“给你洗个苹果”的理由飞快地窜进了厨房。
这一出整得薛落凡更加不明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过道转角,刚想说出的话卡在了喉咙上。
“嗨,这都什么事啊……”薛落凡扶着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还有一层很薄的床单,他下意识地想着“她不会每天就睡这吧?这样可不好啊。”当他屁股刚落下,床单里突然发出了“嗯嗯”的震动声。薛落凡的眼光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
当一个单身青春少女与一个近龄男性同处一个屋檐下,还没有外人来扰的时候,真不知道女孩子会在想些什么。可能会在想今天的妆容好不好看,衣服的不得体,内衣够不够有诱惑性。不管怎么说,紧张这一个情绪是一定会有的,尤其是面对刚交不久的男朋友,总会想着“今天的自己够不够可爱”这样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现在的落霜陈,很显然就处于这种心态上。当然,她想的不是以上那些问题,但是她所想的还是足以让她洗苹果的手微微颤抖。
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显得此事无足轻重,所以应该换一个说法。
这件事决定了她的社会性存亡。
【没……没被发现吧?唔……怎么就让他进来了啊……早知道放到卧室里去了。】
落霜陈越想脸越红,她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其余一概真空。
胯下安全感的缺失让她脸红心跳,一想到外边还有一个男性,心中的羞耻已经快溢出来了。
【偏偏还是这个时候……明明马上就好了……】
丝丝晶莹灼热的液体从她的大腿上缓缓流下,与纯洁的外表和日常一丝不苟的行为所相反的是,落霜陈也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难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在深夜里,她甚至忘了和薛落凡的约定,而是选择自我安慰。于是在娇声连连的暗夜里,沉浸在愉悦中的少女彻底忘记了与某人的约定。
她手中的苹果不知道已经洗了多少回了,少女那紧张的双手,总觉得会把苹果皮给搓下来。
人在如此担忧的时候,事情总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这个方向往往是绝死的。
客厅里的电视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开了,见况,落霜陈彻底呆住了,她甚至想立刻跑过去把电视关掉!
她脸色煞白,当那阵阵喘息声从电视中传出,她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她此时只能够强装镇定,拿着那颗已经不知道被洗过多少遍的苹果,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脸上冷汗直流,摆出了一副十分勉强的笑容。
她的视线中,那一时间楞住的薛落凡十分醒目。
“啊…那个…真没想到啊,这个电视怎么就换到这个台上了呢?”落霜陈十分不自然地把水果放在茶几的盘子上,然后冒着薛落凡那可疑的视线坐了下来,“明明这个频道要收费的来着,啊,没想到上一个房主还有这种癖好啊,欸~真没想到啊~哈哈哈……”
空气一度十分寂静,只有那电视里传出的肉体碰撞的声音和那不堪入耳的言语,当然,还有那震动的棒状物还在嗡嗡作响。
“哈……嗯……哈……好深,哦哦哦!这个OO好厉害啊主人!”
“papapa!”
“噢噢噢噢哦哦!我这yindang的小O穴要被主人的大OO插坏惹~噗啾噗啾的,发出这么下liu的声响真的是太抱歉了,呜呜呜……”
“人家是主人的下liu女仆,是主人的RBQ
maidservant!”
“哦哦哦噫噫噫!要qu了!IAM
GOINGGGGG!”
“噗biubiu~”
“哈嘶……哈嘶……”
……
嗯,电视里,就是这么一个女仆和主人的故事。
落霜陈急忙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哈哈……哈哈哈……”
她不明所以地尴尬地笑着。
现在,整个客厅里只剩下那嗡嗡声响了。
薛落凡缓缓拿起那棒状震动物,顺便提起了那还落在沙发上的贴身衣物,其中那件小巧的三角形状的还湿漉漉的。
落霜陈看到这情景,脸红透了,她又想到刚才自己那个无力的辩解,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如此愚蠢。她别过头,不想被薛落凡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另一只手向他伸去。
“请……请还给我……”
她的声音细小到令人怜惜。
“哪一个?”薛落凡坏笑着。
“唔!”落霜陈伸出的手也微微颤抖,她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两个都是……”
她接过自己的贴身衣物和还沾着些许透明液体的“大玩具”,脸更红了。急急忙忙跑向自己的卧室把内内穿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反悔着【我究竟抽什么风把他拉进来了?!】
隔着那卧室的门,她始终提不起勇气迈出脚步,就这样子不知道在卧室里藏了多久。
薛落凡也察觉到了不对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暗声道:“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现在脑子里竟然全是在想象这个女孩方才的香艳场景。
他甩了甩头,挪步落霜陈的卧室门边。
“那具体事情等明天吧,萌小小已经帮我俩请假了,明天上午再一起去训练场看看吧。”薛落凡尽量不去刺激这个已经无地自容的少女,“我之后会把这次事件的相关文件的纸质档给你的。”
门背后,传来一阵过于微小的声音。
“嗯……谢…谢谢……”
薛落凡见落霜陈还是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不由得扶额自言自语:“明天要咋办啊……”
随着“彭”的一声的关门声响,他离开了这个色欲少女的家。
躲在卧室的落霜陈这才蹑手蹑脚地溜出来,即使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是久久不能散去,羞恼地自言自语着:“耻辱!简直是耻辱啊!”
她的小拳头毫无目的地挥舞着,煞是可爱。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私密之处,发觉内裤有好好存在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继续呢?”
她羞着脸小声询问自己。但是旋即薛落凡的脸出现在脑海了,吓得她把那已经向敏感地带伸去的小手抽了回来。
“算……算了……”
作为一个心理阴影,如果没有一定时间或者契机,落霜陈可能一辈子都放不开手脚做坏事了。
在少女浅色调的房间里,那柔软的床上面正蜷缩着一名美丽的女孩。
她依恋着地抱着一个等身抱枕,那双修长光洁的,紧致却又富有肉感的完美大腿不安分地夹住了那枕头的下半部分。
她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散落,小巧迷人的脸蛋紧紧贴在枕头上,就差没把自己闷进去。
这是薛晨月每天睡觉的姿态,没有人在周围,她毫无顾忌自己的春光之乍泄。
轻薄的睡衣遮挡不住那已经露出来的浅蓝色丝质内裤。
没有被罩住的胸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小小的两颗樱桃。
娇小的丘陵柔软而富有弹性,也紧挨着那幸福的抱枕,肆意地挤压着。
“哥哥……哥哥人家要嘛……人家要哥哥……”
从她的薄嫩的小嘴里传出了酥麻的撒娇的声音,完言,她抱得更紧了,那抱枕深深地陷了进去。她的脸蛋蹭了蹭,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嘻嘻……哥哥……呼喵……呼喵……”
“哥哥的那个……好好闻……被哥哥雄性的气息包裹了……”
睡颜的薛晨月皱了皱眉,身体不由自主地挪动起来,那紧贴着枕头的秘密花园也缓缓地磨蹭着布料,含苞待放,仿佛下一刻,朝露和花蜜就会流露在花瓣之上。
“喵……嘤……唔……这么不堪的妹妹,真是对不起了哥哥。”
“但是,哥哥也很喜欢吧?”
“都涨得这么大了。”
似乎在梦境里见到了什么可口的东西,薛晨月舔了舔嘴唇,即使闭着眼,也露出一副渴望的神情。
“人家有好好用香肠训练自己的口技哦!哥哥,陪人家练习一下吧……”
她松开一只抱着枕头的手,将手指抵着自己的薄唇。
已经被舌头润滑过的,沾满少女芳汀的嫩唇轻轻地亲吻着手指尖端,从最尖端一只温柔地吻到最下端,鼻尖不忘贪婪地吸气,希望能够捕捉到空气中的气息。
抵达到根部的嘴唇又微微张开,那小巧玲珑的巧舌沾着湿乎乎的唾液缓慢地在手指上涂抹,温热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那纤细洁白的手指,从根部徐徐向上舔。
皓齿薄唇此时化身为配角也轻触那手指,不经意间,嘴唇轻柔地包裹住,缓缓**,发出“啾啾”的声响。
已经被反复涂抹得湿哒哒的手指,又迎来了一阵湿热的包裹感,先是在那顶端。
薛晨月的小嘴含住了手指尖端,口中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这个异地之物,温柔地来回摩擦。
她的小舌又灵巧的逗弄着这根肉体的尖端,来回打转玩耍。时而轻轻**,仿佛在使用吸管一样。
慢慢地,她的嘴开始下移,手指一点一点地淹没在她的口器当中。不一会儿,整根手指都消失了踪迹。
她迷迷糊糊着,用着娇滴滴的声音道:“唔……哥哥……太大了……要含不下了……”
含着整根手指,仿佛尖端已经深入喉咙了。
她来回抽动着,舌头有意识地逗弄着手指下腹,似黑洞一般的嘴巴里产生强大的**力。
口液逐渐充斥了口腔,让迷失在当中的肉指被温热的香甜液体所包裹,发出了“噗噗啾”的色
意声响。
粘稠的液丝从嘴角垂下,薛晨月顾不得那缓缓溢出的少女津水,仍然忘我地服侍着这一根肉指。
那全心全意的姿态,简直是为它而活一般。
“啵!”
良久后,少女终于松开了嘴巴,发出了犹如开瓶一般的声响。
手指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粘液,在月光在照耀下散发徐徐光辉。
稍微观察仔细点,还可以看到那与唇齿相勾连的几丝微闪着光亮的垂丝。
少女缓缓地睁开迷乱的双眼,浓厚的爱意充斥着她的眼睛。
她粗穿着气,耐不住那浑身的燥热,轻唤着:“哥哥……哥哥……”
她开始轻轻调弄自己的身体,一双罪恶的手缓缓向那少女的花园伸去。
这就是妹妹对于存在血缘纽带的亲哥哥的那按耐不住的爱慕。
第二天一早。
薛落凡就到了落霜陈家门口,身边还跟着要还给大叔的某个年幼小女孩。
看来落霜陈搭档已经吸取了昨晚的教训,当然,指的是要老老实实赴约。她穿好了衣服(这不是废话吗)恭恭敬敬地等着薛落凡,眼神还一直在闪躲。
顺带一提,为了打开这扇对薛落凡而言昭示着施里芬行动的大门,他也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
“啊,学长……早上好……”这就是上午落霜陈红着脸别过头的唯一话语,“起这么早啊……”
“你好,嗯,早上好。”薛落凡面无表情。
废话,他还能摆出怎么样的态度?大放阙词说‘你自O的样子真的很棒啊!’
那一定会被闪烁着警示灯光的车辆接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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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已经派来了专车接送。
于是就这样,两人前往训练场的路上一言不发。以至于安娜小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在尴尬的气氛当中正襟危坐,就差头发没有竖起来。
薛落凡一大早就已经告诉安娜落霜陈的事情,所以安娜小姐也不至于两眼一抹瞎。当然,趁着这尴尬的空闲,落霜陈也将本次事件的相关情况了解了一遍。
“我说,能不能说句话啊?你们?”
安娜终于爆发了不满。
“嗯,今天天气不错。”于是薛落凡如此说道。
“嗯,是啊。”于是落霜陈如此回应道。
“你知道吗,听说O萌又开始嚷嚷着要搞环保了呢。”于是薛落凡又说道。
“哦哦,这样啊这样啊……”落霜陈如此迎合。
……
“算了吧,你们还是不要说话了。”安娜放弃了挣扎。
接着,在到达了目的地后,安娜迅速逃离了这场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就像第六集团军的败兵一样在发了疯地驶开了政委的枪口。
经过了一路的沉默于尴尬,薛落凡和落霜陈之间的氛围总算是缓和了一点。至少回到了可以正常交流的水准。
从此可以看出,两个人在昨天晚上都没有好好考虑过这件事,仅仅是在今天不得不共事的逼迫下才迫不得已地开始重新尝试交流。
“在学校的时候应该已经都学完了吧?”薛落凡领着落霜陈前去综合训练场。
“嗯……大概。”落霜陈还是显得有些拘谨,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综合训练场被一圈高大的围墙围了起来,围墙上面还有半米高的通电铁网于倒刺,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地方不得了啊”。入口处是一栋很气派的现代高楼,那绝对会产生大量光污染的玻璃板就像鳞片一样扎在表面上,这便是那办公楼了。
薛落凡出示了SAS给的出入证后就领着落霜陈走进了综合训练场里。
“哇啊,还真是气派呢。”
落霜陈就像是刚进城的小姑娘一样惊讶地四处张望,在这样的时候确实是像一个好奇地青春少女。
这也难怪,毕竟SAS的综合训练基地软硬件水平极高,光光是专业训练科室就有五十多,还不包括占地面积奇大的露天综合训练厂。是一个即战术科研、战术训练为一体的大型保障基地。
落霜陈和薛落凡此时就走在那充满科幻感的亮晃晃的训练科室走廊上。薛落凡的眼睛一个个扫过门牌,最终在射击室前停了下来。
“介不介意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枪法?”
“唔……好吧……”
落霜陈显得犹豫,在这样正经严肃的环境里也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她抿了抿嘴,下意识地看向了射击室的门牌。
“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了?”
“难不成是……昨晚没尽兴?现在又有需求了?”
某个热爱作死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发出下作的言论。
落霜陈俏脸一红,那柳眉紧缩,怒视着薛落凡,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似的。
“要是学长您再多说一句,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枪会打到哪里哦?”
她煞有介事地准备把自己的家伙什掏出来(虽然说还被扣押着,所以你是掏空气吗?)
身边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哇呜,女人可真是可怕呀……”薛落凡装模做样地捂了捂嘴,紧接着打开门走了进去,边走还边调侃着,“明明害羞的时候那么可爱嘛,就不可以多萌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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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在运动靶场里,一个纤细矫捷的身影标准地完成各个战术动作,并稳定地进行射击。一个个固定的小圆环、移动的小圆环,反正是要是能被称之为目标的东西,都被精确无比的点射打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还身着学校制服的女孩,晃动着包裹着黑丝的修长大腿,像一只灵巧的小鸟一样,敏捷地转移。为了活动方便而扎上的高耸的单马尾在不停地晃动,彰显少女无尽的活力,此时显露出来的后颈,洁白光洁,渗出丝丝香汗。
裙摆微微张扬,却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牢牢牵制,每当视线要顺着大腿直至根部时,在终点却往往令人扫兴。不过那掩藏在裙摆下的软绵绵的部分,即使此时被黑丝的丝袜包裹着、即使看不到——不,应该是就因为看不到,才让人更加兴奋。
“哇哇哇,不错嘛!”
薛落凡按耐住内心的狂热,为落霜陈献上具有双重意义的赞美。
“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啊。”
他小声嘀咕着。
完成展示的落霜陈停止了动作,向薛落凡投以怀疑的视线。
“刚才总感觉有一个视线一直盯着我的大腿看呢。”
“没有没有,我盯的是屁股。”
薛落凡急忙为自己开脱。
走上前的落霜陈眯着眼,及时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无形的压力还是让薛落凡喘不过气。
“真是个变态。”
落霜陈最终只得无奈地叹息,再看薛落凡,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究竟为什么会是学长呢……”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哀叹。
“哎啊,也别这么说嘛!真的很不错!我是说你的表演!真的!”
薛落凡大声赞扬,反而让事实变得不可信了。
【真的有够涩的!】
其实他在心里是这么呐喊的。
“但是您的眼神里充斥着让人害怕的诉求哦?”
落霜陈再一次摆出了一副看人渣的表情。
不要误会,薛落凡没有所谓的M的癖好,虽然被美少女这么看着确实有些爽就是了。
欸?明明没有这种癖好啊。
哦!因为对方是美少女嘛!那也没办法~
“咳咳!合格了合格了,这届毕业生真不错。不过看你有几次瞄准的时间偏长了,为神马?”
再爽也受不住一直被那凌厉的视线锁定,薛落凡迫不得已冒着汗,转移话题。
“毕竟我的枪被扣押着,这里的枪不习惯。”
“哦哦,这样啊。”薛落凡也没用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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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呜!哥哥到底又跑哪里去了啊!大清早就不在家。”
由于昨晚的某些事情,今天薛晨月起得格外晚。
结果一大早起来,就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她自顾自地哼着,虽然说没有一个意象出现在现实里。
“哥哥这个大笨蛋!唔!哼!”
她拿了一瓶牛奶,就气呼呼地坐在沙发山喝了起来。
身为健康的妹妹,每天牛奶早就是她的标配,不过牛奶配木瓜,也是很清新的组合呢!
要说为什么……
这可不能问哦,之前薛落凡就这么问过自己的妹妹,结果她憋红了脸,大叫着“再也不理哥哥了!”
因此冷战了一个小时呢!
虽然后来又嚷嚷着:“哥哥~抱一下人家嘛~”
这个兄控小妹也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家哥哥不在的日子。
“哦!自从哥哥最近一年少出门,我都好久没机会下手了!妹用☆哥哥库存都要见底了!”
薛晨月突然一扫因为自家哥哥不在的不满,转而变得兴奋起来,那两个大眼睛都在发光。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吗!?
于是乎,这个不安分的妹妹偷偷(光明正大)地潜入(大摇大摆)了薛落凡的房间,熟练地打开了床头柜。
就这样,一个美好的、充满桃色的早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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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移动过了高空,从正当空,像是沉溺了一样,渐渐变成在西边仰躺着。
于是乎,天际被染上了天然的赤色,仿佛云朵着了火一样,从棉花糖变成烤棉花糖。
两道人影从SAS综合训练基地里走了出来。
“哇啊,好久没有这么运动过了呢。”薛落凡无奈地笑着,“看来以后要多加锻炼啊,都快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度了。”
他晃了晃手臂,似乎想甩掉手臂上堆积的乳酸。
“但是学长您的动作真的是毫不含糊呢,不愧是前辈啊。”
落霜陈微微一笑,她看起来也是有些许疲惫。
“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太开心了,不过以后还是得经常来锻炼啊。”
“您在这种时候就会充满干劲呢。”
“那是当然。”薛落凡的眼神中不尽闪烁出自豪,“毕竟以前啊……”
他顷刻间有顿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后,化作一阵深沉的叹息。
“嗨……真的没想到我居然已经没来这里一年了。”
“明明一年前还经常来的……”
“学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分为转变,落霜陈不由得感到困惑,那水灵灵的眼睛里带着隐隐的担忧。
“啊,没事,我们回去吧,今天收获颇丰呐,对你了解了不少。”
“啊啊,是啊,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落霜陈就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正紧地鞠了一躬。
但是面对这样神级美少女的如同‘复古’一样的行为,薛落凡总觉得别扭。
“我说啊,从一开始我就有些在意了,你真的很喜欢这样啊……”
“?”
“太拘束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接下来这段时间的搭档啊,没必要这样,我说真的。”
“啊,这样啊,可是学长啊,我只是在单纯地表达礼貌而已啊?”
“额……随你喜欢吧……”
随着以上谈话的进行,两人不断地朝车站走去,街道上的人流愈发密集,虽然达不到摩肩接踵的地步,但是也是也让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萌小小派的司机本应该在那里等待二人,但是似乎因为现在差不多是晚高峰时间,他给堵在路上了。
“明明是郊外,为什么人还是这么多啊?”
落霜陈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显得畏畏缩缩。
当然,才没认识几天,她自然不会借机在物理层面上靠近薛落凡。
“学校里不是也差不多吗?”
“不对吧,这不对吧。在学校里人与人之间也都是有很多距离限制的,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人连这点都不知道呢!真是可气。咿呀!”
因为又有一个人从她身边蹭过,让少女有些烦躁。
“啊,会发出这种抱怨,真不符合你大小姐的人设啊。”
落霜陈埋怨地仰视着薛落凡,再一次和人群拉开距离。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啊。”
“你应该说‘本小姐才不是什么大小姐!’这样的话哦!”
“那可真是太愚蠢了。”落霜陈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安啦安啦,等那公交车一来,人流就会少一些啦!”
“但愿如此——”话音未落,一个巴士就从车站入口处摇摇晃晃地驶了进来,让落霜陈不由得苦笑,“学长的嘴巴难道开过光吗?”
随着车辆停稳,那排好的长龙就迫不及待地往车上奔,来不及上去的人痛心疾首地望着已经坐满的汽车,只得乖乖地等着下一辆车。
“啊!接我们的人来了!”
只见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停在薛落凡跟前。
司机摇下窗户:“薛落凡先生、落霜陈小姐,萌小小主任让我来接您们二位。”
坐上了那舒适的靠背椅,落霜陈终于不在觉得膈应,轻松地闭上了眼,嘴边还嘀咕着:“终于摆脱人潮了。”
轿车平稳启动,看来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就这样,它驶出了车站。
就这样,打开的窗户,透进的晚风,呼呼作响,吹打着脸庞。
那风儿夹带着丝丝香甜的气息,在这盛夏的傍晚,沁人心脾。
仿佛闻到了生命的奥秘,即使你不言,我不语。
晚霞在天际留恋尘世,狂热的红色与那深蓝天空交织,那是自然的神圣,万物的庄严。
生灵开始进入又一个周期,带着丝丝困倦,按部就班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听着这晚风呼呼作响,悠闲而又惬意。
但是啊,人类,总是自以为是的。
是的,人类,总是如此傲慢,且自以为是。
宁可打破这份美妙的平衡,也要不择手段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于是万物躁动,那刚刚歇下的小生灵们全都被吓得魂飞魄散,逃向四面八方。
纪律被打破,仿佛天空都要颤抖一二。
尽早回家的愿望瞬间化作泡影,身后的车站里传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刹那间,火光冲天。
犹如撒旦到来,犹如被凝固汽油弹焚灭的越南丛林。
丝毫没有迹象,但是这让人惊恐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那公车顶盖被冲击波炸得飞了起来,被抛到了不远处的公路上,烧得漆黑、炸得扭曲。
易碎的玻璃顷刻间碎裂,火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姿,从任何一个空隙张牙舞爪地喷出。
就像是一个被高爆弹药击中弹药架的坦克,很不巧,车长还关上了泄压阀。
车上,刚刚还塞满了人,像是蚂蚁,几乎一层又一层。
冲击波和高温侵蚀着方圆二十几米内的一切。
无论无机的、有机的;无论有生命的、无生命的。
于是,那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尚且存在一丝气息的一些火人发出瘆人的惨叫,仿佛化身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争先恐后地从车里跑出来。身上的烈焰,无情灼烧着他们的衣服、肌肤。
疯狂地寻找水源,但是满地只有散漫的汽油。
于是他们呼喊,痛苦地求助。火焰一点点侵蚀,他们的气息最终消逝,如同肉泥一般躺下,也许还会蠕动,但已经是最后的挣扎。
他们还是幸运儿,至少还有高规格的火葬。即使生命的最后几秒无尽痛苦,他们也能尽力吸取最后剩下的人性光辉——那份刻苦铭心的痛楚。
因为更多的人,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像脆弱的早苗,顷刻间变成一堆堆断臂断肢,那迸发而出的血液,来不及哭诉,就已经化作了火焰的养料。
这里是地狱,这里是地狱。
在车站外边,下车紧忙跑来的薛落凡和落霜陈瞪大了眼睛,脸色有些发白。
薛落凡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得愤怒地紧皱眉头,攥紧了拳头。
“该死!真的该死!这种无力感!”
落霜陈,这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她颤抖着,恐惧着,那本来稳重无比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枪袋,那确实存在的触感,没有给她丝毫安全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瞳孔里倒映着火焰,心里沉积着燃烧过后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