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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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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亚德里安那边的情况,我们会随时跟进的。”艾伯特指指袖口,白亚川明白他的暗示,他一定在亚德里安身上安装了什么窃听侦察装置,以便随时确认他的情况。
  白亚川忍不住吐槽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您这是在侵犯隐私权啊。”
  “他不在任务地点的时候,我会关闭装置,”艾伯特说得正义凛然,“绝不会听到多余的事情。”
  白亚川暗忖,亚德里安喜欢按照计划行事,会在行动前安排好详细的时间表,执行时一丝不差,在学院时也是如此。如今,这个习惯倒成了艾伯特开启监控设备的时间依据。
  “所以,当初伊蕾娜·瑞欧带走的残部,现在可以一举剿灭了吧。您只派了希莱利亚和赫林过去,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艾伯特慢悠悠地嘬了一口咖啡,解释道:“这是我对他们两个人的考验。更何况,伊蕾娜急于求成,经过几次冒险的任务后,不仅队伍元气大伤,损失了核心成员,她的办事风格反而愈发急躁了。我早就和当地的执行机构打好招呼,他们会联合警方一起处理,不必太担心赫林和希莱利亚。”
  在白亚川看来,艾伯特完全是在转移话题,根本没有解释最为核心的问题。
  白亚川终于问出了一句心生已久的疑问:“您,或是说校方,难道还没能完全信任我吗?”
  “在你们看来,我依旧是‘间谍’吗?”
  白亚川口中的间谍,指的并非是与异尘人串通的内鬼——上次的审判几乎没有牵扯到他,而是涉及到更久之前,在他来到学院之处的时候。
  学院内早有传言,白亚川不是通过正常程序入学的学生。起因是医学部的学生在协助老师整理体检报告时,发现白亚川入学前体检的记录很是奇怪。恰好这位学生与白亚川同属天文社团,曾经有过数次交流。他清楚地记着,白亚川曾声称自己此前从未离开家乡,在记录里,却显示白亚川之前在新西兰的国际学校读书。
  除此之外,有关上面所写的诸多数据,乍一看没有问题,实际计算起来,却与白亚川的体格不符。这位学生是个好奇心极其旺盛的人,他随口向朋友提起,觉得白亚川在故意骗他们,却引得朋友说了一件更为奇怪的传闻。
  据说,在学院建成初期,先是安排了三十余名来自各地的学生试用。当时的学院是半封闭状态,有人声称,他们曾目击到不明人物由F区进入学院,未穿校服,绝对不是现有的学生。在通知警备人员后,第二天却得到并无其事,是他们看错了的回复。
  “他们得出了什么结论,那人就是白亚川?”
  “谁知道呢。可能看错,可能认错,至于当初的目击者现在还是否在学院内,这个都不得而知呢。”
  学院内本就汇集着各种谈资,这不过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项。并不劲爆,也不能满足大多数人的猎奇心态,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白亚川并无责难之意,他只是单纯想要了解一个真相,仅此而已。
  艾伯特放下咖啡杯,整理起手头的资料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来到学院之前,在圣彼得堡待过一阵,对吧?”
  “是从圣彼得堡回到家乡,然后才过来的。”
  “你在圣彼得堡待了多长时间?”
  “前后有五六年吧,断断续续的,期间也有回家的日子。说是回家安心准备报考军校,没过多长时间,我又自己想回去了,就是这样。”白亚川微微低头,比起平静的叙述,语气更像是思索和反省。
  “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和恶魔扯上关系的?”
  “中尉,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提到此事,白亚川的语速不由得加快,“我们所居住的不过是个类似青年公寓的地方,只不过里面大多是未成年的学生,也有一些本地的大学生和外来留学生,作为年长的一方,他们会帮助维持秩序。至少在最开始,我们和恶魔没有任何关系。倒不如说是……”
  倒不如说,自从他们能够接收到某个可疑的信号后,长久以来维持的稳态被打破。
  公寓坐落于圣彼得堡郊外,附近有座废弃的信号塔。虽是郊外,但也算不上荒凉,步行十分钟就能走到连接公园的大道,再向前方走两百米左右,便是这一带仅有的地铁站。因为位置原因,此处租金极为便宜,不少年轻人选择此处作为临时的落脚点,或是干脆用来寄存行李。
  最先在这里创办公寓的是一对老夫妻,此处是他们某位远亲遗留下的房产,若不加以利用,着实可惜。便宜并不是选择这里的唯一理由,或者老妇人的高超厨艺,居住的年轻人们组成的小团体才是。
  白亚川独自来到陌生的土地上,其实没有过多理由,倒更像是头脑一热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的爷爷曾做过边防军,赶赴此处进行交流学习。他的父亲没能如愿成为一名军官,这个愿望自然而然地延续到了他的头上。
  白亚川年幼时相当亲近爷爷,在他去世之前,两人总是无话不谈。就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样,面对孩子的烦恼,他们总喜欢用一种固有的传统思维去解读,似乎所有麻烦都可以通过一套相同的理论解决。说出的话来玄秘深奥,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知命而不认命。
  白亚川的早熟在不到十岁时便有所体现,他当然不会撅起嘴抱怨爷爷不懂他,而是装出一派认真思考的表情,暗示爷爷他有乖乖听话。实际上,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拳头解决更加迅速。反正对方也是外强中干的顽皮学生罢了,打服反而能让他就此消停,大不了告老师嘛。
  白亚川可不觉得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什么丢人,不男子汉的行为。在他心里,老师正是正义和秩序的化身,于是求助再正常不过。既然有人想混淆背后说坏话和追求正当诉求的界限,他偏要做做看。
  白亚川走下飞机,罕见地感到少许迷惘。与家乡如出一辙的天空,早在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建筑,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该死,在考虑这些事情之前,当务之急是找到住处。白亚川可不打算就近找个宾馆,正当他取出地址,想去提前搜寻好的民宿实地看看时,路过的一位女子递给他一张朴素的名片。
  “试着打打上面的电话吧,保证优惠!”
  事实证明,在尼尔塔青年公寓居住的年轻人们,已经形成了“看见顺眼并且年龄合适的学生”便去塞个地址的习惯,并不在意成功率。鬼使神差地,白亚川直接叫住女子,说道:“姐姐,您能直接领我过去吗?”
  女子比他大个五岁的样子,倒也答应得爽快,竟然帮忙拿过了他的大部分行李,两人一起上路。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应。
  于是,白亚川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这是他的第一次付出行动的叛逆,正值寒假,他利用早就办好的签证,独自一人来到异国他乡,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俄语说得流利,迅速与尼尔塔公寓的原住民打好关系,融入了他们的团体。据创办公寓的老夫妇所言,只要住进来,他们便认可你为一家人,不用有任何顾虑。
  他和米兰洁伊蕾娜两姐妹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她们是货真价实的双胞胎,外貌虽然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相比起来,芃尔妮和缪兰卡因这对姐妹可谓毫无相似之处。老夫妇膝下无子,两姐妹便是他们在五十多岁时收养的,加之外貌漂亮,经常收获其他住客的示好。
  确切地说,白亚川只与米兰洁关系近些,不过点头之交的程度,倒说不上多亲密。而伊蕾娜不常出现在他面前,某天白亚川久违地睡到下午,当他下楼时,发现伊蕾娜正在指导其他几个人户外烧烤。从在场的情况看,这顿丰盛的烧烤已经接近尾声,几乎全部人都有参加,吃得很尽兴。
  碰巧老夫妇出门旅行,最近一周不在公寓。白亚川识趣地绕了个弯子,来到公共厨房,取了黑麦面包和羊乳奶酪做晚饭。
  白亚川后来才知道,烧烤是伊蕾娜组织的,故意没有叫上他。她甚至为此撒了谎,说她去了白亚川的屋子敲门,里面没有应答,还以为他是出门了。
  白亚川反思了五秒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伊蕾娜,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好像不超过十句。在尼尔塔公寓,得益于甜美的外貌和爽朗的性格,伊蕾娜是个众星捧月的姑娘,白亚川可不觉得自己斗得过她。
  当晚,白亚川还是吃上了烤肉,只不过是“收费”的。按照米兰洁的说法,一串素食代表欠她个人情,一串肉串代表供她差遣一天,一顿饭下来,白亚川恐怕要为她做一个月的白工了。
  然而,那晚令他最为印象深刻的,另有其事。
  就在那一天的晚上9:25,废弃已久的信号塔发出一段高频电磁振荡信号,覆盖范围仅为方圆五公里左右。战争时期安装的广播喇叭突然传出声音,回荡在寂寥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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