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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志得意满地回到了自家府邸。
成功拉拢了孟政德,北派瞬间就拥有了强大的经济后盾;而新月国的公主想必已经葬身赤田,寒国必定会一边倒地倾向云萝。
“妙啊!实在是妙啊!”秦鹿开心地放声呼喊。
管家见他还带着几分醉意,于是小心搀扶着秦鹿、向内庭走去。
门口,早有侍卫等候多时:“大人!金仓城有使者求见!”
“没看见城主大人喝醉了嘛!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管家呵斥着侍卫,但秦鹿却听到了让他在意的信息。
[金仓城?杜经将军?说起来,这么久了,秦默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秦默办事一向拖杳,秦鹿从未多想。
[金仓的使者,想必是来报喜的吧?]
“何事啊?”
“回秦大人!杜经将军、秦默大人,已在赤田...被...枭首。”
“什么?!!”秦鹿一下挣开了管家的手,“你...你再说一遍。”
“杜经将军、秦默大人,已在赤田身故!”
秦鹿一下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何人...所为?”
“吉陆将军,端木青。”
“端...木...青...”秦鹿恨恨地念着她的名字,“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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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陆将军府。
第一进院的东北角、马厩的角落里有一间人迹罕至的茅草屋。
这里放置着老旧的器具,如马嚼子、马鞍、马镫等;茅屋的位置极为偏僻,连入府好几年的仆从都未必知晓。
小冬凛一如平素,非常“自然”地溜达到这里、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扉;在满是杂物的房间里,身材瘦弱的小冬凛都觉得有些局促。
她盘坐在地上、屏息凝神,慢慢地,冬凛的身体开始释放出寒气,她的全身都披上了一层冰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冰萝莉”。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呼...”冬凛吁了一口气,她的体温迅速恢复正常,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不错,越来越熟练了。]她表扬着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推了下门、在门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放心地走出茅屋。
每隔两天,冬凛都需要清理掉身体里的一部分‘冻气’,虽然寒霜流派的武技威力惊人,但对于冬凛小小的身躯而言、这无疑是极大的负担。
“我要赶快回去!”她敦促着自己,加快了脚步。
‘你必须时刻看好月灵公主,决不能让她和花燃有任何接触。’
小冬凛铭记着这个指令,为了完成任务,她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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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安静地坐在桌边、手中攥着花燃留下的小花笛,看上去闷闷不乐。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月灵无法接受突然消失不见的花燃。她没有想到,那一记耳光竟然是她与花燃之间的绝唱。
她也想过去寻找他,但想要离开吉陆将军府谈何容易,且不说巡逻的侍卫,那三丈高墙已是难以逾越。
(我该怎么办呢...真的,再也不见了嘛...)
忽然,月灵听到了门开的声音,(是花燃嘛!)
映入眼帘的却是失踪许久的小冬凛。
(是啊,怎么可能是他呢...他已经被请出了将军府...再也不会回来了。)
“公主殿下...”小冬凛的手里依旧拎着几个柚子,月灵不知道,当季的水果是冰萝莉掩人耳目的道具。
月灵也没有心思理睬她,公主殿下依旧侧着头、看着雪白色的小笛子。
慢慢地、月灵觉得鼻尖有些酸痛,然后不争气地潸然泪流。
(为什么...会哭呢...)
“公主殿下...”小冬凛慢慢地靠在她身旁、并取出一块绣着雪绒花图案的小手绢、擦拭着月灵落下的泪水。
“冬凛...”
这样的安慰反而让月灵更加难过了,她抓着冬凛拿着巾帕的小手,一阵钻心的冰凉直入骨髓。
[糟了,我身上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尽。]冬凛急忙缩回了手。
月灵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她紧紧握着冬凛的手巾,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冬凛。”
[公主殿下...]看着茶饭不思的月灵,冬凛有些自责,[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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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出将军府的花燃并没有去寻找月蝶堂的伙伴。
他沿着吉陆大道一路向南,来到了西境最大的港口——星舟港。
虽为港口,其繁荣程度却不亚于星舟主城。这里聚集着诸多外邦商旅,金发碧眼的莱德尼人更是随处可见。
得益于外邦人中数一数二的相貌,花燃以极低的价格住进了设施齐备的外邦人驿馆,这里毗邻端木灯塔,又处于港口闹市,到了晚上,整个闹市高挂锦幔、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迎着秋夜的凉风,花燃坐在驿馆的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
[不知道我留下的小花笛,能否被月灵看到呢...]
花燃将右手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跳的速度;不知为何,那份郁结在心中的情感,让他难以呼吸。
[我和月灵,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呢...]
“少堂主,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童方?”花燃回过头,却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娃娃脸。
“这里的风景不错啊!”身手敏捷的童方突然出现在花燃左侧,他用双手做着头枕,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为了月灵公主,堂主的位子也不想坐了嘛?”
“你就别数落我了。”花燃挠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被你们算计了。”
看着花燃后知后觉的样子,童方咧开了嘴:“哈哈哈,你是说小冬凛嘛?”
“小冬凛...是月灵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是啊,还能有谁?”
花燃连连点头:“对对对!难怪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原来她是你们派来的...”
“她和红莓一样,也是‘捡来的孩子’。”童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沉重:“如果罗杀活着,冬凛也不会作为后补被送到月蝶堂。”
[冬凛她...和红莓一样啊。]花燃回想起红莓给他的那一巴掌,身为若畦新月国的月蝶堂堂主,他竟然喜欢上了垄溪月氏的公主。并且,这位公主还是待嫁之身。
“我好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花燃自责着。
“少堂主...”
“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她是否值得我,背叛全世界。]花燃的内心十分明晰,相比红莓,月灵的那一记耳光,才更让他魂牵梦萦。
花燃站起身,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童方,你会拦着我嘛?”
“你的伤还没好吧。”童方摆了摆手:“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算账吧!今天,童方没有遇到花燃,花燃也没有遇到童方。告辞了!”
童方从屋顶一跃而下,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花燃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痛楚;[好疼...],但比起相思之痛,又何足挂齿呢。
[月灵,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