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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之时，萝琳娜同莫罗兰琪顺道走了一段，后者兴致勃勃地聊着CIA的最近新动作。据说他们近期在俄联远东地区和香港分别试点投放了H1N1与类鼻疽病毒。
“还是美国硬，俄联国防部都向全世界公布了乌东哈尔科夫地下实验室的H1N1候鸟病毒研究，他们改都不改直接全境投。”
“我听萝商里的雇佣兵说，CIA准备把咱几个高管接回国内，你要不找接洽人催催日期，我可不想呼吸衰竭。”莫罗兰琪的话里少有地带着迫切。
“嗯，我下次问问。”
萝琳娜虽然嘴上顺承，但心里早就有了答案——CIA巴不得和萝商营纳粹撇清关系，更别提把小头目接回国内了，就算确有其事，也只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人不能脱离环境，就像一个人不能脱离他的皮肤。”
萝商营的每一分子穷其一生都只是CIA用完就丢的工具，无谈理想，无谈立场，无谈自由，甚至没人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因为已经“有人”在替他们发声。
但是，萝琳娜与成天盯着CIA屁股看的他们不一样，接洽人已经把她的信息录入CIA高级职员档案，这意味着她拥有更多选择的权力，以及……加入这场运动的通行证。
途中，莫罗兰琪向萝琳娜展示了布袋里的物品——是一满满一袋的纸质文件，不过大都被雪水冲刷得破碎不堪。
“那天晚上母子的身份我查清了，他们和男的不是一家人。”莫罗兰琪说道。
“什么意思？”萝琳娜一时间反应不及。
“你知道南洋女吗？”
二战后的日本政府为了振兴经济，笼络团体把本国女人骗到南亚做妓给本国央行挣外汇，那些滞留在南亚的日本女人被统称为南洋女。正是她们给了战后日本在国际金融市场的经济复苏，但日本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矢口否认了那些为国做妓的女人，在舆论上倒打一耙，指责她们摸黑国家的行为不仅丢人，而且是罪过。
很多南洋女回国后不仅被本国人排挤，甚至被自己曾经不计一切代价资助的家人唾弃。后来她们此生都不愿再回到日本本土。
萝琳娜听说那些女人死后都把墓碑统一背对着日本的方向，以表达自己最后的厌恶。
介于日本政府后续调用专家学者竭力想抹除一切有关南洋女的信息的行径，萝琳娜对于此事的了解相当浅薄，上述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她在一部纪实文学《山打根八号娼馆》所读到的。
“那家伙也是吗？”萝琳娜问。
莫罗兰琪耸耸肩回答：“算是吧，是个网络Vtuber，黑市的那帮家伙说的。”
“日本央行被美国大放血后一直不景气，故技重施也是难免的事。”
闻言，萝琳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Vtuber和南洋女，八竿子打不着边吧。”
只见莫罗兰琪啧啧其谈地摇了摇脑袋说道：“日本换了一种打法，现在是文明社会，网络信息四通八达。南洋女之所以能被尽情剥削是因为她们发不出声音，但时代变了，日本也需要换一种打法。”
“他们会先和Vtuber背后的商务公司拉近距离，进而借助互联网打开那些人口庞大的市场。他们玩的是中底层消费，人口基数越大，这种普大众越难抵挡这种冲击。”
“当然，这一套对于被辐射雨和新冠洗劫，实体业和人口急剧缩水的欧洲明显吃不开。不然那个女的就不会和自己的金主跑路了。”
“听黑市的人说，他们正在试图趁虚而入。欧洲是实体经济不是大缩水嘛，他们就会打着服务业的旗子抓紧填补市场空缺。后续……你懂的。”
萝琳娜大致听明白了其中的运行逻辑，不过她对其并不感兴趣，相比之下，她怀疑这些南洋姐二次出海的目的并不只有外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冠状病毒对她呼吸系统带来的损伤依然在隐隐发作。
“东德管的严倒没事。西德人最抵挡不了这种拳头产业的冲击。”
莫罗兰琪意外地瞧了一眼萝琳娜，后者的脸色相当之差。
“我以为你和西德没有什么感情。”
“确实如此，但她们针对的绝不是西德，那些营运而得的精子，是德国人活生生的DNA。”
美国的生物武器已经让全球尝到了苦头。在核武器的威慑力逐步下降的现代，它需要更具有针对性的武器来敲打自己的盟友，德国是最适合用来杀鸡儆猴的对象。
朔尔茨或许可以在拿下东德产业链前与美国保持步调一致，但他后面的路完完全全违背了美国的利益，哪怕他迈出一步，都会是对霸权主义的一击重锤。
那时候，CIA的萝商营士兵就算再怎么亡命，也抵不过完整产业链飞速运转所诞生得大批刀枪不入的战争机器。
因此，研发针对德国人的生物病毒是美国人最迫切的目标，而日本必然会成为向前者贡献日耳曼人基因序列的马前卒。
莫罗兰琪对萝琳娜的大胆推测相当惊讶，“理论上倒是行得通，可西德境内的十二家S4生物实验室都有德国政府参与，受到情报局严格监控，拿德国人的基因做解析有暴露的风险。”
“而且研究病毒的没几家，在这块比较有造诣的也就法兰克福莱茵生命研究所，前几天咱还把边境的分部给炸了。”
萝琳娜说道：“莱茵生命是德独党自己的。美国人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美国人也不会冠冕堂皇地把这种级别的研究所随便上市。”
“不过据我所知，确实有一个CIA管控的秘密生物实验室在边境运作。”
听到“秘密”一词，莫罗兰琪的眸子瞬间放出了光。萝琳娜眯起眼睛看着对方朝自己投来渴望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摆摆手表示无可奉告。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答应让你睡一个月的提议。”莫罗兰琪露出了罕见又俏皮的表情。
“你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我身体里还放着个CIA的**呢。”萝琳娜严肃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