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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IV刚刚看到作案两人的背影时,其中一人的目光就已经锁定在了她身上,后者也在同时停下了奔袭的脚步,不动声色地盯着两人,并且看清了她们臂膀上的纹号——XB,IB。
第二代涅槃体的外表千篇一律,纹在胳膊上的编号因此成为了辨认她们不可或缺的因素。
像是察觉到了IB的异常,XB稍稍侧过了头,使自己的余光和IV交汇在一起,嘴里嚅嗫道:
“居然会碰到往D区闯的。”
“麻烦来了,谢特了。”IB表情平庸地附和道。
听起来她们并不认识自己。也罢,毕竟自己唯一能给她们留下印象的,就是训练靶场那个由“片鹫小组”创下的稳居榜首的成绩。
“盯着干啥!你不会想打抱不平吧。”
XB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微微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嘲笑IV的不自量力。
“真是疯子,谢特了。”IB说时仍旧保持着那幅淡漠的神色,隐隐约约显现着III的模样。
见IV没有显现出丝毫畏惧的神色,两人的态度突然变得缓和了起来,想必是联想到IV可能是自己记忆里素未谋面的“迭姐”,便把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了起来。
“她犯什么事了?”IV平静地问道。明明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紧张的气氛却瞬间在两人之间满蔓延开来。
“没什么。”
异口同声地回答令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胆怯又尴尬的笑容。相反,那名涅槃体一贯紧张的脸终于有所放松。
“是吗,那你俩跟咱走一趟。”IV说道。
既然这两个恶里恶气的家伙都说没事,想必只是在单纯找茬罢了,那她也没必要过于干涉,干好本分工作才是首要任务。
服从是第二代涅槃体接受的第一课,也是必须要践行终身的职责。所以,IV平淡道出的那一刻,她们即刻毫不含糊地跟了上来。
然而,就当IV转过身准备引导她们到指定岗位介绍工作时,下一秒,两人面面相觑的一瞬间居然开始互相小声指责起来。
“谢特,干嘛要这么冲动。”
“啥?明明是你先说要给不识相的小鬼立个规矩的。”
“我只是在给你充满谢特的脑袋提供建设性的建议。”
“可看见她不让队时开口抱怨的是你吧。”
听起来那个人被堵的原因是没有在打饭时给后到的她们让开队伍。
然后,IV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两人用冰冷地语气问道:
“谁是主犯。”
“我——”
回应IV的是又一次出乎意料的异口同声,原本她准备就“敢作敢当”替III说教她们一番,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不过这种笑在后者听来纯纯是得逞后邪笑,听上去就像在说“可算抓到那你们俩一块收拾的借口了”。
于是,身为“姐姐”的XB又立马改口辩解道:
“不不不,您别误会,IB她只是一时逞强而已,这件事是我为了人多势众才强行——”
“对对对!”IB紧接着附和道。
听到不和谐旋律的XV转而诧异地看着IB,那幅写满后悔的表情像是在控诉IB一股脑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一样。
“这件事完全是XB仗势欺人,我是被胁迫才不得为之的。”IB毫不留情地说道。
“什么啊!这时候不应该是互相谦让,让主管没法定责吗!”
IB听完不服气地回嘴:“谢特,我干嘛要把责任归自己头上,你不要自导自演了,我一贯跟你这种邪恶集团势不两立啊谢特。”
至此,IV放弃了向她们兴师问罪的主意,一路任着吵闹把她们带到了空无一人的A区哨岗监控室。
“谢特,这里没监控,该不会是要把咱就地解决掉吧。”IB的语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说起来,IV曾经听怖西林的VI提到过,有关III会把不听管理的涅槃体秘密除名的恐怖故事。
随后,IV从短袍内侧拿出了两张门禁卡递给两人,同时有条不紊地解释了她们以后新增的职位以及注意事项。
“提问,有查岗人员吗?”XB兴致勃勃地问,举止竟然格外地有礼貌,和在D区初识时简直判若两人。
IV摇了摇头,并猜到貌似毫无波澜的两人大概正在内心世界里疯狂欢呼,原因很简单——就算她们打完卡后跑到研究所各处耍,也不会遭人责备。即使运气不好被人发现,还可以拿“巡逻”等借口敷衍了事。
也罢,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平时都不会出现所谓入侵者,连这里的监控室都是在II的执意下通的电。也许是考虑到离交工日期不远,为了万无一失才设了一道“心理防线”吧。
与其相信这两个人不会旷班,倒不如信不会有外人侵入。
想到这,IV露出了满脸无奈。看着眼前窃窃私语的两人,她清了清嗓子,用委婉的措辞叮嘱道:
“走前记得把门锁上就行,电记得关,会费钱。”
“好的迭姐!”XB颇有精神地答道。
有那么一瞬,IV感觉自己被捧成了“老大”一样的人物。
“也不赖啦,就不计较了。”IV沾沾自喜地想。
……
很快,C区又兴起了第二则传闻:
“迭姐用武力收服了邪恶集团,成为研究所当之无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