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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后两刻钟,地下仓库,几名穿戴着氧气面罩的斯塔西正在勘察现场。
对方十分狡猾,几名率先突入的前辈们失联后,现场就被引燃,能搜集到的马脚如同黑糊糊的现场被烧得一点不剩,他们能找到的也只有几名前辈炭焦的尸体。
就在他们准备抬起尸体撤离时,一名女性出现在原定于安全楼梯的路线口,恰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性身上毫不避讳地穿着俄联军装,波澜不惊的脸上无言中把状况进一步升级。
“一点线索都没有?”女性用淡漠的口吻问。
几名斯塔西纷纷摇头,
“报告喀莎中尉,只有前辈们的尸体。”
“足够了。”
说着,喀莎得意地笑了,不顾众人一脸茫然,她走上前既熟练又有目的性地一把捏在其中一位尸体焦状的衣领上。
顿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落空了一般,她眉头渐渐蹙起,反复地换位摸索着,却始终没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什么鬼……”她嘴里嘟囔着,接连换了好几个,却终究没能找到使她放松警惕的东西。
“这些烈士们周围确定没东西吗?”喀莎冷冷地问。
斯塔西们不约而同地摇头,从中看不出一丝迟疑。
面色痛苦地,喀莎用手抹了抹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走吧。”
斯塔西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示意,而后小跑着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喀莎反复向楼梯口张望几番,确认他们已经离去后,从军服中拿出一柄照灯。
临行前,自己的上司波克尔少将嘱托过自己两件事:一件是摸烈士们的衣领,把里面的硬片取出;另一件,可以说是前者的后备计划——如果没有硬片的话,那就趁没人时,用这盏灯把烈士周围的环境照一遍。
喀莎追问过两件事的用意何在,得到的答复均是令人费解的“组织机密”。
就在她抱着揣度的心态扫过斯塔西标出的最近一处死亡点时,地上赫然出现一串亮紫色的显型字母。
喀莎怔了怔,眯起眼仔细辨认才发觉是用俄文写的——“莱茵”。
“开门红”令喀莎兴致大增,因为搜查痕迹是自己的上司波克尔,也就是俄联内务部一局局长直接派发的“额外任务”,其保密等级不言而喻。而这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在俄联的优先级已经足以胜任这份工作。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调回去了呢?”她不禁开始为自己往后的生涯浮想联翩。
……
西柏林的斯塔西分部大楼,
喀莎一脸没好气地走出了审讯室,把记下萝琳娜问答的笔录递给了下属。
“她爸在哪关着?”
喀莎冰冷地问,仿佛刚刚和萝琳娜的对话让她跟那个男人结下了不解之怨。
“萝琳娜的父亲在人形部队即将突破安全屋时畏罪自杀了。”下属回答道,同时向她询问这么问的缘由。
喀莎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没有正面回答下属的问题,只是咬住拇指的指甲自顾自的埋怨道:
“啧,便宜那个死纳粹了,教出来这么一个……畜……唉,算了。”
话锋一转,喀莎问道:“她能判多少年?”
和西方打交道,极端思想还根深蒂固的孽种,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到人间。不然……
想到这,她又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方才震慑她心智的一幕又复现在她眼前。
“我们已经抓住了你的马脚,你,过去一直在帮非法人体实验销毁证据,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那么做?”喀莎严肃地质问道。
事实上她这么说只是一种逼问手段,所谓的证据也不过嘴上功夫罢了,现有的线索也不过是自己一个叫王道的内部线人提供的模棱两可的口证。假如对方这时候跟自己嘴硬,那斯塔西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因为他们是贱种,我只是在帮助他们可持续性地发挥生物价值而已。”萝琳娜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这种回答令喀莎正在速记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她抬头盯着萝琳娜,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一样。
“什……么?你说什么?”
“虽然你穿着俄联的衣服,但你是日耳曼人吧?为什么要帮入侵者办事?”萝琳娜反问道,语气里带着嘲意,就好像她占了理一样。
喀莎顿时阴了脸,冷冷地回答道:“那不关你的事,我有我自己的信仰。”
“信仰什么?布——”
不等萝琳娜说完,喀莎就拍桌而起,一把掐住了她的嘴。
“喀莎少校!上级规定不准对他们动手!”
传音箱里的提醒让喀莎松了手,一脸生气地坐回了座位,得到的却是萝琳娜不思悔改的嘲笑。
正是因为如此,这种祸端决不能留。
不然,人道主义灾难绝对绝对会发生在刚如获新生不久的东德。不,不仅仅是如此,她的父亲死在这场抓捕里,这个萝琳娜心里一定心怀怨恨,搞不好会成立下一个亚速……
喀莎马上扇了自己一巴掌,强行打断了自己思绪继续延伸下去的可能。
目睹这一幕的下属深感疑惑地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啊?呃……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不,问题根本就不在刑期上。她是从犯,对这种千金来说,一旦进去,就立马会有外应把她保释出来,那样就徒劳无功了。可东德政府又废除了死刑……
因此,一个想法在喀莎脑中油然而生——边境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