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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片鹫行动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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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切,通往服务器的门已经打开了,我看不见里面,但墨萝莉丝一定在那。汉布朗把大多数人压制在了楼梯间。”
  通讯中,莱切一边听II有条不紊地口述着情报,一边关注视野中犹如数据投影样出现的监控转播——每个死角的监控都是由II亲手操刀调控的。
  “注意!有三个斯塔西佩戴夜视仪从通风管爬出来了!听我指挥打被动反击!不要停!”
  莱切奔跑速度应声加急,仓库中同样奔跑的脚步接然出现,又悄然消失,最终仅剩一人在以相同的速度与莱切齐头并进。
  “注意!前方拐角有埋伏。”
  货仓交口,刚刚进入埋伏点的特工俯下身,匕首正抓持平腰间刺击偷袭。下一秒,莱切一个跪滑冲出货架使特工猝不及防地扑空。
  特工准备掷刀补击,可不管是再训练有素的特工,相比于天生而为的涅槃体,反应速度究是逊不可量。就在特工以毫秒为计地蓄力完成时,莱切几乎是在她划出瞬间就完成了瞄准射击。
  嘭——!
  火舌爆闪而出的一瞬,周遭就像是被子弹击穿一样的通透明亮,短暂的光明只允许她看到对方头部连同夜视仪被子弹撕成碎片,接踵而来是枪口的熄火和周围骤然降临的黑暗。
  “呕…唔,我能收到IV的信号了,她正在深度潜入资料库翻找,不能让特工接近她!”
  话音刚落,莱切的奔跑路线开始向侧边靠近,目标即是阻断那名特工的逼近。可她过于心急,甚至乎忘记III曾教授给她,奔跑时,应对突发事件的手部准备工作。
  咣当—!
  面前货架上的物品突然摔落,碰碎瓶瓶罐罐洒落的酒品把她淋了个通透。但她意不在此,而是监控中跟连酒瓶一块摔落的那袭人影。
  就在她意识还停留在错愕的那一瞬,那袭人影像一堵黑墙一样向莱切高速接近,下一秒,一把尖刀依然刺入她柔软的腹部。
  “唔啊!”
  神经传达而来的剧烈疼痛迫使她大叫起来,双手不知所措地拼尽全力扇了对方一耳光,但这不足以撼动那巍然屹立的身影,紧接,再一刀直接扎入她右胸,扭转偏锋向下劈砍,将她整个右胸尽数剖开。
  她已然被身体各处接连不断的绞痛冲昏头脑,发抖的双腿连连后退,高大的黑影步步紧逼,挪动不定的腿突然高抬,猛踢在她被刺伤的小腹上。
  莱切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那一脚,让一些温暖粘稠之物直接从刀伤中喷涌而出。
  就在那身影一脚故意跺在她大腿之间,准备痛下杀手时,莱切头顶传来一连串沓沓声,和只有犬类奔跑时才会发出的粗犷呼吸。
  不及那身影反应过来,莱切感到一股庞然大物从自己眼前跃过,直径扑向那名特工一阵撕咬。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时,一把匕首掉落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击声——
  那人被隆卡缴械了。
  隆卡低沉的嘶吼,和一口口将肉从便衣特工身上撕裂声纷杂相错。俄顷,那人在阵阵强忍疼痛的哽咽下跌倒在地,几乎是同一时刻,隆卡一击咬住他的喉颈,像是捕猎般嗜血地用犬齿割开他颈侧的动脉,从皮层中拉扯出他的气管,咀嚼样啃咬成碎片。
  顾不得怠慢,莱切绕开隆卡继续追赶着仅剩的那名特工。
  嘭—嘭—嘭—!
  货架间被挤占殆尽,狭小通道之间,有两股急促的脚步声正彼此追逐。莱切牵制性点射成功拉扯住特工的速度,迫使其与自己交火反击。
  本是阴暗的过道,却因为双方枪口喷射出的火花变得如昼般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清晰地折印在上货架上紧密相靠的货箱上。
  嘭—!
  一发流弹径直击穿酒箱,爆引出的强烈红光刺击着莱切的眼睛,迫使她不堪地用手仓促遮挡住视野。
  嘭嘭嘭—!
  像是抓到这一契机,莱切周遭的酒箱被流弹依次炸出能吞噬一且的喷勃火球,飞溅出的火焰沾染到她湿漉漉的身体上,一瞬间引燃了她身上的酒液。
  顿时,火焰的漩涡将莱切吞噬无形,她的身体燃烧起来。霎时间,惨绝人寰的嘶哑吼叫贯彻整个仓库。
  这一切让身为始作俑者的特工不以为然,佩戴夜视仪的他只能看见平平无奇的扎眼白光,被莱切周旋到精疲力竭的他已经分不出心思去怜悯,只是麻木机械地再次大步冲出步子。
  就在他刚迈出几步之遥时,一挽诡风从他身边悄然接近。
  不及他反应过来,甚至是连看都没看见,就被后颈突如其来的强劲力道扭断了脖颈。
  那阵风同样没有驻足感慨,像是传承一种使命一样,接然奔向资料室。
  “II,已排除所有危险。”风声低语道,虚无缥缈的踪影在货架间趁隙而入。
  “把IV带到位置酒吧里,零点我会报信。”
  條忽间,III迈着阔而轻的大步进入那挤破头都难以触及的资料库,借着夜视仪,她不难看见蹲在角落里失神的IV。倘若是旁人看来,一定会以为她是吓傻了,实际则不然,这种失神呆滞的表情是涅槃体使用精神网路的外在表征。
  她一把抓起IV纤细的胳膊,不等她做反抗,直接俯下身把她横抱在怀中,因此而如梦惊醒的她一脸意外,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于是想要开口辩解,却被III一句话全盘否决:
  “任务失败,后事由II处理,跟我走。”
  IV痛恨地磨起牙关,明明再有一点时间就可以……
  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慌忙问起编号V的下落。
  III眉目一沉,哽咽一下淡淡回答:
  “她……很好,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易燃物,要是怠慢让斯塔西围堵,没有铁幕支援我甚至自身难保。”
  III模棱两可地回答不足以打消IV的疑虑,但在对方死如铁钳般横抱的禁锢下她也无能为力……
  大概,她还是醉了,
  回忆中,IV只记得自己被III紧抱怀中黑暗中茫然奔行,自己依偎得紧密无缝,每拉紧些许,周遭的尘嚣就会宛如淡梦之景随风纷飞。
  那些喧嚣,那些鸣笛,那些哭啼,都仿佛与自己隔了一层镜子,前者在内,自己则置若旁物地通过镜子看着它们,却如始至终看不见镜中的自己。
  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在那次断电后卡戎是如何摇身一变,孤立无援地从那间地下仓库逃脱的。但不论过程如何,已经与自己毫无瓜葛了——就在事发一个月后,II久违地回到了地下研究所,同时推回了身体残破不堪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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