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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蝶与格瓦斯 / 23 谐振器

23 谐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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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柏林脑感公司大厦的晚宴现场,人头簇拥。
  挤过门外围堵三层的各大媒体,墨萝莉丝和莱切各换上不同风色的朴素礼裙,生硬地拉着手走进奢华的宴厅。
  与此同时,宴厅一处角落被屏风遮挡,成为了一个小包间。
  名叫汉布朗的年轻男子刚刚接到门卫通知,说是默哈斯博士的两名女儿已经进入会场,便起身准备亲自迎接自己恩师的令婉。
  一方面出自礼节。另一方面,宴会厅本身不比报告厅相差几乎,再加上人流量大,汉布朗很难相信那两个小姑娘能顺利找到正确的桌座。
  汉布朗的女儿——一名身着艳丽黑红搭配连衣裙的少女,此时正与家犬玩逗,见其父要去起身会客,便主动站起身提出了要跟从的想法。
  “爸,我想去,我还没见过默叔叔家的姐姐呢。”
  其实见不见对她来说无关紧要,重点是自己作为千金,乖巧跟随父亲出面总是令周围同事夸赞羡慕——她很是乐在其中。
  趴倒在一旁的金毛犬好似听得懂一样,颇为兴奋地从地上滚坐起,忠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汉布朗。
  汉布朗摇摇头,扫了一眼桌上来自其他管理层的宾客,刚开始苦恼该如何劝她留在这里时,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恰到好处地问候:
  “嘻嘻,汉布朗先生吗?”
  他应声回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一名刚二十出头的少女。
  一头如贵族少女般柔和自然的鹅黄色长发,如珍珠般白皙无暇的皮肤,以及身上那套亚麻色风衣既体现了她低调的矜持,又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气息。
  汉布朗认得她,是公司材料管理部部长的女儿萝琳娜。值得一提的是,萝琳娜父亲管理的部门所承担的工作,对于整个研究机构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通过诱绑边境的难民,为脑机项目提供实验样本。
  “萝琳娜姐姐,你来啦!”卡戎开心地跑了过来,拉着萝琳娜回到她的座旁开始同她分享自己的趣事,仿佛把刚刚想要跟着汉布朗的想法完全抛之脑后了。
  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而离席的他也很快锁定了目标。
  汉布朗径自穿过人群,走到一高一矮两名少女身边,看她们一脸茫然失措的表情,大概是迷了路。
  “请问,你们是默波诺斯教授的女儿吗?”汉布朗凑上前问。
  个子相对较高的少女应声回头,用疑惑地目光打量了一下汉布朗:“您是汉布朗先生?”
  “正是,请问两位小姐贵姓?”汉布朗说着,恭敬地欠过身,表现出一幅英伦绅士的风度。
  他很少对人故作谦态,今日特殊在于对方是恩师的令婉。尽管恩师因出差美国难以赴约,但是出自社会高阶级约定俗成的礼仪,也理应对方的子辈给予相同的尊重。
  “免贵,我叫莱切•扎卡斯柏•忒帕萨,这位是我的妹妹,名叫墨萝莉丝•扎卡斯柏•佐莎。”
  莱切笑着回答,开朗的外表彰显着她身为姐姐的一股天然自信。她的手拉了拉身旁沉默寡言的墨萝莉丝,后者不紧不慢地欠身行礼。
  领去桌宴的路上,汉布朗的目光一直不自觉地回扫在墨萝莉丝身上:
  她看起来非常的娇小玲珑,个子比她姐姐莱切矮过一头,仅到自己腰腹。如果站在旁边,简直就像个儿童一样,但她胸前隐隐坟起的鸽乳,还是无言印证着对方已然成年的事实。
  汉布朗不禁心生愧疚,自打几年前在西德情报局支持下的偷摸进行临床试验,到六年前正式向外界公布开始对人体适配进行测试,自己全身心投入到脑机调研开发之中,甚至对恩师结婚一事都全然不知。
  三人再次穿流人群回到桌席,两位少女的出现让在场其他宾客一阵热情欢迎,同时也不乏彼此间激烈讨论。
  其中一名体态臃肥的中年男子嗓门最是开腔:“哎呦!没想到默先生家女儿都长这么漂亮了,话说我连什么时候结婚,嫂子是谁都不知道。”
  “废话,这不跟娜德小姐长的一模一样嘛!一看就是母女,都不用做血液鉴定。明明几年前西德见面时还说永世不忘,现在怎么眼拙了?”另一个人逢场作戏地说。
  玩笑话说得不错,据墨萝莉丝所知,II几次出差几乎都是和默博士形影不离,被他人臆断成夫妻关系也是难免的事。
  谈笑间,两人顺次坐在汉布朗侧位,熟背了II为她们准备的客人们的背景后,加入他们间的叙旧几乎畅通无阻。
  然而殊不知,这一切都让百米之外的III和II全然看在眼里。
  西柏林相距不远的高档酒店内,
  III坐在床边,正通过监控平板上的同传影像对执行“片鹫”任务的IV和V进行远程监控。
  床上,和她汇合不久的II刚刚补完觉,后者意犹未尽地用手臂抹了抹朦胧的双眼,懒洋洋地在房中柔软舒凉的床铺上打起滚。
  “不用盯那么紧啦III,把精力留到她们潜入的时候。”II大言不惭地说,仿佛对自己入睡前咄咄逼人地冲III反复强调“要盯紧她们”的事浑然不知。
  也许是因为她的出尔反尔,III不以为然地把II的话当成了玩笑。
  无奈之下,II翻身下床,拖沓着睡衣走到III身侧,伸手将平板抢走,又轻捷地滚回床单中,悠然自得地说:“你歇会儿吧,我来负责。”
  “可……”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还指望你上阵平息呢。”II说道,同时用嗔怒的眼神逼回了III的后半句话。
  “好吧,那我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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