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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30日凌晨一点,华国京师市某大楼。
办公室内,唯一的光源是办公桌上那盏绿色灯罩的老式台灯,周国康靠在椅背上,最后一次审视这间屋子,那些自己挣取来的亦或是前任带来的东西,有多少会继续留在这里向下一任讲述自己的故事。巡逻的保卫科同志再次走过走廊,房间重新陷入死寂,昏暗灯光下,衣帽架上的军装好像一个悬浮的幽灵,好像周国康离开这里后在此遗留的些许气息,桌前的15式坦克模型还是在装甲部队服役的校友送的。在常山陆战学院中任教的校友可能有时会身处危险,但他绝对不可能会有自己这般困境——自己策划的海外行动暴露,被西方政客渲染成新的威胁,上级为了息事宁人而要将自己在问责后内退。
自己的归宿是Norinco,在俗人看来十分不错,好好做下去名利双收不是问题,但周国康觉得自己的社会贡献可能不在那里。在离开前,他还是希望给组织、给祖国、给*一些基于经验得出的建议。
周国康打开电脑,在被清理干净的桌面上新建了一个文档……
“……在新的国际环境下,保持我国常年维持的良好国际形象是万分必要的。但如今的战争形势早已不是上个世纪简单的政治对政治、军队对军队、舆论对舆论,我国对外的活动方式必须有所革新,不然必将无法弥补与敌对势力之差距。”
写到这里,周国康咬住嘴唇。他清楚,所谓的“活动”实际上就是干预,敌对国这么做、友国也同样乐于如此,终于现在轮到自己了……不过为了民族的未来,他义无反顾。
“……为了更好的维持我国良好的国际形象,大多数对外活动我们都需要依靠第三方来完成,就像在阿富汗的美国‘黑水’与在叙利亚的俄罗斯‘瓦格纳’。由于在本世纪头二十年,我方香岛‘星河’军火公司在南非的作战行动表现不佳,并且本土PMC公司的国别代表性过强。故,本人建议我国与某些中立PMC公司合作,在隐蔽国别的同时,缩小敌我差距。”
差不多了,周国康将意见打印出来,走到办公室窗户前给自己点了支烟。哪怕在凌晨,首都的街道还是有些许的人气,环卫车在黑夜中看似悠闲的驶过院子大门,工薪阶层的私家车归心似箭……
终于,周国康下定决心离开这间办公室,留在办公桌上的打印纸上放着张小小的名片,名片上盾形的LOGO下印着的Грифон&Крюгер如同一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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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想问一遍,你确定鲛是因为过热自燃的?”查主任呡了口茶看着我,不小的会议室里,位置不高的主任气场并不比座上宾的军方专员低。我咽下口水环顾四周,坐旁边的凯伊悄悄对我握紧拳头加油,她听不懂中文,但至少査主任吓人的气势是超越国界的。
“额……在对方自燃之前,鲛有明显的卡顿与外在的意识恍惚。故,本人认为在此时鲛受到了强烈的外界干扰。至于干扰的源头,本人不得而知,有望友方查明。谢谢大家。”说完我慌忙坐下,将目光投向专员,专员沉思了一会,“政府会调查干扰的源头,请大家放心。在此,还请格里芬的同志们散会吧。”
这是最后一场关于香岛作战的总结会,走廊的空气肯定不如开着清新器的会议室好,但氛围令人舒坦不少,尤其是在大厅等待的两位小天使扑过来时,被压抑的神经立马松开。
“以哥!”
“凯!”
我搂住SOP2,凯伊抱着9举高高,一种父母带孩子出来玩的感觉从心中泛起。在重渝,我真的可以放松下来了。“哦~~别急别急,咱们没事了,趁机会好好玩玩。好不好?”听到这话,SOP2与9在同事们的围观中欢呼的跳了起来。
香岛作战结束后没有几天,上头就要求我们到重渝的新总部做总结汇报。人形需要在基地进行修复,但狗子和9缠着我要去玩,遭到拒绝后又去找凯伊,最后只好依了她们。不过因为香岛作战收复的失地不论从价值还是面积都是相当大的,所以这好几天都是从早到晚的会议,我和凯伊在写字楼与部队大院间奔波,SOP2与9则失望的在新总部的大厅无奈的玩手机。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穿的这么正式过了,从申沪逃出来还带着的衣服好像也就剩这件常穿的西装了。
一股推力把我从对烤脑花的幻想中扯了出来,“哦!谁?”出于在战场上的反应,我猛地转身举起拳头。“别别别,自己人,”拳头险些砸在同事阿成脸上,“你们带那个东西了没?”
我愣了会,看着函着胸鬼鬼祟祟的阿成,还真没想出来“那东西”是什么东西,这时我才发现他抱着的被塑料袋包裹的东西。见我没有反应,阿成直接把包裹塞给我,凑的很近说:“兄弟,听我讲。最近呢,情况有点复杂,希望你不会用到。”阿成话说完我更蒙了,他自己转身向我们潇洒的挥了挥手,大声的似乎已经不是在说给我们听地说:“我老家的菇子!别让希尔准尉拿去做惠灵顿了,咱得按自己的法子吃!这才巴适。”这四川佬发什么神经了。
走出大厦,我拉住凯伊钻进一条胡同,打算把包裹就地拆开,既然讲的那么隐晦,多少还是要避开人的。凯伊叉腰问我:“那是谁啊?”
“原来技术部的同事,之前从申沪撤退时,跑的比我早一点……扯犊子吧……”塑料袋与报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下的是一支乌黑发亮的大黑星。我斜嘴看着手枪,战乱年代治安可能是会乱点,但我只要不作奸犯科也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凯伊和狗子倒是带枪了,格洛克36还有西格-绍尔P226。虽然这几个月都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但在这种和平环境中看到能拿在自己手中的枪,那种冲击感不言而喻。
其他三人见我愣住了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特殊性,或许真有人想害我们。良久,一个大妈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知趣的叹口气走了,凯伊打破困境:“额……管他呢,咱明早才走是吧。旁边就是长江吧,带我们逛逛,张。”
“好!既然咱写字楼就在江边,那我们就从长江开始吧。Let`s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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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重渝渝北区某大院。
“同志们关于这次作战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洁净的会议室中,梁将军抽了下鼻子,挥手让勤务兵调下空调。
这是总参香岛行动分析小组的一次会议,会议室人并不多,甚至在访问格里芬的专员的位置上放的还是部方便视频的平板,声音图像忽闪忽闪的,好像还在开车。
参会的赵政委说:“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巩固这次行动的舆论优势。这次攻势振奋了全球反抗决心是事实。但是境外敌对势力的宣传重点似乎在于香岛市区接应的格里芬、警方与残留驻军,并且国内网络环境对于这些‘非官方’友军的评价热度有高于我方的趋势。本人认为,这会引起国内个人主义与自由主义的重新抬头。”
“啪……啪……啪……啪啪啪……”将军零星的掌声引起了在场的猛烈鼓掌,之前的讨论过多的集中于军事方面,在政治方面反倒没有太被思考。
将军看向长桌边的一位大校,校官的姓名条上写着周国康,“老周,据说这次格里芬的友军是你以前的员工,能给大家说说张以德是怎样的人吗?”
周大校苦笑着,但看着并不是像在笑自己,反倒有些嘲讽意味:“哼,一个傻乎乎的理想主义者,天天可乐不离手,鬼点子不少。总的来说吧,一个有救世情怀的年轻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评价二十多岁的青年多少还有点好笑,在场几位军人笑出了声后,大家把目光投向坐在主座的将军。“老周啊,人家有救世情怀你不能浇灭年轻人的热情啊,我们年轻时还想像老山前辈一样为国杀敌呢。这叫什么,按他们年轻人的话说这叫中二!哈哈哈。”梁将军想接着周国康大将的话,把气氛搞热闹起来,毕竟马上就散会了,有个好心情也方便工作。不过在笑声中,周国康一脸严肃,冷冰冰的说道:“有救世情怀就能阻止复兴的伟业?这是什么道理?”
大校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将军,梁将军猛地站起,怒斥道:“住嘴!你想想看你之前都做的是什么事?把你召回总参是因为看中你的能力!你没理由对张以德先生说三道四!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在乍得做的龌龊事?”
“哼,我不配……‘非洲之星’计划是谁策划的?如果那是错的,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总之,一定要提防张以德那小子。”
”非洲之星”计划就是导致周国康内退的行动,周国康是执行人,梁将军是策划者。行动中,华国的人员在内罗毕遇上了CIA的特工,而双方在市区爆发的交火暴露了计划。CIA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华国的行为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哗然,信息FS也只能限于国内,周国康作为替罪羊退伍了。
梁将军沉默了,周围的军人同样沉默着,知晓者想保守秘密,不知晓者也并不想知道。
将军扶住额头,低声嘟囔:“你的建议组织会考虑的,散会……”
会议结束,周国康回到办公室,向一个叫段锐的年轻尉官招了招手:“小段,过来下。”
精练的寸头青年立马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过来,“大校您说。”
周国康点了支烟,悠然说到:“你们4课办事我很放心…有这么件事——张以德,那个最近沸沸扬扬的战地网红,知道吧?我们会议中怀疑此人有里通外国的嫌疑。如果可以,请把他逮捕回局里;如果他负隅顽抗,直接击毙也不是不行。记住,不要太过张扬,不要暴露是组织所为!”说完,大校从档案室要的复印件已经传真过来。
“明白。”段锐简单回答,行完军礼后,掏出手机。良久,一辆黑奥迪驶出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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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舱高悬于江面,重渝的标志之一,终于成为了外地人的欢愉。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吊舱里应该满是游客,如今却被我们四人给包揽了。
狗子趴在窗边,喝着可乐,“喂,身子收回来…”
“啥?”SOP2没听清,一个转身把易拉罐撞了下去……疯狂的石头是吧。
四个人,正好站在吊舱的四角,若看向舱内,永远有一人不在视线里。现在虽然快到正午了,但因为江水的蒸发再凝结,窗外的景色有点雾蒙蒙的,高楼、轮船在空中看的很不真实。阳光射入轿厢,我们四人间也就剩下光子作为隔阂。
我四下环顾,还好,没有监控什么的,我摸出了枪,SOP2看见我的小动作,调皮的露出SIG的枪把,我没空理她。给我枪……谁会害我呢……铁血?
9的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哇!下面好多小船!”
凯伊瞥了一眼:“皮划艇,还不少呢。这就是龙舟吧,张。”说完她居然拿出手机给那些我几乎看不见的玩意拍照。
“噗,”我噗嗤一下绷不住了,“那是预备役的演习吧……再说你应该知道龙舟是端午节的东西。”解放军投入战场,武警源源不断的转化为军队,恶化的治安又需要铁腕手段管制,自然很多地方就开始招募难民组建新的民兵预备役。淘汰的军火再不济也比死灰复燃的恶势力强大,薪水不高但是配套的家属福利对于中东部地区的家庭来说吸引力不小,铁血真想杀我,打不过我还是随时随地能摇人的。反倒是带着枪,做什么都需要躲躲藏藏。
“咣……”轿厢到站了,站台除了一名工作人员,另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年轻人瞅了我眼。在这玩手机……算了,都快被害妄想症了。
“白象居,别的景点特殊时期不一定开放,咱们就凑合逛逛吧。”我猛地伸了个懒腰。
重渝号称山城,建立在崎岖地形上的超大都市,天生就带有种魔幻色彩。这种魔幻不是东京、申沪、香岛的现代化,更不是纽约、巴黎、伦敦那种古典与现代的碰撞。它就是魔幻,就是那种一楼是地面,七楼走过廊桥还是地面的错乱。
走廊的尽头有个小面摊,透过窗户真好可以看到水门大桥和与视线平行的索道轿厢,更远处翠绿的南山则在水雾后头,想象力丰富点甚至能想象成海上的仙山。
我凑到看摊子的光膀小伙边,装着本地人的样子说:“兄弟伙,四碗小面。一份肥肠,要辣,别的三份,牛肉多加花生沫。”
小伙抓起泡沫箱里的猪大肠拿剪刀剪入辣油里,“哈哈儿(一会)),兄弟伙说的川话不对头啊,”一会,突然看向我,坏笑着问:“这是婆娘?洋妹子怪俊唞。”说完裂开嘴笑了。凯伊似乎估摸出是什么意思,脸上泛出红晕,羞涩的把脸扭向一边。“好嘞!兄弟,你的肥肠。”小伙能说普通话,刚才只是故意想秀给作为外地人还硬拿方言套近乎的我看。
辣油刺激舌根,从脚尖到天灵盖都似乎打了个寒颤,之后如同恍如隔世,残留的辣子灼烧皮肤。9从角落的自动售货机中买了豆奶,递给了我,植物蛋白中和了口中的辣味,但喝下肚的冰饮顺便带着辣椒素贯穿身体,下半身一阵抽搐……面好不好吃不知道,反正爽就对了。
吃的正爽,楼道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呦。阿凯,你中午在这摆摊啊,夜市还来…………吗?”领头的个子与我相当的青年话没说完,看到吸溜面条的我时愣住了,不,他领的剩下几人也同样呆滞住了。我翻着白眼看着他们,他们中的一个戴棒球帽的竟是在索道站玩手机的人。
“扌…爪,抓人!!”
“艹!”
“乓!”我将面碗砸向青年,面汤泼洒一地。“傻妞们,快跑!”凯伊很快反应过来,拉上俩人形跟着我往外面跑。
“站住!不然开枪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青年警告我们,狗子率先开枪,成功给我们招来一串子弹。很好,这样我们就有互相开枪的理由了。枪声在居民楼内回荡,终于,我们冲这个迷宫。这个出口应该比我们进楼的地方高不少,正前方是一个小商品市场的“地下”入口,通过一个向下的斜坡进入,两边道路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我捂着胀痛的腹部,看着三人,“分开跑,小商品市场乱的很,最后汇合……”
“砰!”子弹擦过头顶,甚至能感觉到气流卷起了头发。
9不管我话还没说完,拽着狗子接着跑:“出来的人发消息吧!有空再汇合!————”话已经不用说了,我和凯伊回敬几枪在路人惊愕的目光中跑入市场。
当冲入建筑时,四周枪声大作,子弹擦过身体,钻入门面前成堆的玩具中。商城的地面是光滑的瓷砖地,速度过快、拐弯过急,我一头勒在一旁店铺的衣架上,来不及爬起,追兵已到眼前。又是砰砰两枪,打光了弹匣内最后两发子弹。敌人见我没有还击意识到我没了子弹,手持甩棍向我冲来。我顺手扔出一件T恤遮蔽对方视线,抓起的衣杆在挥舞的同时上面的衣服散落中遮挡了视线,只能从触觉中感受到杆子打在某人身上,又有根甩棍打在杆子上。终于,视线再次清晰时,追我的三人,一个捂头瘫坐在地上,一个拿枪指着我,还有一个——那个精干的青年——清了清嗓子,并不像另外两人那样气喘吁吁,反而十分严肃的瞪着我,右手压着枪,左手像要阻止我一样举着。
“你们是谁?”我并不喘,只是主动权在对方手里着实让人紧张。
青年放下左手,取出腰间的手铐,平淡的说:“无可奉告,只不过和你一位故人有关。”
“麻烦告诉我你们是谁!民兵和民警听到枪声很快就会来!”
威胁对敌人无效,持枪的人呵呵几声,青年的嘴角难得的微微上扬,“那正好,我们耗着也能成。”
一种该挨千刀的想法出现在脑中,“艹(小声)”粗口脱口而出,杆子随手抛出,持枪者射出的弹头擦过肩头,我猛的蹲下手着地发力一个滑步跑开。
有必要在逃出前截住他们,就在前面那个拐弯处吧。
又是一个滑步,不过这次我停了下来,半蹲在地准备伏击。扫把去头后的木棍轻重适中并且质感夯实,铁皮簸箕不好挥动但遮挡视线还是不错,至于装上最后一个弹匣的手枪……希望我不会真用它朝追兵的大腿以上部位开枪吧……抱着哭闹的婴孩的看店老板娘冷眼盯着我,不知道把我当做好人还是坏人,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好是坏。
沉住气……
压住呼吸……
来了!
第一个人的腿刚透入视线,我就将簸箕砸在对方的脸上。对方猛地后撤,我顺势举起棍子狠的挥舞下去,邦的一声砸在追兵天灵盖上,顺势一脚再将其踢翻在地,算是解决了。最后剩下的人,就是那名青年。
青年没有持枪,手枪依旧插在腰带上,黑色合成塑料的握把露在外面,硬朗的就像一把榔头。对方摆开架势与我对峙,掏枪……到是可以试试,青年缓缓从腰间取出手铐,套在手上将锯齿状部分超前,俨然是将其作为拳刺来用。
我滑步上前,持棍向对方头部横扫过去,被青年成功格挡。就是现在!棍子受阻的刹那,左手正好反手掏出手枪。
我没做好准备,青年一记侧踢踢中我的手腕,手指一用力走火一发,“砰!!”枪在耳边激发,左耳一阵耳鸣!对方又是一记直拳,退后来不及,直接用右手挡吧!手掌承受住青年拳头的力道,手腕麻了,不对……艹!!!锯齿状凸起赤裸裸的扎进肉里,掌心一阵酸痛,收回时就像手掌的肉已经没了一样,失去感知。
不过现在左手收了回来,而他的注意力还在刚才那拳上。“砰!!”又是一枪,不过这次是我在青年右耳边抵近射击。
“啊!”
青年惨叫一声,缩回去可能下意识想捂住耳朵。“给我下去!”刚才抵近射击,左手就在对方头旁边,正好!举起左手,猛的朝青年头顶捶下去,头骨再硬也必定敌不过钢制弹匣。受了这一记重击,青年跌倒在地上,我乘胜追击把住对方前额撞向塑料水管,终于青年打不动了,喘着粗气瘫在地上。我见状取下他右手上的手铐,顺势将他拷在水管旁,至于手枪,缴了算了。
我冲出市场,突然的暂时性安全反倒令人不适应,不知道危险会在上面时候再次找上来。透过住宅间隔成的小道,还是能看见远处车水马龙的马路的,有辆黑车向这边驶来,并且我大概确定是朝我这开来,或许我这回应该提前开枪吧。
车子在不远处停下,驾驶位上的人探出头来:“阿(尸)吊!傻愣着干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