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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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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个营,迅速占领了五显。”
  “你们的突击队咱接到了,那个M4小姐姐还怪关心你的。”
  “其实你们给铁血造成的损失不小,就是一开始找人质没找对,他们被关在外围的农场。”
  “我们先要把人质转移走,再然后转移老百姓。”
  “放心,我们会给你把作战报告改好看的。”
  …………
  朱鲲坐在副驾驶,一直有的没的搭话,想激起我的精神。很感谢他,我已经好多了,至少不会向着自裁,但还是不想动,只是摊在座位上,呆滞的看着窗外。“……把他枪缴了。”鲲哥怕我还想着死,下令副官收缴我的武器,很多——88通机、81-1、七九式步枪、五四大黑星、以及杂碎的手榴弹、匕首什么的,我自己都很吃惊我怎么会背着这么多武器前行。
  “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会没事的。”不知道是真没事了,还是单纯想安慰我,少校还是说了我独自步行时,害怕的话。
  朱少校的据点位于一个叫龙马的小山村的村口,几十顶帐篷住人,十几栋活动板房放置贵重的电子设备,一条一米深的排水沟隔开据点与村庄。我下了车,东方已经泛起暖人的橙黄,一夜或浑浊或煞白的月亮终于被红晕融化,人的心脏好像都因此有了跳动的理由。凌晨时想不开,一定是这月亮的原因!
  真不要脸的借口!
  两声俏皮的响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向我走来的凯伊,左手拿着两罐饮料,右手拿的则个看似精致的木盒。看到她我不惊奇,之前除了她,没人会来救我,真正令我惊奇的是她的表情——一改之前恶劣的臭脸,反倒非常高兴;这种高兴又不是那种小人得势的嘲讽,而是完全的善意。与之相反,一同向我走来的M4气势汹汹,前先一步到我面前……不好!
  啪!
  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脸上,响声只引起了几个过路的军人注意,不过是真的疼。
  “你在行动中都做了什么?!”M4薅住我的衣领问我,没等我开口,她抽泣几下,居然哭了,两只拳头无力的敲在我的胸口。“你干什么不听凯伊的?呜呜~~听了大家(抽了下鼻涕)大家不就都没事了吗?呜~~(又抽了下鼻涕)”我只能站着,任何解释都是掩饰,狡辩、安慰都只会恶化情况。但总觉得,M4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刚才我自己的状态吗?她骂我,就是在问自己责,为什么不听凯伊的;而我自己,刚才差点成仁。我俩之间的区别,只在于我没有发泄对象。
  十六哥也过来了,搭着M4的肩膀,安慰她:“好啦,我也有错啊……我还和指挥官是一伙的呢,你捶我好了。”M4最终还是像一个耍性子的小女孩一样,被姐姐劝走。凯伊把木盒递给我:“这算是见面礼吧,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你可以接收了了。”这个“你可以接收”应该指的是我经历过真实的战斗了,不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我接过盒子。
  这是一个精致的胡桃木小盒,盒盖上刻着哥特样式的“(希尔机械)”。打开盒子,里面黑色天鹅绒底面上静静放着支乌黑发亮诱人的勃朗宁M,套筒上刻着一行字“華夏國國有”,看来是件古董。同枪一起的还有弹匣、通条一类的杂物。
  凯伊递给我一瓶饮料,饮料易拉罐通体绿色,LOGO上是红色的“CanadaDry”,下面一行小字,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加拿大……干?”我很疑惑,但还是拉开拉环,“唔!!”一股怪味,姜味!小呡一口,倒也没有想象中姜的辛辣,反倒是雪碧的口感,加上淡淡的姜味。“这什么啊?”饮料说不上难喝,但绝对不算多好喝。“姜汁干啤,加拿大特产,好喝吗?”凯伊靠着活动板房坐了下来,抬着头,很期待我的肯定,“比京师豆汁儿好喝。”这既是实话,也算是安慰,毕竟加拿大人大概率不认识这种发酵品。
  “作为同事,说说你的故事吧。”凯伊抱腿坐着好像一个想听故事的小女生,甚至忘了我们做过半个多月对头。这时候,我平下心来才发现,凯伊其实并不高,有时会让人想起毛茸茸的小猫。
  “我的简历……不是都写了嘛。”我想讲故事,但不知道她想听哪些。
  “那是‘简’历,至少说说你怎么加入的格里芬。”
  我也坐了下来,握着杯子,说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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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我22岁。和很多同学一样,我填了几份简历,参加了校招。庐州工业大学是我们省内数一数二的理工科大学,凭借它的工科学历,我顺利的被Norinco录用。
  我在Norinco的工作很有趣,我们部门主要负责筛选外军对我国外贸武器所反映的要求、意见,并提出大致的解决方案。我国的军火主要出口第三世界国家,问题千奇百怪,有些还很好笑。比如,泰国军方希望我们给VT4型坦克扩大内部空间,以便放置佛龛;巴基斯坦希望我们将装备在高原地区的高性能发动机卖给他们,以提高火箭炮发射车在克什米尔地区的机动性;伊拉克则希望我们将游戏虚化技术用于无人机,配合当地低陋的网络环境;很多非洲国家更是希望我们能提供现成的军改模式给他们,当然这算是他们找错了人。
  局势紧张与非关我啥事,我一心沉浸于钢铁与电子,欢快于高福利与高工资。比我更高兴的是我妈,她一心希望儿子能吃公家饭,为此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官家套路。但我就是乐于理科生那单纯的真·唯物主义乐趣——技术、金钱、游戏、傻乐呵。
  这傻呵呵的美好前景,最终毁于一个人手里,周国康,我的上司。
  周处长以前是总参QB部门的一名大校,因为差一点就能算是将官了,所以我们都喊他“将军”。将军平日绝对算是个好领导,因为知道我们对机械的热爱,所以偶尔我们的摸鱼行为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完成大单子后,会请大家喝啤酒。至于为什么大家觉得科长吓人,首先就是他前工作单位的神秘性与权威性以及他与职位不对称的内退的各种阴谋论猜测;其次就是周国康的工作态度,我们对于工作要么图一乐呵、要么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有不弱的责任心,但也只是体现为愿意服从。可是周国康不一样,他的爱好据说是路亚,但对工作的热情超乎寻常,简而言之与我们的不同就是,他是主动的——竭尽全力,哪怕要燃烧骨髓来发动也要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有可能要变成一定。这种教徒搬的狂热多少有点令人畏惧。
  故事具体是发生在2024年过年后。那时苏丹和乍得边境争议地区发现石油,很多人都猜测他们会打起来,别有用心者还希望能赚一笔,但总体上大家都处于观望状态。苏丹算是我们在非洲的一个大客户,自然我们属于后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合国介入调停,两国首脑会晤和谈,一切又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在办公室恢复以往的平静时,将军语出惊人:“会打的。”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在意,反正我留了个心眼。
  之后的一天,饭后我走进卫生间,听见隔壁隔间里将军在打电话,说的是英语。我英语水平一般,周国康吐噜吐噜的我也没怎么在意,唯一留意听见的只有一个词的读音——“帕马斯”。我没管这件事。一周后,局势变了苏丹总统府遭遇袭击,乍得边境哨所被不明武装分子爆破;半个月后,苏丹军队越过边境,希望吞并该区域;一个月后,乍得反击,战线犬牙交错的覆盖在原先的国界上;之后,南苏丹、中非、埃及、埃塞俄比亚、刚果也加入战争;美欧俄干涉的特种部队也被媒体拍到。有备而来的我们,赚的盆满钵满。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出脑海,但我又不敢确定。
  很快,想法验证了。
  那次,我、将军还有另一个同事轮到我们去押货。货轮到达马六甲海峡时,风平浪静,所谓“海上生明月”的美景也就是这样。我们的任务就是保证货物到港能顺利接受,航海的过程中是很闲的。周处长请我们喝酒,桃县本地的老白干。我喝不惯白酒,拼命吃花生米,同事阿斌喝的直哼哼,只有处长自己喝醉后滔滔不绝的说话。酒后吐真言,他说话的内容,竟是几个月前,他如何请的雇佣兵,PMC(就是那个帕马斯)怎么要的价,计划是怎么样的……同同事喝倒了听不见,路过的海员没头没尾的听不懂,只有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将军眉飞色舞的脸,不敢相信挑动战争的行为竟发生在我身边。
  货轮停泊在吉布提港,这是第三方港口,据码头工人说,这段时间货运量明显增加。送的货自然就是战争的助燃剂——军火。现在的非洲大陆上,步兵跟不上战车而暴露,直升机、战斗机在雇佣兵的驾驶下躲避着导弹、高炮,皮卡与三代坦克同框,最先进的兵器与土著的长矛盾牌共同出现在战场上……这些魔幻的场面正在发生着,而“魔术师”就是我们自己!
  国际战争、部落仇杀、外国干预…………
  苏联时期的作家喜欢冷嘲安讽一战后的美国暴发户,讲他们发了战争财;现在,苏联没了,我们自己竟成了暴发户自己!
  回国后,我将举报信塞给了顶头上司。第二天,周国康拿着信找到了我,很显然,上级保了将军,我被开了。
  我离开了Norinco,面试失败,在上沪走投无路时,我碰到了伯鲁泽维奇·克鲁格,咱们的老板。老板也是个神秘人,除了知道他当过兵,是俄裔外,个人信息一律是传言。然而,克鲁勃的口头禅“更新世界的锋芒”多少吸引了我,既然世界潮流滚滚,为什么我们不加入进去成为一名冲浪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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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算讲完了我的故事,一饮而尽这难喝的饮料,意思算是我讲完了。
  “说来话长,19世纪中叶亚瑟·希尔爵士从英国老家来到安大略省,依靠车床技术,为附近的工厂提供服务。这就是‘希尔机械’的起源,那把手枪,就是家族合作企业——加拿大勃朗宁的产品,家父的藏品。”我心里暗讽这故事是真的说来话“长”。
  “我们家族有个传统,就是成年子女需要为国家服役,以得到锻炼。”我点了点头,希望她能赶紧结束前提介绍,开始讲重点。凯伊大概也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抬头想了会,直接说道她自己:“我大学毕业后服役于高地燧发枪团,在一个火力引导小组当准尉排长。前年,我们团要去换防伊拉克的另一支部队,他们原先的基地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变成了战区,所以我们不得不和澳大利亚部队共用一个据点。”听到澳军、中东之类的要素,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些令人不舒服的事情。另外,这几十年来,NATO在中东的存在很微妙,本世纪头十年,他们是反恐的英雄;第二个十年,他们是与俄罗斯博弈的存在;这个十年,他们的存在几乎就是为了拉低本国形象。
  “你还好吗?”凯伊的话提醒了我,我好像真的把心思暴露了出来,总之那件事很让我恶心。“我没事,继续说。”
  “澳大利亚驻军中有一支SASR的作战单位,大家都是英联邦国家,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很……怎么说呢?让人不舒服。”
  “匪气。”这句是中文,我知道她听不懂,但这多少还是算我听进去了。
  “由于这几年中东局势的恶化,轮班巡逻任务的强度大大增加。我们知道这是为了大家生命着想,但这怎么也算是件差事;唯独SASR队员们对此非常热情,甚至有时还会单独申请外出巡逻。”那件事我好像想起来了,但因为它的恶毒程度,我真的不想以此和凯伊口中的人物对号入座。
  “后来在我们执行的一次巡逻中,我们碰到了他们,这群畜牲!”我算是可以确定了,前几年,澳军SASR被爆料出他们“杀人取乐”,枪杀平民,然后伪造成是被武装分子所杀或者他们就是武装分子,要不是媒体发现澳军摆拍的武器是同一把枪的话,罪行还会持续!
  “……我们打断了他们的‘狩猎’,那些混蛋先是想跑,再是希望贿赂我们,最后和我们发生交火。交火过程很简单,他们的车是轻便的突击车,我们是有装甲的防雷车(上面还有丧心病狂的M2HB),混蛋们出现伤亡后,立马向我们投降。欺软怕硬的家伙。”凯伊说的很简单,情绪很兴奋;我倒是很解气,甚至希望她们把空勤团杀得片甲不留,至少正义得到伸张。但,然后呢?怕也是和我一样,被内退了吧。
  “后来我大概能猜到,你被军队踢了出去。但你又为什么要选择加入格里芬?PMC不是更黑吗?”易拉罐被我无聊的捏扁,我将她家族的传统视为历练,但为什么非要在刀口舔血的路上走到黑?这点我很好奇。“我想……伸张正义,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哪怕没人看到,也不能让黑暗吞噬那里。”她明显有些扭捏,我听到“正义”、“黑暗”噗的一下笑开了,二十几的人了,还在追寻正义,大龄马猴烧酒是吧。
  “哼,正義の味方。”算是我在嘲讽凯伊,凯伊却兴奋的窜起来拉住我的衣领,两眼范光:“你也看过《Fate/zero》?”我愣住了,痴呆的点了下头,高一时入的宅坑,知道现在我还偶尔打开B站,看看新番。当然,正经人谁在B站看番。
  “我觉得我们俩挺像哒。”得到肯定,凯伊更兴奋了,好像找到了知己,甚至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像个得儿啊……”这还是中文,算是我最后的抵抗。
  “你看,你为了阻止非洲的战时,举报了领导;我为了阻止暴行,不惜打击友军;最后又都为了‘更新世界的锋芒’留在了格里芬。这不都是为了正义?”看来老板的口头禅具有传染特质。交友的准则就是找共同点,凯伊是真的打算交我这个朋友。太阳彻底升了起来,飞鸟出巢开始了白天的活动。我望向东方,天还有点灰蒙蒙的,肉眼可以直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我们张家一位先人说的,玩理学的张载应该不会想到,在他老人家过世以前多年后,有个不知名的子孙会在这落魄之时想到他。华夏民族精神深处的座右铭此时浮出我的naohai还不能放弃,或者现在就是践行横渠四句的时候。更何况,我有这么一个“知心”同事,还有这么多与我同一战线的战术人形,以及我应守卫的所有之所有。
  “没事了”我说“我国古代有句古话:乱世出英雄。那么,就让我们成为英雄吧。”我站了起来,坦然的将凯伊送我的手枪塞进口袋。阻止非洲的战乱,那是因为它与我没有直接关系,阻止它是情义之举;铁血暴动则同我直接相关,想要阻止它,就必须融入战争!
  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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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来说,你比单纯的新兵有点基础。据说贵国军队新兵训练要三个月,嗯……你差不多要两个月。”凯伊说。
  “你打的那仗是真的屎,不过你能想出计划……不指望你有当将军的能力,但至少你要能当个连营指战员。”朱鲲说。
  “平时,你射击是我手把手教的,战术据说是G36教的。打固定靶还行,打移动靶就瞎猫碰到死耗子版的扫射。问题不小啊~~”79式说。
  于是,我“喜提”了三个月的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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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解剖课要不要见大体老师的分————割————线】
  升学啦,开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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