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回来啦？”
一进家门，正如往常一样，孙雨晴听到了妈妈的问候。
“和同学们玩得开心吗？”
“嗯！”
“开心就好，但要先把学习搞好！”
“好的！”
答应之余，孙雨晴突然意识到，那条手链还戴在手上。她赶紧把戴着手链的右手藏在身后，但总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什么东西要藏着？”妈妈问道。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她只好伸出右手。
不出所料，妈妈皱紧了眉头：“这么漂亮的手链啊，花了多少钱？你还是个中学生，别这么急着打扮，不要花钱在这上面！”
“这个是……同学送的。”她慌忙找了个借口。
“谁啊？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就是……林玥。”她支支吾吾地回答。
这句话刚说出口，她就愣住了：我为什么想到的是林玥？
妈妈的面色缓和了很多：“那个文科很好的女孩子啊，她原来和你这么要好？要和她们搞好关系！”
“嗯！”她松了一口气。
“好了，赶紧去学习！”
“好的。”
回到房间，手链重新变成了《常量数集》。
她看着书的第一页。公式倒是没有多少，至于文字说明，她体验到了传说中“每一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的感觉。不过，她能看出这似乎是关于普朗克常数的内容。
甚至都没有看完这一页，她就合上书，想着接下来该干什么。
对了，要做作业了！明天还要上辅导班，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她赶紧把《数集》变成手链，收到抽屉里，拿出作业本。
中学的学习时光单调地循环往复着，转眼间，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下课后，孙雨晴依旧待在教室里沉迷学习。
“一起去小卖部逛逛？”同桌钱熠然对孙雨晴说。
自从上高中，做起同桌之后，钱熠然就和孙雨晴熟络起来。两人平时一起吃饭、一起上厕所、一起吐槽学习和日常，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先把作业订正了，就几道题。”孙雨晴回答。
她盯着化学作业里的红叉叉。摩尔质量又算错了，这东西到底怎么算啊？
阿伏伽德罗常数……这玩意也是个常数，那常数娘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啊？不过，h好像说过她对这个常数没有印象来着……再确认一下好了，说不定她对“NA”这个符号有印象呢。
“普朗克常数h。”她如同耳语一般轻声说。
h从光芒中出现在她的桌子一侧：“怎么了？”
“你认识这位吗？”孙雨晴指着纸上的“NA”轻声说。
h摇摇头：“在见到其他常数娘之前，我们只认识自己领域的常数娘。不过，既然出现在你们高中一年级的课本上，这个常数应该比我们量子力学常数更泛用，也更好理解吧。”
“但还是好难……”孙雨晴苦恼地撑着头，回顾着所学。
然后，她发现了——
“等等，我好像是把小n看成大N了，物质的量和粒子数……啊啊我错了！”她哀嚎着赶忙重新计算，填上了正确答案。
“自己能发现错误原因就是再好不过了。”正凑过来看题目的h说。
“我总是会犯这种错误啊……”孙雨晴愁眉苦脸的同时，尽量表现得像自言自语。
“犯错……犯错对人类而言是正常的。我们也会犯错，我们的思维应该也和人类没有区别。”
常数娘居然也会犯错吗？
“别总是犯愁啦。订正完了就走吧？”钱熠然问。
“好。”孙雨晴合上作业本。
h说：“那我就先回数集了？跟着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孙雨晴只是点头。随后，她的目光瞟到另一个和h极为相似的身影。
就让她们姐妹两个聚一聚吧。
小卖部开在食堂的角落，里面卖的零食按规定只允许在食堂里面吃。小卖部看上去和一个月前刚来学校的时候一模一样，但孙雨晴还没有把里面的零食都尝过一遍，仍然有新鲜感。
她正看着琳琅满目的糖果，犹豫着该挑哪一种。接着，她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还是跟到这里了……我刚刚还答应孙雨晴回去的，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她们两姐妹也过来了？
“零食是人类的消遣方式之一，在人类的基因中刻下了摄取高热量食物的满足感。”hbar自顾自地说。
“那会是什么感觉呢……我也有点好奇了。”h说。
“为了保持客观性，我宁愿放弃不必要的感受。”
“随你的便啦，我的好妹妹。”
“我和你是两个独立的、在人格上无关联的个体，在和我对话时你不必以姐姐自居。”
hbar这么无情的吗？！
“你希望这样的话，那好吧。”
h倒这么包容她……
“还没挑好吗？走啦。”钱熠然拍拍她的肩膀。
孙雨晴拿走了榛仁巧克力，和钱熠然一样把它放在口袋里，偷偷带回教室。
在教室门口，她看见罗默宇正在与林玥和沈凝谈着什么，大概是常数娘的事情吧。
她对钱熠然说：“熠然，我想问他们一些问题，你先回去吧。”
“好。”钱熠然和她挥手告别后，走进教室。
“常数成精了？”罗默宇的这个形容让孙雨晴笑出声，“你们这么说的话，看来我也不能不信了。真是超出常理的事情，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是不是也要动摇了呢……”
“不要这么早就去怀疑最基础的观念。”沈凝保持认真的语气。
“我只是提一下可能性。真的能证明世界观有重大漏洞的话，也挺有意思的。”罗默宇笑了笑。
沈凝再次怀疑：“还有，你就这么信了？我们现在也拿不出常数娘存在的证据。”
“不，有证据！”孙雨晴拿出手链，“这个就是！”
“一般人也能看见这个吗？它有质量吗？”沈凝问。
罗默宇点头：“我看见了。”
“有质量的。我回家的时候妈妈看到这个了，还盘问了我，还好没有暴露……”一边说，孙雨晴一边把手链变成书。
“实体还能变换形态……违反质量甚至质能守恒了啊。”沈凝陷入沉思。
罗默宇开始头脑风暴：“说不定它自身带着能平衡掉重力的能量，也可能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借来了能量吧，再不济也可以用宇宙在时间上不对称来解释。当然这是我的初步推测，比不上凝聚您的分析。”
“这种称呼就免了……我更希望是前两种情况。虽然很难想到原理，但说不定这样的技术真的能实现。如果真的是由于宇宙在时间上的对称性破缺，这是不是只局限于这本书上？如果是，这太不可思议了，实现的可能性比前两种情况，甚至我接下来要说的一种情况还要低：如果不是，那就说明能量不守恒的现象在整个宇宙中普遍存在，这样的话，这个宇宙会面临崩溃吧。”
罗默宇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孙雨晴听得一头雾水。这就是巨佬的世界吗？
“那个……要不要加入我们呢？”孙雨晴对他说，“看不见常数娘也没关系，沈凝也
说研究常数娘相关的事情也需要帮忙……”
“那要怎么做？”
沈凝说：“这周末你们都到我家来。和上次一样在周六下午三点，你们有空吗？”
三人都点点头。
“那好。”
孙雨晴的心里犹豫着：一直都是沈凝在安排……虽然我可能没有能力，但还是要主动一点才对吧？
《常量数集》的持有者是自己，收集常数娘的责任，很明显主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不应该总是麻烦她们。
她提议道：“那么，这周末开完会之后，去找常数娘的话，我们就去逛街怎么样？”
“唔……可以。”林玥同意的时候带着犹豫。
沈凝则一直沉默。
怎么她们都没啥反应？是太沉迷学习连玩都不想了吗？
“稍微去放松会儿嘛。”
林玥微笑：“嗯，虽然我更喜欢用看书这种方式放松，偶尔逛逛街也不错。沈凝也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呢，偶尔放松一下吧。”
林玥说出了孙雨晴不敢说出来的话。孙雨晴几乎没有看见过沈凝在课间做除了学习——无论课内还是课外——以外的事情。
“是吗……行吧。”沈凝说，“有一个方向至少比守株待兔强。”
孙雨晴突然有些内疚：是不是我太勉强她们了？我和她们本来就不一样，我只是在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强加于她们身上吧……真是的，连这种事情都会弄糟……
罗默宇说：“那我就只和你们研究这本书，不陪你们找常数娘了。毕竟我也看不见她们。”
“好。”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安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