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十七

　　露出了**的牙齿，墨千斗的嘴弯成了月牙形在一旁美滋滋的笑着。
　　随即便两手一摊一副欠揍的样子：“玲珑族？什么鬼玩意，听都没听说过，在我这根本挂不上名号。”
　　但即便如此为首的玲珑晓也只是微低下了头弯着嘴一笑而过，似乎在某种意义上认同墨千斗的看法一样。
　　“那么…………接下来可能会改变一些你，对于这个陌生的，玲珑族的看法呢。”
　　细腻修长的手指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成鹰爪状，随后一阵尘土飞扬而过玲珑晓先手起身将手爪对准了墨千斗。
　　“笑话!”墨千斗缓缓举起左手遮掩住了半边的面庞，与嘴角一同上扬的还有那自信的眼梢，随后立刻伸出火红色的左手朝着空气一挥。
　　一道热浪从墨千斗自身而过朝着四周袭去，这灼热感暂且先退了玲珑晓的进攻念头，然而等热浪升腾而过，一把附身着灼热的火红色的剑身出现在了墨千斗手上。
　　“大哥大哥，你别睡啊!”
　　虽然泪忘川一直在轻轻的微幅度的晃着，但在回去之后墨亦寒还是一会就进入了梦乡，照之前惯例来看三天内是下不了床了。
　　此时墨白也回来了在啃着威化饼干，然后听泪忘川和一脸不好的雾月吧啦吧啦的说着什么。
　　“在那瞅着干嘛!过来过来。”
　　泪忘川朝墨白招了招手，示意过来以后，泪忘川表示墨白也是一队内的一份子，所以讨论应该算上墨白一个。
　　“嘘~，首先要小声昂。”泪忘川先用警戒的目光看着二人后环顾了一周，但似乎他的声音是最大的，“其实我们在思考要不要从二队顶上一个人来接替墨亦寒的位置。”
　　“啊!”听到这个消息后墨白立刻叫了出来，但接下来嘴边就被泪忘川的手给捂得死死的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他是不是不干了？”
　　“死小兔崽子!”泪忘川立刻用指关节给墨白脑门轻轻的来了一下，“他要不想干早带着你琳姐两人跑路过逍遥日子去了。”
　　“所以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二队与一队之间差距的巨大实力鸿沟，以及后续磨合配合等问题。”
　　听雾月说到了这，墨白的双手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肩头，在掐了两下后确认了疼痛带来的触感。
　　似乎就像是看出了墨白还在做梦一样，泪忘川就如墨白所愿一般伸出双手放在了墨白的脸颊上使劲的揉来揉去。
　　“没错，你现在就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名为RA的一队吊车尾队员，但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你很刘皮的这个事实。”
　　“呐………………”听到这墨白不禁来了兴趣，两只眼睛发着光身子往桌子上探了探，“那么一队和二队有多大的差距？”
　　泪忘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飘到了天花板上。“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呢，你知道明哲吧，经过安排他现在被放到三队打辅助去了。”
　　“那…………他姐姐枫呢？”
　　“好小子你还没忘了人家!”
　　“二点五队。”雾月推了一下眼镜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就在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木楼梯发出了吱呀呀的响声，吓得三人背后一阵发毛。
　　“听说我要被下放了？”
　　裹着两层毯子的墨亦寒从楼梯上摸着扶手缓缓走了下来，期间还踩空差点摔倒，走近后墨白看到了这个人的面庞明显比第一次看到时要显得肌瘦的多，不过那双眼睛还是依旧的犀利但经常无神。
　　在抽出一把椅子后直接坐下整个人闭着眼睛靠在了上面，但过了一会还是没人开口，两个手指显得不耐烦一样在桌子上点着。
　　泪忘川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赶紧离开这里。
　　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同频贴片，一端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另一端飞速的摁在了墨白的太阳穴上。
　　“嗯？”墨白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此刻雾月已经起身，一只手点在了墨白的天灵盖上，整个人从座位上腾空而起来了一个腾空翻，随后近乎无声的落在了墨白的背面右脚猛的踢了一下椅子同时右手猛推了一下墨白肩膀。
　　不过雾月的左手摁在了墨白另一边的肩膀上，就这样墨白夹带着椅子顺着椅子腿整个人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雾月的右手掌立刻打在了墨白的脑门上。
　　“pa”的一声脆响，但墨白的脑壳里满是嗡嗡嗡的怪叫夹杂着电流声，就在墨亦寒和泪忘川歪着脑袋看着雾月这一通不明觉厉的操作之后。
　　而墨白看到了一阵阵曙光顺着自己的神经流涌向了脑海的每一个地方，这一刻对于所有事物的解析都可以化分为无限延展开来，但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墨白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脑袋一下子“duang”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雾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他……………………”泪忘川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对着雾月眨了眨眼，“是不是脑残片吃多了？”
　　然而下一秒墨亦寒身体一歪整个人从椅子侧边滑了下去掉在地上睡着了。
　　“快快快，趁你琳姐还没看到赶紧抱回屋子里，不然又要骂我们了。”
　　墨白若用寒冰折了一朵花，轻轻的放在草地上，随后白色的寒气从中间凝结开了周围的土地瞬间凝结上了寒冰，上面长出了一朵又一朵透明的，反射着太阳颜色的寒冰花。
　　然而边上一圈的草却因为极低的温度以肉眼可见速度发黄枯萎着。
　　“念动力吗？”
　　看着对面的手型变化着墨千斗开始猜测起了对方的能力，在毫无情报的状况下想要极快的找到对方的弱点后一击致命并不是一见容易的事。
　　放火烧山这种事墨千斗还是觉得太伤及无辜了并不打算这么做，然而单靠叠攻击最普遍的招数似乎并不对眼前的人奏效。
　　虽然一个又一个的人因为受伤或是体力不支退出了战场，但从一开始这就是墨千斗和玲珑晓的对决。
　　“咋了，怎么这就累的像条狗一样？”
　　虽然对面扛下了自己所有攻击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气息在逐渐变重，墨千斗立刻笑着张开了嘴开始了语言上的攻击。
　　墨千斗的实力其实一直都是有的说的，不过这个人做事不喜欢讲究什么策略只喜欢蛮干，而且专挑最难的干。
　　玲珑晓已经开始了大喘着气，身体从目光上看也不如刚刚的硬朗，在用手臂抹了一下额头上露出的汗水后，收尾的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间，左右手各扔出三条黑键随后朝着墨千斗而去。
　　“无聊。”
　　墨千斗稍微的把拳头捏了一下，四周立刻爆发出了高热量气流，一下子吹掉了迎面而来的六个暗器，不过高温的屏障也因此失了效。随后右腿稍一使劲。玲珑晓估算错了墨千斗的速度，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存在着一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了。
　　墨千斗轻轻的摆动着右臂，最开始的一缕缕白烟划过了空中，就像是沾染到一颗粒的火星一般烧着渐变着，随后涌上升腾右臂上已经被一条吐着炎息的火龙所盘踞着。
　　就算再怎么经过魔鬼般的训练但这已经超出人体极限的范围了，因为强烈的灼热感越来越近玲珑晓的脸上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和越来越强撕裂的感觉。
　　再这么下去就算当场爆裂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玲珑晓立刻伸出双手在二人之间画出了一道圆随后二手四指朝着外侧一拖，二卜八卦图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前。
　　“这就是东方的神秘力量吗？”
　　墨千斗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这种感觉即使是与泪忘川还是与墨亦寒的对决中都感觉不到的，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但这又能直接干扰到他的动作行径。
　　火龙逐渐退化成火焰，而与此同时四个人影正好分散在四方各部分，四人的手同时结了八位一样的印记后，加上正头顶的共五个面，黑漆漆的线条组成的镭射刀网正在跳动着，而在里面的墨千斗也感觉到了力量正在缓缓流逝，虽然很微小，但…………
　　“不过如此!”
　　墨千斗摇身一变身体变成一条巨大的红艳色火龙，两只爪子伸向前方死死的扒拉着这打在手上激光所组成的刀网，但即便是收到了大幅度的弹性变形又或是墨千斗沉闷的咆哮着但依旧没有破一个缺口。
　　看上去已经是墨千斗的失败但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一个有趣的尝试罢了。
　　“最高指令，死海文书。”
　　成人形后墨千斗从内侧衣袋里掏出了一本由着金符边镶嵌的羊皮书，随后抬起手将它高高举起。
　　一道金黄色的六芒星降下与晓手中的八卦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使并不是同一元素，但死海文书的指令力量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
　　“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你们的地盘。”
　　随后一道振幅从墨千斗身上散开犹如破镜一般粉碎了结界和玲珑晓手中的防护罩。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量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但此刻墨千斗提着火焰的拳头已经来到了玲珑晓的身前。“你说将这个贯穿你的胸膛会怎么样呢？”
　　话语间墨千斗便落下了手，但此刻远点一排的黑键飞来打在了墨千斗手臂上稀释掉了不少力量，墨千斗的手臂从火焰变成了火苗。
　　“唐家的暗器？”
　　“其实我们说的世界还不包括这个世界的整体，也就是少了一片地方。”
　　墨亦寒抬上楼后墨白也醒了过来。
　　但这句话墨白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不过雾月也在一旁看了出来。“喜马拉雅山脉和乌拉尔山脉为西，白令海峡极点结界为东，太平洋为阻隔，马六甲海峡为南岸。”
　　泪忘川也点了点头。“这一片包容太大所以我们称为亚区，你要记住这里的东西并不是以我们的认知来衡量的，也就是理论的不对称性。”
　　怕墨白听不懂泪忘川说完雾月立刻跟着补充。“同一能力原理在西区可用，但在亚区就不一定了。”
　　随后泪忘川翘起腿身体后仰将两只前椅子脚升了起来，眯起眼睛手指在空中不知道点着什么东西。
　　“我还记得我当初游过太平洋时，不知道是哪个点的经纬度，过了这一层薄薄的结界，天空和环境立刻就暗了下来可见度在无限缩小，身下的海水也变成了浑浊黑色的液体就像要吞噬我一样，整整十天没有见过光明。”
　　不过表情严肃的泪忘川下一秒立刻露出他那熟悉的月牙形开始笑了起来，然后友好的拍了拍雾月的肩膀。“这种事你可能要问雾月了，毕竟他比较清楚。你也是差不多该和他说说了吧。”
　　雾月起身去厨房拿了几瓶朗姆酒就开始和泪忘川两个人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墨白在一旁瞪着眉毛一脸不懂的看着。雾月同时也关闭了天穹的运作，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掺杂着浓厚情感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墨白也闷声不吭，看着平时表情一脸严肃的雾月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意但眼神中那正经，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雾月一下子甩下了脸上的眼镜然后将手搭在了泪忘川的肩膀上，嘴里一直发出着一种呻吟但这并不是喝酒带来的疼痛感，更像是从心里。
　　似乎是想伸出一根手指，但一瓶又一瓶的酒精已经麻痹了他而伸出了三根手指在自己的眼前上下飞舞着。“这种事情，我不想再说下一次了…………”
　　桑赫斯提安家族一切都为世界最高机密，其家族最高层一直与整个世界紧密联系，以至于就连其后裔直系雾月，所受到的其屏蔽也是非常大的，以至于雾月的情报量也只是通过自身演算和推导得来的冰山一角，不过也足够…………
　　“是哪一辈我记不清了，MD自家人的消息都锁的死死的。我只知道我这天穹是家族遗传式能力，应该是初代天穹时，对其能力开发的几乎，无限接近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
　　随后想到这酒意上头的雾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伏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慢慢靠近了二人诡异的笑着。“知道为什么没有百分之百吗？因为还有比我们更高阶梯的存在封锁着我们，他们的指令是高于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是决对，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能看得见我们。”
　　在说了几句沙哑的听不见的话后雾月“paji”一下倒在了桌子上伸出手指满天飞着边说边比划着。
　　“至于泪忘川你那是撞到太平洋中部的黑墙了，不过人家没把你吞了也是个奇迹。我们现在身处于名义上的西方，可以被称作能力者，也可以说使用的是魔法一般，但是东方的力量与我们共存不共处，甚至不包容但就是存在，称之为，宏。”
　　随后雾月整个人翻过身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来两只手抵在了桌子上面朝着天花板乐呵呵的笑着。泪忘川听到这对着墨白指了指。
　　“三次的能力者，我可以很自信的说世界有这么个格局全都拜我家初代天穹所赐，当时的格局还没现在这么分裂，因为长时间的与世界顶层接触，几乎得到了当时世界的全部信息。”
　　“如果说我只有半个地球的熵的话，那么他，我的初代，用宇宙来说也不为过，因为只要存于这空间之中，就可以进行无限细分推算出它的活动性质和原理，从而进行进一步的复刻。而且在他被历史抹去的前一刻，他做到了。”
　　被誉为神的人在地图上的亚细亚洲画了几道轮廓线，从此这里的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传统的获得单一的能力不同，人们发现宏的力量可以融入到几乎无限的物质中，而正因为此，也使这个东方地区，存在了有与西方教廷对抗甚至分裂的实力。
　　“再接下来就是剧变了…………”
　　“那个…………那么你的家族呢？一定是享负盛誉吧？”
　　本来看着雾月状态还行的泪忘川本来松了一口气准备小息一会，而这一句话使泪忘川本能的想要摁住墨白的嘴但却慢了一步。
　　不过雾月却开始冷笑起来，拿着手中早已喝空的酒瓶在想要不要拍在地上顺便骂上一句，但想想还是算了，想要说什么但迟疑了一会。
　　“我个人认为宏的出现，因此开始了世界二分两级化的开始，东方不必再屈于西方教廷甚至有了与之匹敌的能力，所以世界并不是因为个人或集团体一家独大。”
　　“那…………”墨白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桌子边缘，似乎就快要知道他的答案了，“那墨家？”
　　“这个就要后续说了，散会!啊对了，如果你进入到了那一片区域，你的实力会下降一半，如果宏的使用者出来，他的能力也会下降一半。这就是历史上能力者与宏迟迟不敢开战的原因。”
　　“是什么创建了黑墙结界？它怎么会有凌驾所有人的指令？”
　　墨白还想知道更多但雾月已经慢悠悠的上楼了。
　　“他还是没有说昂。”泪忘川转头看向了墨白。
　　“身处于之中，自然要去默认遵守着很多事，不过我可以和你打包票，你是被选中的人，你将来会知道历史的一切，不过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怎么？现在各派之间都这么团结了吗？”看着场上陆陆续续多出来的人，只有一个人的墨千斗也不禁感慨，“别和我说玲珑和唐家是合作关系吧？”
　　“是墨家，墨千斗先生，阁下大名我也是略有听闻。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唐，唐生翼。”
　　飘然的长发和羽翼般轻薄的衣冠服下不知道藏着多少暗器，然而就在刹那间，唐生翼手指一动，八块白键从袖袍里飞出扎在了墨千斗八方的地面上。
　　“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
　　就在墨千斗冥想之间唐生翼轻轻的滑动了一下食指和无名指，随后八条落雷点在了墨千斗的八方处相互连接在地面上一分为二形成阴阳两色。
　　看着远点肉眼看见的黑墙墨千斗也不禁笑了起来。“我也只是无意从此路过，还不至于各位冒出结界来掠夺吧？”
　　然而玲珑晓和唐生翼并没有多说什么，二人手指飞速舞动着，手上凝结出的是有千年历史的道家结印。
　　“果然和雾月的不一样呢。”墨千斗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对于宏的用法和能力他也知道的不是特别多。
　　然而下一刻飞沙走石而过，空气中的湿度立刻大幅度提升，刚刚还晴空万里不过头顶已经是乌云密布，伴随着阵阵雷鸣雨点打在了墨千斗的手上。
　　不一会暴雨夹杂着嘈杂的声音落了下来，不过这无数的雨滴在头顶三尺处都无一例外的停了下来，就静静地凝固在那里。
　　“阵………………列………………在………………前!”
　　玲珑晓和唐生翼左手握拳同时打在了平放的右掌上，在这最后的结印结束的同时头顶已经落成一小片池塘的雨点开始顺着环形风流攀附而上组成一道水龙卷，与此同时在湿度极高的空气中和土壤里也缓缓留出无数水流凝聚成一条水龙。
　　“这就是名为宏的力量吗？”墨千斗不屑的摆了摆手，“不过只是一个翻版的驭水术罢了。”
　　可能是因为出了亚区的结界二人的能力有大幅度的下降，墨千斗手指一撮燃起了火苗然后轻轻一吹，一大团火焰顺势朝着水龙方向而去，在被克的前提下用高温与水使其蒸发而平手。
　　唐生翼和玲珑晓二人互相扭头四目对视，同时点了一下头后手中的指法又变换了一个形态。
　　“唐门和玲珑，照这么算，在我眼里不过是二流末尾，三流较顶而已。”
　　此时一道白光从天空中划过格外刺眼，降落在另一个山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撼动了脚底数公里地面，灰褐色的粉尘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形再一阵微风吹过，人影顿时蜕变为细线再一摇站在了墨千斗前面。
　　“一流现如今乃至以后，只有唐门，就连安德森家族也不例外。”
　　与喜欢一身黑的墨亦寒相反，一尘不染的白色挂在这个人身上毫无违和感，光是看着眼前几人的实力就已经好笑的快笑出声了。“这就是玲珑族和唐家吗，怎么只会玩滋水枪了？”
　　唐生翼和玲珑晓都放下了进攻姿态，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张狂的人。“什么时候墨家的家宗是一个如此年轻狂妄的晚生了？墨已至先生？”
　　“那你们认为，你们两家，所有人，一起上，会有多少胜算？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二？”
　　“我还是劝你不要太过嚣张为好。不然…………”回过神来整片山上不知何时已经插满了黑键和白键，而且山下和山中已经围上了一圈又一圈人，玲珑晓和唐生翼都已经摆好了姿态，显然是要把墨千斗和墨已至围困在此。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墨已至摇了摇手腕和脖颈，“墨家被除名后出走西方，说的好像是因为太弱所导致的。”
　　听到这里玲珑晓和唐生翼都瞪大了眼睛，因为这和他们从小接触到的信息知识完全不相符。
　　墨已至一看二人反应就知道了什么，不禁笑了出来。“看样子事实扭曲的太严重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什么是绝对的实力碾压而找不着对手的孤独感。”
　　“走!”玲珑晓立刻拉上了唐生翼的手臂往后一退，下一刻墨已至也从空间的碎片中取出方形剑然后轻轻的朝着地面点了一下，这一座巨山立刻活了过来向上蔓延着同时中间往四周退散了一个深渊巨口想要将二人一口吞下。
　　“八卦，三阶!”
　　这一次还是唐生翼和玲珑晓双方互用一只手二人共同结印打出来的第三阶八卦术，然而这么一个领域空间宏却硬生生的被用来打防御。
　　八卦夹杂着白光落在了犹如海啸一般汹涌的山头上，此时山腰上无数的黑白键也在透析着墨已至的力量，这才勉强压住墨已至随手一挥的攻击。
　　“只要翻过这个山头，我们的实力就会增强一倍，墨已至的力量就会折损一半，那个时候胜负估计还不好说。”
　　然而此刻的墨亦寒已经伸出了方形剑，其中剑身上无数的流光溢彩划过，上面几乎细微的看不见的方块此起彼伏着，然而此刻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从墨已至的视角来看，一道环形的漩涡包围网正拖拽着眼帘的一切朝着方形剑中心拖拽而去。
　　随后随着墨已至的手轻轻一抽动，这一刻间空间只在这一刻发生了扭曲，唐生翼和玲珑晓立刻被拍在了地面上镶入了数米深，而下一刻空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认为你们会为此感到惊喜的。”
　　然而没等墨已至反应完，混灰色带着霞白的天空中闪过四个黑影落在以墨已至为中心的四方上。
　　“八门金刚锁!”
　　在四人四相位移中，黑白人影间墨已至看到了花白的胡须和厚重的长袍，而与此同时地面也在不受控制似的渐渐震动，反应过来时八条金黄色的长链从地面喷涌而出直冲天际，在半空中转过了一个曼妙的弧度后八根金链互相缠绕一起落下砸在了墨已至的正上方。
　　而墨已至只是斜眼轻轻的把方形剑一抬，金刚锁在头顶的三厘米处犹如砸到了空气墙一般发出了沉重的轰鸣声，在与空气发生强烈的摩擦发出声响后一条条裂纹爬遍了全身。
　　“长老!这…………”
　　四位也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每人一双手各拉着一条锁绳企图压制墨已至，然而此刻裂纹已经朝着自己越来越近了。
　　下一刻墨已至手指轻轻一点，八条金刚锁立刻发生了断裂。但是金刚锁并没有掉在地面上，而是全身扭曲越来越紧，最后自身因为高强度而粉碎化作了一团金尘撒在了地面上。
　　墨已至想要走动但是地面的土壤上发着金光，而此时在各门派长老的护送下，唐生翼和玲珑晓离黑墙结界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墨已至对此毫不在意，月牙形带着自信笑容的面庞上，右手伸直提着方形剑转过了一百八十度，最后缓缓说出四个字。
　　“日月皆伤。”
　　随后墨已至左手一划空间发生了碎裂，眼前以一片又一片的平面裂纹充斥着，而外围正是最深渊的空间裂隙，墨已至的方形剑一落下，唐生翼和玲珑晓脚底的地面碎片立刻被换了一片，甚至开始了碎裂。
　　四位长老互相点了一下头后，伸出拳脚开始自己的联合技。
　　“八卦，四阶!”
　　这一次不是自保，而是用作了对墨已至的进攻，墨已至身形一摆想要跳离脚底的八卦阵但被金尘干扰了一刻间，随后身旁立刻暗了下来只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虚无的空间中，最远点正是黑暗和星星点点。
　　“创建性空间获得四阶指令吗？不过在这面前并没有什么用。”
　　墨已至方形剑一举与自己平行，看着这粗糙钝感的剑锋不禁微微一笑，随后猛一举起过头顶。
　　一个圆形出现在了自己身前缓缓落下，而上面刻的正是日月系的缩影，而另一个同等大小性质的圆正从它的正下方缓缓升起，就在这两片面日月系的交接时刻。
　　“你认为你的空间抗的住这浩宇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