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

　　雾月与亦寒的对决，因为双方的能力特点都有所不同，所以为了公平起见都是按照纯体术的方式进行的。
　　不过亦寒有BUFF加成，雾月是智力上的提升。和对付墨白一样，雾月总是能看穿亦寒的每一步动作，就算是假动作，雾月也可以及时做出最佳的反应。
　　但是令雾月感到困惑的只有亦寒的力量了，虽然这一次双方都没用百分之百的力量，但是亦寒的攻击还是让雾月很头疼。
　　经过几回合肢体的交流后双方都各退了一步。
　　对于亦寒来说，自己的持续攻击完全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对于雾月来说，对方的不间断持续性攻击真的是让人应接不暇。
　　还在喘着气的雾月一下子坐到了地面上，双手平放，闭上眼睛，开始了冥想。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认输的标志，所以亦寒没有停下来，直接朝着雾月奔去。
　　“第一次的应用，恐怕要在你的身上做实验了。”
　　待亦寒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间时，雾月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
　　“森罗万象！”
　　亦寒立刻停下了自己的一切行动，并不是因为被打断了，而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一切开始瓦解。
　　经纬线密密麻麻覆盖了这里的一切，随后身边的一切颜色开始褪去，逐渐变成了纯白，之后以经纬网为分界线，所看到的一切被以方块的形式开始被分割开来，之后进行再次分解，所有的一切，人或物，最终经过无限的分化后变成了一盘散沙掉在了地面上。
　　全场只剩下亦寒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随后他俯下身子，从地面上抓了一把握在手心里。
　　清凉柔软的触感立刻涌上了心头，但是这些晶粒物很快穿过了亦寒的肉体，从紧握着的手心里面掉了出来。
　　亦寒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一秒，自己所处的纯白空间立刻变成了无尽的炼狱，热量与红光相互交织着。
　　脚下的岩浆还“咕噜咕噜”冒着泡，场景的变化对亦寒构不成威胁，至少亦寒会飞。
　　“嗯？”亦寒的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随后远方的黑暗中立刻飞来了两把利剑刺向亦寒。
　　亦寒身形一晃躲过一把，那一把撞向了身后的岩壁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亦寒右手一抓，抓住了迎面而来的第二把，爆炸直接在手心中展开，巨大的热量和疼痛涌上心头。
　　当然这些只是幻想，在原来的世界中，一切被一旁的忘川看的清清楚楚。
　　亦寒“啪叽”一声倒在了地上，雾月随即也蹲在了地上，右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角流出了许多鲜血。
　　“诶呀，这可不行呐。”忘川插着兜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拖走了深度睡眠的亦寒，“这怎么看来也是极限一换一呀。”
　　雾月也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擦了擦眼角上的血，随后指着忘川说：“我要打三个！”
　　现在墨白亦寒躺在了一起，忘川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成个四盒院。
　　不过看雾月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忘川也欣然接受了。
　　“那么，我要来了哦！”
　　忘川把外面的大衣一脱，向高空一抛，随后衣服全面展开缓缓落下，在降临到忘川身前，挡住二人视线时，雾月捕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况。
　　“在后面呦。”忘川还是很友善的给出了提醒，雾月立刻翻身从原地滚开，从天而降的忘川一脚将地面踩出了数道裂痕。
　　身着衬衫西裤的忘川在原地摆了一个造型，左手插兜右手划过了头顶的秀发，微微张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最后缓缓说了一句：“我这该死的甜美……”
　　雾月并没有为此放纵警惕，依旧是全身心的保持着戒备。
　　视线内没有遮蔽物忘川也发挥不出出奇不意的效果，这一次忘川选择了缓缓朝雾月走了过来。
　　虽然这一次的目的彰显明确，不过雾月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威压。
　　后方就是角落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雾月也只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雾月没有逃跑径直奔向了忘川，这个举动还是另忘川感到意外的，毕竟雾月这个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对于送上眼前的人忘川也是欣然接受，见面就是拳头问候。
　　雾月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前景，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后立刻抓向了忘川。
　　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在了雾月的胸膛，若不是雾月死死的抓着忘川的双肩，恐怕自己早就飞到背后的墙上去了。不过细心的雾月也发现了，忘川这一击是避开了所有致命点的。
　　于是雾月也稍稍的留了一点分寸，在近距离接触，雾月忘川四目相对，瞬间忘川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这是和墨白一样的效果。
　　空间轴发生了扭曲，原本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此刻视角离自己无限远，看向脚下，一米八的地面瞬间变成了十八米远，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成了圆形，以自身为中心慢慢远去。
　　幸亏忘川没有恐高症，不然的话就要像墨白一样当场晕倒过去。
　　机智的忘川立刻闭上了眼睛，虚空感在一步步的淡忘。雾月见状立刻一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即使是在混沌中，那股令人扭曲的风格只要见过一次依旧无法忘怀，现在忘川胃里翻江倒海。之后没过多久忘川就扑街了。
　　亦寒所处的空间就和墨白忘川不一样了，这是雾月用尽全身精神打造的一个虚拟世界，在这里造成的疼痛虽然不会危机性命，但是醒过来后疼痛感依旧会伴随着全身持续好一段时间。
　　这不是什么魔法，只是全身构架在尽力的配合大脑中的心理暗示所造成的虚假罢了，简称癔病。
　　过度的使用精神力量也令雾月有些支撑不住了，这一次，四个人躺在了地上，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亦寒的处境不是很好，突然间前后左右四座大山平地而起，之后开始向亦寒袭来。
　　在咫尺之间亦寒伸出左右手拦住两路，但是吃惊的是他现在想要飞居然飞不起来了。
　　很快巨石夹杂着泥土从亦寒头顶倾下来，四座大山合为一体将亦寒镇压在中心。
　　但很快山峰开始蠢蠢欲动，数道裂痕自上而下的覆盖了全身，伴随着石破天惊的声音，亦寒重新恢复了自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眨眼之间这里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远方冻土上的寒冰开始向亦寒靠拢，这一瞬间，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在顷刻间变成了塑像。
　　不会飞的亦寒没有退路，右手张开向后翻转，瞬间手上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剑。
　　将它插入地面，正在蔓延的寒冰终于在亦寒为中心的半径一百米处停了下来。
　　但是寒风并没有停下来，亦寒飘逸的长发上已经出现了朵朵冰花，很快头发就像喷了发胶一样定了型。
　　亦寒摸了摸自己定型的长发，自认为感觉还不错，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黑色外衣也结上了一层层的浅冰。
　　因为低温衣服的硬度在逐渐变高，导致亦寒的身躯无法行动自如，很快，寒风随着亦寒的皮肤表皮进入到了自己的每一道血管中，体内温度立刻变成了五度。
　　骨骼似乎被灌入了钢钉，亦寒现在就像一个雕像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亦寒以为自己要送命于此时场景再一次发生了变化。温度恢复了正常，而这里，是一片美丽的花海。
　　一片田园的气息让人放下了许久的警戒，五彩斑斓的颜色相交辉映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但是亦寒感觉自己在做梦。
　　微风吹动花丛，那一阵阵鲜明的触感在亦寒的表皮上得到了回应。亦寒提着自己的长剑在这片花海上漫步行走着……
　　忘川的梦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在这之前，忘川通过亦寒墨白的反应就已经大致判断除了他们的情况，忘川已经事先知道了自己会中招。
　　但是，如果温室里足够安全让人温暖，又有谁会去外面的冰天雪地呢？
　　忘川的梦和亦寒光怪陆离的梦截然不同，他的处境要比任何人要好，那可以说是他最美好的时候了。
　　在这里，自己的理想已经完成，最重要的人也在身边。就如他们所要那样，创造一个不再有血与泪的世界，现在是时候退隐了。
　　自己的愿望都成为了现实，与心爱的人的婚礼也如期举行，这一切都想梦一样……
　　最后忘川，选择了停留着。
　　雾月的想法取决于自己，他有没有所值得付出的人？答案是肯定的。这不过不被世人所理解罢了。
　　那浮动于屏幕另一侧的身姿，在日日夜夜都出现在他的梦中。为了她，雾月愿意自己一人独立与世。
　　激进派与保守派的冲突自然是不可估量的，为了这件事，雾月自己离开了家门，不过庆幸于自己的头脑，独自一人还是过着较为舒适的生活。
　　在郊外的庄园中，这里面聚集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力量，它们都是由一人创造，只为验证一个荒诞的想法。
　　顶楼的巨型黑板，写满了只有作者看得懂的推演公式，一天只睡一个小时的雾月，睁眼闭眼最先看的都是黑板，生怕昨天的奋战付之东流，一日三餐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都是每天预订的面包牛奶，累了就趴在黑板下思考着今天的成果。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三年。
　　那一天，雾月自制的探测仪接收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信息，只是一串乱码，但是这让雾月兴奋的一下子从二楼翻了下去。
　　它不来自所谓的河外星系，而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雾月把自己所要发射的乱码降维，让它们只以两轴的坐标穿梭在宇宙的任何地方。
　　在此之前还需要一个最重要的条件，让着些量子信息与宇宙同频。
　　宇宙由无数基本量子聚集而成，雾月发射出的量子与这些本态基本量子在不仅仅做到同频的同时还做到同质量参数。
　　让这些量子无限接近于宇宙微分，简单的说，就是无限多个相同的基本粒子组成了一个三维物体，它的体内含有低配版的它，它们做着同频运动形成强烈共振。
　　这个共振信息虽然不能被捕捉到，但是无限曲率的它可以以无限大的速度传播无限远。
　　雾月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一个物体无限大的速度传播无限远，那么微观状态下它就有大概率同时出现在空间内的各个角落。
　　接下来就是耐心的等待，雾月一直相信着平行宇宙论，根据量子纠缠，那么两个一模一样的物体可以发生纠缠状态，就相当于这个宇宙和平行宇宙一样。
　　而雾月所做的就是像搅拌一样的过程，让它们稀释的快一些，且可以被观测到，所依据的就是接收的信息波，因为它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全数分解。
　　那么，这个一模一样的信息波，又是由谁发射的呢？
　　在完成了无限三维世界证明后，雾月花了三天就很简单的推断出了无限二维世界论。
　　接下来就是如何撬开这个门了，再将里面的世界三维化。在此之前为了有足够的软件支持，雾月拿走了家族的一克暗物质和一克反物质用作研究，最终成功复刻出了十克暗物质验证自己的设想。
　　没有了软件支持雾月决定从硬件下手，三年来他将反物质用于武器实验，最终在地底打造出了融合一克反物质的“帝终焉”号机甲。
　　这已经是世界上可以明面找寻到的最强力量了，但是想要打开一个标准的定位虫洞通道的力量还差了一截。
　　所以他决定…………
　　“讲理咱嘴笨，就喜欢动手打人。”忘川在看着雾月驾驶了帝终焉号后指着他一顿大叫，“亦寒，你上。”
　　当时的亦寒头发要比现在长的多，坐在角落默默的喝了一杯咖啡后，提起长剑缓缓起身。
　　其实在亦寒看来帝终焉不过是多了几片钢板而已，但是让它真正大放异彩的，是雾月家族的那一克反物质。
　　“你知道吗？这是神的力量。”
　　不得不说当时的雾月比现在中二多了，不过支撑他的是他的实力。
　　帝终焉举起陨星剑一刀劈下，产生的巨大风压甚至吹掉了亦寒背后忘川的外套和金色的假发。
　　一刀斩过的房屋并没有发生什么碎裂和倒塌，而像是被无声的湮灭了一样，所剩下的痕迹只有那一道裂痕罢了。
　　雾月将反物质的能量加入了陨星剑中，再将它放大至所需求量。
　　简单的说，就是雾月的陨星剑吸收了正物质之后与反物质形成了一比一的抵消。
　　就在忘川思考如何实行有效的进攻时，亦寒立刻用暗御结界护住了两人。
　　“啊？你想干嘛，我认为咱们没必要怕他呀。”忘川从角落重新取回了亦寒喝剩的咖啡，正质疑亦寒的所作所为时，惊天动地的爆炸从头顶传来。
　　一克正物质和反物质湮灭时可以发挥出百分之百的能量，这足矣移平这里的一切，更何况这里的数吨发生的连锁反应。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持续了数分钟，如不是亦寒的结界有免伤和消音的作用，恐怕现在的忘川连DNA都不会剩下了。
　　结界散去后这里只剩下因为辐射残留的微绿色的大地，而且忘川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唾液中含有金属成分，同时自己发生了反胃和头晕的现象。
　　“那个……你先……慢慢玩哈，我先回去睡觉了。”忘川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后选择了开溜，毕竟自己呆着感觉只会添麻烦。
　　雾月也没有阻拦，放跑了逃走的忘川，因为骑士精神不允许他这么做，打架要一对一的。
　　目光送走了忘川后雾月再一次的提起了他的陨星剑，直接劈向亦寒头顶。
　　亦寒伸出双手将暗物剑举在头顶，静静的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陨星与暗物相碰撞在一起，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暗物没有和雾月的反物质相湮灭。
　　巨大的能量从交织的刀锋中产生，从体型上看雾月自然是占了不少优势。没过多久听见“轰隆”一声，亦寒脚下的地面支持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为此塌陷了数十米。
　　站在地底数十米与泥土相融在一起的亦寒眼睁睁看着雾月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
　　亦寒将左右手中的泥土紧抓，之后双手一合，产生巨大裂缝的地面立刻开始向亦寒聚拢，将亦寒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地表硬度提升，打算依靠这个抵挡这一次的攻击。
　　雾月刀锋所向，任何物质在被一块一块的消融，之后产生的是巨大的热量，亦寒的防御根本无济于事。
　　身处最角落的亦寒没有机会躲避这次进攻，这一次亦寒的左手紧握住了雾月的刀锋。
　　强大的力量再次交织到一起，产生的巨大的蓝色漩涡甚至抹去了亦寒身边的一切事物。烟雾散去后雾月的刀剑出现了一个钝点，亦寒的衣领也被削去一小块。
　　“来吧，抉择吧。是要你的死来拯救全世界？还是要全世界为你陪葬？”坐在操作室的雾月向亦寒伸出了橄榄枝，强制对方困难的抉择这似乎是一种乐趣。
　　这种事情亦寒不会经过大脑加以思考，他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
　　雾月看见亦寒的无动于衷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怒火，放下心情来和亦寒好好聊了聊：“至于你的所作作为，全世界的人们不会忘记你的，我会给你树立一座雕像，来赞美你的丰功伟绩，你的故事也将被写进历史的书籍当中，身前的影像也会流传到后世，会将以救世主的身份加以对待，何乐而不为呢？”
　　亦寒此时已经拍完了身上的灰，环顾了四周看了看附近的环境，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深渊中，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折叠纸杯，右手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包咖啡粉，将纸杯一摇里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杯水，再一摇水立刻冒出了腾腾蒸汽。
　　站在原地慢悠悠的摇着手中的杯子，过程中还时不时嘬上两口，对于亦寒来说这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雾月也没有干扰亦寒的所作所为，而是放任他的行为，待亦寒品完了手中的咖啡后才开始试探性的询问：“先生意下如何？”
　　亦寒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了，纵身一跃来到了地面上，再一跃来到了雾月眼前，然后徒手掰掉了陨星剑剑锋上的一点。
　　“哦，是吗。”雾月的声音一下了冷了下来，“看样子先生已经做出决定了呢，那么这样，我也要好好应战了呢。”
　　雾月将大剑举起，剑锋立刻流露出了一道不一样的光芒，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聚集。
　　在砸下来的一瞬间亦寒立刻跳离了地面，但是在空中的他收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攻击。
　　雾月的攻击并没有命中亦寒，但是砸在地面上的陨星剑所产生的能量似乎让亦寒置身于微波炉中。
　　亦寒的外衣颜色开始变向深黑色，如果不是这些作为他的护甲，恐怕他现在就要承受上亿度高温。
　　此时脸颊边一阵飓风流过，产生的风压令亦寒无法离开当前位置。
　　雾月这一次没有谦让，抓准时机的他立刻再次挥剑向亦寒。
　　面对陨星砸脸亦寒没有躲避，剧烈的爆炸立刻以亦寒为中心爆发。虽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雾月知道，他的攻击被挡了下来，而且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烟雾散去后只留下了一个无限黑色的立方体，雾月再次抄起陨星对它施展攻击。
　　陨星与立方体碰撞在一起，立方体与空间产生了道道裂纹，在僵持了一会后最先还是立方体发生了破裂。
　　但是雾月最终还是没有得逞，一只不一样的手抓住了他的剑。
　　坐在驾驶室里的雾月仔细的打量着，对于他来说，目前仅仅是亦寒的外表发生了改变，也就仅仅是多披了一层皮在外面而已。
　　有点像中世纪全身盔甲的骑士，不过他的全身都是黑色的，每一处的地方都做工精致，棱角分明，还时不时的散发着幽暗。
　　不过另雾月感兴趣的也就是他那双已经发红的眼睛。“诶呀？要不要把帝终焉的眼睛也做成红的呢？”
　　但是亦寒的下一步行动开始让雾月胆寒，明亮的天空开始黯然失色，就连明晃晃的太阳光也开始褪去了色彩，留给雾月可见的只剩下那发红的眼睛。
　　雾月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对于帝终焉他都是无比的自信。
　　亦寒全身缓缓降落到了地面，右手一挥暗物剑立刻回到了他的手中，两只手握着剑柄，身体微弯曲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姿势。
　　雾月也提起了陨星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对于这个人，他一直不敢大意。
　　亦寒开始缓慢的拖动着步伐，之后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黑色的剑锋立刻卷起了一道黑色的气流，蔓延至帝终焉的全身另它动弹不得。
　　不过这些难不住雾月，只要稍一用力便可挣脱，但是眼下的问题是那位正在朝着雾月袭来的猛兽，亦寒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就多一道裂痕。
　　雾月这一次没有保留，立刻发挥出了陨星的全部力量，陨星全身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不同，流露着淡蓝色的光芒。
　　亦寒的暗物与雾月的陨星相碰撞在一起僵持不下，所爆发的力量另大地都发生了颤抖。
　　亦寒腾出左手摁在了地面上，雾月脚下的土地开始沿着帝终焉攀爬，眨眼之间便覆盖住了帝终焉的全身之后越积越多，最后成了一个巨型的球体，随后这个球体慢慢下沉，将帝终焉整个封印在了地下二十千米处。
　　但是游戏并不会这样子结束，亦寒所处的地面上裂痕开始扩张，无数道裂痕犹如板块漂移一样，在这里原是花草的地面上形成了道道深渊。
　　但是地底下并没有彻底的安静下来，亦寒脚下的地面开始了颤抖，没过多久万丈地面开始了塌陷，亦寒伴随着这些掉入了深渊中。
　　“有意思，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亦寒还未到底就已经听到了雾月的声音。
　　“就区区烂泥还想困住我？你也太弱了吧？”雾月早已经挣脱了束缚，用陨星在下方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空洞，“你来啦！棺盖已经为你打造好了。”
　　这一次，雾月的陨星砸在了亦寒的重铠上，所发生的爆炸淹没了这里的一切，火舌在肆无忌惮的舔舐着一切。
　　雾月没有停止，再次发动了第二轮攻击。亦寒手召唤出暗物剑与之抵挡，但是全身被雾月左手死死地捏在了手心里。
　　“现在的你还能怎么办呢？”雾月的陨星现在已经抵到了亦寒的头顶上，“你还能？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雾月发现帝终焉的外形开始因为挤压微变形了。一道道黑暗开始以亦寒始点向帝终焉全身蔓延，手心中的亦寒慢慢褪去了身形，化作颗粒消散了空气中。
　　“跑？你以为你跑的掉。”雾月陨星一挥，头顶的无际断崖立刻发生了剧烈爆炸使之崩塌，掉下来的碎石将这里的一切掩盖住。
　　随后雾月用尽全力将陨星插在了地面上，产生的巨大能量使这里的一切物质原子化，雾月正在朝着更深的地底下降。
　　亦寒此刻也恢复了全身，正提着暗物剑准备与之一战。
　　在黑暗中，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这不是什么灯光，而是他们已经到了地底的岩浆层，脚底下的阵阵热气使视线开始了跃动，还使人听得见“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雾月亦寒都同时掉入了岩浆中，不过即使是高温也不能伤到帝终焉的外壳。
　　亦寒靠着自己的力量，以自己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完美的躲过了所有伤害。
　　雾月再次举起了陨星，不过这一次劈在了岩浆层面上。顿时无数熔岩飞起。
　　亦寒缓慢的抬起了头，他那纯黑的铠甲除外只能看到两个红点了，握紧了手中的暗物剑，嘴里不知道在吼叫着什么朝着雾月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雾月伸出了左手，手心开始透露出一丝淡蓝色的光芒。
　　这是一克最纯的反物质，虽然很小，但是它那淡蓝色的幽光却可以夺走这里的一切。
　　亦寒的暗物与反物开始了对抗。亦寒嘴里低沉地怒吼着，双手死死握住的暗物剑砍在了那一克反物质上，所带来的冲击力使雾月往后退了七毫米。
　　雾月抄起里陨星，砍向了亦寒的左侧腹，但是却被亦寒一只左手给拦下。
　　雾月见状，左手握拳，一拳将亦寒砸入了更深的地底中。亦寒在岩浆层最底部很快没有了动静。
　　没过多久岩浆开始不安的跳动着，所有熔岩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朝着帝终焉涌来。
　　剧烈的高温作用在了帝终焉的外表，但是这些除了减缓行动以外毫无用处。
　　很快从岩浆底部跳出一个黑影，亦寒提着暗物剑卷土重来了…………
　　最后发生了什么大家谁都不知道，只不过忘川在沙发上吃橘子无意间刷到了多处巨大面积塌方的新闻。
　　雾月唯一可以记住的就是那如同野兽一般低沉的怒吼令自己久久不能忘怀，除了头上流了点血，陨星快要裂开来，帝终焉号全身多处断裂以外就没什么了。
　　在最后的时候雾月看见亦寒提着只剩三分之二的暗物剑和在一边地上早已经没了颜色的盔甲后，双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