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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已,我还是当没看见吧。”艾克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了好奇心。
这时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出现,他发出嘶哑的轻笑,从艾克的身体中穿过。那被黑袍包裹住身体没有露出一点肌肤,只有那双死寂到极点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艾克。
一股子凉意蔓延全身,僵硬的身体仿佛失去控制,腥红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直到黑影完全消失后才回过神来,一个黑衣短发的年轻男子此时站在了艾克的眼前,而黑影则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麻烦一下,请你配合调查。”男人轻车熟路地掏出证件,脸色在夜里显得有些凝重。
“对不起警察叔叔,我只是路过的,家里还有妹妹等我,真没空。”
艾克焦急地祁求着,不似作假,可警察仍旧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目光在艾克身上不断游走,让他多少有些不适。
“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好,那请你快点,我真的很急。”
“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家?”警察直接询问。
“我刚从朋友家回来,因为工作上的事商谈太久了,所以就忘了时间。”
“……几点去的?”
“下午六点半左右,到他家时也快七点多了。”
“有证据吗?”
“附近都有监控的,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打电话问。”
严肃的警察终于露出一个的笑容,轻轻拍向艾克肩上。
“不为难你小兄弟,带我去找那个人,有证据的话我就不追究你。”
“啊?”艾克愕然,“可是……”
“赶不上班车的话我可以载你,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对方冷不防的扔过来一个东西,艾克连忙接住才看清楚。
“……手机?”
“嗯,准确说是带有卫星定位功能的手机,通常我可不会给嫌疑人这种好东西,所以要尽量避免搞坏,你也别想扔掉,否则我可有的是罪名抓你。”警察对着艾克摆摆手,仿佛刚才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不过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真正的犯人是既定的,任何人再怎么尽力掩饰都不可能改变。”
艾克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除了刚才那个黑影值得注意外,倒没觉得这人有啥问题。由他带路走出了现场,走过一遍之后也算是轻车熟路。
那间房子就在这条安静过头的小巷子里,离市中心并不算远,可在他看地图时却总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地方,奇异的现实也是在表明着这里面的一切。
就这样走了一大段时间才逐渐看到一条臭水沟,跟刚来时一样,只要沿着这条道的流向前进就行。
艾克边走边不时观察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时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专注于看路去了。与此同时那人也在观察艾克的一举一动,眼光时不时的瞥向周围的建筑,将这里的东西一一记下。
“家里知道你出来打工吗?况且,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未成年吧。”
他没有回复,一路上他都在细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看漏一分一毫。警察见了没有多问,反正也没什么好问的。
“警察叔叔,真的就只有工作,老板看中我就邀请我去他家兼职,每天都是一些洗碗扫地的工作。家里面只有我和刚满十岁的妹妹,还有从老家搬过来的奶奶……”
“你几岁?”
警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兴许只想起了些什么往事。
“十,十七。”他淡淡的走到那扇印象深刻的破门前,终于停下了脚步,致使还没反应过来的警察差点撞到艾克的背上。
“嗯,就这?”
披着黑色大衣的犹奈沙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他倚靠在便利店前的路灯下,目光依旧在自己手上的那本小册子上流连。
“看看你又带了个小麻烦回来,小爱豆你还真是有主角的天赋呢。”
“你在说什——”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艾克的话,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警察却已经把他拉到另一边。
没有站稳的他自然是狠狠的摔在水泥地上,瞬间的疼痛则让他的脑子清醒了过来。那个东西伴随着一阵咕噜声滚落到他面前,当看清地上的东西时,两个人都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心跳和呼吸都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血肉模糊的人形宛如破坏的玩偶,脸上有的只是到处翻飞的血肉,靠着衣服还能依稀看出是个女性。她的左腿弯向了奇怪的方向,另一只手臂则不见踪影。
艾克震惊于这强大的视觉冲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血液飞溅到他脸上的温热感觉。
犹奈沙合上书本,深深的的看了眼警察,然后转身消失在拐角处的黑暗。
“卧槽,有人跳楼了!”
“别给老子喊,110不会吗?”警察大声呵斥,期间给了他一个爆栗,“趁这是没有路人聚拢过来,不要磨叽,这是应该就是第一目击现场了。”
血腥的场面在艾克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没走几步,他就扶着墙角开始干呕。见他如此,旁边的警察则是叹了一口气,没去安慰什么。
无奈的他先是拨打了报警电话,简略的报告了案发地点和现场环境,然后又拔通了一个电话。
“尸体收拾干净点,落下点什么的话明年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此时的艾克双腿发软,同样让他记忆深刻的还有当时犹奈沙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仿佛那地上躺着的真的只是一个摔坏的人偶而已。
他自认还算个有点天赋的医学生,只不过学的不是法医,而是在人们看来习以为常的西医。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自己有医生的资格,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他不适合当医生。
他轻度晕血,但是见到血并不会晕,而是让自己思维混乱,失去一部分思考能力。
很轻松的就告别了,那个警察并没有留下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多说就急匆匆的走了。
轻轻的推开门,房顶上挂的白炽灯被涌来的风得摇晃,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无名的愤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犹奈沙果然在书房里,他此时是一身哥特式的公主裙,化着淡妆的漂亮脸蛋正平静地翻着手上的书,看上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镶嵌着红宝石的项链平躺在桌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进来前先敲门,这种礼仪不需要我代替你父母教你。”
“你知道的吧,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正常的开口询问,刚才的无名之火又莫名的消失了。他觉得自己蠢极了,就算是一只猴子都比他聪明,因为猴子至少还能有那一丝自知之明,而自己知道在干什么?
“一只被欲望杀死的蛆虫而已,唯一值得你注意的应该是她为什么死在了我家门口。”
“可是……”
“你们这种人可都是麻烦聚合体啊。”犹奈沙合上书本,用那种和刚才一样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向我,“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有那种无聊趣味的人吗?单纯为了兴趣的时候早就过去了,怎么说我也是地球的保卫者,呃……虽然听上去有些中二,但事实确实如此。”
“你知道那个人会在那个时候跳楼吧?为什么不去阻止她?”
“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愚蠢吗?好吧,你还是个人类,你当然不懂那些异常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她的‘死’是活该的就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本就不擅长辨论的艾克此时更是没什么理由反驳他,只能站在原地用力握紧拳头,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犹奈沙再次翻开书本,视线继续流连于小册子上,“与其杵在这里生闷气,不如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你真是冷血致极。”他接过那个被画上奇怪图案的档案袋,看也没看就走了。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