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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们按照布鲁西诺夫的要求,在集结的时候关掉了车灯,他们集结在在洛沙人和格鲁加人的散兵线中间,在那里给两边的人划出了一条分界线,于是两边的人更加不敢开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西诺夫拿着望远镜,就着装甲列车的灯光看着格鲁加人的散兵线,其他列车上听到了枪声的步兵们也在急急忙忙地集结着,双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指挥着格鲁加人的那个小伙子让他很感兴趣。
“应该是误会,不过咱们最好还是呆在这里。只要骑兵们在中间,两边就不会轻易开火。”
亚历山大说着,他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格鲁加人和洛沙人都没有率先开火的意愿,那么很有可能双方只是闹了什么误会。
亚历山大命令所有骑兵将摩托熄火,于是整个骑兵团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沉默之中。所有的骑兵的脸都紧绷着——他们没有看到敌人,放眼望去,不论是洛沙人还是格鲁加人都穿着与他们相同的军装,不论要向哪一方挥动马刀,他们都是不情愿的。
也许是被自由人们的紧张所感染,亚历山大也不停地举起望远镜观望着,一会向着洛沙人的散兵线望一望,一会又冲着格鲁加人的散兵线望一望,他同样注意到了那个指挥着格鲁加人的年轻人:他站在箱子上太过于显眼了。
“我总觉得刚刚听到了炮声。”
布鲁西诺夫忽然说道。亚历山大愣了一下,他往停在平原上的十几辆装甲列车望去,装载在列车上的火炮没有一门有发射的痕迹,两边的散兵线也没有看到有炮弹落下,于是他暂且放了心。
“大概是你听错了,布鲁西诺夫。”
亚历山大话音刚落,他的耳边就想起了一声闷雷一样的巨响,那响声穿过了亚历山大的面具,直直地传入了他的耳朵,就像是在耳边放了一个爆竹,亚历山大感觉到脸上仿佛又在瞬间出了一层汗,于是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毫无疑问是炮声。
他举起望远镜,格鲁加人地散兵线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然而当他将视线转向洛沙人的散兵线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一颗黑乎乎地东西钻进了洛沙人的阵地,下一个瞬间,那边便腾起了一层泥土草屑。
尖叫声传了过来,混合着爆炸声,让所有的自由人们都将目光转向了洛沙人的散兵线,被打散地洛沙人重新整理起了队伍,这个时候又是一声闷响,另一颗炮弹也落下了,落在洛沙人队伍的后面,也在树林前。
格鲁加人的阵地上忽然爆发出了机枪射击的声音,渐渐地,步枪的声音也变得明显了起来,布鲁西诺夫和亚历山大向着格鲁加人射击的方向看过去,黑夜中的地平线上露出了一辆装甲列车黑洞洞的炮门,无数个细微的光点在草原上闪动着。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们看清了那些人的制服。
“新月人!”
亚历山大和布鲁西诺夫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词。他们面具下的脸上不由得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新月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头一批冲过来的新月人已经布置好了散兵线,于是敌人的机枪声也响了起来,步兵们老实地趴在草地上,等待着下一次冲锋的信号。
“第九自由人骑兵团,不同要开灯,不要启动,将摩托向前推行五百米,组成马蹄形队列,等候命令!”
亚历山大说着放下了望远镜,踢起摩托的支架,用出了全身地力气在草原上推着自己的摩托,其余的自由人也按照他的命令行动起来,布鲁西诺夫没有对亚历山大的命令做出更改或者补充,他知道这是现在最合适的命令。
洛沙人的阵地上,火炮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巨大的声浪改过了一切枪械的声音,也更好的掩盖住了骑兵团的行动,现在这边已经集结了两个半团的人,比起新月人的火力虽然还是有些弱,然而并不至于落于明显的下风。
新月人似乎急于发动进攻,他们没有等所有的部队进入散兵线,就组织步兵进行了一次冲锋。而当这些步兵站起身来的时候,第九自由人骑兵团已经全部到达了行动位置,于是所有的自由人都跨上了摩托。
比起这边,新月人的机枪声就显得有些稀疏了,于是布鲁西诺夫判断这是发起冲锋的最佳时机。
“马刀准备!”
布鲁西诺夫下达了命令,自由人们便齐刷刷地抽出了马刀,金属和刀鞘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后所有的自由人一起完成了点火发动的动作,一时间枪声也盖不过这一阵引擎的轰鸣。
“打开车灯!”
从散兵线上站起来的新月人被忽然亮起的车灯一下子照亮,于是他们都急着将眼睛闭上,格鲁加人和洛沙人的机枪似乎一瞬间都找到了目标一样,一起喧嚣起来,但是新月人的步兵还是冲出了散兵线,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冲锋。
“冲锋!”
布鲁西诺夫一拧油门,他的摩托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亚历山大一时没有跟上,几辆摩托便将他夹在了中间。
身体低伏在摩托的车身上,一阵阵热气隔着面具从车身传到脸上,车头的防弹板上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自由人们的大脑中只剩下了两件事——举起马刀、一直加速。摩托的引擎轰鸣着。
时间变得几乎无限漫长,亚历山大看到,一个自由人从摩托上飞了下去,接着他的摩托跑出了一段后倒在了地上,后面跟上的摩托颠簸了一下,将那个已经失去生机的自由人碾在车轮下。
这一个倒下的人像是会感染的瘟疫,接连几个人跟着他飞了出去,亚历山大只能将身体伏得更低,还有几个人的摩托像是忽然失控一样撞出了队伍,那些人的防护服被擦破了,他们呼吸了致命的空气死去,于是那些摩托便失控了。
亚历山大已经忘了冲锋经历了多长的时间,似乎只有几秒,但是似乎又过了整整一晚上,终于,布鲁西诺夫遇上了第一个新月人,那是一个正在冲锋的步兵,布鲁西诺夫手起刀落,那个新月人的脑袋便落在了一边。
另有一个人向着亚历山大冲过来,亚历山大便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机械地举刀砍下去,那个人的头顶被劈成了两半,血混合着粉色的组织洒在了亚历山大的防护服上。
第九自由人骑兵团撞进了新月人的散兵线,于是新月人的战线崩溃了。身后的格鲁加人趁着这个机会,一齐冲出了散兵线,发起了第一轮冲锋。自由人们还在向前横冲直撞着,对于步兵来说,冲进了阵线的骑兵只意味着屠杀。
阿列克谢耶夫娜出现在了洛沙人的阵地上,装甲列车又一次开火,随着炮弹落下,地平线上的那辆敌人的装甲列车忽然爆发出了火光。
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所有人心中——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