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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听到杜桥最后的话,几个人顿时沉默了。
蕾塞嘴角抽了抽,率先吐槽:“一把年纪了还可以这么中二吗……”
塞雷娅则理性地提出了疑问:“为何你身为萨卡兹,说的话却与拉特兰有关?”
红什么也没说,但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看傻子。
杜桥突然就气急败坏起来:“你们懂什么!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中二之魂不管何时都可以燃烧!”
他的身影虚淡下去,然后就这样消失了。
蕾塞保持着黑人问号脸,转头问塞雷娅:“又一个脑子有问题的?这也太……”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她脚下的地面突然松动起来。
塞雷娅眼神一凛,一把推开还没发现异常的蕾塞,一拳向地面砸去。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看来,一根刚露出地面二十厘米的石刺被她生生砸成了碎屑。瓦伊凡身遭开始凝聚出白色的钙元素结晶。
她沉声对另外两人说到:“保护好自己,反击由我来。”
地上开始不断有石刺冲出,废墟中的石块也开始组成为石柱向她们砸来。红色的猎狼人凭借高超的战斗技巧在石头间辗转腾挪。
“哼~哼~哼~”蕾塞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就和杜桥一样也凭空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吗?消失……”塞雷娅皱了皱眉,一拳轰碎飞来的石柱,“看来是黎博利中某些种族的特殊源石技艺。”
但是蕾塞忽略了一个问题。在这样一个尘土飞扬的地方,她身上会不可避免地沾染上灰尘,然后——
砰!一根石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团悬浮的灰尘上。那团灰尘发出一声闷哼,在地上滚了几圈,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塞雷娅脸冷了下来。她带的小队,很少有人受伤。
她闭上了眼,更多的钙元素开始在蕾塞和红周围出现,抵挡着飞来的石造物。
暗中的杜桥挑了挑眉:“诶……我好像听说过你啊……独特的源石技艺,很厉害嘛。但这是幻境啊,所以,”他勾了勾手指。
“拿来吧你。”
塞雷娅手指抽搐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钙元素不受控制地向远处飞去。
杜桥开心地笑了,他得意地看着开始绕着他旋转的白色物质,说到:“嘿,想不到吧,我……”
……
然后他就惊愕地看到瓦伊凡猛地一蹬地,如一道白色流星般冲了过来。
杜桥慌忙把所有钙元素向前方聚集。
她早就算到了?
可是,她真的可以突破自己的源石技艺吗?
杜桥咬了咬牙。
看来只能硬吃这一击了。
巨大的碰撞声向起,伴随着飞卷的烟尘。杜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砸飞了出去。烟尘慢慢散去,白色的钙元素慢慢虚淡下去。
塞雷娅看着手上的鲜血,默不作声。
杜桥强撑着站起来,再次进入了虚幻。他开始慌起来了。
塞雷娅突然说道:“洛肯水箱实验室曾经做过有关意识的实验,并附带研究了幻境类源石技艺。而莱茵生命恰好收集了他们的实验相关内容。你想听听吗?”
杜桥强做镇定说:“哦?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肯跟我说?”
塞雷娅罕见地笑了笑:“没关系,不会让你活着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她没有管听众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研究表明,幻境分为两种,致伤型和非致伤型。非致伤型不会对人体造成直接伤害,最多在结束后造成短期的精神损伤。而致伤型,不管是施术者还是受术者,都可以受到物理层面的伤害,这是许多人不知道的。但更有意思的是,不管是哪种幻境,真正控制者,都不一定是施术者。控制权只取决于意志的强弱,施术者不过是更有优势。但是现在,你觉得你还是这里的主宰吗?”
杜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滴冷汗沿着鬓角滑落下来。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他的意志已经彻底落于下风。整个世界不可控制地出现裂纹,最终完全破碎。所有人又重新立足于那片废墟之中。看着瘫倒在地的萨卡兹老者,塞雷娅怔了怔。这么脆弱吗?才说了两句就倒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安布罗焦和彼得罗正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踱步。杜桥五分钟前和他们取得了联系,但现在却又杳无音信。
调香师被绑在椅子上,两只手腕淌着的血汇成一道血色的。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FBI查水表!”安布罗焦握住门把手,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没见过的菲林。
“去去去。”他不耐烦地说,“今天没空。”
门把手突然变得滚烫,伴随着巨大的空气爆裂声,整扇门轰然倒地。安布罗焦被压在门下动弹不得,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挤出胸腔。
一柄冒着火星的电锯从门口探了进来。
彼得罗慌忙想要施放幻境,却被煌一电锯打翻在地。
屋里一片狼藉,两人再起不能。
调香师虚弱地看着门口高大的菲林,勉强地笑了笑。
五分钟之后,煌满意地看着屋子中央被重新绑得严严实实的两人。“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
她转头问调香师:“好点了吗?”
调香师轻轻抚摸着手上的绷带:“这几天估计不能再施术了。”
“嗯。”煌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凯尔希怎么想的,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还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调香师听到这话猛地一惊。
凯尔希不像凯尔希……
难道她也……
与此同时,在另另一边……
狄诺安一脸懵逼地看着霜星。
“为什么突然把我拉过来?”他问。
此时他们正在荒原上行进,追踪着火焰的气息。
霜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死亡是种什么感觉?”
狄诺安顿时警觉起来。她问这个干什么?又是想拿他做实验的?
看他这个反应,霜星立刻明白他会错意了,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前……也死过一次。所以就当是……病友交流好了。”
狄诺安稍微放松了一点,随即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霜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用白绳穿着的碎木片,木片上还残留着奇怪的纹路。
“萨卡兹护身符。没想到真的有用。”她的眼神有些黯然,“你又是什么情况?”狄诺安简单地讲了一下这几个月的遭遇。霜星沉默地听着。
等他完全说完,她突然问道:“你恨他们吗?”
狄诺安愣了愣。霜星继续说到:“曾经我有一个朋友,她在恨意的驱使下,杀死了一整个村庄的人。我不知道其中多少人是有罪的,有多少人又是应该被判处死刑的。后来得知这件事时,我只觉得恐怖。仇恨的力量难以控制。狄诺安,你恨他们吗?那些折磨你的人,那些幕后指使的人,那些实际掌权的人,那些冷眼旁观的人,那些对你的遭遇津津乐道的人,那些抛弃你、恐吓你、侮辱你的人,你恨他们吗?”
狄诺安迷茫地停下了脚步。“我……”他刚说了一个字,脚下突然腾起一阵黑烟,整个人被火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