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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一场荒唐可笑的战争——却不说最后的代价是让文明的根基损坏,就连当时人们最为广泛的愿景也置之脑后,实在是可笑至极。
秦南下摇了摇头——无论自己如何猜想也绝无设想是这样一番结果——一场荒唐的战争,一个崩坏的文明,一处焦黑的土地,竟然就是那个时间最为真实的写照。
伴随着雨的落下,飘扬的思绪也回到自己的身体当中,被浸润的泥土雨水汇集在上面,坑坑洼洼的地面现在也积累了不少的雨水,汇集到一处,成为更大的一处水坑。走过行人的一脚踩下,它们又向着四周散去。
秦南下的心中仍然存有些许的疑问——便同知府谈话时产生的疑问——方才为了求解便去找了知府,可哪知知府对于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也是一知半解,无法给出个确切。现在,兴许可以有一个答案了——巡洲者,这样一位远方来客,另一个文明的传承者,必然可以解答他的疑惑。结束了那个荒缪的战争故事之后,秦南下顺势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老朽尚有一丝疑惑,还请为老朽解答。”他一手撑伞,一手放到胸前,弯腰请示着对方。
巡洲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着对方开始。
迈开脚步,在泥泞的路上一点点走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这片湖泊,离开了南下陵。
“先前同知府谈起岔缘之战...荒缪至极的岔缘之战时,知府曾向我提了个问题。”秦南下撑着伞,走在巡洲者的边上说着,“文明始末,何意苟全?是以躲藏?又或是议和?”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实际上那场战争已经给出了答案。
巡洲者正想要开口给他一个答复,但却被洛文东拦了下来,后者回应巡洲者一个眼神,示意将这个问题的回答交给自己。
倘若是由巡洲者来讲,带来的必然是超过这个时代所能理解的答案——秦南下也许可以理解,但面对那样的答案,他的神志或许会先一步崩塌——倘若是不理解那是最好的,但那这又白花功夫,空一场。但洛文东站了出来——他能理解那个文明,又是这个时代的人,由他来是最好的——不用担心超出时代的寓意,不用害怕理解不清。
巡洲者自然也是理解的,他先是看了眼秦南下,而后又有看了眼洛文东,点头示意。他往后退了一步,将空间交给接下来的二人。
“先得要问问陵神了——您所认为应当如何?”洛文东撑着伞来到了秦南下边上开头道。
“依我所见,应当寻求一安定之处,倚绝境,以此保全自身,延续文明。”秦南下简单思索了一番就说出那个自己心底的答案。
“陵神可曾想过,操兵动戈,开辟安定之所?”洛文东再进一步的问到。
“尚未,且老身尚不为此所正举——为延续自身而断绝他人,何尝不是在毁灭自身?且他不退我不进,亦不进,终有损。故询此正解。”秦南下摇了摇头,抬起手又指向南边说到。
“文明一事,尚无正解。若能延续自身者,方可用之,一切皆可尽其极。何来正解?若是依你之言,你若退,他人进,损己利人,终有焉。”洛文东摆了摆手回复到
“...那么,文山山神是由何意?”秦南下仰起头看着对方,等待对方的答案。
洛文东举起手,比了个手势——抹杀,“出兵刃而击之,生者延续,败者一无所有。而非退守绝境不复出,亦或是空有议和白纸一张。”又说,“岔缘之战便是如此,还不清醒吗?”
老人没有立刻回话,他抬起头,望着朦胧的天空,在寻求着什么。
雨始终是没有变小,乌云,同墨水一样在天空中翻滚,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雨水,由天空落下,落在地上成为江河、海川、湖洼。雾气,阻挡在二者之间,眼前的景色甚至连人的背影都变得虚幻、遥远、模糊。
“...”
浓稠的墨水之中生长出闪亮的白色的细芽,轰鸣声在远处天空中响起。白色的枝丫照亮了天地,裂纹像是世界边缘才会诞生的裂缝——昏暗的南下陵被照得通亮。朝那个方向望去,远处隐隐可见的是那座文城。城中的百姓早已回到家中,原先热闹的大街现在已是冷冷清清,反而是一户户闪着烛光的家中变得闹腾。
“老身明白了,多谢文山山神。”秦南下拱手起朝洛文东道谢。
巡洲者点点头,又将视角转正,像是想起来什么——那个舱室——装载着一排又一排,一列又一列的玻璃圆罐矩阵的舱室究竟在何处?以及那场战争之后,文明消逝之后,“神煌”出现之后,发生了什么?前前后后五千年的历史,那个文明的人前往了何处?“神煌”是何物?天空之城是为何而出现?
巡洲者想着,现在他想要去寻找,得知这剩余的,不在他记忆中的片段。
还有那个女孩——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妹妹,现在在哪?自己迫切想要去寻找,去探寻未知的历史,找回那个女孩。
将军从朦胧的雨幕中走出,来到秦南下的身边。
“南下陵神,有个问题,我想问问您。”
秦南下转过头,将军撑着另一把伞硕大的身子带着伞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请说。”
将军先是抱拳,致以敬意,随后便开口道:“是有关知府所说的那个东西。”
他看向一旁的巡洲者,他的眼神告诉自己,那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尽管时代不同,但总有一样东西沟通起了两个时代的两个文明。
“还请问,知府所说的那个不坏铁又是在何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