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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桥向上走去,村长回到自己的宿舍之中,四处翻找着知府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的确,桥村之中是由那么一个不为人知的重要的宝贝——虽然不知道知府是如何得知的便是了,那东西是从他父亲手中传下来的,而父亲又是从爷爷手中传下来的,而爷爷自然又是从祖上手中接过来的——称之为传家宝也不为过了。
宝物就这么传承了不知多少年,但宝物的模样确实不怎么记得了——大抵是因为繁琐的事物越发得多,父亲也走得早,自己不明事理,已然忘记他将那宝贝放到了哪里。
实际上还和自己有关联——一直来他从未重视过这份宝贝,父亲虽一直说着它的重要,它的宝贵却从未提及为何——一直到将军前来向他说明了知府的要求,还有文山山神的那段话,他这才知道那个宝物是如此的重要——有关文山,有关朝廷,有关神明。
那么,那个东西在何处?不由得回忆起父亲的身影,仿佛在领导他寻找心中的那个宝贝。他看见父亲在一个柜子前停了下来,他打开柜门,看见的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原来是他年轻时四处游历找来的一些小玩意,现在在他的眼中就好像过去的老朋友一样。拨开层层叠放的小物件,父亲伸出手打开了盒子——是那个盒子吗?还是里面的一个挂坠?又或者是挂坠上的木雕?
都不是——他上了年纪,已经不大记得那些小玩意了是从哪来的了——但他还记得,那是个宝贝应当是一个蓝色的东西。
柜子的抽屉中都是自己年轻时捡回来的小东西——磨刀石,枯死的树种,木刻,刀具还有几块原木——毕竟自己还是个有点名气的木匠——但那些都不是。
记忆中的父亲拿起那个扁平的盒子,打开,拿了出来又走到一旁的书柜当中——或许就咋那里。他站起身,试图跟上父亲的脚步,但是腰间传来的“咔咔”声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险些跌倒在地上。
轰隆的一声震响,门外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在一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房间,带来的是令人不安的声音——晃动的声音,门外竹道在摇晃的声音——尽管自己知道,竹道并不会因为一次雨而坍塌,自己知识有点担心自己。滴滴嗒嗒的声音从竹子间的缝隙中流下,滴在下一层的竹阶上——听着这样的声音,他感觉有点累了,全然不复当时的力气,自己在想是否要跟上父亲的脚步——就如他一样,将这个宝贝传递给下一位。
这个时候走下去,吃口药,休息会,就当它不存在也可以,这样兴许自己还可以多苟延残喘——一天还是两天,但至少还能同老友叙叙旧。伸出的手在渐渐收回——他他需要缓缓了。
“越是年老就越是不要去逃避那些本就由你承担的职责。”那是父亲的声音,“无论如何,趁着生命还没有到达终点,趁着还有点时间,继续坚持下去,不要等到临终之时,弥留之际方才后悔。”
他放下手,朝父亲的身影走去——他想要拉起他的手,接过他的责任,然后传递给后人——为了不后悔,为了自己本该承担的责任。
柜子里面是一件件的衣服,伸手摸进去似乎还能摸出一把旧伞,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那么那个东西到底到了哪里去?父亲的身影也确实存在这里,他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可到底是什么?村长看不清,只能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方框样式的东西。
里面没有知府所需要的东西,也没有父亲所拿的那样东西。
村长将柜门简单合上,门外的雨也开始变得凌乱,不再是规律式的滴滴嗒嗒——那声音或近或远,或大或小。单调的乐章被打破,换来的事一段混乱的曲调。
拄着拐杖,村长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父亲的身影来回的走动——这不由得让他眼花缭乱,闭上眼他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看见的事墙上挂着的几乎画像。父亲将那个方框敲上墙壁,方框里装着的是自己的爷爷。然后下一位是父亲的爷爷,然后是之上的祖祖辈辈,最后的是父亲自己。
一路下来,这个村子,自己的祖辈都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传承,他们在最后都在让后人记得这么一个东西。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笑了笑——他看见父亲往最后的一个空位上挂上了最后一个方框,而里面装着的是他自己。
父亲站到他的身边,没有说话。墙上挂着的是他们这一家——他的祖父,他的爷爷,他的父亲,他自己还有——界门计划的蓝图...
他顿了顿,仔细看了眼那一张图画,又擦了擦模糊的双眼——界门计划蓝图——被挂在这屋子的中心,最显眼的东西,一份界门计划的蓝图。
正是这个——如此的格格不入,却又毫无违和,仿佛就在说它本就是存在于此。
跟随着父亲的身影,他把钉在墙上的蓝图缓缓的取下,把它放在桌子上,轻轻抚摸着——就如同历代村长一样——他身边的父亲,他眼前的爷爷,他身边的祖父。仿佛这一刻。这个村的使命便到此终结——如释重负。
将蓝图从框中取出,小心翼翼的卷起握在手中:“这边是我们先祖所遗留的,只是...我们最为宝贵之物。这宝物不属于我们,但正因他人的托付,这比我们都更为贵重。它来着上一个世界,上一个文明。我们能做的只有守护好它,并交换于它的主人。”
雨还是那样,不规则的旋律,落在竹片的水珠沿着竹片落下。村长从柜子之中拿出拿把伞,和父亲到了别,走出房间,朝着下面的几人问到:“将军,知府所说的可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