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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子平静的盘膝坐在地上,一把被血染红的长刀平放在他的腿上。
没错,这就是我,我亲手掐灭了一个人的生命火焰。
没有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也没有嗜血的兴奋,我只觉得这是对的,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不过是完成导师交给我的任务罢了,不应该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收下这条人命,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
坐在观众席上的那些人,本来以为这一场切磋会以非常轻松的方式结束。
估计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争先恐后的涌上擂站台。大部分的人都很惊恐,少部分人则是满脸的愤怒。不过他们全都看着我,和我身后那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躯壳。
现场的气氛很压抑,我能感受的出来。
也对,一个朝夕相处的同伴就这么死在了一个无名的毛孩手上,这绝对会让他们大惊失色。
“老……老大,他出了这么多血,得赶紧带去医院啊……”一个尖锐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寂静。
“救个屁,早都凉了。现在,谁也不要上前。”领头伸手拦住了那些想要冲上来的人。
“你tm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领头声嘶力竭,看得出来他也很震惊。
“杀手的本职罢了,你们谁敢说从这家学院出去以后手上不会沾着几条人命,你敢说吗?不,你不敢。”既然打斗完了,那就耍嘴皮子吧。我的头脑才没有因为杀人而失去理智。
“可这是学院啊,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我早就毕业了,从你们亲手把我送出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毕业了。”
我抬头看向那些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的人,我就知道,这种杀一儆百的戏码,估计是看不上了。
我用双手轻轻的扶着刀,既然我手上的刀还没收入刀鞘,我不介意让它的刀身变的更加鲜红。
“当我们面对强大的敌人,就必须先震慑到他,然后再看透他的心灵,最后才是出手攻击”我努力让自己的身心具备杀意,以表明自己奉陪到底的决心。
导师交给我的东西,永远都那么有用。
眼前的领头突然冷颤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用急快的速度拉开了我们俩之间的距离。
“你们快点去把那些老头子找过来,这绝对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情。”
头领喊住了那些摩拳擦掌的蠢货。可他们哪里能明白这个“处理不了”是什么意思,虽然当时我也不太明白。
“你们还愣着干嘛,现在他就是屠夫,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
“可是老大,我们怎么可能连个小不点都打不过,他把我们的人杀了,不应该让他偿命吗?”
“你们根本不懂,我原本以为这个小子能进学院,是背后有大力量,虽然我们不敢对他大打出手,但好歹也能揍他。可是他现在拿着刀砍翻了我们的人,就意味着他背后的人根本不在意学院的规矩。学院规矩都能无视,我们真要把他杀了,你觉得我们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
我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其实怕的不是我,而是导师他们的那个组织。
也确实,导师既然让我放心行动,那就意味着,如果这个头领把我干掉,他们也得入土。
那些聚在头领旁边的人如鸟兽散,整个道场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头领。
找那些学院领导来处理这件事吗?
这个人,还算是用脑子想问题的。既然他留下来了,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他要拖时间。
“小子,我一开始觉得你是闲得慌了,才回来找我们给你松松皮。现在,我看清楚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挨揍的小子了,你是一个杀伐果决的恶魔,还擅于戏弄对手。今天你杀的那个人,估计不是你手上的第一条人命吧?”
对于一个只想拖时间的人,我可没有心思和他耗着。
“他们都逃了,你为什么不逃?留下来,是想好要跟我决斗了?”
一个人挡在出口,就意味着我不可能轻易地离开这里了。为了避免和一整个学院产生正面的冲突,我必须赶在他们来之前离开。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打趴下,还得速战速决。
我站起身,把挂在左腰的刀鞘放在地上。此刻开始,我的刀就不会横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们的头领是否会为了阻碍我离开,而化身为只会防守的盾,但我明白,我必须成为最锐利的矛。
“别那么着急啊,小子,不如我们现在来叙叙旧,如何?”
他胸口的起伏之快暴露了他的慌张。恐惧是万敌之首,利用他的恐惧突破他的放线,这是我目前为数不多的机会。
“你在害怕,是因为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可你为什么不逃呢?”
我的想法便是挑逗起他的战意,这样就能杜绝他继续和我谈笑风生了。
“小子,我承认你这半年成长了很多,但还没有强到我需要主动逃跑的地步,你杀了我的手下,我作为老大势必要给他讨个说法。”
他在强装镇定,很可惜,骗不到我。
“在学院里混吃等死可成长不了,现在的你不过空有身先士卒的勇气,而没有对抗我的资本。叙旧什么的,你待会去和躺在这的人叙旧吧。”
“你这个被地狱撒旦夺舍的恶魔,你就这么草菅人命吗?”
领头没有了之前的冷静,他从武器架里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这是我在武器架里发现的唯一一种能置人于死地的武器了。
看来他不愿意成为只能被动防守的盾,这场比试谁能胜利,无非就是看我们这两把针锋相对的长矛谁先能捅穿对方的胸口。
“半年前把我当成沙包揍的这么开心,就没做好我总有一天反扑回来的觉悟吗?还有,缺少了草菅人命的心态,如何当的了杀手。”
我不想再多跟他废话,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气息,摆出了标准的左定膝刀,刀尖对准了他的咽喉。
这个领头,也可能是这一整个学院里的学员,他们都缺少过以命相搏的经历,弱小,是他们作为一个杀手的代名词。
领头知道我们之间的对抗,一定会持续到一个人倒下才会结束。不像我的第一个对手,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
瑟瑟发抖的身躯注定了他的败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