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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之下，轩辕思手中的三尺长铗闪着来自上天的月光，站在她对面的正是背着光的水无月。
水无月嗤笑一声，撩了撩长发：“没想到狮子竟然比我更像暗杀者，从这种阴影处钻出来，吓得我差点拔出匕首。”
轩辕思眯起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手中的剑仿佛寒芒更盛。
“轩辕思，本一隐居山门的剑法传人，原为黑发，有人说她剑法超凡入圣引得上天嫉妒，降下雷罚。但她用秘法渡过这一劫，但头发的颜色因此变为金色——很有神州气息的传言。不过是出现了崩坏后，你与崩坏**战过久，头发遭到侵蚀所以变异了而已吧。”
水无月点点头，看样子还在赞赏自己的记忆力，瞥了一眼轩辕思手中的剑，讪笑了一下：“这把剑，自从你来逐火之蛾后这可是第一次用吧，我自认为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哦？”
轩辕思重新将剑归入剑鞘，平静地说：“看来是我眼拙了，传说中铁律的‘双鱼’有千面，对于每一个人的底细都了如指掌，看来所言不虚。”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的那位没抱什么想法。”
“……”
话刚出口，水无月就觉得轩辕思的眸子瞬间冷了很多，叹口气：“你之前都说了，我情报多，你喜欢谁我自然也清楚，这个你也放心好了，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这番话才让轩辕思脸上的表情缓和许多，水无月连忙转移话题：“既然你跟着珍娜丝出门了，她房间里还有白天的那个虫后晶片吗？”
“我特意检查过，有痕迹，但是已经消失了。”
“被珍娜丝融合了？”
“可能性甚高。”
顿时，水无月的眸子泄露出一股暧昧意味，毫无预兆地说了一句：“这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有人在监视这片建筑。”轩辕思表情不变，“我跟她暗中对峙过，她很强。”
水无月敲了敲脑门，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她呀，嗯，大概率暂时没有危险的。”
“你认识她？”
“大概吧。”
轩辕思蹙了下眉，对于水无月卖关子的行为很是不忿，但终究是没说什么，再度没入夜色之中。
水无月呼了口气，别人包括默可能都不清楚，但是作为曾经顶尖的情报组织兼杀手机构成员，她对于这位轩辕思的实力知晓个大概。
如果一旦打起来，这片分部几乎也会毁于一旦吧……幸好，那一脉的传人就剩她一个了，符华也不记得她。
嗯嗯，这可能对于她是最好的结局吧。
这样想着，水无月再度转过身，打算回去向默报告虫后晶片的事。
☆
第二天，清晨。
珍娜丝一拍桌板，脸上的表情又有震惊又有疑惑，她强行忍住情绪的爆发，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可发出的却是颤颤巍巍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战斗了？”
默久违的露出无奈的神色，点了点头：“昨夜我只是将你体内的崩坏能存在去除而已，本没有剥夺圣痕空间的存在……圣痕已经不是我的了，我也做不到那样的事。一旦你体内的崩坏能过剩，圣痕空间就会重新构建。”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默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也是我试图找出的原因，之前你消灭的、类似于这样的律者应该来说不占少数，可偏偏是这一次出了差错……我会找出原因的。但是，在我找出原因之前，你必须离开前线，避免与高浓度崩坏能的接触。”
珍娜丝一下子失落下来，她没想到被默没收雪下誓言的后果竟然是这个。但是站在一旁的轩辕思眼眸闪烁，她有些理解昨夜水无月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了。
“……我明白了，我遵从命令。”珍娜丝转过身，面对着轩辕思强打起精神，“思，我等会会亲自发出通讯，宣布我……退役。”
轩辕思抿起嘴，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打算回总部了吗？”
“嗯，算是吧，既然我的情况不容乐观，就先留在这里好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
轩辕思背过身，却站立了近几秒，才迈步出门，珍娜丝望见这样的背影，突然心里有些难过。
顿时，会议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默坐在轮椅上，目光关切地看着她。
“要我陪你一会吗？”
“不用了，我想自己先待会。”
默还是露出歉意的神情，划着轮椅出了门，可她将门带上的那一刻，门内传来了阵阵的呜咽声。
☆
解放了？
这是九霄的第一个念头，当姬子说她可以去一般队员宿舍住的时候，她就愣住了，许久才转开脑袋，产生出这样的一个想法。
“今天就走？”
“对，东西我会叫后勤来给你搬走的，你放心好了。”
九霄突然觉得对后勤有些过意不去，天天把自己的物品搬来搬去。
“对了，那边的宿舍可不想我和默那样一人一间房间，你会有一个室友的。”
“啊，好的。”
经过这几天与姬子、默的相处，对于室友已经不算害怕了。
琪亚娜应该不会留下来吧，今天一早应该就坐着列车离开了……没去送她，她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室友……有些期待——
“个鬼啊！”
水无月吐了吐舌，在九霄入住的房间门口挥了挥手。
“果然，你就是我的室友对吧！”
“额，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九霄哼了一声，无视她走了进去。
水无月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的身份本来就是个假的，不可能跟着她们回总部了啦。”
打量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大小比姬子和默的要小得多，因此床只能上下放置，还有一个公用的桌子和屏风。
“要比你之前住的房间简陋许多吧？”
“还好吧，之前住的还挺紧张的……”九霄瞪了她一眼，“跟你待在一起也很紧张！”
水无月汗颜：“不就是之前吓了吓你吗，至于这么记仇……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默的打手罢了。”
“好吧。”
九霄仔细地想了想，似乎这个人除了吓过自己之外，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人，心里就会产生莫名的烦闷，就好像之前被她捉弄过一样。
调整好情绪，九霄在下铺坐了下来，水无月也这样坐在了公用桌子的椅子上。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说点什么，好尴尬。”
“咳咳，那不如说说你和默是怎么认识的吧？”
一时间，水无月的神情变得恍惚，她叹了口气：“我跟她啊……本来之前情分不高的，但是我们之间的人比较熟，所以在大崩坏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变熟了。”
“你们之间的人……谁呀？”
“她在大崩坏中逝去了。”
九霄意识到自己的嘴笨，连连道歉。
“对了，既然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那你原来叫什么啊？”
“不告诉你，这个可是我的秘密。”
“哼。”
九霄的歉意瞬间消化，恼火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在九霄震惊的视线中，褪下了甲胄的珍娜丝身着后勤人员的服装抱着两个纸箱进入房间。
“东西我就放在这里啊。”
“好的。”
水无月笑着回应，珍娜丝点点头，正要就此出门。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角色扮演吗？”
换上新服装的珍娜丝似乎完全变了个人，头发不再扎成方便行动的马尾，而是散落在身后如有银河悬空，可能也是因为褪去绷带的原因，胸部更是引人注目了许多。
珍娜丝眸中似乎有红酒摇晃，她翘起嘴唇：“怎么，水无月你还没向九霄说这件事吗？”
水无月耸了耸肩：“我还没说到这件事，你就跑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消沉一段时间呢。”
“你倒是小看了我两次了。”
瞥见九霄一头雾水的模样，水无月简要说明道：“珍娜丝刚刚退役来做后勤了。”
这反而让九霄更迷糊了，珍娜丝扑哧一笑，干净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水无月只好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可九霄越听越是脸色苍白。
“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很糟哦？”
“珍娜丝退役对她自己不应该是个沉重的打击吗……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水无月挑了挑眉：“你倒是有与人共情的本事，但是这样的事就只能自己消化，珍娜丝总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样退役之后，说不定能缓解她的压力。”
九霄却望向珍娜丝离去的方向，凝视了许久。
☆
卸下黑渊白花，幽兰黛尔接过由属下递过来的简讯，脸色不由得一沉。
“这是她的亲笔？”
“是的，没错，狮子大人可以证明。”
“好了，我知道了。”
队员离开后，幽兰黛尔自语道：“明明只是去执行了一个任务……竟然就退役了。难道和那个蓬莱寺九霄有关系么？”
将联络珍娜丝的念头搁置在一边，幽兰黛尔朝着芽衣的房间走去，关于这件事，她要知道雷电芽衣的态度是什么。
“射手大人，指挥正要见你。”来到指挥官房间门口，卫兵向她行了一礼。
幽兰黛尔颔首示意，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内，雷电芽衣坐在房间最尽头的桌子后，身边正站着“逐火之蛾中耀眼的明月”琪亚娜·卡斯兰娜。
于此之后站在中央两侧的势力正分庭抗礼，一边是“白羊”丽塔·洛丝薇瑟为首的铁律，另一边是以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为首的圣芙蕾雅。
分部还真是拿走了不少的战斗力……
幽兰黛尔下意识想着，站在了丽塔的身旁。
（总部目前可以公开的战力情报：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S级
丽塔·洛丝薇瑟——S级
琪亚娜·卡斯兰娜——A级
雷电芽衣——A+级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S级
轩辕思——A级
忒弥斯·珀因——A+级
“双鱼”——A级
珍娜丝·珀因——A+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