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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卡莎今天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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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是凌乱且毫无章法的撞门声。
  往日豪华奢靡的客厅内杂乱无比,衣柜和沙发都被男人搬移到了大门处,可饶是如此多的家具堵在门口,也还是阻挡不了门外波涛般的攻势——门上的裂纹又多了几个,咔咔声越来越强烈。
  “已经到此为止了吗……”
  男人颓然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
  男人突然想要喝酒,但是他此刻若是喝了酒,理智就会飘到九霄云外,这样状态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
  “起码……让我赎罪,让我的女儿活下来。”
  男人再度站了起来,他不在继续往门口放置更多的家具,而是转身跑上了楼,楼梯在他匆忙的脚步声中吱吱作响。
  就在男人跑入楼上的房间门的那一刻,大门终于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轰然破碎。
  “爸爸?爸爸你来啦……咦,爸爸你明明刚才才出去的呀。”
  小女孩穿着洋装坐在精巧可爱的小桌子前,回首看着气喘吁吁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
  “快!快……躲起来,卡莎!”
  小女孩咬着食指,疑惑地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眸。
  “为什么呢……爸爸,话说,你今天还没有「摸」我呢……”
  小女孩轻快地从椅子上跳下,朝着男人小碎步走来。
  “别!快躲到衣柜里面去!”
  男人似乎是被「摸」这个词语刺激到了,他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可以清楚地听见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嘈杂声。
  死士们已经知道男人的位置了。
  可小女孩却好似失了魂魄一样,她瞪圆了眼睛,瞳孔在不断地颤抖,她突然跪了下来,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移动着,若是来找一个生物来形容,毛虫最为合适了。
  她爬着过来,接近着男人,男人脸色变得愈加绝望,他的神色更加痛苦了。
  可小女孩没有停下来,她开始舔舐着男人的脚趾,口中含糊不清:“爸爸……对不起,我什么话都会听的,对不起,什么事都会做的。”
  砰——!
  男人背后的门突然炸出一个窟窿,一个骨瘦如柴、灰色的手蠕动着,开始大幅度地挥舞着,男人微微侧身这才躲过死士的利爪。
  “对不起……”
  男人为了躲避而将脚步迈向一边,小女孩却还是喃喃自语着,以着卑微且下流的姿势向男人爬过来。
  “不!卡莎,我没有讨厌你!快去衣柜里吧,爸爸我并没有讨厌你!”
  直到听到这句话,卡莎眼中的光芒才恢复过来,她匆忙地跑向衣柜,却在快要进入的时候,回首看向男人。
  “真的没有讨厌卡莎吗……”
  “没有!爸爸一直都很喜欢卡莎!”
  “可是,上一次的爸爸不是这么说的……”
  “听话……卡莎!”
  男人背后的门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看起来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
  “那以后……也要用玻璃划过,也要鞭子抽打,也要被击打,也要……”
  卡莎似乎再度陷入了痴狂的状态中,男人只好强挤出笑容,他微笑着点头:“都会的,爸爸都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的。”
  眼眶布满泪水,强忍着崩溃程度的绝望痛苦的男人,依然还是从嘴角露出笑容,因为,卡莎只是通过嘴角来判断人是否开心的。
  “那……说好了哟。”
  卡莎关上了门。
  “嘶啦——吼!”
  “喀啦,噗噗噗……”
  卡莎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扑在了衣柜上,但是她没注意,她开始想象下次,爸爸会对她做什么……
  ☆
  阳光照入窗台,耀眼的光晃得让我有些头晕,我睁开眼发现正是前不久刚刚出任务回来的姬子阿姐为我拉开了窗帘。
  “你怎么回来啦,约会怎么样?”
  我含糊着问道,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给她。
  “别提了,真是糟糕透了,这次的任务……应该说完成的比较顺利吧。”
  姬子阿姐叉着腰,脸上思索着,嘴角没有笑容。
  虽然我有些在意她停顿时的表情,但我决定还是不追问。
  “好像今天大家都要返校了耶!”
  “是啊,所以赶紧起来哦,你也很奇怪,总有那么几天起的很晚,收拾一下东西去宿舍吧。”
  姬子阿姐缓缓地走出房间,只留我一个人坐在大床上。
  我起得很晚吗?
  我看了看窗边的闹钟,时针指向9点,秒针还在不断地滴答滴答。
  大概是又做了那个梦吧,那个让我现在不愉快的梦,那个人,所承诺的,没有办到。
  啊,不行,得起床了。
  我伸了伸懒腰,穿上了拖鞋走入洗手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觉自己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一些。
  “好像,主上大人昨天也回来了……”
  我挤着牙膏,回想起昨天傍晚我躲在阳台用望远镜偷偷观察着主上大人的场景,却没发觉到主上大人半点愉悦的表情,嘴角更是抿得紧紧的,像是受到了一些刺激。
  要不是主上大人太敏锐了,我也不至于拿着望远镜去观察他,我也想要主上大人快点想起来,想起来我们之间的羁绊……
  我喝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地将水吐掉。
  姬子阿姐给我安排的是没人用的房间,楼层也是无人问津的一层,所以我只要稍微收拾一下衣物,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下去。
  伊织肯定也在楼下等了好久了吧,我得赶快下去才行。
  我提起衣物袋,然后匆匆忙忙地打开门,却没曾想到……
  “卡莎同学,早上好。”
  我下意识地扫了扫来人的嘴角,没有表情的严肃,是符华班长没错了,果不其然,眼上带着红色不变的眼镜。
  “班长……早上好。”
  我下意识地鞠了鞠躬,据说这就是极东人的礼仪,于是我开始对每人都这么问好。
  当然,脸上仍是笑容。
  “不用了,卡莎同学,只是问好而已。”
  “嗯!”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道:“班长现在还在锻炼吗?真是比平时更久了呢!”
  “啊,是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所以耽搁了。”
  符华晨练的内容之一就是跑楼梯,具体是什么功效我也不清楚,但我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她的晨练内容真的很多。
  “那我先走了哦!”
  “嗯。”
  得到了符华班长的肯定,我才小心翼翼地下楼,差一点火急火燎的模样就给班长看到了,虽然她也不是到处传话的那种人……嗯?我记得班长也是昨天回来的,她也是参加了那次任务的人吗?
  等我一边思索一边到了楼梯口,却不见伊织的人影。
  “奇怪,以往伊织都会在这里等我的才对啊……”
  我开始觉得今天反常的事情多了起来。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必须赶快先到宿舍。
  “唷!早上好呀!卡莎!”
  “嗯嗯!早上好!今天也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呢!”
  “卡莎酱,今天也很可爱!”
  “谢谢你!你今天也很漂亮!”
  一连串熟练到我自己都是下意识的回答后,我终于到了宿舍,主上大人的楼层在2楼,而我在一楼,其实我是完全有机会的。
  我提着行李,走入了宿舍楼。
  果然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主上大人默默地从转角处出来了,奇怪的是,这次他的伙伴没有在他的身边……我刚想要发作,却瞥见舍管阿姨打了一个呵欠。
  “洛云同学!早上好!”
  “早上……咦!?卡莎,你——”
  我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头。
  看见主上大人如此的反应,我觉得十分有趣。
  “怎么啦?”
  “不,什么也没有……”
  主上大人似乎是把问题憋了回去,而是打量起我的打扮,我挺起胸膛,在他的面前缓缓地转了一圈。
  “如何?卡莎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没有。”
  主上大人的表情越来越有趣,不行,我似乎变得有些享受了。
  “啊,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嗯嗯!”
  一想到主上大人见识过我的另一幅模样,我就有些情不能已,那种强烈的反差感,肯定让人很是陶醉吧……啊,不行,主上大人走远了,我也要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了。
  寝室内,还是没有伊织的踪迹,我开始担心了,虽然说伊织的战斗力也还是不错……我还是去问了问姬子阿姐。
  “她啊?好像是有事请了长假吧?”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这让我的担心更加浓郁了,而且还夹杂了一些不快。
  明明有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联系……我还以为我和伊织都算是好朋友了呢。当然,我也不知道她的事情,正如她也不知道我的事情一样。朋友……这真的能算是朋友吗?
  我的这些概念都是从姬子阿姐那边的书上看来的,也不清楚是否是正确的……
  总之现在看来没有出现问题,终归就是好事吧!虽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偶像……明明我只是按着那些概念来做我自己的事情啊……
  伊织的事情让我心中很郁闷,以往的我肯定都是在校门口迎接我的同学们,但现在我只想待在自己的床上,那些情绪都不知往哪里发泄。
  主上大人前段时间的出行还历历在目,我可是感觉我一辈子都无法打败学园长的……没想到,主上大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学园长无法动弹。不愧是主上大人!
  我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
  在line上给伊织发送了几条消息,但都没有回信,无聊的我只好在午后来到了教室,姬子阿姐的书我还没有读第104遍,好多东西我还是做不到。
  教室里空无一人,这也正常的吧。
  我端坐下来,翻着书页。
  这时,有人敲了敲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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