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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声沉闷的鸣响,山坡上一颗参天的树又轰然倒下。世界被夜晚的前奏染成单调的深蓝,天与地共一色。只见几顶鲜亮的黄色安全帽在山中跃动着,同时伴随着刺耳的机械轰鸣声。满地是飞扬的木屑,头顶是的飘落的木叶,而他们的背后是死寂一样被砍倒的一片森林遗留下来的木桩。
几只穿山甲逃窜出来,一只大手赫然出现,落下,抓取,扔进皮口袋,一气呵成。
“又一只,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啊。”
“那可不,这开发工程推进,山里的东西也都吓出来了,逮这些玩意可比以前省劲太多了!”
二人说罢,脚下的大山便开始颤抖,石沙瓦砾共从山间滚落,随之而来在山体的背后探出一可怖的巨大脑袋,猩红的双眼凝视着破坏自然的每一个人类,喉间撕扯出愤怒绝望的哀嚎。
“怪……怪兽啊!快跑!”
工人和盗猎者丢下手里的东西四散逃走,背后恐怖的怪兽仍然嘶吼,它的声音响彻着山林,批判着罪行。那些逃走的人们只觉得脚下越发沉重,步履踉跄,随之便感觉到自脚下传上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他们的咽喉,皮肤下也突出无数的紫色的病斑与疙瘩。几人不久便倒在地上,随着山体的震动滚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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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弄完了!”
江树在桌前深深懒腰,而桌上正摆着一个精致的手镯,手镯的中间镶嵌着那颗紫色的辉石。江树试着把它带在手腕上,又忽然萌生一种想去炫耀炫耀的想法。不过,他就是德尔塔奥特曼这件事,真的可以和别人说吗?
“算了”江树轻叹一声,把手镯藏到袖口里面,就起身准备去指挥室接杯咖啡。现在已经深夜了,江树也不打算再睡觉,就那样熬到天亮好了。
“允许访问”
一进门才知道,指挥室竟还灯火通明,江树向里一望。冬半正坐在电脑前,键盘不断涌出哗啦哗啦的杂音。江树有些诧异,明明早就下班了,还这么用功干嘛,又不是要高考。江树接了两杯咖啡,走到冬半面前,轻轻放到他旁边。
“谁?!”冬半立刻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江树,江树一惊,手里自己的咖啡都吓的洒落一地。
“啊啊,江树啊”冬半收起枪,又回到了工作中,只是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江树见状还是好奇,便瞅了瞅冬半电脑中的工作。似乎是有关某个地区的大面积病毒感染……
“嘛,无论怎么说都下班了,这些工作放到明天也无所谓吧。”说着江树又拍拍冬半的肩膀“你已经很努力了!”冬半听罢只是继续紧盯着电脑屏幕……
“工作倒是做完了,不过我是个医生,在这些资料的背后是一条条人命,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冬半这语句中似乎话里有话一般,江树听的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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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轰鸣卷起路边的落叶。意料之中徐冬半驾车前往那个村庄,此时是上午,太阳正好,一齐同行的还有江树,他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翻动着指挥官下发的纸质资料。两个人的脸上都很轻松,毕竟这次的出动并没有怪兽的预警,如果运气好,交给警察来办就可以了。冬半更是,他也把这次任务当做久违的回老家看看。
江树哗啦哗啦的翻纸声响一下子停住了,他缓缓把资料合上,扭头看向冬半。冬半自然瞥见了从自己右手边传来的一阵奇怪视线。避之不及,冬半只好自己先开口:“怎么了?”
“我们去市区吧”江树言语里似乎还带点恳求。
“从这条路能直接到镇子上,干嘛要绕路去一趟市区?”
“额,嘿嘿,肚子饿了……”
冬半翻了翻白眼,左右瞧瞧,又摸遍了身上的口袋。就仅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包巧克力,冬半看了看,紧接着递给江树。江树见只有一包巧克力,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吞吞口水,伸手就要拿走。可指尖正要碰到巧克力,江树却听到咕噜咕噜一声。
“这可不是我的声音”江树抬头连忙答道,抬眼看向冬半,眼神里多了一丝诡诈。
“好好好好!我们去市区!”冬半只好一拍方向盘,车子迅速掉头开向南边的市区。
街道上是拥挤的人流,宽阔的马路旁安放着多彩的店铺。江树打头从一家面馆出来,冬半也紧随其后。二人在此饱餐一顿。仅出店门两步远,一枚鲜艳的红气球就从冬半眼前升起,冬半一跃便从半空中取下红气球。而后抬头在人群中寻觅这气球的主人,不一会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从人群中挤出,其中那个小女孩蹦跳着到冬半面前,冬半笑笑,轻轻俯身把气球递给了女孩。
“快谢谢哥哥!”那位母亲对女孩说道,女孩便看着冬半,稚嫩奶气答应:“谢谢哥哥!”
冬半一直目送这母女走远,他又回头看看人群。心里升上一股暖流,似乎组成这片气派热闹氛围的每个人,都如同刚才那对母子一般温暖。想到这,冬半看了看胸前奇点的徽章,拉着江树加紧了步伐前往镇子。
但是与想象中境况大相径庭的,是现实的镇子。当车跨入警戒线以内,江树和冬半二人才彻底感觉到自己与刚才热闹的世界告别了。镇子依山傍水,大致秀丽,但是其中不乏大片扎眼的光秃山坡和几条苟延残喘的溪流。而镇子本身,也是死一样的寂静,石板路上别说是人,甚至看不见能有几个动物路过。冬半简直快认不出这里,除了与儿时秀美的故乡形成的巨大差别以外,还有便是如此这边寂静的氛围。
冬半扭头看看江树,心里想解释写什么,但江树见此景,眼中流露了一股更悲伤的感情,似乎这也是他的故乡一样。以至于冬半的话噎到了嗓子眼,就再也吐不出了。
“我们赶紧工作吧”冬半以此想赶紧接触紧张的气氛,二人加快步伐,走到镇子委员会的大门前。冬半吱嘎一声推开平房的大门,却立刻听到屋内急促的脚步声响。随后几个戴口罩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彼此又隔着一大段距离。
“你们俩赶紧带上口罩!带上口罩再进去!”
面对这样的呵斥,二人也只好照做。之后便是进屋的一番交谈,原本冬半认为今天的任务似乎走个过场然后交给警察即可,但是亲眼目睹如此的村子,冬半不得不重视起来。
“怪兽!为什么你们不早点说!!”咣当一声,冬半把桌子拍的山响。几个领导从头到脚一阵颤抖,其中一位很快又重整旗鼓,清了清嗓子,跟冬半打起官腔:“你知道的,徐队员,我们这个镇子是重点发展镇,要以带动人们生活水平为中心,我估计就是一次比较严重的流感,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镇子的发展计划,那不就……”
“人命都没了你要钱干嘛用!”冬半厉声呵斥道,交谈期间,冬半他也了解到,这次袭击镇子的病毒毒性十分强劲,同时还可以人传人,致死率极高。
那领导又要说些什么,屋子里的大小物件忽然同时开始晃动。柜子上的玻璃杯榜啷榜啷掉到地上,几人几乎同时望向窗外,远处山坡上探出一个巨大的脑袋,随即自那边又刮起飓风,顿时镇子里沙尘飞扬,山间巨石滚落。那怪兽从山谷中振翅,拍打了两下肉膜的翅膀,降落到了镇子上。
这怪兽嘴上长着尖长的獠牙,猩红的眼睛凝视着镇子的每户人家,身着橙红色穿山甲一般的鳞片,又头戴蝙蝠样的大耳朵。它站在房屋间朝天空嘶吼着,那嘶哑声音如哀怨一般响彻天际,又像是批判破坏它故乡的人类。
镇子里立刻响起悠长刺耳的防空警报,屋子里几位领导立刻失去了从容的神态,乱作一团如同热锅的蚂蚁。江树迅速组织人们避难,而冬半则来到现场,打开通讯器:“这里是徐冬半,k17地区出现怪兽,C型,代号克罗诺威尔斯。初步建议突破号出动试探性作战,over。”
而江树那边在安顿好了人群以后,便踏步拐进了一个胡同。他撸起袖子,露出镶嵌着辉石的手镯。
“克罗诺威尔斯?别太嚣张了!”
江树正要抬手,却瞥见胡同口站着一只小狗。江树半蹲下,尴尬地冲那小狗笑笑,食指放在嘴前:“嘘……”随即,江树抬起手,紫色的离子在他身上汇聚成耀眼的白色光芒,德尔塔在天空下做出一个漂亮的空翻,于这个镇子上闪亮登场。
此时远处也传来突破号的轰鸣声,德尔塔摆好架势便冲上前去。到怪兽面前敏捷地弯下腰去躲过一爪,随后瞬间起身朝克罗诺威尔斯的腰部踢出。克罗诺威尔斯吃痛,德尔塔意气风发乘胜追击,那怪兽慌乱中飞速抬起头,迎面又是一爪。德尔塔双手固作十字防下,怪兽又连连几次攻击,德尔塔且退且进,以掌化力,始终保持三分优势。
此时战机掠过,又朝克罗诺威尔斯发射几枚光弹。光弹瞬间如烟火一般在怪兽身上炸开,爆炸的烟雾很快在四周弥漫开来。德尔塔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可随即,却听到怪兽更加愤怒的嘶吼。
随即,两道血色的红光穿透烟雾,克罗诺威尔斯从中冲来,德尔塔闪避不及,激烈的冲撞使德尔塔径直撞到一边的山头。那怪兽却誓不罢休,它展开双翼,周围随即刮起一阵飓风,有接连几下振翅,克罗诺威尔斯便从地面腾空而起,接连从空中向德尔塔发起攻击,德尔塔频频吃瘪,只好半蹲在地面呈防御姿势,可正当时克罗诺威尔斯迎面使出重重的一次攻击,德尔塔便飞出几个身位之远。
德尔塔从地面上踉跄爬起,可是一瞬,自己浑身的力量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又随即虚弱地跪倒在地。德尔塔不解,但在思考到来之前,又是剧烈的头痛。而地面上的冬半自然把这些看在眼里,他立刻拿出微生物分析仪。仅是刚刚打开,屏幕上就显示周边地区的病毒数量飞速上涨,而浓度最高的地方,正是怪兽。
“是这家伙引起的疫情……”
怪兽再次发出哀怨的嘶吼,德尔塔使出全身力气站起,可怪兽又一连几爪,德尔塔便再次倒在地上。胸口的计时器飞速地闪烁着,德尔塔看着怪兽缓缓靠近,自己伸出手,可是手却化作了残余的微光,德尔塔便消失在山间之中。
“德尔塔居然……输了……”
江树从一阵痛苦恶心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他额头布满了汗珠,双颊通红嘴唇却全然失去血色。正想翻身,却立刻感到一阵热流从胃部翻涌而来。
“呕………”
江树朝一旁吐了一地,又痛苦地咳嗽了几声。这几下折腾,却似乎要了他全部的力气,他的眼皮随即变得沉重无比,在意识消失之前,他只看到冬半在朝自己这边跑,边跑边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地面的狭舱探出机枪和导弹发射器。镇子与市区充盈着炮火炸裂的声音,但是克罗诺威尔斯的步伐没有丝毫后退,它正踏着咆哮的炮火与飞扬的沙石,带着愤怒一步步朝着市区前进。
指挥官望着基地内的窗外,眉头紧皱着。“要不出动地面攻击部队吧,还有精英部队”
“绝对不行!”
冬半从指挥室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他刚刚安顿完江树,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打开了自己微生物分析仪的检测结果。
“怪兽身上会散发传染性极强的病毒,江树和前去的三位飞行员已经全部感染,绝对不能让人去靠近他!”
“可是不能再让他前进了,这样受灾范围只会越来越大,不是吗?”
此时钱旅云走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弹囊。他走上前交给冬半,说:“这是我刚做的麻醉弹,对任何生物都有效,效果大概七天。”
冬半看了看手里的弹囊,眼神坚定地望向了指挥官,指挥官也看向冬半坚毅地点点头。冬半立刻从指挥室离开,驱车驶向克罗诺威尔斯的所在地。凭借冬半神乎其神的枪法,他便仅凭手枪就精准将麻醉弹打入克罗诺威尔斯的鳞片之间,怪兽随即眼神黯淡下来,蹲在了原地。
克罗诺威尔斯所经之处,夺走了所有的生机。它背后的路径上遗留着惨烈的炮火伤痕,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空无一人,只遗留下纸屑与塑料袋飘飞的声音在楼宇间不断回荡。进出的车辆仅有终日不停闪烁着红蓝光芒的救护车,上面是来自中国四面八方前来驰援的医生。红色的气球在孤独的天空中飘荡,随后在怪兽的鳞甲下破碎……
与死寂的城市中相对的,是中心医院。怪兽昏迷后的几天以来,这里从未有过一刻休息。走廊上是焦急绝望的人们,和各个楼层之间四处奔波的医生护士。奇点的队员们当然也是其中的人员。医护人员们似乎不知疲倦,但是在闲暇的片刻,在某个角落里,虚脱的他们气力几乎只够呼吸……
诗崎看着这里的一切,她走向中心医院高楼层的那一大扇落地窗前,趴伏着栏杆,从这里可以直接望见远处正沉睡的怪兽。这里人员稀少,应该说几乎只有路过的人,诗崎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摘下口罩,拆开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一言不发地望着怪兽。
而冬半正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奔波在病房与研究室之间。他正放下笔刚刚记下刚刚病毒的实验数据,又马上动身跑向病房。四楼的病房人也满了,楼道里挤满了病人。汗水模糊了冬半的双眼,但是那遮不住冬半的视线,去看到那些不见半张脸却从眼神中传露出无限的绝望与无奈。同样是看到拥挤的人群,冬半想起了那只在市区见到的红气球,想起了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想到这,那句稚嫩的“谢谢哥哥”似乎就萦绕在冬半的耳边。
此时冬半感觉到有什么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冬半一转头,一位女士正哀求着他:“医生,快救救我女儿,我女儿她昏过去了!”冬半透过这女士的双眼,感到无比眼熟,只是此时她眼里充满了焦急。冬半认出了这位女士,但这位女士认不出冬半,毕竟现在的他正身着厚重的防护服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冬半立刻跑到女孩跟前,因为没有床位女孩正躺在走廊的地板上。整个城市都被封锁了,而城市里所有的医院也几乎都被挤满。冬半给女孩做了些抢救措施,随即要求护士把女孩送到他在这里的办公室去,那里有一张折叠床……
安排完这些,冬半才发觉自己腿软,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但这样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不过几秒,冬半忽地想起自己的病毒实验。他实在不想起来,可是抬头他看见那女孩刚刚被送入拐角……
“呜—嗷”
在诗崎注视的窗外,克罗诺威尔斯醒来了,这次它带来了更加惨烈和悲壮的愤怒。医院立刻响起来红色的警报声人们四下逃散,医生们在走廊便疏散着群众。诗崎望望四下逃跑的人群,又望了望窗外哀嚎的克罗诺威尔斯,于是取下嘴里的棒棒糖,说道:“克罗诺威尔斯说到底不就是人类自己引来的嘛,当初那些地球上的小动物在被人类捕猎的时候也是吓成这样……”说罢,诗崎便看见一位病人在逃跑了路程中倒下,但她只是冷眼看着,又把棒棒糖塞回了嘴里。
警报声也是在一遍遍的警告着冬半,冬半慢慢从地上爬起,走廊旁的安全出口表示正亮着绿光指向西边,可冬半却踉踉跄跄,一步步往东边走
“冬半!快………快走啊!”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冬半回头,正是身患重疾的江树。江树同样拖着虚脱的身体,气喘吁吁向冬半问道:“你我已经尽力了……特别是你,冬半,你不需要再这么牺牲自己了,没人要求你去做,你干嘛不走?”
冬半无言,良久他才回头,对江树坚定地说:
“因为我是医生”
随即,冬半又用了全身的力气,向东边跑去,向实验室跑去。面前是到来的避难的人流,冬半身着一袭白衣,与拥挤的人群中逆行向前。江树有些不解,可这是从江树的身后又跑过许多的白衣天使,他们与冬半一齐与人群中逆行,直面步步紧逼的克罗诺威尔斯。
“只是因为是医生,就要这么做吗?所谓责任吗?”江树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镯,他吞了吞口水,回头朝着没人的地方跑去。
“医生就有那样的责任的话,我是奥特曼,我也有责任,我是德尔塔奥特曼,德尔塔!!!!!!”
在江树的呐喊声中,一袭白色的光芒挡住了与中心医院大楼近在咫尺的克罗诺威尔斯。光芒散去,德尔塔硬撑着身子,推开了克罗诺威尔斯。他的计时器闪烁着红光,每一步都举步艰难,每一拳都筋疲力尽,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拼尽全力地保住了身后的大楼。
楼外,克罗诺威尔斯一发重击,德尔塔便精疲力尽地重重倒下。楼内,冬半身着厚重的防护服,汗水在里面堆积成水潭,精疲力尽地虚脱倒下。但楼外德尔塔迅速爬起,他们的战斗与医院之间近在分毫,可怪兽却没能碰到医院分毫。楼内冬半扒扶着桌面爬起,配制克服怪兽病毒的药剂。
正在奇点的众人正看着艰苦战斗的德尔塔却无能为力时,一位医生推门而入,亮出了手里的一瓶蓝色药剂。
“这是冬半医生刚刚研制的抗体,我们要给奥特曼打进去!”
刘御听后从凳子上弹起,“我去!”刘御立刻大步拿走药剂,此时钱旅云也发来通讯表示吉普车上的格林炮已经加装了光量子转化装置,可以把药剂转化为能量形式,这样以来奥特曼就能接受到了。
轰鸣骤起!吉普车自车库飞驰而出,刘御紧盯着格林炮的瞄准器。屏幕上是德尔塔战斗的身姿,克罗诺威尔斯又自右向左一记重爪,德尔塔被击退到一边。吉普车的轰鸣声吸引了克罗诺威尔斯的注意,它即刻朝吉普车喷出一道破坏光线,刘御猛打方向盘,吉普车随即急转弯,破坏光线在车旁炸开。随后又是几道破坏光线,刘御悉数躲过。爆炸的声响令他有些耳鸣,但是那格林炮的炮口已经正对着德尔塔。
“刘御!没事吧!”
“尽在掌握!”
刘御按下按钮,一道彩色的光线射向德尔塔,光线过后德尔塔胸前灯的警报稍稍弱了些,但是依旧无力。克罗诺威尔斯见状就要给刘御再来一发破坏光线,此时德尔塔奋起控制住怪兽,随后一声长吟,德尔塔穷尽全身的气力将怪兽过肩摔出。而克罗诺威尔斯刚倒地,德尔塔也随即精疲力尽。
“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没有效果,难道药效发挥需要时间吗!”刘御在吉普车上焦急地发问,而此时远处的怪兽再次站起,怪兽依旧充盈着无穷的力量,而地上的人类和奥特曼却羸弱无比。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努力都到了尽头。
随着一发破坏光线,刘御飞速打开车门从车上一跃而下,在地上滚落途中,吉普车在身后轰隆炸碎,刘御的耳旁充斥着电流声,而怪兽依旧发出哀怨控诉的悲鸣。
“第二针!这个药剂需要打第二针!”
霎时间,通讯器中传来医生的声音。刘御站起身来,可此时他又能做什么呢?但一抬头,刘御却见到中心医院顶部天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冬半!
冬半拖着近乎垮掉的身子,气喘吁吁地站在天台上。他动作麻利地为手枪装好光能量转换装置以及药剂,随即抬手对准德尔塔。克罗诺威尔斯见状展开双翼,直直朝冬半冲来!
一道彩色的光束从枪口中射出……
时间似乎凝滞了,周围寂静一片。只听着怪兽一步步踏来的沉闷脚步声,和冬半矗立在天台上自他身边流过的风声。怪兽的利爪抬至半空,黑影笼罩住冬半,这一刻,人类真的做完所能做的全部了……
可良久,冬半所想要迎接的死亡并没有来,那利爪在半空中停滞住。而克罗诺威尔斯的身后,德尔塔早已站起,牢牢地控制住了克罗诺威尔斯!
随即,德尔塔的计时器恢复为蓝色。人们瞬间沸腾起来,奇点的队员们在办公室里欢呼雀跃,刘御在地面上大声喝彩着,冬半见自己完成任务,终于彻底失去力气重重地摔在地上。
恢复体力的德尔塔将怪兽推开,他向前频频连续挥出大摆拳。每一拳都使出浑身的力气,拳峰击打在怪兽脸上震慑出巨响,又伴随着它自己的哀嚎。德尔塔后撤步蓄力,直至浑身的光芒都汇聚到右手,随即飞速打出。重拳在怪兽脸上爆开激烈的火花,生生将它牙齿打掉几颗。
克罗诺威尔斯后退几步,它抬头,四下看到的都是接种了药剂而痊愈的人们。而面前是光之巨人。它发出一阵长长的哀吟,随后鳞甲慢慢化为粉色,身体变为粉末,消失在远方的山林之中……
天台上,江树赶忙跑到冬半身边要将他扶起,江树眼里噙着泪,他一遍遍呼喊着冬半的名字……
而冬半以一段段微弱的呼噜声回答他……
奇点的队员围上来,刘御伸手就想要唤醒冬半,他生怕在自己的面前又失去一位重要的人。但此时江树却回头,用食指放在嘴前:“嘘……”
大家都笑了,队长杨渊也是。他望了望遥远的天空,感慨说:“奥特曼又救了我们一次啊……”
江树抱着怀里正熟睡的冬半,笑着回答说:“不,这次是人类自己拯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