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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者 第十章 part10 :城市阴沟里的仰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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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戮,屠戮,不停地,屠戮——
  喊叫,尖叫,惨叫,不停地,响起——
  宛如电影里的恶鬼般行走于阴暗角落,宛如人们印象中的死神般进行清剿行动,
  不分老幼、不分强弱、一旦有怀揣罪恶想法的皆为屠戮对象,
  这一切皆是为了让这座城市的所有普通人看清身边存在的恶、让我们这些在城市阴沟里无法触及天空而只能仰望的人群看到一丝象征“因果报应”的正义之光!……
  今天离第一次行动那日过去多久了?应该快有20来天吧……
  我究竟还能走多远?我究竟还能带着多少恶人下地狱?我能否让那些只能仰望天穹之人看到这世间依然存在名为“报复”的希望象征呢?……
  时间:8月13日下午2点,周二,海京市东部某废旧大楼内……
  咔哧——
  “呃啊!……”
  又一位为祸人间的社会害虫在一声呜呼后死掉了——作为地下贩血头目的他怀揣着绝望的痛苦、被【黑面具】的枪械刺刀刺穿脖子而死。
  从他身上只得到些许能用的上的情报,看样子他也只是个为虎作伥的小蛇头。
  【黑面具】边思索着边离开他与已死头目所在的房间、来到房间外的大空间里,整个空间昏暗无光、无装修的层地面被小喽啰的血肉之躯弄得脏乱无比、层内的四方向分别矗立的层梁柱上尽是呈飞舞状的血色痕迹,
  ……还是再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幸存者吧。
  【黑面具】踏过这些血肉遍横之地、径直来到一个铁门隔开的房间前,铁门因先前的战斗已经破烂不堪、他径直经过破门来到眼前这个令人无比恶心之地:数个可用来关押狮子类大型野兽的笼子里居然全都挤满了小孩子,这些小孩子肤色无一不是苍白得骇人、无一不是互相躺在对方身体部位上。
  可恶……如果能早点来这里!
  【黑面具】看着这些已经沉眠的孩子们内心愤怒不已,更令他愤怒的是情报的误差带来的损失——告诉自己这个窝点的“蛇尾巴”撒了谎、这里实则是个“中转站”只不过今日会有一个“小蛇头”带人来这里监督工作而已。
  他们为了不暴露事情就把运来的笼子里还活着的给逐一割脖弄死!真是群社会败类!……
  【黑面具】目前除了保持愤怒与无奈外唯一能做的便是以最低的希望在这堆孩子中寻找可能的幸存者,他怀揣着悲情打开这惨不忍睹的牢笼,牢笼就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般、在铁门打开那一刻将笼内的孩子们宛如雪崩般撒出笼外,
  ……………………
  看着孩子们涌出到笼外的全过程后【黑面具】顿时思维冻住了,他第一次意识到人类可以像是沙子般自由撒开、可以像笨重的圆木桩做出没有任何意义的滚动。
  【黑面具】花了两分钟重启了自己停滞的思绪,直到最后他仍未选择就此离开、毅然决然地翻动已经沉睡的孩子们只为寻找出其中宛如残阳碎片般的希望。
  第一笼,没有……
  第二笼,没有……
  第三笼……
  第四笼……
  第五……
  ………………
  …………………………
  …………这是最后一个了……
  他缓慢地走到最后一个笼子前,有一个已死的小喽啰背靠在笼门前坐着,【黑面具】见到小喽啰后突然愤怒地一把抓起小喽啰并将其远远扔开,他怀揣着仍不死心的希望、尽自己所能去尝试找出可能还存在的一丝星火,
  他紧张地将最后一个笼子打开,打开同时周围的环境一度寂静无声,这种让人分外惶恐的寂静就和他此刻的心境别无二致,他翻找、和之前一样尽可能判断有生命存在的个体,对他来说现在只有最严密的排查才有可能让自己赌赢这景象上已经输得惨不忍睹的局面,
  “—————————————有了……”
  最后,一个微弱到令他差点放弃、令他差点认为火光不会存在的奇迹出现了——
  “……………咳………咳!……”
  声音,对,是声音!
  这是他最后一个排查的对象、也是他认为最瘦弱的孩子,他被压在两个孩子下面、生命体征低得气息快无了,但现在被救出后他居然还能发出一丝微弱的咳嗽声,这无疑让【黑面具】格外振奋。
  “对了,电话!得赶紧让他们来!……”
  他本想在收拾完先前那个小蛇头上面的核心人物后、再用同样的方式“联系”警察来这里和他即将要去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能会让他即将要去寻找的核心人物听到风声、对方很可能因此转移阵地,
  但是,希望就在他自己眼前!他绝对不能放弃!
  “对!对!还有,还有,对先做急救措施!”
  在做了一些急救手段让这个孩子生命体征有所恢复后他赶紧拿来些水给孩子补充、甚至还拿出自己存在身上的半个馒头捏成极小片喂养孩子,
  “………………呃唔……”
  “成功了……成功了……”
  直到孩子能睁眼后他的身心才有所放松下来,在确认孩子身体无大碍、警方在赶来路上、整栋大楼和周围没有威胁这里的敌人后他将孩子放在显眼位置,自己则迅速离开、宛如风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时间:8月14日傍晚18时,周三,海京市东南部某一大型码头……
  “可恶!没想到居然让那些警察渣滓发现了!”
  在码头内某一仓库里,一个30来岁、穿着蓝色单衣戴着花领的男性对电话另一头的人怒吼道,在他周围有二十多位带黑色墨镜的黑衣人,他们全是他雇来的职业保镖、很会应对各种危机情况。
  “老大消消气!那个……那、那帮警渣滓怕不是和‘黑衣怪人’有联系。”电话另一头的手下好生礼代性地对他说道,
  “嗯?!这不可能!”他一口回绝对方道:“这只是最近流传的怪闻罢了!哪有人真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整蝙蝠人那种套路!这可是现实社会!”
  “但,但是老大,”电话那头的手下依然向他劝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这种都市传说是真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我们要不——”
  “少废话!”
  “呃!!”
  电话那头的手下被男人一声怒吼惊得发出声音,男人依然保持其暴躁的口吻说:
  “继续给我做你的工作!我就不信真有那种叼人!要是真有的话我倒要看看是何等人!——”
  “————是……”
  电话那头的人接到命令后立即挂断电话,打完电话后的男人依然生气、为了缓解情绪他掏出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下,
  “你们呢?!”他对他雇来的保镖们大喊道:“你们认为那种只在卡通里存在的人物存在吗?!”
  雇来的保镖们视野齐刷刷看向男人,男人脸上青筋暴起、看上去非常愤怒与不安,但他仍然要装作镇定的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显示自己很无畏,
  “这————”
  而保镖们无一不是窃窃私语,没人敢拿出个保证说法,这更是让男人气上加气,
  “你们这帮饭桶!就这么没数目吗?!我还是跟其他大人物要了点渠道才把你们找来的!我今天甚至请了假来这里避险、要不然我这时就能在餐桌旁和那些大人物、小弟们一起聊个痛快!享受生活!……谁曾想到我居然今天要为了一个缥缈不定的‘都市传说’窝在这个地方!我好歹可是——”
  “市第二院院骨干——曾主任对吧?——”
  “!谁?!——”
  男人听到突然传出的陌生声音吓得赶紧抬头看向周围、在场所有保镖们立刻警备起来,有三人直接贴近男人以防止其遭遇不测,
  “快出来!有胆子曝出我姓氏就给我出来堂堂正正对决!”
  男人依然虚张声势地朝周围大喊道,他和他的保镖们根本没看出来者究竟身在何处,
  “不用再往来望去了,现在——你们死了。”
  “什么意——”
  轰——轰——轰!!!!——
  突然,男人和保镖们所处周围发生剧烈的爆炸、众人在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被炽热的火光冲刷,一切来得无比突然、保镖们连躲闪机会都没有就在一片哀嚎中倒下,
  “呃!……呃啊!……”
  被保镖们包围的男人则侥幸躲过一劫,这种突然袭击的恐惧直接震慑他的内心、让他万分确信自己实在是过于自信麻痹,
  真的……真的有那种人存在啊!!……
  男人推开自己身上的保镖、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他看到自己雇来的保镖们全军覆没后吓得腿不断颤抖,
  “——与二院院长有关系的嫡系亲人,年轻时在医学方面一直优秀,因为是亲属类人物被院长调到其所在院内担任重要职务,某日开始便依靠自己职务便利、瞒着院内所有人收集无固定监护人的未成年人信息和单身女性信息,在与黑市不少买血买家有勾连后进行地下血液交易以谋取暴利,”
  在这一片狼藉的景象里,一个戴着黑色面具、双手持枪的身影踏过倒地者,他边述说着男人的残忍行径边朝他走近,
  “你……你是谁?!……”
  “——很多无照料的未成年人和少部分女性因遭到与你勾结的娄娄们绑架失踪,他们在被绑架后会被送到指定位置进行‘养牧’——抽血、摘取器官等,每隔三天就会榨一次,一开始只是‘养牧’到后来因为花费超过自己预期、‘养牧’对象精神不振导致血液品质日渐下降等问题,于是便决定采取榨一批丢一批的方式:一个月内每隔两天将‘养牧’对象最佳的血液活跃期榨取、在最后一次完全性榨干后摘取对象剩下有用部位,在对象死亡后进行焚化然后做成骨灰肥料卖到市场上——真是恶毒啊死混账!……”
  【黑面具】咒骂眼前的男人,男人听着他控诉般的话语除了害怕外没敢做别的什么,
  “接下来——”
  他走到男人身边、举起左手的枪枪口对准男人的额头,
  “咦呃!——”
  “……该下地狱了!——呃!——”
  忽然,【黑面具】感觉自己背后传来一阵痛感、随即他被一股巨力朝着男人左边推过去——
  “呃啊!——”
  “BOSS快走!——”
  一个黑衣人在【黑面具】引爆爆炸装置时侥幸避免被炸晕、他假装昏倒躺在地上等待【黑面具】最放松的时候出击,就在刚才【黑面具】准备开枪时他冲上前一把抱住【黑面具】、带着他一起翻滚倒下,
  “咦啊啊啊!——”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男人在看到黑衣人突然出现后赶紧拔腿就跑,他边跑边慌乱大叫着,
  “可恶!放手!不要命了吗?!——”
  【黑面具】拼命想要起身,可他在刚才那一下子双枪被撞得脱离自己双手、接着被保镖用锁技困住身子,眼看目标逃出自己视野范围的【黑面具】急得翻滚起来、试图摆脱这个粘人的存在,
  “放手!听到没!——”
  他猛力连续翻滚数次、在多轮翻滚下来后成功摆脱黑衣人并与之扯开些距离,
  “可恶!——”
  摆脱后的他连忙起身,可刚起身就看见比自己先一步起身的黑衣人拿起伸缩铁棒朝自己挥过来,
  “啧!——”
  他连忙躲闪开来、数次躲闪远离黑衣人的攻击范围,在不断退后同时他找准机会抓住黑衣人拿铁棒的右手,黑衣人随即另一拳朝他腹部打来而他在这瞬间迅速抓住对方左小臂并牢牢控制,
  “放——手!——”
  他用力控制对方小臂迫使其松开拳头与手上的铁棒,眼看不行的黑衣人刚想踢腿就被他抢先一步、他用力蹬腿顶住对方裆部,
  “噗哇!——”
  对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黑面具】直接右腿用力、整个人一跃而起地将右腿肘顶住对方肚子、黑衣人一阵疼痛下立刻全身失力而【黑面具】紧接着全力一头追撞向对方毫无防备的额头导致对方直接昏了过去。
  “呃啊!……烦人的家伙!……”
  【黑面具】摸了下头后径直离开已经昏过去的黑衣人、拿起地上的武器后立即朝目标逃跑方向继续追赶。
  时间:8月14日傍晚18时30分,周三,海京市东部临近街道的小巷内……
  “可恶可恶!!——”
  逃跑的男人一路上恶言乱语、和苍蝇一样在巷内东奔西窜,他分外感觉自己身后有无数索命恶鬼要将他五马分尸,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
  他不断祈求死神能放自己一马、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个小小商人并非什么大恶大极之人,他依然不懂自己做错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最多不就是最大化利用了这些普通人也不喜欢的个体而已。
  “呼呼!呼哈!……”
  他最终跑不动了、倚靠在一个铁门旁思考刚才发生的种种,他曾经认为没人能动得了他,可就在半小时前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差点就把自己灭掉了,这种震惊效应让他唯我独尊般的世界观完全破碎,
  “……可恶!可恶啊!怎么会有人敢动我的好事?!”
  他用力敲捶铁门想发气,可随即拳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更加生气并且痛苦起来,
  “呃啊啊!……我要把你这个门给!给——”
  “先生……”
  就在他揉揉自己疼痛的右手时,铁门突然半打开并且从门内部传来一个声音,
  “谁?!——”
  “咦!……”
  男人受惊般突然的大声喊叫吓到门内侧的人,当他发现情况时门即将关上,
  “等等!——”
  男人立刻扒住将要关上的门、门内的人力气似乎比他小从而导致门被他完全打开——
  “呜!……”
  恶魔撕开了保护人类的铁门、门内的人类害怕地不断后退,
  “!…………”
  在男人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就6岁、有点内向的男孩,
  “叔叔,请问您……为什么要进来?……”
  “……这里是哪?”
  “这里?……这里是我家的店铺后面。”
  “……你的父母呢?”
  “………………”
  男孩突然间低下头、他的情绪比上一秒更加低沉不少,
  …………我想起来了——这个孩子的父母前几日因为车祸进了我所在的医院,他们到现在还在医院住院观察、只留下这个孩子独自一人生活。
  ——真没想到,我居然跑到这种看不见天的地方!——
  “——那个,请问叔叔,”男孩看到眼前的男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后害怕地向他询问道:“能,能否离开这里?我的父母说——”
  啪哒——
  “呜!……”
  男人忽然间一个耳光把男孩扇得倒在地上,看着眼前如羔羊般无能的孩子后男人顿时将自己刚才被【黑面具】追杀的愤怒感与恐慌感全部倾泻而出——
  “你当我是谁啊!我好歹也是个每年都拿奖的成功人士啊!——”
  “——你个BYD的居然敢命令我!你是不是没把自己位置放好啊?!我在院里所有人都尊重我——除了那个糟老头子!那家伙坐在院长椅子上对我指手画脚是几个意思?!他不就是多救了你们这些只能看天乞天的低等人吗!我好歹可是救过多位有名有权的人士!为什么!为什么救你们这些杂种的可以登上高位、我就只能当个中间柱啊!!!——”
  ——那边有声音!……
  【黑面具】追踪男人逃跑路线来到男人所处店铺附近,听到他的声音从敞开铁门内的空间里传出的【黑面具】立刻前去,而在屋内的男人并未知晓其即将赶来,
  “呼!——呼!……”
  “呜呜呜……”
  屋内充斥着孩子无助的哭泣声与男人发泄后的喘息声,男人在一通发怒后愤怒并未消停,他径直走到孩子面前、将不断后退的孩子的头发抓住并将其拎起来,
  “啊,你说说看,我是不是有资格坐高位?……”
  “呜呜呜……”
  “…………你这个混蛋!说话啊!——”
  找到了!——
  【黑面具】立刻发现了目标,他趁着目标把后背暴露给自己时径直冲上前、刺刀对准其背部突袭——但这时男人的神经非常敏感、警觉的他立刻感觉到背后有不详事物来袭便猛回头同时立刻身朝右边跑——
  “!——”
  男人看见冲过来的【黑面具】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立刻向右躲避突刺,
  怎么会?!——
  【黑面具】仅差2cm就能命中目标、刺刀刮开目标背部的衣服后目标立刻与【黑面具】远离几步距离并顺势右手抓着孩子头发带入其左臂怀中,
  “不许动!——”
  “咳咳!——”
  男人在大喊同时下一刻左臂直接按住孩子的脖子截断其呼吸,看到男孩不断咳嗽的样子【黑面具】立刻举枪逼住男人,
  “快放开他!”
  看到【黑面具】再次枪口对向自己、进而想起之间同样被举枪时要死感受的男人顿时被刺激地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他左臂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死死锁住孩子的脖子让孩子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呃——呃啊!——”
  “不要……不要……”
  看上去发疯般的男人不断后退并四处张望,而【黑面具】也步步紧逼避免二人间距离过远导致被目标反掌控或者让其逃脱,
  如果让他逃到街上就麻烦了!得在这里阻止他……
  就在【黑面具】想办法对策男人时,男人右手忽然拿起自己身旁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挥舞起来,这吓得【黑面具】也不敢往前,
  “别过来!……不然……不然我要把这孩子杀了!”
  彻底理智归零的男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由于他出于医学习惯刀只是离孩子的脖子只有2cm距离,
  可恶…………
  见对方拿人命做威胁的【黑面具】并没有退缩,他深知一旦到街上自己就没法用榴弹武器随意攻击,现在他只能在男人后退同时和其距离保持不变。
  二人在屋子里周旋有一刻钟,这期间无人进入室内,有点着急的【黑面具】一直拿枪指着对方导致男人压力只增不减,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况会如何、自己一来是不能让目标逃跑二来是不要让孩子死去,可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没可能同时达成。
  “啊啊……唔!——”
  绕绕转转的男人最终被逼停到死角,但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身后撞到什么便稍微侧头瞄了一眼——
  ——煤气罐?!对!这样的话——
  恶从心底生,男人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给我停下!——”
  他向【黑面具】喊道,同时他右手打开煤气罐的阀门、左手抓着小孩按在煤气连接管的排出口上,
  “你要做什么?!”【黑面具】见此情景瞬间感觉不妙,
  “做什么?很简单!你要是再不让我走我就要他吸煤气吸到饱!”
  “你疯了吗?!”
  “我哪会管你们这帮渣滓的命!你不放我走我就要我们一起死哈哈!”
  混蛋!他是彻底疯了吗?!……
  【黑面具】看着露出一脸崩溃笑容的男人分外暴怒,但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只能近身攻击他,枪械弄出的火花很可能会引爆煤气!……
  “呵呵——哈哈哈哈!——”
  狂笑的男人打开煤气罐,煤气顿时喷薄而出、直接将男孩迷晕,
  “…………啧!……”
  【黑面具】见情况危急也不知该怎么办,他依然想尽可能通过谈话让对方松懈,但下一秒他看到了更令他震惊的景象——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将右手的刀扔到一旁、拿出一个万万没想到的玩意——
  ……手雷?!
  “咳咳!……快,快放我走!不然我就把这颗手雷引爆!大家都别——咳咳!……别想走!”
  男人本想在逃出屋外时用手雷偷袭【黑面具】,但浓密的煤气体让他自己也没法承受太久,见对方依然没有什么后退的动作他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准备同归于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曾主任?!你这样可不会有好结果的!”
  “闭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渣滓活下去!”
  可恶!……这人怕是彻底没法交流了!
  【黑面具】看了眼眼前昏迷的孩子,他想起自己来的路上、这栋楼周围就有其他孩子经过甚至就在这小巷里玩,他们都不知道【黑面具】正经历的对峙,【黑面具】意识到如果真让男人出去了怕是会造成更大的风险、自己必须在这里了结他!
  “…………………………”
  现在煤气还未扩散开来、自己可以快速躲避爆炸带来的风险,但,在他心里,最大的问题还是那个已经晕过去的孩子,难道——真的只能放弃他了吗?……
  “…………………………”
  屋外还有很多孩子甚至是路人,屋内只有自己和眼前的孩子和眼前的目标,真的,真的要放弃眼前的生命吗?……
  “没听到吗?!快!——咳咳!……快啊!——”
  ………………………………抱歉……
  【黑面具】将手指搭在扳机、脚步朝身右侧快速移动,
  “好!这就——”
  再见……可怜的孩子……
  【黑面具】在男人自以为得逞的瞬间扣动了扳机、榴弹飞速朝男人所在的地面砸去——
  “——不!!!!!!!!!!——呃啊!!!——————”
  轰!!!!!!!!!————————
  屋内的爆炸瞬间带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直接把周围千米直径圈内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店后面小巷内的孩子们吓得一哄而散、路过的行人甚至带着孩子逃跑,爆炸威力更是延伸到店前将紧闭的卷帘门直接轰飞、店前的行人和在路面上经过的车辆直接目睹这个爆炸吓得纷纷立在那里几秒,紧接着经过的行人吓得抱头逃跑、被轰飞的卷帘门砸中的车辆车主下车查看车子情况如何,隔壁店铺的店主来到这间店铺前面思考着要不要通知店铺的店主并进去看看里面情况怎样,
  “…………咳咳!……”
  【黑面具】轻咳几声,在爆炸发生后他短暂眩晕一分钟,当他睁眼时周围的环境面目全非、连环爆炸直接把整个店内炸得一塌糊涂,
  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确认没有人后他缓缓起身、一阵冲击迎接后产生的疼痛感随即让他分外难受,但好在他身上的装备为他承受不少冲击力致使其身体并无大碍——这本该是件庆幸的事,但他起身后却有点颓废且沉默地看向爆炸的源头——
  ……………………只能,这样做……
  他看着那无法描述的景象在心里默念道,随后他拖着受损的两把武器缓慢踏过灰尘满布的道路来到后门,后门的铁门已经被轰飞到对面楼房的防盗窗上,在离开前他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烟尘稍有消散之景——
  “!……………”
  身后的环境因突然的毁灭失去一个家该有的样子,千疮百孔、惨败难言,正如【黑面具】的心境一样灰暗惨淡。
  【黑面具】的心中再次增加了一份沉重的歉意,这次,他是对一个不认识的孩子以及孩子那将要破碎的家庭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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