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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可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2023年12月24日,血色圣诞夜的十年后。
岁月冲淡了人们对那场天灾人祸的恐惧,但每当想起被核辐射支配的恐惧,内心都会不寒而栗。
十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政府为了重建东京市,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与物力,如今,东京市已经焕然一新。
生活逐渐走上正轨的人们,也开始忘乎所以。
现在的我,在东京市最好的高中读高一。因为我的成绩优异,导致我在初中的时候就被破格录取,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比同年级的学生要小一到两岁,可我觉得这并非好事。
看起来太过弱小的自己,经常被那些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再加上和校长老师之间的关系,在学校横行霸道。
这不,今天我又被逼钱了。
“我告诉你,就算你去和老师说,他也不会理你,因为我爸只要稍微的贿赂一下他,他就会像狗一样来巴结我们!”
果然,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瘦小的我被他们踩在脚下,拳打脚踢。
“喂!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温柔又性感的少女声传来,这群小混混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是夏利,我们快跑!小子,今天算你走运!”
说完,小混混仓皇而逃。
夏利,是我们风靡全校的女汉子,她的“战斗力”,连比他大的老师都望而生畏,更别说这群小混混了。
夏利走过来,捂着裙子,蹲下来,问我:“你没事吧!”
虽说夏利很汉子,但是对于我这种弱者来说,她则会显示出非同寻常的温柔,也正是因为有她,我才能多次从小混混的魔手之中逃脱。
她把我扶了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灰,说道:“要是下次再让我得见他们,我非扒了他们的皮。”
夏利紧握着拳头,别看她的手细嫩娇小,她可是曾经用这双手把老师打的满地找牙。
“算了,他们也只不过是品德差了点,以牙还牙这种事,只会徒增仇恨。”
每一次被欺负后,我都会说这种话,这就是我弱小的表现之一吧!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要是哪一天,那些恶人要来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你还会这样置之不理吗?”
夏利的话让我沉默了,最珍贵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懂,因为我什么都没有。
我和夏利在晚霞之中行走着,我用余光偷偷的看了一眼夏利的侧脸,清澈的双眼,映照着夕阳的余晖。
这么美里的少女,为什么要一直帮助我呢!而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要一个少女来保护。唉!
“炫,我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说?”
诶!怎么夏利突然对我说这种话,一般在韩剧里说出这句话,都是要…………
“可能这对你来说太过于突然,但我想了好久,但还是要对你说。我……要去参军。”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真的是说的我都紧张了。不过也好,自己和夏利只是朋友关系,要是她真的说那种话的话,还真的会让我为难。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为什么想要去参军。
“你不必惊讶,这时理所当然的。像你这种学霸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学渣的痛苦的。再加上,我经常在学校里打架闹事,学校早就容不下我这个女汉子了。”
夏利经常闹事,在加上他和我一样同样是孤儿,自然没有贿赂那些老师的本钱。我想当兵,是她唯一的出路。毕竟她的身体素质,比普通男人都还要优秀很多吧!
“炫,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啊!”说到这儿,夏利的眼中涌出一丝泪水。
她极力扭过头,不让我看见,我也能够理解。不知为何,这种时候,我竟有些舍不得,这么一个知心的好朋友。
“那……你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知道,或许……是永远吧!不过你给我记好了炫。”夏利拍住了我的肩膀,眼神透露出异常的坚定。
“等我回来之后,你就告诉我,你胸前那颗蓝宝石的来历。”
夏利对我胸前的蓝宝石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它过于光鲜亮丽,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吧!
可我总不能说,这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大叔给我的吧!
不过,我想对于一个和我一样拥有着卑微命运的少女来说,说出来也无妨。不过现在,自己什么也说不来。
夏利,明天晚上就要走,自己躺在寝室的床上,难以入睡。
一旁的室友,真飞鸟,又借机来损我了。
飞鸟是我的室友,也算是我形影不离的朋友,别看这家伙平时飞扬跋扈的,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个软骨头,每次遇到事的时候,还不是夏利帮他解决的。
飞鸟故意在我的耳旁大叫一声来吓唬我。
“你干什么,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吧!看你脸都红了,说吧!有啥心事。”
这家伙,就是喜欢八卦,我稍微有点异常,都逃不过这家伙的火眼金睛。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可没想到飞鸟这家伙,居然露出一脸坏笑。
“我看,你是舍不得人家夏利走吧!”
“你别瞎说!!!”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难道说你心虚!”
这家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我很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只见飞鸟拿来一张海报,这是最近学校随处可见的海报,由于十年前的血色圣诞夜的危机,导致日本的兵力匮乏,无奈之下,政府只得下达阔兵的政策。
包括学生,只要你有合格的体质和素养,都可以主动去参军。
夏利也应该是看到这张海报后,才萌生了当兵的念头吧!
“夏利要去当兵了,舍不得你的保护伞吧!”
是啊!舍不得,可说什么都晚了,自己注定什么都改变不了,从十年前开始,所有令我珍贵的事物都在我手中溜走。
不论是孤儿院的大火,还是快斗叔叔和M的离去,哪一次我有能力阻止过。这一次,也一样。
飞鸟将海报按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快要窒息。
我推开了飞鸟,现在自己可没有心情陪他闹。
可飞鸟却突然说道:“你总是这样,软弱,无能,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够改变什么!”
飞鸟的话令我震惊,原来在飞鸟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的确,此刻的内心是有多么不甘。
飞鸟抓住了我的衣领说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弱者,但我和你不同的是,我懂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想你一样在关键时候,犹豫不决。”
飞鸟将我推倒在床,自己拿着海报,气冲冲的走出了寝室。
我的行为,让飞鸟这个窝囊废都动怒了,可想而知,现在的我是有多么的颓废。
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决定呢!
那一夜,彻夜未眠…………
第二天傍晚,夏利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出发,一些曾经得到过夏利帮助的人,都前来为她送行。
可始终没有看见南光炫的身影,这也是最令她失望的地方。
这时,站在一旁的老师,却偷偷说道:“切!学校终于少了一个害人精了。”
可声音还是传到了夏利的耳朵里,夏利转过头来,瞪了一眼那个老师一样,那个老师一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同行的,还有学校的一些学生,他们都和夏利一样,志愿参军,为国家献出他们的心脏。
夏利提着行李,包含泪水的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学校,走上了前来接送的军车。
军车缓缓的开动了,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再看到南光炫的身影。
其实此刻的自己,一直躺在寝室的被窝里,根本不敢去参加夏利的践行会。
因为我怕自己见到夏利,会表现出自己那懦弱的一面,果然,自己最后,还是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这时,寝室的门被踹开了,气喘吁吁的飞鸟走了进来,对我说道。
“你为什么连践行都不去,你还把夏利当成你最好的朋友吗?”
“哦!”我只是随便应付了一下飞鸟,现在自己烦的会死,甚至想拍死飞鸟这只嗡嗡叫的苍蝇。
“行吧,你这窝囊废,算我看错你了,你就一辈子,做你那软弱无能的臭**丝吧!”
飞鸟再一次的摔门而去,我知道,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放声大哭着,这十年积攒下来的眼泪,都在今天哭了出来。
夏利,成为了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那一天过后,我极力的想要忘掉夏利,可是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天早上上课之前,我依旧会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着给我带来早餐的夏利,可如今,只有一阵西风,吹过我的脸庞。
我忘不了,也放不下。
飞鸟也不再理会我,孤独的我,只能每天与枯燥的书本做伴。一直热爱学习的我,似乎也对知识失去了兴趣。
自己就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星期,直到那个晚自习,一场噩耗,打破了平静。
那一天,班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安静的上着晚自习,可突然,班长冲了进来,只见他脸色煞白,好像刚刚见了鬼一样。
“不……不好了,上一批去的新兵,出事了。”
什么?上一批去的新兵,不正好是夏利他们吗?
得知消息的同学们,都纷纷向操场涌去。我自然放心不下夏利,跟随着人群走向操场。
操场早已是人满为患,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挤进了人群。
在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士兵,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打了败仗。
突然一阵哭声传来,我看见了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女子正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而她眼前,又一个白色的担架。
我走近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大为一惊。
躺在担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夏利同期声的佐藤。只见佐藤紧闭着双眼,喉咙上有一道清楚的刀痕。
佐藤死了……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不到两个星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是佐藤桑的母亲,看见死去的儿子,他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只见佐藤的妈妈,抓住了一旁的军人,吼道:“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苍老无力的手捶打着士兵的胸口。而士兵也低下了头,痛苦着。
这时,我看见了远处还有许许多多的担架,担架上面的白被子上还写着,无人认领。
无人认领,难道说有夏利。不会的,夏利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强忍着泪水,不顾士兵们的阻拦,向担架那边跑去。
我推开了站在一旁为死去的士兵痛苦的军医,一个个的把担架上的被子掀开。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这些都是我的同学,他们的死相异常难看。有的被挖去了眼睛,有的被割走了耳朵。
不过在我翻完这些担架后,没有发现夏利的踪迹。
可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还没有看见夏利的尸体,我就不会放弃这一丝希望。
我想军医处跑去,心中一直默念着一句话。
“夏利,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可还没有和你说,这蓝宝石的来历呢!”
我冲进了军医处驻学校的临时帐篷,帐篷里摆着大大小小的尸体,顿时间,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捏住自己的鼻子,强忍着呕吐感,仔细的在这些尸体里面寻找着,可仍然是一无所获。
我抓住了旁边的军医,问道:“军医,你这里有没有一个黑头发,蓝眼睛,个子高挑,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啊!”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医生显得毫无举措,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我失望的瘫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夏利,为什么,夏利,为什么要离开我!”
“哦!你说的那个女孩,叫夏利对吧!”军医突然开口说道。
如图绝望之中看到一线生机,我急切的问道:“您知道他在哪儿?”
军医依旧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并没有收到她的尸体,所以按照军事处的规定,我们把她列入失踪人员的名单,至今下落不明。”
也就是说,现在的夏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吗?
我失落的走出了军医处,此刻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旁边,都站满了他们的亲属。
整个操场,都只剩下哭泣与哀嚎。
我紧握着双拳,内心暗自发誓,从今天起,自己不会再迷茫,这些死去者的冤魂,我一定要会他们讨回公道,包括夏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