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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刚关上库房门，苏云就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这东西是真抽不惯。”
“抽不惯你还抽？苏云老师原来有什么折磨自己的癖好么。”
“社交手段而已，笨蛋。”
“谁是笨蛋，你才是笨蛋！这我当然知道，所以说你俩就是无趣。”
“不是，你跟云玱拌嘴怎么还带上我了。”
如果不知情的路人看见这一幕，可能会以为是在进行什么相声表演。
“收！开始干正事。
云玱，你自己去四处转转。”
苏云将云玱的“净除专用构魔器”扔了过去，便无视了满脸哀怨的云玱。
可能这就是新老员工的差距吧，开始用糖拐过来后就开始狠狠得压榨。
“净除工作需要专用的构魔器，所需的术式均储存在里面。和平日用的构魔器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但是使用上会受到对策局的严格管控。
非任务或非特批期间禁止使用，合规使用的时间内也会受到诸多限制。而且这些构魔器都连接着‘第三只眼’卫星阵列，使用数据会实时上传。
顺带一提，里面的术式都经过加密，所以也别想试图通过解析来获取数据。”
“那个，虽然很感谢你的介绍，但能不能不要用‘给潜在犯罪人员三令五申以防止其在未来进行违法行为’的语气讲出来。”
“有吗？是你的错觉吧，我怎么会这么看待你呢。”
面对怀疑的目光，苏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摇。但在学院里几个月的相处经历告诉尹倾辞，眼前这个人在这类事上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你先带上试试吧。”
手环状的构魔器，从外表看上去只是朴素的深灰色，没有任何令人感到新鲜的设计。不过要是单纯以工艺的眼光进行评判，无论是外表的打磨，还是弧度的连贯，能将最基础的东西夯实到极致，这毫无疑问是最顶级的设备。
尹倾辞将构魔器戴到左手手腕上，思绪微动飘入构魔器内，一股冰凉的触感立刻走遍全身。
即便是第一次佩戴，尹倾辞也没有任何不适配的异样感，舒适度甚至能够媲美她的专用构魔器。
“感觉怎么样？”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团队能设计且做出这种设备。”
“世界顶级团队的作品自然如此。但全世界那么多特处所，不是所有设备都是这么顶级。”
还沉浸在难得一见的高级设备中的尹倾辞并没有太注意苏云说的话。
“以后有的是机会用它，可别太早消耗完你对它喜欢的心情。”
苏云理解这种反应，印象里自己第一次接触如此顶级的设备时也很兴奋，所以他并没有打断尹倾辞。
过了一会，发觉自己略显失态的尹倾辞及时做了调整，故作镇定地回到了工作状态。
“这里面只存有两个术式？”
苏云眉梢微动。
“这么快就读出来了，还以为会再久一些。云玱那家伙第一次戴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术式。”
“哼，那个呆子怎么跟本小姐比。”
“不过这可不能怪他。
提问！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做到，而云玱则需要半个小时。”
“他比较笨。”
“不对。”
“他跟构魔器不适配。”
“也不对。不适配的话，意味着每次启动都需要这么久，那就没几个净罪师了。”
“我比较有天赋。”
“对了一半。”
天赋，尹倾辞似是想到了什么。
“魔，法？”
试探性的回答，得到了苏云的肯定。
“答对了，加十分。恭喜尹倾辞同学累计二十分。”
“累计积分有奖励？”
“没有。”
“……”
发觉陷入苏云的节奏中后，尹倾辞决定主动抢回主动权。
“可之所以有魔法和魔术的区分，不就是因为魔术需借助构魔器辅助释放，而魔法可由使用者独立释放吗？”
“哎，要不要跟你解释呢……”
苏云挠了挠头，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苏云老师，这会再卖关子可就显得太造作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没办法了。
云，玱，你，过，来，一，下。”
听到贯穿整片空间的喊声，正在仓库“巡视”的云玱一脸无奈地走了回来，挥之即来赶之即去，自己好像成了谁的私人保镖。
“怎么了。不会是尹倾辞‘找’不到术式吧，昨天我就说你应该——”
“恰恰相反，人家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
“什么！？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半小时已经算快的了吗！”
云玱就像吃下了添加顶级调味品的变味隔夜饭一样，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一般的施术者甚至可能要花好几天，跟他们相比半小时确实是很快了。”
“因为会魔法？”
云玱在得出这个结论上的速度显然超乎苏云的预料。
“接下来说的是你们在课上不会细讲的东西。
魔术之所以称之为魔术是因为其只能由构魔器释放，这种说法是本末倒置。不是魔术只能通过构魔器释放，而是将通过构魔器释放的术式称为‘魔术’。
同样，魔法也只是形容那些能够不借助构魔器释放的术式。与其说是术式有差别，不如说是施术者的‘天赋’有差别。”
“这算不算咬文嚼字但无明确价值的定义问题？”
“算，也不算。跟你相比，尹倾辞应该有更多的想法。”
“毕竟她有魔法的血脉。”
云玱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按苏云老师的说法，换了一种解释对大多数人来讲确实没有什么差别。但对于顶尖或者极具天赋的术士来讲，这可是很不得了的东西。
如果把术式比作工具，施术者是用工具的人，以前的说法淡化了施术者的差距，强调了工具不同。”
“不错。但是有一点需要强调，尹倾辞说的那层人，无论是魔术师还是魔法师都明白根源的差距在哪里，只是上课讲的是另一套说辞。”
“真好啊，有的人生来就有魔法血脉。”
“你倒也不用这么悲观，不是也有自己摸到魔法门槛的人嘛，自信一点。”
“要是能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苏云在劝导云玱的时候，尹倾辞还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