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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刚过,瑞雪倾下,庞大如燕京城也不免被白色覆盖,只余下冻僵了的老路和冻傻了的榕树。
“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
走在街上,环顾四周,红彤彤的大灯笼和耳熟能详的歌曲再次充斥街头巷尾。
驻足停立,眉眼观视,喜庆的大红装扮、简短却温馨的祝福也难得繁荣。
行至水穷,回首眺望,遥远深空上有点点孔灯悬浮。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向世人展示又一个新春的到来。
只是有的时候,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几片绿地、几棵老树,一块硬化岁数还不满三年的小广场外加几根石凳,这便是与繁荣街道仅一楼之隔的老旧小区。
步履轻浮,脸色凝重,只能靠颤巍着的手将口袋里的钥匙勉强勾出,这便是现在的外表依旧年轻健壮的谢釉。
“斯…………嘭。”
门被打开了。
“咳,咳。“
然后便是谢釉的喉咙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难以忍受的剧痛如虫蚀般袭来,倾巢而下的冷汗不知不觉中打湿了整个后背,没有管这些,摇摇晃晃地冲进家门,一边咳嗽一边掏出柜子里的特效止痛药,谢釉就这样捧起一把一口干咽下去,然后走进厕所等待腹内沸腾的到来。
手上的纹印感受到了宿主的现状,也默契地以自己为中心散发出众多条纹,将一股股精纯的能量输送到谢釉体内,帮助他吸收这致死量的止痛药的同时,也构造出新的细胞来代替那些坏死的组织。
“哇……”,朝马桶里吐出几大口鲜血后,谢釉扶着洗手台倚靠在墙上,低头沉默不语。
已经持续有一个月了吧。谢釉心想到。
虽然在当初打算利用系统违背宇宙法则穿越回来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忍受炼狱之苦的心理准备,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当初还是太宠系统了,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谢釉赶紧蹲在马桶面前,一边感受着口中喷涌而出的腥味,一边看着马桶里混杂在一起的碎屑残渣以及自己的。。。。。。内脏。
“…………”
看着一马桶的红水,谢釉百味杂成,虽然嘴角还流着血,脸上却缓缓露出了笑与哭并存的表情。
自己不会因为袒护“兄弟“而后悔,但这后果,自己好像已经不想再受了,咳咳。
思绪飘回过去,其实在很早以前谢釉就知道了,能让自己穿越时空到达其他宇宙的力量根本不是系统所说的宇宙漏洞,而是在宇宙法则之前便已经出现的规则——遂杌法则。
这才是自己回到地球后感受到的斥力的真正来源。
不是肉体不能穿越时空的宇宙法则,也不是各种复杂难懂物理定律,而是他曾穿越时便体会过的遂杌法则。
在谢釉成为最强且还未离开蓝星的时,他曾在那个宇宙中的一颗荒废已久的行星内部寻觅到一处遗迹。
从那里他得知到,在很久以前的原初宇宙纪年时,众多不同维度、不同情况的宇宙是未被分开的,它们孕育了最初一批种族。
后来由于遂杌第一定律,原初宇宙逐渐化分为了各种常数不同,环境不同的宇宙,当初那些种族也因此进入了不同宇宙,并在那里繁衍生息。
有的种族一直呆在原有属地未曾迁徙,所以在新宇宙中自然最能适应那里的环境,也因此被称为某某宇宙的原住民。
而有些种族在各个宇宙屏障形成之前就已经迁移到了其他属地,由于不同宇宙间存在差异,他们因此拥有一些原住民没有的能力,当然也少了一些。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纷争。
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人类。
随着种族的繁衍,对地盘的争端也开始加大,原初宇宙大战顺势爆发了。
大战中,无数种族衰落,无数百姓消亡,无数国家凋敝,无数政权倒塌,由此引发的各种影响,乃至在宇宙屏障出现后,也都难以平息。
当然,这些也都是老黄历了,随着宇宙屏障的逐渐稳固和原住民与外来者之间长达亿年的交融,知道这些事并且强调原初宇宙种族的原教旨主义者也几乎没有了。
可不幸的是,谢釉当时碰到的便是那很少一部分不愿忘记此事的种族,而且还是当初那场大战中最残忍、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先进的信息技术和武器技术,是他们能在当年横行原初宇宙的关键;而强大的肉体和变态的能力,是他们敢直面闯入者谢釉的底气。
好在这个宇宙的法则对他们附加的debuff远远多于buff,再加上沉睡了上亿年,胳膊、腿脚之类的部件难免得有了些老化,待花了点功夫处理了几个略有些棘手的护卫和想引爆基地的智脑后,谢釉成功地找到了资料室。
只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从复杂的资料中,谢釉了解到,“遂杌定律“又名”超脱定律“,它的一部分曾被一群人破解,他们也凭借此成为了超脱宇宙的存在,也即常人口里的“神”。
而自己经历过的穿越便是由他们在两个宇宙间牵线搭桥完成的,没有他们,宇宙穿越便是无稽之谈。
本来对谢釉而言,一天之内了解到了宇宙的起源和穿越原理是值得高兴的事。
只不过当这两件事情重叠在一起,他只感到后颈的发凉。
原因无他,这可与系统当初告诉自己的不一样啊,这两者中,肯定有一方在说谎,而这一方,貌似只能是……
难言的沉默顿时在一人一系统间蔓延开来,明明胸中万垒重的双方此刻却都默契的闭口不言,仿佛没发生这事一样,就这样平稳的回到了蓝星。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一人一系统还是如往常一样生活、工作、探险。
但命运的种子就此埋下。
毕竟这个谎言牵扯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如果穿越是神为的,而这个神是由宇宙物种转变而来的,那是否能够保证穿越这件事一定是安全可靠的呢?
谢釉可不希望自己回到地球后缺胳膊少腿或是智力受损。
前者对自己是生理意义上的不适,后者对自己是心理意义上打击。
但彼时的他已经不想再去关注这些了。
一方面,谢釉明白,既然这些东西系统敢让他知晓,那只能说明,系统对此毫不在意。
或者。。。。。系统对此毫无办法。
前者自己无能为力,后者自己有力也难为。
另一方面,谢釉对系统的感情在作祟,俗话说的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在地球上,虽然养父对自己很好,但终因各种因素这份爱不能取代母爱。
而系统在谢釉来到新世界“喃喃学语“之时的无微不至和尽心尽力便在无形中稍稍弥补了谢釉内心从小到大母爱的缺失,这一点虽然后面两人都是以兄弟相称,但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于是乎,在一个风雨之夜,系统立下毒誓,保证谢釉的穿越一定会平安无事。
如果出了岔子,那它会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为他打造一副合格健康的躯壳,否则,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毫无疑问,这时的系统利用了谢釉对它的深厚感情。
明眼人都知道,“不出意外”这四个字在某些场合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其后果连谢釉都没有预料到。
但或许是因为当时系统格外认真的语气,或许是因为幻想到这位“兄弟“温柔却带有些窘况的神情,在那个理性的痛苦和感性的快乐交织的雨天,一脸苦笑的谢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个毒誓。
从此谢釉的命运开始朝他未曾设想的方向延续。
为了弥补谢釉,系统后面交给谢釉一颗神秘的种子让他种下,但却没有告诉谢釉任何关于它的信息,只说“按照XX的预言,它会救你一命“。
后来,谢釉将它种在了自己那片小天地的中心。
后来,他回到了地球,直到变成今天的模样。
事到如今,仍然没有神来向谢釉解释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这不免让谢釉回想起当初他回到蓝星后发生的事。
当时的他认为这样重要的事最好还是告知其他顶级强者,以防不测。
可是每当他想要告知别人这回事时,自己就会突然失去这部分的记忆。
久而久之,谢釉也明白了,自己当初的穿越可能就是某位“神明”的恶作剧,而如今身体变差大概也是与这位神明有关。
这不禁让谢釉产生了一个疑问。
神会不会关心人呢?
这个问题曾困扰他的青少年期,现在困扰他的中年时期,不过现在这也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呢。
清理好厕所的谢釉边换衣服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