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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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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输机选择的降落地点位于厄布斯镇的西北方,一座原先属于护林人的木屋。根据灵能者小队提交的报告来看,这里是最先发生异常的地方。
  运输机在距离小屋不远的一处空地上着陆,舱门完全打开之后,游魂小队率先出舱。技术官蕾娜将一台蜂窝状的大型仪器摆在地上,接着在和仪器建立了远程连线的数据终端上按下启动按钮。仪器的表面打开许多矩形的开口,大量小巧的无人探测机从开口中如蜂群一样飞出,按照预先设定的侦测程序开始工作。
  沈璃一当然认得这个仪器,它就是“蜂巢”,是密涅瓦机关在许多年前就研制出来的战地侦测器。物如其名,主机承担着搭载侦测用的子机的“蜂巢”功能和指挥子机的“女王蜂”功能。一台主机通常可以搭载60个子机,其中20个子机属于备用序列。侦测的范围最大可以达到半径10公里,其侦测的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具备光学隐形、亚空间匿踪、气息遮断等能力的目标,在充满能源的情况下可以连续运行5个小时以上。
  狙击手萨丽背着自己的步枪,和队长卡尔打了声招呼之后,身手矫捷地攀上附近的一处断崖,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卡尔和亚历山大则是一人扛着一个装有仪器的大箱子,在神谷凛子的带路下向木屋走去。走在前面的神谷凛子身穿一套明显是特殊改造过的外骨骼装甲,肩部加装有两条机械手臂。这两条机械手臂的前端此时发着橘红色的光芒,吸附着两个最大的仪器箱。
  “这场面有点喜感......”岛田阳菜看着娇小的神谷凛子和大箱形成鲜明对比的一幕,轻声说道。
  沈璃一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所有装备和仪器都从机舱里搬到木屋的前院里之后,众人的耳麦里传来了海燕机师的声音:
  “这里是泡泡-1,按计划我们将先行返航。”
  “收到,泡泡-1。”卡尔按着耳麦回复道。
  海燕关闭了舱门,机翼两侧的引擎重新点火,一边垂直爬升一边开启光学隐形模式,整架飞机渐渐地消失在了碧蓝的天空之中。
  护林人木屋前的院子中,神谷凛子将所有的仪器箱放在地上,取出内部折叠收纳的仪器,娴熟地就地安装。
  “这玩意看着跟灵能发射器似的,”看着逐渐成形的仪器,岛田阳菜联想到了某款旧人类开发的即时战略游戏中出现的装备,“希望它不会引来一大堆外星虫子。”
  “放心吧,就算真的会引来什么,那肯定也是比虫子厉害一万倍的东西。”卡尔似乎对这高塔状的科技造物颇为了解,插嘴说道。
  没一会,神谷凛子就完成了全套设备的安装组合,还有开机的自检程序。尖塔形的仪器的尖端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同时神谷凛子从仪器中抽出几根黑色的线缆,与自己手臂上佩戴的终端相连接。
  “接下来我要进行意识潜入来控制仪器,保全工作就交给你们了。”神谷凛子对卡尔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蕾娜,周围环境的侦测结果如何?”亚历山大来到小队技术官的身边,开口询问道。
  红发的技术官抱着数据终端,对着“工蜂”们侦测到的数据皱起眉头,“很奇怪。”
  “很奇怪?”卡尔对这个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的回答明显不太满意,“奇怪在那儿?”
  蕾娜将数据终端的画面投影在空气中,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侦测器们忠实测绘出的厄布斯小镇及其周边的地形图,小镇中的所有建筑物被线条勾勒得非常清晰直观。
  “根据异变理事会那边的总结报告,这座小镇之前发生的是空间扭曲类的异常现象。灵能者小队在消灭了异常源头之后,这里的李氏指数(表示空间结构稳定程度的指标,数值越高说明空间结构越不稳定,0.9±0.09为正常值,新人类使用能力或者仪器设备运转涉及大量能量时均会导致李氏指数的升高。此乃虚构,与那个真实存在的Lyapunov指数不同)已经呈现向正常水准回落的趋向。”
  蕾娜将一张从报告中截取出来的图表显示在地形图的旁边,接着说道:
  “这张表里的数据是三天前的,现在大家看一下刚才探测器所反馈回来的实时数据。”
  另一张图表出现在方才的图标旁边,里面的数据令众人大吃一惊。
  “这,93?这么高?怎么可能呢?”岛田阳菜捂着小嘴惊叫出声。
  “仪器故障了吗?”卡尔皱着眉头说道。李氏指数90以上通常代表着附近有要塞级主炮在开火或者S级以上的新人类在开大,总之绝对会有明显感官能感知到的动静才对。
  众人面面相觑,四下环顾了一阵,除了穿林而过的微风和某处的虫鸣之外,什么都没有。
  “能探测到是什么东西在干扰空间吗?”
  对于队长的询问,蕾娜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除了李氏指数之外,其他数据全部正常。”
  “会不会是小屋这块地方有问题?”亚历山大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蕾娜摇了摇头,“李氏指数探测仪上看来,这整片区域都是一样的混乱,跟这间屋子没什么关系。”
  “要是能问问神谷导师就好了,也不必让咱们一帮专精打架的发愁了,可惜她现在还在意识潜入状态。”岛田阳菜叹了口气。
  卡尔和亚历山大不约而同地快速对视了一眼,在一瞬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个地方果然有古怪。”沈璃一说着,紧握着步枪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菜鸟说的没错,”亚历山大点了点头,“我建议立刻围绕这个小屋搭建防御阵地,以免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
  游魂小队的其他人纷纷点头。卡尔按着耳麦开始和隐蔽起来的萨丽交流,亚历山大和蕾娜则是从随身亚空间中搬出一些常规的防御装置——比如屏障加护器和自动炮台,安放在周围的合适位置上。
  这下,沈璃一和岛田阳菜就成了彻底的局外人。她们的随身亚空间里并没有携带任何防御装置,实力也比不上几位前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幸好卡尔及时注意到了这点,在结束了和狙击手的通讯之后,他从一旁堆成小山似的装备箱里拖出一个大箱,对两位新人下令道:
  “既然蜂巢反馈回来的数据很奇怪,不排除整个村子具有异常属性的情况下,我们就需要围绕这里建立更加精密的传感器探测圈来进一步地观测数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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