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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益古斋 / 033 黄金有价画无价

033 黄金有价画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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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先生?”
  重新细看了一次,这才满心欢喜的上前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先生?这次见了竟比上次还有精神。。。。。。”
  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年,徐安舍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道:“把马拴在那里,随我进来,我看看你怀里的那幅画儿。”
  李奇闻言满心感激的准备把马拴在拴马桩上,却被那几个仆人拦住,“今儿爷就是不让你这个小穷酸把马拴在这里,也别指望找什么‘徐先生赵先生’之类的靠山,告儿诉你,这夕照居一楼,做主的是爷们几个,今儿惹着了爷我,识趣点儿你酒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这里碍事!”
  李奇拳头紧握,眼看着又是一场恶斗,徐安舍见状彻底火了,也不想着息事宁人,只是朝里面一个招呼客人的仆人道:“去楼上把你们管事儿的叫下来,夕照居什么时候在门口儿放了这么几只疯狗?给根骨头还不知收敛,依旧狗眼看人低起来。。。。。。”
  “这位先生,管事的想必在上面忙的很,还是。。。。。。”
  那仆人虽说脾气好点,但觉得此时不至于闹到上面,越性做起了和事老儿,徐安舍冷笑道:“了不得,这最主要的一口放的不是疯狗就是糊涂东西,你也不想想,此时任它们这般闹腾,待会儿你家王爷来了,看到这些,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谁?”
  言辞虽说过激了些,但他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人只得忍气吞声的上去叫人。
  须臾,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下来,先是扫了一眼一楼众人,眼睛聚焦在徐安舍身上,忙疾步走了过来,途中险些绊倒花盆,走到徐安舍身边,“您是。。。。对,您是徐老先生!”
  说着就热泪盈眶的要去行跪拜大礼,被徐安舍用拐杖生生拦住,“叔横,还是先把门口儿的事儿解决了吧!”
  那被称作‘叔横’的管事听到徐安舍毫不迟疑的叫出自己的字,又是一阵热泪盈眶,紧走几步道:“不知他们怎么冲撞了您老?您先请上楼,待我料理了他们再上去赔不是。。。。。。”
  徐安舍纹丝未动,许久才道:“有些日子没见了,我想看看你是怎么理事儿的,夕照居我此次来很不满意,你放他们几个在下边,难道和亲王也不说什么?”
  那人闻言又是一阵干笑,许久方一脸羞惭道:“是我管理不当,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些事儿了,徐老还是先上楼小坐,一楼风大,别吹坏了身子。。。。。”
  徐安舍虽说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因为夕照居又不是自己的产业,人家给自己说软话已经够意思了,不好得寸进尺,便指着李奇道:“让这个小伙子随我上楼。。。。。”
  “一切全听徐老的。。。。。”那个叫叔横的管事很是温顺,徐安舍又道:“另外,他的马饿了,是不是该前去喂喂?”
  “徐老放心,一切交给我,您先请上楼。”
  叔横冲那个给自己报信儿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上前搀扶着徐安舍,李奇紧紧的跟在后面,低头看着徐安舍拐杖顶端的金箍儿上了楼。
  上去后,紧着从怀里取出那幅被自己揣了好久的画,待看到画上沾染了自己几滴鼻血后,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这幅画被扯去一角已失了本来价值,如今又被自己的鼻血玷污,只怕。。。。。会一文不名了,只是可恨,公子昨儿个呕心沥血之作,竟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被毁,想想实在自责。
  他这边伤心的不行,徐安舍却在看到那幅画儿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尤其是看到画作右方那几行草书后,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在发抖,“雪隐寒梅,寒梅破雪;血饮寒梅,寒梅弱血。”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莫过于此了。
  再看后面一行草书写成的小字后,满脸疑惑的看了李奇几眼,原来此画出自杨宸之手,怪不得这小书童认识自己,说来惭愧,徐安舍在下边儿并没有把李奇认出来,他之所以护着李奇,实在是因为李奇是被欺负的一方,一时看不惯,这才出言相助!
  看来,自己和杨宸真有那么一点儿缘分,那杨宸能做出这等画作,能有这般见识,可见暮儿眼光不错,自己这趟来的就心甘情愿了。。。。。。。。
  好吧,既然你是金子,那么,附在你上面的灰尘由我帮你拭去!
  这样想着,便拧开自己拐棍顶端的一个小玉鱼,用嘴哈了口气,毫不迟疑的盖了上去。
  小玉鱼拿起,‘安舍印章’几个篆体小字闪亮的刺眼,安舍老人的章轻易不盖在画儿上,一旦盖上,那么,这幅画就算是废品,也会立刻身价百倍,只是此时的李奇并不认得那章上的小字,只是见徐安舍往画儿上盖章,知道这是对公子画作的一种认可,登时喜的不行!
  盖完章后,徐安舍让那个仆人拿去裱好送来,不到一刻功夫,那仆人就拿着裁剪好装上画轴的画儿走了回来,那被扯去的角儿已经被裁去,与大体无碍,被李奇鼻血渐上的地方刚巧不巧的形成几朵破雪而出的红梅,是这幅画多了几分生机!~
  人靠衣裳马靠鞍,画儿也需要框架来装点,里正喜得不行,徐安舍叫过他,吩咐他和那个仆人一起把这幅画儿找个地儿放好。
  须臾,二楼又上来几个客人,很快就被杨宸的那幅画儿所吸引,安舍老人的章对于艺术界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明了的了,正惊叹着此画儿的价值,又有一个客人走了上来,本能的被那些人围观的画儿所吸引,便也走过去凑热闹。
  “天,竟然是伯胤章!”
  刚立片刻,那人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惊喜之余对上周围几个人的眼睛,忙滔滔不绝的解释道:“伯胤章在南方的地位,绝不亚于你们北方的安舍老人章。。。。天,这幅画竟然被两个名章都盖上去,谁这么好运气。。。。。。”
  说着就要去那堆草书里找落款,待看到杨宸两个龙飞凤舞的小字后,这才会心的笑道:“我说呢,也只有杨伯胤担得起这样的荣誉。。。。。。”
  赞叹着的同时,不忘招呼一旁的仆人道:“这幅画儿我要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又是一惊,其中有好心人轻声劝道:“你还是先冷静下,盖安舍老人章的字画儿夕照居一向是只摆不卖的,这些都是留着传世的无价之宝,你就算是倾家荡产只怕也买不走啊。。。。。。。”
  “你们老板在哪里,我愿意出五百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这人傻了吧,五百万两,相当于国库小半年的收入,这人八成是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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