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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益古斋 / 032 巧逢旧人

032 巧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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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即使知道考题,也不肯借着这偶然刮来的东风扶摇直上;
  心里明明对程暮有情,却总坚守着道德的底线不肯伤害了自己的结拜弟弟幼安,一直以来,我都循规蹈矩的以孔子门生的身份约束着自己,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
  孙如硅其人,最初也是孔子门生,最后又是怎样的嘴脸?
  官场?那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尚未进去就已经难以立足,倘若进去的话,该如何自保?又该怎样救护他人?
  乱七八糟的纠结着一些没用的东西,晚饭也没吃几口便伏案沉沉睡去,李奇恐他冻着,便端了一盆炭火放在书房。。。。。。。。
  熊熊烈火中,杨宸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铺天盖地的白和无所不在的红。。。。。。
  那个被砍掉的陌生头颅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使他无所遁形,躲闪间,赵虎那个憨厚的笑再次出现。。。。。。
  从梦里惊醒的时候,炭盆里的火已经熄的差不多了,李奇帮坐在小马扎上在炭盆前打盹,擦擦额头上的汗,刚揉揉发酸的胳膊,李奇便被惊醒了,见他起来,忙笑道:“公子,夜里书房冷,还是去睡房休息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
  忍着发昏的头起身,李奇忙上前扶着道:“看你睡得死,想着今儿个在外面雪地里奔走了一天,心情又差,就没打扰。。。。。。。”
  看着眼中布满血丝的李奇,杨宸心里一阵酸涩,这个书童,一直以来都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如今旧宅寒窗,他却依旧忠心耿耿,想到这里,不由的拍着李奇扶着自己的胳膊道:“以后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不必事事都顾及我,倘若我不在了,你当如何呢。。。。。。。”
  “我是公子的书童,公子去哪里,我自然要跟着去哪里。”
  李奇笑的憨厚,杨宸心下一惊,和当初赵虎的笑容无二。
  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腹悲凉,走出书房后,怔怔的立在夜色中的廊下片刻,看着栏杆上的残雪,又是一阵叹息。。。。。。。。
  放眼望去,月色下的庭院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映着墙头的白雪,人呼出的气在月色下鬼魅一般消失,鬼宅,来了这么久,鬼没见到,却凭空经历了一番官场险恶。
  苦笑着摇头进屋,睡房里一片黑暗,李奇摸着火折子点亮了油灯,灯影摇晃间,杨宸闷不作声的睡去,李奇看着疲态尽显的杨宸,想着初来京时的豪情,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他的性格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杨伯胤脸上,几时出现过这样的颓态?
  在扬州的时候,诸才子宴饮,他始终是最引人注目的那颗星辰,可如今。。。。。。想不明白,别人的事儿,他何必这般自责伤心,将来倘若入朝为官,天下那么多冤假错案,他难道要替他们一个个伤心过来吗?
  替他掖好被角儿后吹熄了油灯,李奇躺在靠窗的床上,前所未有的失眠。
  翌日,早早的做完饭用碗盖好,去书房寻了杨宸的那幅画儿,牵着杨宸昨儿个买的那匹马出了益古斋,马蹄踏雪间,这是他们主仆最后一丝希望。
  到市集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太阳从东边升起,路上的积雪被早起的行人踩的满是泥泞。
  牵着马的李奇向早起做生意的小贩打听着最有名的古玩字画店,打着哈欠的小贩漫不经心的道:“若说京城最大的古玩店,当属离宫墙最近的夕照居了,听说那是和老亲王名下的产业。。。。。。”、
  说到这里,打量着李奇抱在怀里的那幅被破布包着的画儿道:“你是想寄卖画儿吧?我看你还是甭去了,那地儿都是侯门大户才去的起的地方,你这样打扮,未走近就被打出来了,如果你实在是缺钱,我的意思,还是去旧砚斋看看,那里东西虽说不怎么样,可老板好说话的很,不过不知何故昨儿个没营业,今儿你去看看,兴许开门了呢?”
  李奇见他这般热心为自己推荐,便满怀感激的买了他俩包子揣着赶路。
  夕照居是吗?就它了,如果名气不大,还挂不起盖了伯胤章的字画儿呢!
  一路打听着去了夕照居,大老远的额就看到大红灯笼从三楼上挂到一楼半腰,正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字,李奇歪着脑袋看了半晌,愣是认不出来,越性就不认了,揉着发酸的脖子把马牵到门口儿的拴马桩前准备拴了马进去商议,却被门口儿一个守门仆人吼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的寒酸东西来的地方?今儿老王爷要来这里巡视生意,还不紧着离开,找抽呢是吧!”
  李奇闻言越性牵着马上前笑道:“我是来这里寄卖字画儿的,还望大哥您行个方便,我把马拴在这里只一会儿,进去和管事儿的说两句话就出来。。。。。。。”
  说到这里,李奇满脸忐忑的等着那人答应,只要进去,只要把这幅画儿摆在识货的人面前,这画儿绝对能留下来,跟杨宸这么多年了,对他的书画造诣绝对有信心。
  然而,那守门的仆人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往地上吐了口痰道:“小穷酸少在这里装蒜,老子我每天守在这里,见想借夕照居光的酸秀才多了去了,看你这打扮,想必连秀才也不是,还是别在这里丢人了,拿着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李奇被骂的满心是火,加上昨夜一宿没睡好,这会子心情也差的很,越性叉起腰和那仆人对骂起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今儿是小爷我心情好才来你这么个破地儿来寄卖字画,你这般言语伤人,你主子可教过你做人的道理?看你这德行,想必你主子也是个没有德行的。。。。。。。。”
  说着,猛地扯开裹画儿的布条对那守门的仆人冷笑道:“你且看看,这样的画作怎么不配挂在这里?你还嫌小爷我,我告诉你,今儿夕照居这个破地方,小爷以后还不来了呢,都是一群没眼光的东西!”
  “嘿,骂谁呢你!”
  那守门的仆人也不是个善茬儿,闻言一挥手,招呼过来几个同样穿着的仆人和李奇拉扯动起手来。
  拳脚无眼,打斗间,未及收回的画作被扯烂了一脚。
  李奇见状登时急眼,把画三两下折好塞到怀里,挽起袖子准备与他们拼命。
  忙乱间不知被谁一拳头打在鼻子上,鼻血洒在前襟上很是狼狈,正不可开交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儿,看到门口儿的乱劲儿,连咳嗽了几声没人理会,越性拿起手里的拐杖挥了过去,被挨了几下的众人回头,看到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在那里气的胡子直摇晃,“老先生,要进去就进去,管我们闲事做什么!”
  “夕照居文人清净之地,你们在这里闹腾什么?你们这样闹,也不怕和亲王派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关你屁事!”一个仆人毫不客气的大爆粗口,那老者气的拿着拐杖直敲夕照居的雕花木门。
  人群后面的李奇有些狼狈的用袖头擦去鼻血,无意间望向那个敲击门框的老者,这一看不打紧,整个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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