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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深邃的海,填满着圣白的空间;沉静,像坏掉的钟,凝结了流水的时间。
洁净的白色房间里,方整的单人床上,一名黑发的少女安静地平躺着,就像一朵沉睡的白蔷薇一样,被那轻柔的、像花瓣一样的床单与被褥温柔地包裹着。
暗影,给她那白皙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黑纱;寂静,为她那渺茫的呼吸声配上了最有韵味的伴奏。
她微张的嘴像是要说出什么,可那欲言的喉只是奏出无言的歌;轻移的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但渴望的指尖却只是触碰到了虚无的暗与风......
在这片透着白光的黑海中,一切的动作都难以伸展,被海水压倒的少女也只是沉静地挣扎着,而根本没有力量去搅动这片本无重量的黑色静水。
沉重的眼皮一动不动,像是要永远闭上了;海中的少女无声无力,像是要从此死去了;时间与空间被绝望所搅碎,像是要从此停止运行了;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要被那虚无永恒的静止所吞噬一样,无声地叫喊着,可只是,无声地叫喊着......
沉寂、悲伤、陷入自暴自弃的绝望......
可你是否看到了,那几抹从海平面飘来的淡白色的光?
它们忽然从天而降,打破了这海底的寂静......
那光,先是从天花板上淡淡地飘散出来,只是淡染了一些高处的海水
随后,又是一片又一片、如阶梯般地叠在了一起,开始慢慢延伸到这空间的中央
最后是那白光倚着白光,一团团扑倒在了海底,浸满了这房间,而退散了那冰冷的海水,并代他抚摸着这空间与那少女,却更温柔、更温暖,也使那床上的先前被海水压得喘不过气的少女的动作更加轻松一些了、开始有了些许明显的动静——窄长的睫毛微微震动,纤细的手指稍稍勾起,微粉的柔膝缓缓弯曲,轻轻的吐息渐渐变得浓挚。
很明显,她这是要醒了。
白光穿过那眼皮,刺痛着少女久不见光的眼睛,引得那柳状的眉毛深深皱起,又继而引得她那久不动弹的手肘轻轻地抬起,缓缓移向眼部,去阻挡那刺眼的光。可还未等到她的手肘到达目的地,一种奇怪的感觉先是占领了她的全身的关节。
劳累、麻木、僵硬、想要伸张开来......
这种感觉从少女大脑中溢出,无可阻挡地蔓延到了她刚刚苏醒的全身
而那手肘,也是最先做出反应的
只见少女的手高高举起,尽力地伸展着,又引得肩部苏醒了、向两边缓缓地张开着,又是引得腰部苏醒了、渴望地撑了起来,之后是腿部、膝盖、脚踝......
等少女的那生锈的全身都解放了,她早早举起的精致的手才缓缓放下,轻轻落在了她那被头发遮盖的额头上。
冰冷的手贴上了温暖的脸,加速了少女的苏醒。
少女感受着那手的冰凉,痛苦地呻吟了起来,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随后便在床上左翻右侧。大概过了几秒,躁动的少女才安静了下来,重新面朝天花板,平躺着。
冰冷的手已被温暖,乖巧地卧在少女的额头上
痛苦的脸柔和了,轻轻地舒放着轻柔的呼吸
久闭的眼,颤动着,又不时平静些,也像是在挣扎着一般,又像是要溢出什么一般。
如此反复,几秒,几分,或者又是一轮日月。不知什么时间,那双神秘的眼才肯稍稍地张开。
眼皮透着水晶般的晶莹,微微张开,形成了一层稍瞬即逝的水膜,不过一瞬便涨破开来,使少女金色的瞳膜暴露于干燥的空气
洁白的天花板映入了她微张的眼,那带有显示屏和摄像头的天花板捕捉到了她的视线,开始显示一些无意义的图案,利用这些图像从潜意识上唤醒少女,时而如水中的细墨在水中漂渺,时而像尖锐的玻璃刺破天穹。少女看着那变化的多端,被迷住了,额头上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从生理上渴求着那虚无的美景。沉默无言之间,她心跳加速,代谢增强,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许久后,她完全清醒了。她缓缓把手从额头上拿开,向上高举着,宽松的衣袖顺势滑下,显出了她充满针痕的手臂。那些伤口是刚留下的,当它们暴露于空气时,仿佛还在作痛,就像还有针头留在上面一样,让少女不禁打了个哆嗦。那些伤口的显现让她的手臂发软了,应该是心理作用,少女突然感到浑身发痛,便把手臂缩回了被窝,全身又蜷缩了起来。
她现在很清醒,只是不敢去想发生什么事罢了。
她露出那金色如火中灼烧的眼睛,张大了,看向这陌生的屋内,这屋中洁白无纤尘,只有一个简约的白色书桌和一面落地镜,看着像是石英的质感。少女没有找到哪有门,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墙壁,让人感到有些不安。她看着这些空白一样的景象,也强迫自己的大脑如它们一般空白。
她害怕,害怕去回想。
只要闭上眼睛,那些回忆与恐惧就会爬上她的脊梁,所以她尽量保持着清醒,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墙壁,与那些回忆进行激烈的斗争。她面部时而轻柔,时而狰狞,不变的,是眼中的痛苦。她握紧拳头,在自己的肚子上顶着,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破膛而出,同时把头使劲贴近枕头,像是不愿起床的孩子一般。她就这样与自己的过往斗争着,直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那像是闪电击穿空气的声音,又夹杂着机器的运转声,声音不大,但却很尖锐刺耳,引人反感。
这一阵异响明显是吓到少女了。她捂住了耳朵,可那声音却愈加响亮了起来,无奈之下,少女便带着恐惧,捂着耳朵缓缓翻过身去。她背后是一袭落地帘,离床边大约有一米半的距离,静止着,像是雕上去的浮雕,纹着精致的花带和斑点,反射着洁光,映出一点温馨的微黄。那响声就是从那窗外传来的,而这窗帘便成了少女与那响声之间的神秘之纱。
那响声让少女不安,不搞清楚那是什么,少女便无法静下心来去忘记。同时,她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发出那种声音。
一阵犹豫与挣扎后,她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把手从耳朵上移开了,转而把手臂撑在了身下,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浑身酸痛,艰难地把身子移到了床边。把被子掀到一边,她呻吟着坐了起来,迎着淡淡如月光一般的微光,少女的全貌呈现了出来。柔光照亮了她的面孔,又被那泪痕反射了些许,映出了些漂亮的光印。这位久眠的少女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她黑色的头发披散到床上,看起来至少有她半身长。那头发很奇特,从外部看是墨黑色,而内部却是长满了花瓣一般的白色绒发。长发的尾部微卷着,像是伸展的花瓣,一张精致的小脸在黑色与白色一同包裹着的花蕾中精巧地呈现着,那金色的双眼如火烧一般明亮鲜艳,又附上了一层水膜,显得迷蒙神秘。小巧的鼻头带些健康的粉色,让人怜爱,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微张着,让空气自然地从那薄唇间流入又流出。在蓬松的头发中,她略尖的下巴显得更加窄小了,有一种娇小玲珑的美感。
少女用手撑住床板,准备起身,可她不知自己细长的手已把那秀发死死压住,准备戏弄这个刚刚睡醒的少女了。
随着一声轻轻的惊叫,少女又坐回了床上。她轻轻揉着自己的发根,同时,她那秀发也抚摸她的玉手。那白色的细绒轻挠着她,引得她手部一阵瘙痒,她便转过头去观察,映入眼帘的,是那不可思议的长发。
“这是……我的头发吗?”
少女心想
她不记得自己是长发,当然也不知道这些白色的细绒是什么。
“是睡了太久了吗?”
她边试探着揉着那白绒,边尝试着记起些什么,可涌现出来的,只有那些不好的回忆,与一个奇怪却真实的梦。
伴随着一阵头痛,她放弃了思考。轻叹一声,撒开头发,低下了头,她的双手正在在大腿上不安地抖动。她把手臂放在胸前,紧紧地压着胸口,想要镇静下来,可胸前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让她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这是……”
她松开了些手臂,低头查看,发现她的胸口有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凸起,用手抚**前,她才认定那里长了一对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胸垫?不,不是,这个是……”
她解开了白色的病装,把它脱到肩膀处,低头查看,那确实是一对漂亮的小鹿,不大不小,雪白诱人。
“是真的……”
少女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泛起了一阵慌乱。她连忙穿好了衣服,并不好意思地四处张望,在确认四周没人后,她才放下心来,着迷地揉了揉那一对可爱的小鹿。
“是真的!”
这时,她激动得叫了出来。那声音在幽闭的房间里显得无比嘹亮,又反复传回少女的耳中,这时她终于发觉自己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就连声音也变了吗……”少女边说着边摸了摸喉咙,并持续故意发出些无意义的声音来测试自己的声线。
虽然发出那样丢人的声音让她很害羞,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喜悦涌上心头。
“呀,如果是真的该多好……不过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梦,也算死前的圆梦了吧”
她想。她似乎已经认定了这是死前的幻觉,就算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真实。
“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呢……”
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开始底下头打量自己的全身。那纤细的身躯确实是发生了大的变化,肩膀和胸腔明显窄了,盆骨显得更加宽大。少女感觉腿上软绵绵的,有些站不稳,便向前走去,来到了窗户旁。
“对了……那阵响声……”
她刚刚想起那阵奇怪的闪电声,便被那再次突然袭来的响动吓了一跳。这次的响声更为激烈,把少女吓得脚下一软,向前踉跄了几步。她纤细的手臂猛地撞在了那窗台上,一阵骨折般的剧痛随之传来,引得少女失声大叫。她蹲下身子,捂着胳膊咬着嘴唇抖动了一会儿,随后又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靠在了窗户旁。
“这是……”
她看着受伤的手臂,产生了一丝疑惑。
“痛?”
她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埋怨上天般撇了撇嘴。
“都要死了还不放过我,真是的……”
她叹了口气,靠在窗台上静止了,像是在回忆什么,而她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少女又想起了那些事,那些可怕的往事,不过不同的是,这次,那些可怕的回忆中,夹杂了一丝丝的希望与曙光。
她认定了自己眼前的是死前的幻想,但也不曾想否认这些幻想是真实的,甚至可以说她非常希望这些幻想并不是幻想,而是无比真实的真实。而这疼痛便使她对真实的幻想不再是毫无希望的幻想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愿意相信这些真实。
“这要是真的就好了……”
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些真实,但至少有些怀疑了。她靠在窗边发了会儿呆,同时,也许是无意识的动作,她把手指放在了嘴边,开始抚摸自己的嘴唇。看着那手指,一个想法突然之间出现在了少女的脑中。虽然她感觉那是自欺欺人,但还是照着那想法做了。她把左手的食指放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下去,猛然之间,一股透着药水味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覆满了少女的舌头。剧痛传来,少女皱了一下眉头,将手指抽了出来,而接触到空气的手指则是猛然加剧了疼痛,让少女无法忍受。她鼓起勇气去看那血肉模糊的颤抖的手,心中猛然一惊。那手指上露出了骨头,即将脱落的皮肉在空气中顺着血流摇摆,尖叫着般刺激着少女的大脑。她确实是太用力了,那伤口简直就像是犬科动物留下的咬痕一般骇人。
少女忍着剧痛,感受着这份真实。看着那血流滴滴落下,她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来。
“也许……这些疼痛并不是虚幻?或者……”
她开始有点愿意相信这真实了。
“也许我没死?”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与地上的血迹,又发起了呆。而在她挣扎又欣喜地选择愿意相信或者说是愿意“欺骗”自己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下了手,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窗外。她用自己的裙摆当作绷带缠在了手指上紧紧裹着,忍过一阵疼痛过后,她把右手伸向了窗帘,就在她刚刚拉起了一个缝时,一阵机器传动声从她背后响起了。她连忙转过身去,并贴近了窗帘一些。不注意之间,一阵懒散的女声便传入了少女的耳中
“醒这么早啊,四号,我劝你离那窗户远一点哦”
那些白色的墙壁柔和地分裂成了几块,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一个黑色短发、扎着侧马尾,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性走进了房间。看见生人,那个被称为四号的少女有些畏缩地贴紧了窗户
“不用害怕,小家伙,我是……”
那个女性边走近四号,边看着手中的平板,偶然瞄见地上的血,她便停下了她那充满懒散的自我介绍,开始仔细打量四号
“哦……看来是确认过了呢,关于梦境这一说”
她单手把平板折叠了一下放进了口袋,微微一笑,大步走近了四号,而四号则是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开始向墙角靠近
“别害羞哦,来让我看看手指……”
她大跨一步,一把抓住了四号的左手。顿时,浸满鲜血的裙摆又散了开来,像是鲜红的花瓣飘落一般,打到了那名女性的白衣上,染红了她的衣摆。四号睁大了双眼,注视着那张只离她脸几厘米的扑克脸,屏住了呼吸。那名女性把四号的手举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把那血淋淋的手指凑到了自己的嘴旁,微微扬起了嘴角
“看起来……挺香呢”
她把四号的手指轻轻放入了口中,开始缓缓**起来。一阵疼痛与快意从手指传来,引得四号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那些异样的感觉让四号双脚发软,使她控制不住地向前迈了一步,那名女性顺势搂住了她,同时张开了嘴,放开了四号的手。
“怎么,四号,舒服吗?”
她坏笑了一下又凑近了四号的脸。四号满脸通红,呼吸紊乱,有些抗拒地扭过了脸,而那名女性则稍微远离了些,又开始仔细端详四号。
“哎呀,比实验罐里好看太多了……真漂亮呢……”
她欣赏四号的那种眼神让四号不禁打寒战,又无法抗拒地被她吸引着。她想要说话,可喉咙中却被不知是血还是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无法发声
“诶,你嘴上也有哦,血”
那名女性的声音很懒散,但对四号而言却极具穿透力,她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还来不及反应,那名女性就已经凑到了她的脸庞,靠近了四号的嘴。四号安静地闭上了双眼,害怕又有些兴奋,她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感到那气息扑面而来,她只是静止不动,而没有后退。
“喂!艾尔诺医生,您又来了,请放开四号啊!”
无奈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四号睁开双眼看向门口,一个淡黄色短卷发的女性正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
艾尔诺看向了她,不满地鼓起了嘴,她抖了抖头发,松开了四号,摸了摸她的头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喷雾,凑向了四号。
“好了,不闹了,现在我给你治疗,会有些痛哦,忍着点”
肉色的凝胶在喷雾的喷射下在四号的手指上凝聚了起来,裹住了四号的伤口。剧痛传入四号的脑中,不过她强忍着,几乎没表现出什么。
“好啦好啦,真坚强呢,四号,不过多久就会好了,这些小家伙会帮你恢复的。”
艾尔诺指了指那些凝胶,而那些凝胶就像生物一般,开始蠕动了起来,这着实吓到了四号。
“不用害怕,只是单细胞药剂罢了,四号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吧。”
“……确实,当时的生物药剂还没有这样的怪胎呢”
四号还没来得及支支吾吾,那个黄发的女性就已经走近了艾尔诺,递给了她一份纸质报告,并随口回复了一下。她拉开了艾尔诺,靠近了四号,这引起了艾尔诺的不满,但她只是象征性地鼓了鼓嘴,便坐在了床上开始笑着看四号。
“你好,我叫芙尔丝,是你的主治医生的助理,这位性格恶劣的人叫艾尔诺,是你的主治医生,不过你要是讨厌她的话,可以申请把主治医生换成我哦”
芙乐丝笑着向四号伸出了手,虽然不敢正对着看她,但四号还是伸出了手,礼貌又机械地和芙乐丝握了手,收回手后,她便呆呆地站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地低着头。艾尔诺依旧是痴迷地看着她,而芙乐丝则是有点尴尬地笑了几声。
“是害羞吗?先坐下吧,你身体应该还没完全恢复……”
芙乐丝拉着四号的手,和她一同坐在了床上,当然,芙乐丝故意把四号与艾尔诺隔开了。她依旧微笑着,而四号也依旧沉默着把头扭向了一边。看着这尴尬的场景,艾尔诺不禁笑出了声
“哎呀,四号,你还真是胆小如鼠呢……”
艾尔诺站了起来,来到了四号旁边坐下了,她故意靠紧了四号,而四号则是稍稍扭了一下头,但还是偏向艾尔诺这边,像取得胜利一般,艾尔诺笑着撇了芙乐丝一眼,芙乐丝只是撇了撇嘴,也靠紧了四号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比如这里是哪儿,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或者……为什么自己变成女生了?”
艾尔诺懒散地说着,不过她特意加重了女生这个词的音,这招果然奏效,四号一听到这句话便抖了一下。艾尔诺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向了窗边,又转过身来,微笑着注视着四号。这次,四号主动接触了她的视线。
看见四号被她吊起了胃口,艾尔诺便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手环,扔给了四号,看见艾尔诺如此顺利地让四号放下了警惕,芙乐丝摇了摇头,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向了床头,开始查看四号的身体数据,而艾尔诺则开始了她的讲解。
“首先,你没有死,你在马尔丁格城自杀后被我们救回来了,其次,你正在接受我们的实验,具体内容无可奉告,这也是你变成女生的原因,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实验结束后,你就可以以一个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不用担心身份暴露,我们有这个实力保护你的隐私,因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成功的武装医疗机构……或者说你应该知道温格斯国际吧,在战后就成为了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医疗企业,想必你应该信得过吧……”
听到这些,四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站起来,吃惊地看了看艾尔诺,又坐了下去,呆呆地摆弄那手环,过有一会儿,她才镇静了下来,开始问一下符合逻辑的问题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战后十四年六月二十一日。”艾尔诺边说边坐到了四号身边,开始帮她佩戴那个手环,而四号则是乖乖服从。
“睡了两年呢,你”
艾尔诺把那手环漂亮地戴在了四号的左手上,开心地拍了拍四号的头,而四号则是害羞地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里是哪里?还在马尔丁格吗?”
四号的胆子大了起来,也敢说一些长句子了。
“算是吧。”
“那……那到底为什么是我呢?”
“嗯……保密。”
“实验内容是哪方面呢?只是单纯的生物方面吗?”
“不,还有社会方面……你懂得可不少啊”
“啊……因为之前想上生物制药专业来着……”
“诶,那我们也算未来的同事了哦,四号。”
“应该……应该是吧……”
“嗯,好啦,问完了吗?”
“嗯……其实还有好多问题……只是因为太多,不太知道该怎么办……或者是因为我太高兴了?感觉没什么真实感呢……”
四号脸微红着笑了,看见她那害羞的笑,艾尔诺和芙乐丝都像是放下了心来。可又有一丝担心与忧愁闪过她们的眉头,只是四号没有发现。
“那……四号,关于你的疑问,就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慢慢了解吧。”
“嗯……我明白了。”
“好的,真是好孩子”
艾尔诺又摸了摸四号的头,给芙乐丝使了一个眼神,芙乐丝点点头,表示数据没有问题,她们便一起走向了门口。
“四号……请遵守好实验规则哦,那个手环会告诉你所有规则和任务,请务必完成哦”
艾尔诺回身叮嘱着四号,四号也起身看向她们,点了点头。
“好啦,乖孩子,可要听话哦”
艾尔诺留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和芙乐丝离去了,留下了四号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随着自动门的关闭,四号便瘫倒在了床上,长吁了一口气。她举起左手,看着那个神奇的手环,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喜悦。
管他到底怎么回事呢……就这样吧,反正只要听从这个手环就行了……
这样想着,四号放空了大脑,抛去了所有疑问与不解,包括那窗外的异响。她控制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那些“他”从未拥有过的器官。虽然很害羞,虽然很奇怪,但是她喜欢那种感觉,就只因为她喜欢。
前路渺茫坎坷,可四号却浑然不知,等着她的,将是她从未想过的苦难与挣扎,也是前所未有的乐趣与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