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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毕业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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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嘀嘀嘀。
  可才睡下去没多久,携带终端KNOTE提示音响了。
  “呜哇!”生物反射般,明日香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知从何时养成的习惯,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就如同士兵接到了命令。她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摘下绑在头发上的发圈,接着用双手挠了挠头皮,好让自己快点清醒。随后她拿起枕头边的KNOTE,快速地打开确认界面,瞳孔扫描和指纹扫描通过,接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口令,“NEKUNEKU喵唔唔。”
  “啊啊啊?”风在听到明日香软萌音之后,一瞬间也醒了过来,“哈,天还没亮呢,小香香?”
  栞:“嗯?怎么了,怎么你们都醒了?”她摘下睡帽,拿起一边床头柜上的眼镜,顺手点亮了台灯。老式灯泡里散发出淡黄色的光,温暖了些少女们的心。
  “呜呜呜呜,完蛋了!!”
  风和栞一下子清醒了,围了上去。在不够明亮的屋子中,明日香手里KNOTE的屏幕上,是今天《VvGIRLS》节目组的通知。由上往下除了那些惯例的说明内容外,最中间“未通过”三个白色的大字赫然在列。当然还有诸如很遗憾电玩女孩未能晋级下一轮,还请继续加油之类的。
  但是已经够了,已经结束了。年前便开始努力的三人,只能遗憾地接受首轮出局的尴尬现实。一想到新年祭拜时,许下的愿望,晋级到第四轮PK赛,现在看来根本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明日香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KNOTE,呆呆地坐在床上,歪着头一动不动。
  风慢慢坐回到了自己的床,她靠在床头再度把头抬起。和之前在休息室那,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同,现在的她有气无力地瞧着天花板。她发现老旧的天花板,原来是如此让她安心,竟能让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但被告知的残酷现实依然难免让她的眼里泛出泪花。
  栞摘了眼镜,垂头丧气地坐回到自己的床。她随手把眼镜扔到了床头柜上,用力拉开被褥,睡到了被窝里。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没有关掉台灯,亦或者是她还有她们,真的需要在这个夜里点上一盏灯。
  几分钟后,KNOTE的上熄屏功能被启用,时间显示4月28日2点36分,此刻屋子里安静极了,只留下靠门口的一台老式挂钟,还在继续着滴答作响。
  明日香眼神空洞呆坐着,她长长的粉色长发从肩头一直持续到脚踝,有时候发呆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玩起它来。但如今她的手也好,脚也罢,仿佛不再听从她的指挥,脑袋里过去各种乱哄哄,不愿去面对,不愿去思考的问题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明日香:
  “明白吧,之所以还给你机会,那全是上面的意思,给我好好工作,尽快让新人可以跟上节奏。”“明日香今年也成年了啊,一晃都四年了,有没有想过去干些其他的?”“我说我说,你听说了吗,明年要裁减偶像部人数了,怎么办?!”“小声点,这是真的,麻美她被毕业了!而且去的还是那个白房子!”
  往昔那些曾经在意的话,在她的心里渐渐化作压力,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缓缓地伸向明日香的脖子。明日香浑身一哆嗦,顾不得把头发扎好便一股脑钻进被窝,她用力蜷缩着身子,两只手死死捂住双耳。
  “不需要的被称作什么你们都知道吗?”“今年也会好好大扫除,不需要的垃圾!”“哈哈哈,看来你并不是那种弄不明白的孩子啊。”“今天起你就是河合明日香了,希望你记得这里的生活,去了新的地方也会好好的活着。”
  闷,热,噪,还有汗水泪水的气味,但明日香已经全不在乎了,心中只剩下一种想法。
  活着,活下去。
  活下去,该怎么活下去?!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
  泥潭,被拖下了泥潭,漆黑已经包围了全身,无法呼吸,无法睁开眼睛,就连思考也快。
  “明日香!明日香!”
  “明日香?!醒醒!快醒醒!”
  “啊!!!”
  明日香被风和栞从记忆的深渊中拽了回来。她的脸蛋涨红,不停喘着粗气,与此同时额头布满了汗珠。眼前的同伴正焦急地注视着自己。风扶起她,拿起边上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汗水,栞则递上一杯清水。在湿润了咽喉之后,明日香的呼吸渐渐平稳,这让同伴总算松了一口气。
  明日香:“对不起,小风,小栞,我是个胆小鬼,一直以来都给你们添麻烦了。”
  面对着明日香突如其来的道歉,风和栞相互对视了一下,脸上也挂了阴霾。
  尽管如此,风还是强迫自己开口了,“说什么麻烦我们,还不是我们一直在麻烦你,特别是我。要不是我在之前提出加练,最后弄伤了脚,昨天我们应该会发挥的更好一些,说不定就晋级了,所以,明日香”
  “谢谢,但是够了”明日香打断了风继续说下去的理由。
  没错。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声已经提示,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躲在回忆,自责,互舔伤口毫无意义。
  看了一眼时间,三人很有默契地下了床,开始了准备。洗漱整理,自幼就被教授的规矩,坐是什么样的,站是什么样的,做错了便是惩罚,身体都有好好记得。速食主义,虽然是令人讨厌的,但是总比起没有吃的强,今天的泡面也是有精心挑选过的,没能享受到获胜之后的加餐,但起码这顿饭还是可以填饱肚子。坐在化妆镜前,打开第一次领到薪水买的化妆盒,熟练地拿起今天要用的,该用什么颜色的粉,口红,选择哪件上装,搭配什么的靴子,如果连这都无法确实掌握,那根本无法离开偶像养育所。
  所谓的专业某种意义上,虽然残酷严格,但确实真实且高效,人只有在被驱动的情况下,才会有合上这个社会的节奏。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人生哲理,不能理解,但作为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已经足够了。不能停下来,不想被当作垃圾丢掉。
  砰!
  随着沉重的关门,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门口的挂钟,还是滴滴答答作响,这时指针刚刚巧指在八点整。
  就在同一时刻,坐落于鸣海市港湾区附近的人造岛屿上,在一座外人难以接近的设施内,正迎来一场欢迎仪式。
  嗒嗒嗒嗒嗒,是清脆整齐的皮鞋声。这声音来往于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玄关口已经伫立起两大排的人,而且随着声音渐渐消去,终于整个玄关口几乎要被人群所占据。从玄关外的玻璃门可以清晰看清,大约有一两百人的样子。这群人都身着统一的制式西装,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现在脸上都维持着严肃的神情。虽然免不了会有个别人交头接耳,可几乎只要是在场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留意起时间。
  “八点了吧?”“应该要来了。”“嘘,局长盯着我们看呢。”
  “咳咳,肃静!”在人群的中间,一个看起来五十出头,鬓角略有发白的中年男人站到了人群面前,他来回看了看面前的人,接着说道,“就算是一个月不见面,也不至于把他平时交给你们的都忘了吧。”
  男人的语气看似平缓乏力,但是字里行间透入出来的含义,却让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队伍里再没有声音了,都目光直直地盯着大门口。见状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也转过身来朝着大门口。他撩起左手的衣袖看了看手表,像是确认了什么,便不作声继续站在了原地。
  几秒钟过后,一辆车驶入了众人的视线,虽然隔着玻璃,但是在场的所有人立刻绷紧身子,先前那个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的人,此时已经咬紧了牙关,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是一辆新傅特公司产的MG08S商务车,车身上拥有着独有的浅灰色配色,还有那标志性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一瞬间车子就滑入指定的停车区域,驾驶者展现出了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的过弯动作,完美无瑕准确停靠在了玄关外的白线区域。
  嗒。
  砰。
  同样是一袭黑衣,一个年轻男人从右侧驾驶位走下,开关车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这时男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在关上车门的同时犹豫了一下,但依然连贯又顺手的从西装外的上衣袋里取出黑边眼镜。轻轻地撩起了右边地刘海,将手里的眼镜好好地固定在该有地位置。随即转过身,在上身保持挺拔的同时,迈着扎实有力的步子,向玄关走去。在走了几步之后,他微微撇了撇玄关外正上方挂着的牌子,牌子上印着【泛亚细亚联邦安全局尼本洲南方分局】这几个大字外,下面还印着NSDS几个英文字母。尽管已经阔别一个月了,这个习惯依然是他每天来到这里第一件就要做的事。随着他走完了玄关门口的九级台阶之后,眼前就是南方局的大门了。
  自动门刚一打开了。
  “敬礼!!!”从人群中出列了一位年轻人,一头金发,五官一眼就能看出是典型的西方人,生的俊朗秀美。仅从外表而言用青年才俊来形容完全不过分。而伴随着自动门的打开的同时,早已静止等候的人群终于爆发出了统一的敬礼动作。
  男人停下了脚步但他并没有没有立刻回应眼前的情况,而是等待着背后的自动门合上,同样他也没环顾四周的人群,虽然此时已经有超过两三百双眼睛注视着他。
  两秒钟后,男子右手上举,对着他面前的中年人行了个礼。
  “报告马局长,特工李静结束休假,现起正式回归南方局。”
  马局长:“嗯,好好好。李静副局长,总部签发的委任书已经送达了,从现在开始南方局就要以你为中心了。好好加油,不要让上峰失望。”
  “是,在下绝不会辜负上峰和马局长的栽培,以及各位同僚的期待。”李静面无表情,在继续保持着敬礼的姿势同时,缓缓转动上半身,目不斜视地环视了在场的众人。
  啪!啪!啪!啪啪啪!
  在雷鸣般的鼓掌声下,李静简单迅速地放下右臂,双手向后做稍息动作。
  李静:“立正!稍息。解散吧。”
  只有简单的三个命令,但之后只有几秒钟的功夫,玄关口跑得已经只剩下了几个人,绝大多数的人已经重返了自己的岗位。
  马局长冲李静点了点头,边笑着边慢悠悠地离开了。先前那位喊出敬礼的年轻人,这时两步并作一步走到了李静跟前,再度向他敬了一个礼。
  “恭喜阁下荣升LORD,里昂那多斯文斯在这此向你宣誓,永远效忠于您!”
  李静:“斯文,你这就憋不住了吗?”
  李静摇了摇头,一边挥手让剩下的人跟上自己,一边脱下眼镜,迈着轻松的步子朝着深处的办公室走去。同行的除了斯文斯外,还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位中年人是个子高大,身体壮硕,肤色偏深,但乌黑的头发和典型亚洲脸揭示着他身为原住民的身份。在他身边则是一个面黄肌瘦,皮肤看起来相当毛躁的年轻人,几乎是一眼就能发现他的黑眼圈,看来平日里的作息相当有问题。而在他们身位靠后,则是一位扎着马尾,身材傲人的金发女孩,虽然她戴的是有些老气的金属框眼镜,可脸上还是能看出些许稚气,不过最让人感觉不协调的是,她穿着和自身形象完全不搭调的黑西装。
  一行人穿过了大堂进入拐角处的电梯间,斯文拿出检测用的卡,刷卡开门,电梯直行向下。三十秒秒不到,众人已经来到了B12层。电梯门打开后,右转抬头就是一道重重的铁门,这次斯文和金发女孩一起用手里的卡确认开启了大门。这里便是南方局特搜一科的指挥室。
  斯文斯:“头,你不去上面局长给你准备的办公室吗?”
  李静:“斯文,霍克,拓也,莉莎进指定位置,告诉我,我离开的时间里COMB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所谓的COMB,是李静专门用来指代管辖区域的意思,不过莉莎和拓也讨论过,好像还有别的含义。
  接到了李静的指令,手下们迅速就位。特搜一科的指挥室内每一个坐席都相距约十米左右,自进门起处设立着一个总控制高台,莉莎就站在那个位置。她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张标红色图案的卡片,放入了总控制高台的确认插槽内,随即整个指挥室内的灯光开始有规律的跳动,莉莎眼前的触控台上,提示她用左手进行五指指纹二次验证,在完成了验证之后。NSDS字样浮现,提示触控UI功能激活已完成。随着莉莎启动了指挥室,各组员面前的设备都进入了验证启动状态。
  首先是高台下往前是李静的坐席,桌子上仅仅只是放置了一台办公用的PC。李静双手不慌不满地向PC输入用户名密码,进入操作系统,出现的是密布于桌面的大大小小各类文件夹。他拿起鼠标,点开标有着206103字样的文件夹,看了眼最后浏览的位置,随后启动了下一项内容。他进入了工作状态,就和过往一样,在他的工作计划中,小组中的成员应该各司其职,首先把需要处理完的内容优先处理掉。指挥室里现在没有人说话,只有敲击键盘发出的声响。莉莎在完成了总控制台的启动之后,向门口的咖啡机走去,她注意到了拓也应该还没完全清醒,所以冲了杯咖啡打算送过去。
  拓也的座位,从李静的位置算起,离开他的左手十五米的地方便是,令人在意的是拓也的位置周围满是装有网络机组的机柜,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各种显示器被调整到能让他一览无遗。拓也喜欢带着耳机工作,大概是为了抵抗突如其来的困意,偶尔会播放一些重金属的音乐,为此常常让喜欢安静的霍克感到头疼。最后李静特别允许让他觉得困了就把耳机戴上。久而久之,拓也成了耳机发烧友,在原本就严肃紧张的南方局里还交到了喜爱音乐的朋友。拓也在拿到了莉莎递给他的咖啡之后,从边上的打印机上拿了一份文件,告诉她需要斯文斯过目。莉莎拿着文件顺时针绕向位于指挥室中间的联排坐席,斯文斯就坐在联排席的最中间。
  说起斯文斯,大概是李静手下四人组里最难以琢磨的人,他的坐席距离李静十米远,和莉莎三人的位置处于一根直线上,他的坐席和周围的坐席布置与周围普通职员类似并没有特别的设备,不过在其周围还有着不少可以驻留人员的位置。在外人看来,他大概很享受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而被李静特别提拔为副官,更使得他觉得应该承担起特搜一科行动小组队长的职责。莉莎走到了斯文斯的跟前,像是普通人之间传递物品那样,随意地把文件递到了他面前。斯文斯微微抬头撇了她一眼,刚想开口,但随即想到了此刻的情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接过文件,快速扫略之后,在检查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莉莎回收了文件,接着她向指挥室深处走去,在斯文之前的留下的空隙前便是由多块显示屏组成的巨大荧幕。荧幕的下方有一台专用的文件处理设备,莉莎把纸质文件对齐位置,通过机械的传送带送到了设备中。在几声处理音之后,大荧幕的一角出现案列文件。与此同时,李静用的台式PC上,一份今天即时完成的案件,在新的文件夹中生成完毕。
  李静点开了文件,眼睛迅速地浏览了全部资讯。随后鼠标快速指向查找栏,双手敲击键盘,在连续输入了一个关键字后,他打开了数个文件夹。对照着过去已有的卷宗内容,对那份刚才才完成提交的案例勾选,划线,截图,批注一气呵成。在预览打印无误后,点击回车。这时,在远端的莉莎熟知李静工作习惯,早早的等在打印机的跟前,她接过了纸质的结果。带着文件向着最后的一道手续的执行人走去。
  霍克是负责这些日常案件封存工作的人选,他的位置是所有人中最不一样的,被设置在了指挥室的角落中,而且区别于他人,只有霍克所在的区域另存在一个小房间。一来是为了更靠近打印端,二来这些已经完结的案件需要一个妥当的地方保存,三霍克对于能够安静地做这件事相当满意,身为古武术的传承者,他更能体会安静带给他的巨大助力。
  莉莎在霍克的小房间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两人交流着什么,斯文斯注意到了这点,这让他感觉略微不快,要是换了平常大概他就会上去制止这种写入队规,明令禁止的谈话方式。虽然李静平时并不会插手他的这种说教行为,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李静对于这种吹毛求疵爱找人麻烦的行为是嗤之以鼻的。加上今天他已经荣升为副局长,现在可不是浪费精神去干这种蠢事的时候。作为李静手下最得力的四名助手中的Topone,正应该集中精力,为他分担压力。
  说到压力,南方局这所肩负着南尼本地区反间谍,反恐怖,应对特殊事件的专门机构,平日里工作内容就使得所辖的工作人员疲于奔命。同时既忍受上司们残酷无情的训斥,又有面临险象环生的作业环境,几乎每年都有不少无法忍受工作而递交转业的人员。但自从五年前从某机构调来的李静加入之后,便一改其疲软的工作作风,开始主动出击将案件管控纳入到了管理方针中。随着时间推移,各式各样案件的发生,李静在南方局身处的工作部门数易,因此现役的南方局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指导”。说起来在绝大数的职员眼里,他们的这位新任副局长平日里一贯非常严肃刻板,一身黑衣一副黑色眼镜,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了,说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力量,让人不由心生敬畏。不过好在至少一科的组员们不会这么认为,而霍克就是组员中感受最深的那个。因此他近乎无条件地信任他的上司,泛亚细亚联邦安全局尼本洲南方局,副局长兼特别搜查一科主任,李静。
  说起一科的工作效率,是南方局里出了名的,转眼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四位组员已经忙完了手头现有的所有A类案件,李静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工作指令,因此他们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莉莎捧着咖啡杯刷着手机动态,从她的戴的眼镜反光上可以看见,基本上都是关于舞蹈的;拓也戴着耳机,歪着身子趴在了工作台前,今天的重金属乐似乎不起作用,看来昨天熬夜过了头;斯文斯则是手里捧着一本实体书,书名是《蓝桥王子的奇妙冒险》,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憨笑;霍克离开了小房间,他找了附近有高台遮挡视线的位置,正在有计划的做着俯卧撑。只有李静一人还端坐在座椅上,他双手交叉于胸前,闭着眼睛,像是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在特搜一科的指挥室内略显昏黑的环境,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融入到了整个空间中,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大荧幕中央的计时器快走到十点整了。
  忽然,嘀嘀!
  是什么被启动了。瞬间大荧幕上蓝色计时器消失,取代它的是忽然出现的红色英文字。
  Alert!Alert!
  频频闪着红色光芒的文字顿时使得指挥室的气氛紧张起来,除李静之外的四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前方。
  与此同时,指挥室内的广播系统被同步打开。
  “特别搜查一科,请立刻集合前往C区。重复一遍...”
  李静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整了整领带,重新戴上眼镜,平静地说出: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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