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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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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基地,只见大家尖叫着逃出。基地后方,尘土飞扬,一只怪兽从中冒出,嚣张地嚎叫。
  顾不上解除怪兽形态和分析怪兽,我直接冲到怪兽后方,勒住它的颈部,将它拉离基地。
  怪兽反应过来,挣脱束缚,想往后跳拉开距离。
  怎么可能给它机会,背后,可是基地啊!
  我拽住它的前爪,一个过肩摔,扔到远离基地的地方。见它还想起身,照脸一拳,压在身下。
  热能爪一下又一下,血肉横飞,脆弱的心脏暴露在我面前。几乎是贴脸,穿甲弹倾泻而出。穿甲弹击中怪兽坚硬的肋骨,弹回来,打到追猎者外甲,但它却没有任何怨言与不满。
  心脏,很快被打成一摊蓝色的肉泥,怪兽抽搐几下,彻底不动。
  “有人没逃出来吗?”追猎者将我放下,我冲着人群大声喊。混乱中,追猎者变回机甲,没人发现它有什么异样。
  “有!杰克!还有你的朋友!”底下有人回应。
  糟了!我赶紧冲入基地,几个胆大的也跟上。怪兽袭击的,正是两人常在的宿舍区。
  “杰克!杰克!”大家无事摇摇欲坠的墙壁,找到孩子。
  杰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晕过去。孩子被摇醒,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后望向身后,喊到:“磊!”
  我知道,他说的是王磊。顺着看去,阳光打下,一片钢筋混凝土块废墟底下,探出一只铺满灰的手……
  大家赶紧搬开压在王磊身上的废墟,总算见到他上身。灰头土脸,浑身是血,呼吸微弱。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大家更有干劲,继续救援工作。
  但接下来,眼前的一幕,让我们永生难忘:一块巨大的土块,压住王磊的右腿,周围全是血液与碎肉……
  大家捂住杰克的眼睛,叫来身为医生的孩子父母。
  两位医生赶来,仔细检查,朝大家摇了摇头。
  “真的没办法了吗?他还年轻,他不能……”我还想为王磊争取一下机会。
  “琰,我们的医疗条件,不可能保住他的腿。”孩子母亲无可奈何地说。
  “再不开始手术,他很可能会得坏血病。”杰克父亲接着道。
  大家把王磊救出,抬到医务室。新的问题又来了:我们没有麻药。
  “我有……办法……”我麻木地小跑会宿舍。
  还好,我的宿舍逃过一劫,那瓶烈酒安然无恙。
  据说,拿破仑时期的高卢军医,就是用烈酒代替麻药的。
  没有更好的选择,医生只能采取我的建议,手术开始。
  我心力交瘁,瘫坐在门外,抓着头发。
  为什么之前全军覆没,我反应没这么大?因为那时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没时间悲伤。现在为什么如此难受?因为即使有了追猎者,我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他不会有事的。”竟然是追猎者在安慰我。
  “我还轮不到你来安慰……”我故作坚强。
  王磊终于被推出来,手术一切顺利。望向由医务室临时改造的手术室,手术台旁一地鲜血,让人心颤。
  几人帮我把王磊推到宿舍区,我默默地跟在后面。尽管宿舍告急,但大家还是自愿为王磊空出一间当病房。
  路上,我看见诺亚把内德逼到角落,用枪抵着他头,愤怒地逼问:“快说!是不是你把我们的位置泄露出去的!”
  “不,不是我……”
  理性告诉我,应该去拦住诺亚。但经历王磊变成废人,我能理解诺亚对待敌人和叛徒的心情。现在大家都忙着清点损失,没人注意这里。可以说,内德必死无疑。
  “你不去管管吗?”追猎者突然发问。
  “为什么要管?”看着叛徒死,不需要理由。但救他,我需要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杀了他,也没用啊……”追猎者叹气。
  好吧,它说的对。真是讽刺,竟然是一个怪兽让我恢复理智。
  “算了,诺亚。等离开这里再说吧”,我劝住诺亚,“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只会让大家人心惶惶。”
  作为基地的领导者,即使在气头上,诺亚也能保持冷静。收起枪,骂骂咧咧地扔下内德,叫来人严加看管,随后诺亚也开始救灾工作。
  至于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王磊。
  看着浑身缠满绷带,脸因疼痛而扭曲的王磊,我又是一阵自责。
  “要是我能像你一样,说不定就能早点发现问题了。”追猎者突然说。
  “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的错……”我又接着说:“谢谢……”
  “不客气。”出人意料,追猎者竟然会说客套话了。
  “你真是,越来越像人类了……”追猎者勾起我的好奇心,我问它:“当时在手术室外,你在想什么呢?”
  “应该跟你一样吧……自责、悔恨、愤怒……”
  果然,面对追猎者,我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对不起啊,要让你体会我们人类的复杂感情。”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们”,它回答,“你们比那些‘先驱’和怪兽有意思多了。”
  “是吗……那就,合作愉快了。”很高兴,能有其他的物种了解到人类的优势。
  追猎者又安静下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发话:“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我满不在乎,以为它对我的感情,就像对待宠物一样。
  “我说的是爱,懂吗?”追猎者急了,开始解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也被整不会了,“你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啊?”
  我知道,这只是在自欺欺人。神经连接将我们联系起来,构建了一种神奇的羁绊。我从它身上学到了怪兽的血性,它从我身上学到了人类的情感。
  “而且,而且我怎么可能和怪兽……”太羞耻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吗……”追猎者改变,或者说进化的决心,从这一刻开始。
  毕竟不是麻药,第二天早上,王磊就醒了。
  “疼……”他呻吟着,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
  “王磊,王磊!你感觉怎么样?”我小声喊。
  王磊清醒过来,问我:“那孩子呢?他没事吧?”
  “没事,他没事……”
  但你可……唉!
  “那就好。”说完,边打算起身。
  “你就安心躺好休息吧!”我急忙把他摁回去,却被推开。
  他下床,没有站稳,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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